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199章 初聞案件
看著自家三叔的背影,顧今夕忍不住道,「本小姐是不是昨天受的傷太重,導致傷了耳朵?」
呃……也許是吧。
不過顧復游的事,顧今夕並沒有放在心裡,這種事最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說,既然三叔一個人在這裡等她,想必他也是不想別人知道。
「不過本小姐身體好,這樣的事肯定不會發生的。」
然後顧今夕領著三個丫鬟回了千嶂里,就見風七和常德安在書房等著她。
「什麼事,竟然讓你過來?」
常德安作揖道,「是屬下的過錯,竟然沒有發現大小姐的行動。」
「你何錯之有?」顧今夕輕笑,道,「這事就算有錯,也該是錢風栗的錯。」
「錢兄這些日子夜半才回來睡覺,故而將千嶂里的安危托福給屬下,但屬下並沒有仔細安排,才讓主子受了這樣的危險。」常德安不為自己辯解,反而直接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
顧今夕擺手,道,「此事和你無關。」
「她是府里的大小姐,你們到底身份差別,拿她不得。」
「錢風栗在做什麼,竟然不在府里。」
「說是外面的產業出了些麻煩。」常德安立刻道,「不過並不大,錢管事都能解決。」
「恩。」顧今夕點了點頭,心道既然錢風栗沒有告訴她,想來並不重要。
「我要你在前院找得人,找到沒?」
「尋了幾個,不過都不太明確。」常德安道,「這些人有家生子也有自由身。」
「屬下看中幾個,正是辦事的好手。」常德安繼續道,「主子在外面的產業,正是需要這樣的人才。」
食指無意識的點著桌面,顧今夕垂眸思考,許久,才道,「這些人你看著,外面的是不能拉下,年節前一定要建起來。」
「府里也不能拉下。」
「一旦外面的事落實了,你就離開府里,你知道該怎麼回復他們,但府里的事,後院的事我不擔心,有風七打探,只是前院……」
想起柳芬做下的那幾件事,顧今夕眯了眯眼,滿是冷漠,道,「前院,你離開前一定要給本小姐培養出屬於我的心腹!」
「那些牆頭草,即便能力再好也不行!」
「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考驗或是培養他們。」
「是,屬下明白。」常德安硬氣應道。
顧今夕想要的,常德安只是參與一角,但這一角就讓常德安知道顧今夕所謀非是一府,那樣波瀾壯闊的世界,他想要跟隨眼前這個不過十歲的女孩見識到。
然而內憂卻是一定要解決,現在他還在府里,還能周旋一番,一旦他離開,前院的事就真成了睜眼瞎!
「對了,過幾天長樂坊會出手一批書,你暗中喬裝下,把那整個院子都買下來。」
「是。」常德安服從命令,顧今夕的所有命令他都不會懷疑。
「你再暗中派人找些孤本,即便是抄本也沒關係。」食指依舊點著桌面,顧今夕道,「書齋不能少了書。」
「筆墨紙硯,我們都有自己的渠道,不過不能太明顯,你派人在京城裝作打探的樣子,切勿讓別人看出破綻。」
「若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尋不到我,就去范府找范澤熙,他也是我們的人。」
一句我們的人,對於常德安這種想做大事的人來說,正是一句歸屬的話,這句話表示顧今夕是真的認可了他的能力。
「是!」這一聲應得響亮。
「行了,沒事就出去吧。」顧今夕擺了擺手,她也該休息休息,這梧秋院那種裝柔弱的事,雖說已經習慣,可到底還是傷心力。
「有一件事,要請主子拿主意。」常德安正準備離開,忽然想起,轉身回來道。
「什麼事?」顧今夕倒是有些好奇,她手下人不多,但個個都是能人,能讓常德安都覺得難以解決的事,想必真的是棘手的事。
「卻也不是什麼大事,」常德安斟酌一番,道,「原是京兆府尹抓住一個通姦的人,但那人死不認罪,最後京兆府尹打了他幾板子也就放了去。」
「之死沒想到竟然還有後續。」
「那男人被放了之後,養好了傷,但心中不平,竟是跑去殺了那寡婦。」
「這種事怎麼會鬧到京兆府尹那?」顧今夕皺眉卻是不解道,「他們的村長呢?」
「就是因為那寡婦是那村村長的兒媳婦,村長要處死那男人,那男人不服,跑去京兆府告狀,這才鬧到京兆府。」
「原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偏生後來那男人被人親手抓住在寡婦房裡,被發現的還有寡婦的屍體。」
「正是……」說著常德安看了眼顧今夕,猶猶豫豫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正是什麼?」顧今夕道,「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於是常德安眼一閉,牙一咬,道,「正是他們在床笫之間說得不清,發生爭執被男人殺死。」
「等等,」顧今夕伸手示意停止,道,「你方才還說是那男人不死心,跑去殺了那寡婦,怎麼現在又成了床笫之上動手?」
「這個屬下卻是不明。」常德安道,「屬下出去行走的時候在酒樓茶館聽到的。」
「都是些八卦原本屬下並不上心,只是後來又出了其他事。」
「行了行了。」顧今夕扶額道,「你一次說完,我不斷。」
「是。」常德安連忙道,「有人到京兆府替那男人作保,說那男人絕對不會殺人的。」
「如果真要殺人,也一定是那男人的妻子。」
「妻子?」顧今夕忽然覺得有些耳熟。
「是。」常德安道,「那作保之人進去沒多久,又陸陸續續來了好些人要被那男人作保,說誰都會殺人,唯獨男人不會殺人。」
「喲呵,這可真是奇怪了。」顧今夕眉頭一挑,倒是顯出興趣,道,「這和本小姐又有什麼關係?」
方才常德安說讓她拿主意。
「原本屬下不傷心,故而沒挺全,後來又來了人,說是有人在酒樓聽到那男人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偷情,還說要弄死那男人。」
眉心一挑,顧今夕已然猜到這男人是誰了,以及那作證之人是誰。
「作證之人,是不是我那嬤嬤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