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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三天被困 舌戲柔然

  書接上回,那將官得令將獨孤如願困了雙手,關在了一間破陋的帳篷里,外面值了兩個哨崗防止獨孤如願逃跑,便回帳中交差去了 

  獨孤如願倒像沒事人似的,坐在一堆亂草上,雙腿合十靠帳壁,呼呼睡去的確獨孤如願這一夜幾乎沒合眼,又射殺三狼人非鐵打此刻怎能不困!他這**子弟,今天即使被囚,卻也不願躺在亂草上睡去的那樣肯定要弄亂他的頭髮!要知道他平素最注重自己的儀錶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的天晌,才被一陣吵鬧聲吵醒外面的聲音摻雜著兩個個女子的聲音,仔細聽了一會就明白了原來有兩位女子和兩位哨兵大打口水仗,在聽一會其中有一個聲音似曾熟悉! 

  帳外兩個女子一身簡單的裝束,其中一位站在後面,滿臉怒容!前面一位一手掐腰一手前指:我們郡主如此,對你們已經很客氣了!別給臉不要臉!獨孤如願心想這女子仗著主子倒挺威風! 

  「婭雪,你不要為難他們了,我來問幾句」那女子被主子一句話就叫到了身後,不再多嘴那女子又道:「二位壯士,辛苦了,丫鬟不懂事,你二位別同她計較我有點事情請教二位」 

  二人見這位郡主很是通情達理,一個哨兵和氣的說道:「剛才還請郡主見諒,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郡主有什麼話說,直說便是,我們知道啥就說啥」「這不怪你們!我只是好奇裡面到底關押著什麼樣的犯人?」那郡主見哨兵有了讓步藉機說道哨兵將昨日巡邏兵巡哨時見到獨孤如願,誤以為姦細,押了回來,可汗要餓他三天暫時關押在此等等所知道的盡數說出來那郡主聽后大為疑惑,「二位壯士可知道他姓名?」郡主接著打聽到,「聽說叫什麼獨孤如願」郡主向前邁了一小步輕聲道:「我可以看看嘛?」兩個哨兵互視了一眼,又轉頭向四周轉了一百八十度的視野,見四周無人,點頭示意郡主透過帳壁的小孔向里窺去,可不就是昨天黎明前救過自己的男子,所不同是這次看清了他的臉的輪廓!暗暗嘆道:好一個美男子,她前前後後隨父親費連懾余走過不少地方,雖說所見的男子也有一些氣宇軒昂,面貌清秀的美男子,可與這位相比還是猶如頑石比美玉,為自己平生未見相貌堂堂之人郡主又想起被他相救時武藝不凡,情不自禁的滿臉羞得通紅,眼前獨孤如願的身影總是在她的眼帘里揮之不去她正不知這是何故?丫鬟見主子表情不自然,忙向前想問,費連諾娃郡主謊說自己突感不適掩蓋過去 

  主僕二人憂心忡忡的離了看守的破帳,僕人憂心自然是自己的主子身體不適,而郡主憂心的卻是他回到了自己的帳中,費連諾娃聲淚俱下,這可嚇壞了費連懾余飽經滄桑的他面對自己的女兒,顯得手足無措,來回渡著步子自言自語道:難道真是他?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這時鑽入老虎口!這可如何是好?」急的他搓手搓腳!費連諾娃見父親如此之說哭的更厲害了費連懾余在女兒的啼哭里恍惚回到了十幾年前:費連部落里老酋長,也就是自己的堂伯,帶兵將自己從高車部的囚車中將自己救了回來,遍體的傷痛折磨的他死去活來,多虧獨孤如願的母親費連得玉,將自己救活這些往事歷歷在目,昨日在阿那瓌可汗的大帳中喝酒過多,醉酒後依稀聽見了阿那瓌可汗同親兵的談話,回來又聽女兒的講述,這前後一聯繫才使將往事告訴了女兒,又讓她前去探究竟費連懾余見狀只得安慰女兒道「孩子,別哭還有我呢?我定會救你表哥出來的!」費連諾娃聽父親如此說來,心中的憂傷稍稍的控制住了!費連懾余輕輕地又一次講起那個關於自己家族的傳說,費連諾娃悔不當初為啥沒問緣由就跑了,否則的話他們一起回來,就不會讓別人將獨孤如願關起來了對於父親的故事,哪能聽得認真父女二人強打精神啊暗想施救之策 

  夜幕降臨,四月的草原上靜悄悄的獨孤如願通過破爛的棚頂清晰地看得見繁星滿天,驀地從帳外有人投進了一小包東西,獨孤如願見哨兵並沒有動靜便急忙起身撿起小包打開后發現竟是熱乎乎的牛肉,餓了一天多的他,如獲珍寶!小口咀嚼著牛肉,他很清醒在飢餓過度的情況下是不能狼吐虎咽的吃了幾口后他就將剩下的牛肉撕成幾份,重新包了,藏在了草堆里這是因為晌午時士兵的話告知了他,自己將在這裡呆上三天有了這些肉就有了活力 

  第三天很快就到了,獨孤如願趁著黎明咽下了最後一點牛肉,又將包牛肉的小包輕輕撕成兩塊,塞在了自己的靴內,接下來就是等待直等到夜晚才聽外面一個人問兩個哨兵三天有沒有什麼動靜?二人將費連諾娃相探一節掩蓋過去稟報了情況那將官進來將獨孤如願的手解了,將獨孤如願帶到了阿那瓌可汗的大帳阿那瓌見了獨孤如願故作驚道:「是誰將我的客人關在破帳篷內三天」他本欲接著說:「你看都餓瘦了!」當他看到獨孤如願竟然面色紅潤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甚是不解的改道:「小將軍,你來我大漠有何要事?」 

  「稟大汗,我奉父親之命特來贈一寶物給大汗,慶賀大汗壽辰,祝願大汗千歲,千千歲!」獨孤如願誠懇的回答道,群臣聽稟帶笑容 

  「哦,獨孤將軍的美意,孤自當敬納!」 

  「此物非同小可,大王請看!」說著從懷中掏出一袋子,諸將皆將目光投在袋子上獨孤如願雙手托著袋子,遞到阿那瓌手中阿那瓌迫不急待的取出,倒吸一口氣:一顆晶瑩剔透的夜明珠托於自己手中! 

  「令尊厚誼,孤實不敢當!」阿那瓌滿臉填滿了笑容,看得出他著實喜歡著顆夜明珠獨孤如願趁熱打鐵道:「我父親還讓我轉告可汗他得悉高車今日要犯我邊疆,故而邊疆六鎮做好了準備!還望大汗對這樣的亂臣賊子,做好防範!」 

  阿那瓌聽罷,又是氣,又是無奈!心想:你這是在指桑罵槐,高車是我的臣子,而我又臣服於北魏!我正要起兵攻打北魏,也有作亂之嫌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那高車賊子也確實猖狂!」詞語也一語雙關,暗指自己擁有三十萬騎兵!天下誰人匹敵! 

  獨孤如願既是相貌堂堂的美男子,更是絕頂聰明的少年,難能聽不出阿那瓌的弦外之意!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聽說大汗英勇無比,不僅僅因為您的武略,更是因為您飽讀經史,讓柔然復興昌盛難道大汗忘記了神麚年間我魏軍北敗牟汗紇升蓋可汗,南御宋兵,東滅北燕;西滅夏國和北涼,試問今日之高車有何懼!只是父親念及往日交情,特命我來相告,防患於未然大汗何等英明,小將焉能再多言」說畢更顯得英姿颯爽! 

  費連懾余也在一旁聽的額頭直冒汗,他生怕這個遠方的外甥言語有失!抬眼瞧見阿那瓌剛才的氣勢已泄一半,心裡暗暗稱奇:次子成器矣! 

  「大汗,小將還有一事未稟」說完抬頭看向阿那瓌可汗 

  「喔,快快道來」阿那瓌可汗催道只聽獨孤如願道「大王可知,小將為何被困三天未盡點滴水肉,卻依然如故嗎?」這句話說到了阿那瓌的心裡,他還為此事而狐疑,他的衛兵他清楚得很,既然下令餓他三天,是絕對不敢有人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去給獨孤如願送飯的,這也正是兩個哨兵不敢讓費連諾娃進入探視的原因「我被關的第一天夜裡,也是相當飢餓難忍!我便昂頭看天上的星星,只見天空中祥雲滿天,薩滿天神從空而降到我面前同我想聊,問我為何被關,我將送寶賀辰之事對天神豪不隱瞞的稟告了薩滿天神告訴我我要被關三天,並告訴我大汗是有道之君,只是一時醉酒,就賜我兩日不食卻可不知飢餓天神還讓我告訴你西南是你的煞方!切不可無事駕往!」獨孤如願侃侃而談! 

  只聽得柔然君臣目瞪口呆,他們對薩滿天神的信奉,不亞於***人信仰共產主義!要知道在哪個年代,連皇帝都宣言「君權天授」,那愚昧的草原大漠諸人更是相信天神的存在聽獨孤如願的訴說,誰人不信這裡面倒只有座上賓費連懾余很是想笑,心想:這小子純屬胡說,不餓是因為吃了諾娃偷偷送去的牛肉!不過卻令這位遠房舅舅實在是喜歡眾人在相互的竊語中暗暗羨慕,他們活了幾十年了,都沒有幸得見自己祖祖輩輩、朝朝暮暮敬仰的薩滿天神,難免對他又敬又畏!阿那瓌可汗聽他如此講來,疑惑頓釋連忙面北稱謝,感謝天神的提醒! 

  謝完天神自然要謝謝這位「天使」,馬上命人將酒肉端上!獨孤如願幾天以來終於可以做下來美美的吃上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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