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母子情深 英雄救美
武川的冰雪伴著春天的到來,已經找不到了蹤跡小草也已經探出了頭,草原上遠遠望去另有一番風景獨孤如願騎在馬背上回眼昂視大青山上挺拔依舊的樹木,心裡悵然:此去柔然生死未卜,我一定要回來站到大青山上看朝日東升再看北面的大漠翠綠如畫,少年天**美的心深深被大漠的一切吸引著!像一個嗜酒的酒徒,被一罐陳年美酒吸引,他策馬疾馳在大漠上!如同身披鎧甲的將軍一馬當先沖向敵營當他的坐騎奔到了一座土丘上,勒住韁繩的他,此刻面對大漠獃獃的出神:今天應該不會是我的最後一個欣賞日落的日子!大漠的西天又燃起了紅紅的晚霞,塗染在少年的臉上,英俊的獨孤如願緊握著手中的鐵胎寶弓在晚霞的映襯下勾勒出一幅武俠版的圖畫
夜晚如約而至,獨孤如願這一夜躺在鋪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索性拿了《孫子兵法》從頭至尾的瀏覽開來,一直看到兩眼模糊,才伏在案几上胡亂的睡著混沌中有人走了進來替他披上了毛氈,獨孤如願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道:「娘親,你怎麼還不睡?」見自己的母親眼角掛著淚痕,獨孤如願的睡意被心中的不安所取代
「兒呀!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和為娘說一聲呢?」母親撫著兒子的頭,滿臉充滿愛憐的說道
「都是兒子不好,兒子怕母親擔心,所以沒有告訴娘親,請娘親不要生兒子的氣,那樣兒子就是大不孝了!」獨孤如願內心充溢著自責看著母親回道
油燈的火苗閃耀著,照在母親慈祥的臉上獨孤如願能讀懂母親現在的心情恰如自己到那大漠中狂奔、出神但是好男兒志在四方,他發誓一定要建一番事業,!夜晚的彎月掛在偏西的天空似乎在偷聽母子二人的談話,也似乎在替這位母親擔憂著什麼獨孤如願掀掉身上的毛氈,起身披給了母親,又撲通跪在了地上自信的說道:「兒子請娘親放心,兒子此去一定會平安回來」母親聽完兒子的安慰不禁將平日絕少離開自己的兒子,緊緊地抱在懷裡,像是抱住一顆馬上會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流星
「何必哭哭啼啼,我獨孤氏有此佳兒,是我家門之幸;你我也應該為有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獨孤庫者的聲音覆蓋了母子的憂傷,儼然是對兒子的鼓勵這是一個讓人失眠的夜晚一家三口坐在帳內,對於獨孤如願來說是那樣的溫馨
當啟明星逐漸在雞鳴中出現在東方的天空,獨孤如願辭別了父母,向大漠深處馳去遠處不時傳來幾聲低沉的狼叫,黎明前的黑夜多了幾分神秘再向前行幾個黑點晃悠向自己這邊來,坐騎顯得極為焦躁,再進一點他看清一馬馱一人正被幾個黑點狼追逐獨孤如願知道前方的黑點是草原上的狼群,他拂拂馬的鬃毛,坐騎的焦躁減去大半解下背上的鐵胎寶弓冷冷的笑了幾聲奔向黑點!馬上那人彷彿看到了獨孤如願,向他這個方向奔來,同時呼救聲越來越清晰當二騎站到一起,獨孤如願這才發現馬上是位妙齡女子
幽藍的鬼魅在幾十尺外,將他們圍在中央,隨時都有危險降臨在自己身上馬兒鼻孔的呼氣聲和人的心跳聲充溢了獨孤如願的耳朵,他強使自己鎮定下來,取了一枝弓箭在手背上用力一劃,鮮血頓時涌了出來草原上瀰漫著血的腥氣,群狼嗅到了血的氣息,齜牙咧嘴變得更加難耐,身後的一隻黃狼驟然間騰空而起,一聲撼人心魄的嗷叫,牙在前爪在後一齊擊向妙齡少女,空中騰起一股霧一般的東西,那是惡狼向前撲擊時後肢用力的見證獨孤如願拉弓捻箭,稍事七分之力,箭已經離弦不偏不正射入狼嘴破漿而出,完美的弧線劃到半空直綴落地!群狼嗷嗷嚎叫,似乎在呼喚自己的先鋒快些站起,但見那黃狼四肢一陣抽搐,發出幾聲慘淡的呻吟,便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原地狼群一陣騷亂后,又重新列陣以待這時的群狼面目顯得更加猙獰,似乎想一下將這個少年撕成幾份獨孤如願抽出佩劍,用自己的舌頭tian了tian劍刃早已瞥見左右兩隻狼同時撲向自己,獨孤如願坐在馬上用力將劍向後一掃,右邊的狼腦袋頓成兩半,轉而向身前左側一挑,左面的狼正好掛在了劍尖,四蹄一陣掙扎,便咽了氣群狼見狀皆無戰心,一鬨而散獨孤如願倒豎的眉毛慢慢舒展開,將劍還入劍匣
姑娘靦腆的注視著他,即使夜色沒有完全退去,她看不清少年的臉龐還是多看了幾眼羞澀的謝道:「剛才多謝了!」獨孤如願笑道:「多大的事,還值得一謝嗎!你是誰?這麼早,幹嘛出來?這大漠豈能是你一個弱女子胡亂闖的嗎?」
姑娘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指了指北面說道:「那邊是我的家嘍,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費連諾娃!啊哦,你是外地人,所以不知道我的大名!我不怪你」獨孤如願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正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吐若奚泉,草原水草最多,牛羊最肥的地方,也是柔然可汗的大帳所在地又聽她說叫費連諾娃,禁不住的瞧向了她禁不住一呆,原來世間竟有如此美得女孩,用後來蘇東坡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詩句來形容最相宜,只是西湖要改成「此女」
「看啥看?沒見過姑娘家嘛?告訴你我不是怕狼,只是我的弓囊里沒了弓箭!你瞧!」費連諾娃說著將自己的弓囊抖了抖接著說「我已經射殺了六匹偷我家養的餓狼!怎麼樣,比你還厲害呢!哼!」說完扭過頭去!
獨孤如願沒有理她的弓囊,笑問道:「你叫費連諾娃!我聽娘親說有個遠房表妹也叫費連諾娃,不會就是你?」「看你長得還算可以才同你說這些話的,誰知你竟占我便宜!不和你說了……」沒說完就氣鼓鼓的一聲「駕」,跑出了老遠
獨孤如願無奈的笑了笑,馬兒朝著吐若奚泉繼續前行過不多久東方已顯出太陽的半邊臉
在吐若奚泉的一座大帳里,一群人正在說說笑笑為首的中年男子為柔然的第十九位可汗——阿那瑰,端著酒杯,在帳內一群人的阿諛奉承中,醉眼惺忪的環視著帳內每個人,不住的點頭傻笑,彷彿在笑自己初繼汗位,只做了十日多,被兄示發陰謀篡位奪權,自己只能率親兵南投北魏,被封為朔方郡公,蠕蠕王一直等待機會還漠北親政哪知從兄婆羅門破示發,竟被立為可汗,並遣人來迎,多虧自己留了個心眼,未敢北還才未被其所害在慢慢等到婆羅門後為高車所逐,自己才又登上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汗位也彷彿在無奈的嘲笑這些大臣當時是多麼的不識時務!這種傻笑一直持續到有人歸到自己的面前,大聲報告:抓住了一個姦細!這才收斂了,翹著一個眉毛問道:「可曾問清什麼來歷?」
那名親兵答道:「他自稱是武川鎮將獨孤庫者之子獨孤如願!」
「哈哈哈哈!先將這小子餓上三天,再說!」自己像是得到一件寶物一樣樂呵呵的喝盡了酒杯中的余酒腦中盤算到:有了這小子我的大事又多了一層把握!阿那瑰高興得又喝了一杯!
讀者朋友,你想公子哥、**子弟獨孤如願哪受過這樣的罪!究竟後事如何,請繼續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