第19章 修仙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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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口設定了第一道保護罩,早上六點左右打開,晚上六點左右關上,和門禁差不多。
白河橋設立了第二道保護罩,早上八點到十點和下午兩點到四點會打開讓季業出去透透氣。
長白峰最上空設立了最後一道保護罩,每天二十四小時全方位監護。
季業乖乖的在長白峰呆了七天,摸清楚了各條線路,終於挑了個黃道吉日準備逃跑。
下午三點半季業照例在白河邊發呆,這天下雨,雨不大,但是站得久了,身上還是會有些濕。隻是季業站了好久,還是沒感覺,最後不得已轉身準備走,才發現自己身邊有一圈冰渣子,再看遠處站在月季花邊打傘走來的薑白言,心裏不由的吐槽。
真是浪費法術,居然化水成冰,怪不得他明明看見雨卻感覺不到雨水,真是奢侈!
薑白言打著水藍色的油紙傘,雨水落在傘上開出透明的花來,很美。但是傘下的人微微抬頭,白發飄飄,衣袂紛飛,嘴角帶三分笑意,人更美。
季業不由臉一紅,,不好承認自己看花了眼,沒意識到自己居然是個顏控。他將目光移開,從反方向離開。但是季業不過一介凡體,哪裏比得上白言仙尊。白言仙尊一步縮地成寸,已經站到季業身邊。
季業偏過頭,躲過傘,但是他躲一寸,但雨水落下的地方就變長一寸傘麵將他籠罩住。季業走了幾步,發現躲不過去,不得已抬頭,看著薑白言含笑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薑白言伸手去想去牽季業的手,但是被季業躲過去,他也不強求,直接伸手將季業整個人攬在懷裏,看著季業一臉憤恨,笑道,“別鬧了,我們回家。
季業身子一僵,但是想想自己的逃跑計劃,咬咬唇,還是沒有掙脫。反正這個霸道的家夥,不管他怎麽掙紮也不管用,畢竟武力值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線。而且自己隻要逃出去就好,隻要不再死在他跟前,也許他也可以像仇英一樣找一輩子,找不到也有個念想。
薑白言攔著季業的腰,季業偷偷的捏著薑白言的白色發絲。第一次見到這個人就被驚豔到了,滿頭白發卻風華絕代,這樣的人為什麽偏偏愛上自己呢。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開始感謝係統老化的評判方式了,因為不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所以也沒有懲罰;因為不知道他心底的愛意,所以還能在他身邊多賴一會兒……隻是賴久一點又怎樣呢,他要給他留一個足夠完美的告別,不要像以前。
以前?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麽,季業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總是想起以前,明明記憶裏隻有空白一片。
晚上六點,宮門的保護罩落下。
季業將攬著他腰的薑白言的手輕輕的放到一邊,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宮門大開,但是有一層透明的保護罩,即使有人打破保護罩,屋角的鈴鐺也會被碰到,響聲會驚動守夜的傀儡獸。隻要季業想逃,都隻有插翅難逃。
但是季業顯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這個宮殿除了大門還有一處出口,那是前世記憶裏一把火燒掉的宮殿之後才發現大殿的柱子下有一個小機關,大概連白言仙尊自己都不知道。季業摸索著將那處開關打開,大殿的下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台階,季業拾階而下。
往下走越來越深,隻是黑暗深處有一處亮光,季業就朝著亮光一步步得摸索過去。終於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看見那處燈火通明的地方。
那是一處冰室,牆壁上鑲嵌著夜明燈,照的整個冰室亮如白晝。走得近了才發現,那些堅硬的冰下是大片的月季花。季業心裏一驚,就想回頭,但是樓梯被冰封住,沒了退路。
“阿業,你不乖哦。封閉的冰室裏隻有季業一個人的影子照在四麵如鏡子的冰上,但是空中不停回響的聲音顯示,薑白言來了。
季業有些慌張的敲了敲那被冰封住的樓梯,但是根本是無能為力,那些冰層結實的即使他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撼動分毫。他的手掌被凍得通紅,他到處尋找出路。但是四麵都是冰,根本沒有任何出路,無力感漸漸漫過心頭。
“薑白言,你給我出來!季業朝著空中歇斯底裏的大喊,被囚困的恐懼和憤怒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癲狂。
“阿業,你受傷了。薑白言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冰室裏,他站在季業身邊,不顧季業的掙紮抓住他的手。整個冰室都是他的囚籠,隻要季業走進來,就意味著他想逃,而這也表示自己的懷柔政策沒有用,該換一種方法了。
那是一雙纖細修長的完美的手,白皙的皮膚,順滑的手指,就連手指間也修剪的很是整潔漂亮,這是他念了好久的一雙手,可是現在這雙手被冰層凍得通紅,甚至巴掌心因為主人的用力而有些破皮。薑白言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冰冷的手心,想用體溫將那手溫暖一下。
季業像是被嚇到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薑白言的冰係法術讓他整個手臂都無法動彈,但是舌頭舔過指尖的感覺酥酥麻麻的讓他很不舒服。就算自己要跑,反應也不至於這麽大吧,這是要黑化的節奏?
薑白言很快不滿足隻是一雙手的溫暖,他將季業整個人抱在懷裏,腳下的冰層開始碎裂開來,柔軟的草地上張滿了月季花。薑白言小心翼翼的將季業放在月季花叢上,整個人也跟著壓上去。
季業連聲音也說不出來,薄薄的一層冰封住他的五感,他隻能像個玩偶一樣被薑白言擺弄。
“阿業,不怕啊。師傅會輕輕的。薑白言蒙住季業的眼睛,附在他的耳邊聲音輕柔的不像話。他的白發和季業的黑發纏繞起來,在鮮豔嬌嫩的月季花叢上顯得有些奢靡。這塊地還是三年前的那個,這個人還是他兩世糾纏唯一深愛的那個,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好的呢?
就在薑白言的唇慢慢附上季業的唇的時候,他才感覺到不對勁。身下的這具身體完全是冰涼的,不是因為冰凍的緣故,而是就像死了一樣。他突然有些害怕,將所有綁住季業的冰層都撤掉,但是季業還是一動不動,就像個冰雕,毫無人氣。
薑白言嚇得手都在抖,他不敢相信,上一秒還好好的人,怎麽就突然沒有任何生命氣息了。他緊緊抱著季業,聲音有些嘶啞,但是其中深深的恐懼在整個冰室裏回蕩,“阿業,你別嚇師傅。你怎麽了?你醒過來好不好?師傅不做了,也不關著你了……
但是任他怎麽將身體裏的天地靈氣輸送過去,怎麽千萬遍呼喊,懷中的人也是半點反應也無。
“阿業,你醒過來好不好,師傅是真的愛你。薑白言怔怔的落下一滴淚。淚水剛出眼眶就化成冰,漸漸變成一副冰棺將季業妥帖的安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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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翠山疊巒,月光灑在崇山峻嶺之間,也灑在步伐歡快的少年身上。
少年孤身一人,他身穿著豔麗的紫色長袍,手裏抓著一把白色的長發,蹦蹦跳跳的毫不歡快。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季業。
他早知道從密道逃脫太不切實際,也不可能那麽輕鬆。再說薑白言幾天前故意讓他看見那處機關,就是想引自己上鉤,於是他就將計就計,用月季花做了一個假人,李代桃僵,玩了一出精彩刺激的狸貓換太子。
隻是這一次比上次幫楚桔逃離的法子高超不少,不僅僅時間充裕,準備充分,而且他還用上了自己唯一的法寶,那原本用來喘佛珠的紅繩,佛珠裏蘊藏了自己積蓄了三年的天地靈氣,捏爆了之後隻留下一根紅繩。就是這根紅繩成了騙過薑白言的最重要道具。
畢竟離得近,白言仙尊也不好糊弄,要不是這根沾染了他氣息的紅繩才將那月季做的假人喚醒,雖說隻能用三個時辰,但是這個時間足夠他逃得遠遠地。
歡快的享受自由氣息的季業突然收到係統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三項任務,搜集到“長生不老唐僧肉屬性碎片一枚。獎勵一點願望,是否現在使用?
季業看了看自己手心裏握著的一束白發,想了想,笑道,“還是在這個世界多呆三天吧。
“宿主心願達成,在第二世界保留檔案三天,之後會按老規矩清檔。請宿主做好準備,三天後會自動傳輸的下個世界。係統一直公事公辦。
“本來我就不應該存在,這樣也好。隻是我留下的東西也會消失嗎?如果這些東西不是我本身的呢?季業想了想自己要做的事,猶豫的問道。
“宿主留下的一切都會被抹殺,但是因為修行世界時間流淌較慢,所以清檔所需要的時間也會相應的延長。但是如果是屬於這個本身的東西,係統無法抹殺。係統回答一向全方位立體化。
“好。季業心裏歡喜,最喜歡係統的這種bug了!可以鑽空子了……
這一回總算有時間留下一個美好的告白了。
因為係統的逆天修複,季業不但能禦劍飛行,而且體內的天地靈氣充裕的想要沒事使個法術釋放點才好。他用了三天的時間,將那些白發絲變作一個個小物件留在很多個角落。
第一次相遇的小破屋也被他修複好,那根壓壞他腿的大梁被他移植複活,長在大宅中庭裏頭,這頂多算恢複原建築,怎麽能算是自己留下的東西呢?
夜市上的那個客棧,掛滿了花燈,有人傳唱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歌謠。
河畔第九棵垂楊柳下,埋了一串佛珠手鏈,這可是季業特意花銀子讓店家埋得,也不是他留下的痕跡。
瑤台的高台上架起藍紫相間的紗布,台下長滿月季花。
魔界的惡人穀,月季花漫山遍野,而那些迎風擺動的月季花上都束著紫色的絲帶。還有兩座墳墓在月季花掩映的深處比鄰而居。其中一個麵前放著一個風頭釵,另一個麵前放了一束櫻花。
……
季業走遍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借他人之手,盡可能留下些不易抹去的痕跡。師傅他那麽聰明,很快就會知道,自己是假死脫身,那就讓他以為自己還活著吧,活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等他哪一天找到他。
他不喜歡悲傷的告別,所以如果可能他要給那個人留個念想。這萬水千山,他先走一遍,他再來尋他一遍,就當兩人比肩走過吧。
師傅的上一世太過無趣,死的也很無辜,這一世太過偏執,不如就讓他旅遊一番放鬆一下吧。
時間很長,故事很短,他總有一天會將他忘掉。再這之前,讓他帶他好好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