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200章 細問案件過程
常德安心中驚訝,他家主子多數都在院子里,竟然也是知道外面的事!心底衷心佩服,面上亦是帶出些許,道,「正是林嬤嬤的侄子。」
「他怎會去公堂作證?」顧今夕眉目一挑,以林嬤嬤那為侄子的做派,頗有孝心但絕對不是一個熱心腸的人,比如那****和范澤熙在祥雲客棧里吃飯時,他與友人在他們的包廂外停下腳步說得那些話,這個人不是個好的。
「原不是他自己的去,」常德安略有無奈道,「他在酒肆里吹噓那人的妻子和那人的兄弟偷情,他還聽過牆角,正好被想保釋那人的百姓聽到,於是強拉著他去了京兆府。」
「然後……」明月送上熱茶,顧今夕指了指常德安,明月會意當下折身出去。
「被強壓上公堂,他有死不承認在酒肆里說得那些話,京兆府尹打了他幾板子,他嚎啕大哭這才說出口。」
「原來那****的友人不小心聽到那嫌疑犯的妻子和兄弟說話,說要去祥雲客棧吃頓好的。」
「因著這兩人偷情不是一日兩日的,所以他的友人立刻就知道那女人的丈夫要回來了。」
「聽說只要那女人的丈夫回來,這對地下鴛鴦就會去祥雲客棧吃飯。」常德安偷偷拿餘光看了看這滿屋子的青春少女,輕咳一聲微微低頭,道,「說是吃飯,其實是在包廂里顛鸞倒鳳。」
呃……三個丫鬟都是黃花閨女,初聽得這些事都是面紅耳赤,手腳不知道該怎麼擺,明月捧著蓋碗進來,就見風七三人手足無措,眼裡有一絲疑惑,卻是道,「常管事請用茶。」
「多謝。」常德安雙手接過來,小小抿了口,這才繼續道,「那人就和友人特意在那對野鴛鴦包廂的隔壁訂了包廂,也沒點什麼菜,就為得去聽那對野鴛鴦,咳……的聲音。」
明月終於知道三個小夥伴臉紅的原因了,這些話,怎麼能在小姐面前說!只是她也是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臉色紅紅,正欲說什麼,卻被顧今夕擺手打斷道,「今後此等事情你們也得知道,早早適應了,好為我做事。」
「是。」一聽要給自家小姐辦事,四個丫鬟立刻打起精神,認真聽著,至於那些什麼事,呃,習慣就好。
「繼續。」顧今夕拿起蓋碗,蓋子一下一下的捧著杯壁,懶懶道,「林嬤嬤有什麼反應?」
「林嬤嬤到底是老了,一直在家裡將養著身體,她的兄長在李大夫的店裡幫忙,雖說不能幫李大夫看病,但一些雜事做得好,林老伯每日回去都會帶些吃食或者藥材回去。」
常德安猶豫片刻,這才道,「林嬤嬤是宮裡出來的嬤嬤,她受了這樣的事,主子要不要派人暗中照料下?」
蓋子啪的一聲砸在杯壁上,在書房裡聲音極為響亮,常德安心裡一顫,只以為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必。」顧今夕把蓋碗放到書桌上,緩緩道,「我還等著林嬤嬤回府助我。」
常德安卻是不明白,既是要林嬤嬤回府相助,那為何又要讓林嬤嬤在外面受苦,那樣破敗的地方,就算是林老伯在李大夫藥鋪做事,能有些什麼好東西可以給她補身子的。
「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點著桌面,顧今夕眉目軟軟,道,「青桃,你明日從後門出去,帶些金銀簪子,好發賣的東西,去找李復。」
「?」青桃偏頭道,「去找李大夫?」
聽了顧今夕的話,常德安更是一知半解,顧今夕卻是笑道,「本小姐久居內宅,林嬤嬤九月出府現已是十月還不曾歸來,心中甚為擔憂。」
手指摩挲著杯壁,溫潤的杯壁就好似顧今夕臉上看不出情緒的微笑,就聽他繼續道,「驚聞林嬤嬤生病,我身上並無什麼值錢的,就當了些首飾。」
「可明白?」目光一轉,看著青桃。
青桃本就不是愚笨的,何況顧今夕說得這麼清晰,她若還不明白,可真該自請拿了賣身契出府去。
「是。」青桃心中開始盤算自家小姐哪些東西是不需要用的,她突然想起那件白色的披風,看著頗為華貴,只可惜是男式的,她想了想,道,「那件披風,可是也當了?」
披風?
風七、明月、清風疑惑的對視一眼,常德安忽然眼皮一跳,無端的想起今早據巡邏侍衛說在巷道里發現的那個不知名男人,以及府里鬧得沸沸揚揚的,大小姐要掐死自家主子,就是她看到自家主子房裡來了男人,為了閨譽才會動手掐死自家主子的。
二房素來是什麼髒水都往別人身上的潑的,常德安不信他家這麼敏銳聰明的主子會做這樣的事,但心裡卻是有些好奇,那件披風是什麼。
顧今夕好似沒有發現書房裡的異樣,面色不改,道,「找個地方扔了。」
「扔了?」青桃心裡有些奇怪,但她素來不會反抗顧今夕的話,於是道,「是。」
不扔了,難不成讓那件披風在她過年?顧今夕一想起昨晚慕容瑚所做的事,就牙痒痒,恨不得把這人大卸八塊!
「你好生留……」顧今夕頓了頓,又繼續道,「那件案子還有什麼其他線索?」
「據說林嬤嬤知道后被氣得臉色潮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時又有討債的上門,林嬤嬤昏死了過去,還是李大夫宅心仁厚,醫術超凡這才救回了林嬤嬤。」
「不過林嬤嬤的身體算是烙下了病根。」
這才是常德安為什麼會特意提及林嬤嬤的事。
青桃一聽,連忙道,「那小姐……還是照原計劃嗎?」
眉目淡淡,顧今夕看著桌面整潔,道,「按照原計劃,不必改變。」
「是。」
「然後呢?」
「林嬤嬤的侄子不是囚犯,但因他以往沒少做那些事,故而京兆府尹把他關在牢里,林老伯去牢里看過,林嬤嬤的身體也沒有變差,想來在牢里沒什麼苦楚。」
「不過他是證人,又滿口胡言,他說得話,應該不會被取證。」
「還是說還有一個人?」
「那人,京兆府尹派人找過,沒有蹤跡,就好像這京城裡從來都沒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