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我下了床
同樣的事情放在方越身上,我絕對會毫不猶豫選擇離開,可現在主角變成傅鈞澤時,我卻猶豫了。
在我說出‘你剛剛說有女人’這句話的時候,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疼的差點喘不過來氣,任何時候隻要一想到可能會跟傅鈞澤分開,就能讓我難受到極致。
我把這種情緒的緣由都歸到方越的身上,如果當初沒有發生他出軌的事,那我絕對不可能如此敏感,畢竟被傷過一次的人除了免疫還有痛上加痛。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思考的這會兒傅鈞澤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的心幾乎絕望。
看來他有女人這件事,是真的沒錯。
想想也沒什麽好難受的,像他這樣的男人有新的女人不是很正常嗎?恐怕一直守著我才會不正常,既然明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還有什麽好難受的?
我想著想著就笑了,但笑中隻有我才能感受到的苦澀。
正在這時我感覺到臉頰一痛,抬眼就看到傅鈞澤饒有興致的捏我的臉頰,臉上還帶著笑容!
這時憤怒代替了之前的難過,我想都沒想伸手打掉他的再次伸向我的手,嗆聲道:“傅總身邊有那麽多女人,換一個新的女友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但起碼也要跟我打聲招呼。”
傅鈞澤的手緩緩放下,收起剛下的笑容冷眼看我。
對我來說冷眼不冷眼完全沒意義,人家都有新女友了,我還有什麽好在意的,難不成我還指望著他對我好一輩子?這可能嗎?
我把心痛忽略,再次麵帶笑容的看向傅鈞澤,故作若無其事的說道:“不過想了想傅總的擔憂還是有必要的,像我這樣的女人遇到好男人肯定想抓著不放手,如果不是傅總當初在諸多地方對我的幫助,可能我也會做出那樣的事。”
“現在做也不晚。”傅鈞澤輕聲道。
心悸動了,有那麽一秒鍾很想衝上去抱住他,可我生生他下了這份衝動。
有氣無力的搖搖頭,望著身上的白色襯衣,我自嘲的笑笑:“明知道是是怎樣的結果,我不覺得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你怎麽知道就沒結果?我有說過?”他問。
我猛地抬頭,無所謂的聳聳肩:“有些事你不用說我也知道,趁著你的新女友還沒來住,也趁著我還能停止走向你的腳步,我們就這樣結束吧。”
這不是征詢他的意見,隻是說出我心中的想法。
從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要糾纏他,可照這樣的感情慢慢發展下去,我真的擔心有一天自己對他的感情會失控,那樣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
傅鈞澤突然抓住我的雙臂:“簡寧,沒我的同意你休想離開。”
“你什麽意思?”這話說的我心中一動。
以往隻有在偶像劇裏聽到過這句台詞,都是男主不同意女主的離開,然後兩人鬧鬧、吵吵、親親抱抱,感情也會上升一個階段,可問題我們不是偶像劇啊!
這時候他應該擔心我死纏爛打,對他糾纏不休才對,怎麽畫風會變成這樣,怎麽他反過來不讓我離開?
我肯定不會覺得我是自己魅力太大,傅鈞澤被我迷得神魂顛倒,離不開更舍不得我離開,那麽這些假設性排除就隻有一種可能—讓我做他的情婦。
一想到這可能我看向傅鈞澤的眼神都變了,身子下意識的往後推了推,防備的看著他:“你知道我最討厭插足兩人之間,更反感糾纏不清的關係。”
“在我身邊就是糾纏不清?難道你離開就會一清二白?”傅鈞澤嘲諷道。
“是不是一清二白不知道,但最起碼不用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傅鈞澤眼一迷,低聲道:“你什麽意思?”
聽他還在問我什麽意思,我索性把頭轉向別處冷笑著說:“意思就是我們之間就這樣,你可以跟你的新女友雙宿雙飛,我也可以去尋找新生活,大家各不相幹。”
“你就這麽巴不得跟我撇清關係?”
“有了新人還不撇清關係,留著過年?”他的話讓人聽起來著實想笑。
看來我在傅鈞澤心中就是離不開他,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他身邊,就像個洋娃娃一樣被他養著,心情好的時候跟我玩玩感情遊戲,情緒來了還可以滾滾床單。
即使有了新女友我也不需要離開,可以繼續維持以前的關係,這樣的想法還真是好,可惜我不接受。
麵對一言不發的傅鈞澤,我突然很不耐煩:“能不能把你的手拿開?”
他不說話,也不把手拿下來。
我試圖把他的手拿下來,或者躲開但都是徒勞,知道不可能讓他改變心意,我瞬間就覺得累了。
“當初在一起就是好聚好散,我也說過不會糾纏你,隻要彼此不再喜歡就可以分開,而現在你已經有新人了,這就證明我們兩人走到了盡頭,明白嗎?”我低頭不看他,因為不想讓他看到我落淚、軟弱的樣子。
“不得不承認我身上存在著很多問題,該依靠時沒有選擇依靠你,反而隱瞞著將你越推越遠,才讓別人有機會走進你的世界。”
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就落在了手背上。
傅鈞澤想讓我抬起頭,我搖搖頭阻止了他的動作:“你讓我說完,現在不說完以後就沒機會。”
他沒有拒絕,過了會兒把手收了回去。
原本被他抓著的肩膀空了,我感覺很不適應,就像是心空了一般,想想之前還是好好地,現在他就有了新的女友,我心裏委屈的不行:“可這也不能怪我,畢竟我們之間的差距那麽大。”
“我擔心太賴著會讓你煩,太依靠會讓你覺得別有用意,太粘著會讓你覺得動機不純,我要擔心的實在是太多了不懂嗎?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我終於忍不住質問道。
傅鈞澤麵色平靜的望著我,那樣子仿佛沒有聽到我的話,更談不上明不明白我。
那瞬間我覺得自己就是演了一出獨幕劇,羞憤的情緒占據了我的大腦,我一下就越過傅鈞澤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