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出賣身體

  我不明所以,不太明白她這樣問我是什麽意思。


  “難道我應該知道?”


  薑琦一臉認真地看我:“簡寧,我現在給你說的話,你可千萬要記在心裏。”


  這一本正經的模樣,是我基本沒在薑琦身上看到過的。


  而正是她這麽認真的樣子,讓我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低聲問:“我一直想不起來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會昏迷住院。”


  薑琦臉色為難,將那天的事緩緩道來。


  在我的記憶中,傅鈞澤去開車我在飯店門口等他,還有出現在我身後的淩琳,我能感覺到淩琳很生氣很傷心的望著我,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剩下的就完全想不起來。


  因為再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裏,一切對我來說就仿佛是一場夢。


  然而在薑琦的話裏,我也知道了那天在我記憶之後發生的事,原來我真的是被淩琳推了出去,她狠狠地將我推在一輛行駛的車前,如果不是那輛車及時轉彎避開我-,那麽我可能就不會像現在一樣站在這裏。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薑琦問。


  我愣了下,隨即抬頭:“為什麽驚訝?”


  “簡寧!你搞清楚,現在你受傷、出車禍都是淩琳一手造成的,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不驚訝?”


  “我猜到了,”我回答:“雖然事情記得不全,但是我知道淩琳站在我身後,隻要認真一想就知道跟她脫不了關係。”


  怎麽會不知道,從我醒來回想起當天的事,我都不住地想是不是淩琳做的,是不是她害的我受傷,我缺少的,隻是能有個人給我確定的答案,很恰巧的,薑琦給了我。


  現在,我不必再去努力回想那天的事。


  薑琦一把握住我的手,激動的說:“我不管你和傅鈞澤究竟是什麽關係,不要再跟他有任何來往,那個男人不是一般人,你我根本就不能跟他相提並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為什麽?”我疑惑,奇怪她怎麽突然變成這個話題。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明白我就跟我了解你一樣,在我麵前你不必來這些虛的東西。”薑琦認真地說。


  “傅鈞澤的身份、地位都不是我們能夠相提並論的,還有那個淩琳,你應該能看出來淩琳是類似於公主一般的存在吧?不然當天的聚會上,怎麽會有那麽多人替她說話,你以為他們真的是一起?”


  薑琦說話的時候,我就這樣靜靜看她。


  仔細一想,像薑琦這樣的人都知道所有事情,他們是得做的多明顯,才會讓大大咧咧的薑琦都看出來?真不知道應該說他們的演技不到家,還是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我微笑:“你是怎麽知道的?”


  薑琦一愣,剛才的侃侃而談瞬間停住,最後無奈的看向我:“除了陳爍,你以為還有誰能告訴我?”


  “我剛準備誇你。”


  我當然知道是陳爍告訴她,這樣問,隻是想確定薑琦會不會告訴我,索性她真的告訴我了。


  想到這裏,我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我究竟是混到了什麽地步,都開始擔心朋友會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尤其麵前這個還是我最好的,陪了我十幾年,在我最困難時候幫助我的好姐妹。


  望著她,我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你這是怎麽了?”薑琦慌亂。


  她想從包裏麵拿出紙,卻被我緊抓著不放手,她也緊緊握住我的,問:“你到底怎麽了?有事就跟我說,不要憋在心裏,我可是你的好姐妹。”


  “你不生氣嗎?”我問。


  我明顯看到她頓了下,但很快就笑著回答:“沒必要去生氣,你是我的好姐妹,我是你唯一的親人。”


  短短的一句話,已經讓我泣不成聲。


  我恨自己懷疑她,卻不能正視傅鈞澤對我隱瞞一切的真相,更恨自己可以忘記淩琳對我的傷害,去追究薑琦對我的感情。


  過了好久,久到我的眼淚都流幹了,我望著薑琦說:“傅鈞澤,我和他沒辦法分開。”


  “為什麽?”薑琦頓時怒了:“世界上那麽多男人,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愛上他了?”


  愛這個字,對我來說太沉重了,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沒有愛上傅鈞澤。


  我隻是跟薑琦講了,我們中間的所有,一切的淵源,借錢、黑卡還有他對我的幫助,從頭到尾都講了出來,唯獨忽略了我和傅鈞澤單獨相處的時候。


  薑琦從開始的訝異,到後麵的失望,我說不清楚她是對我失望,還是對什麽失望。


  “那時候真的需要錢,所以.……”後麵的話我沒有繼續說,我想她會明白。


  本以為薑琦會罵我一頓,或者指著我的鼻子罵,更甚至起身拍桌子走人,以後再也不願意跟我有任何關係,因為會嫌棄我出賣身體,換的金錢。


  可說出這些話的我,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但事實上薑琦什麽都沒做,過了幾秒鍾,她抬起頭看我時雙眼通紅,明顯就是要哭的樣子,她帶著濃濃的鼻音,笑著跟我說:“我以為你還要瞞我多久。”


  這下換成了我的驚訝:“為什麽這麽說?”


  “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我怎麽可能會放任不管,所以我追著陳爍不放,讓他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


  我輕輕搖頭:“陳爍不是那種人,怎麽可能會隨隨便便告訴你。”


  不是我有自信了解陳爍,隻是接觸幾次下來,他那樣的男人雖然說張揚,但至少能讓人一眼看穿,不會跟傅鈞澤那種,讓人猜都猜不透。


  “你太高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男人。”


  這是薑琦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後麵我們就分開了。


  我在咖啡店坐著看日落,才打車回去,坐在那裏隻是單純的想要將一切都消化,還有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是該直接問傅鈞澤,還是維持現狀,繼續像個傻白甜一樣的活下去?

  剛下車,我就看見車庫的燈顯示車子已經回來,如果這樣,傅鈞澤已經在家裏了。


  那麽,他是不是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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