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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我想和我的女人談談(21)

  如果愛情僅靠短暫的激情來維持,那麽壽命注定不會長久。


  離開防城港以後才發現,不但失去了心愛的1988,更失去了曾愛的雨婷。黒鱉安慰我,雖然失去了雨婷,但你收獲了自由,以後還有很多婷等著你呢。我說,黒鱉啊,你怎麽能懂我的心,和雨婷在一起我從未感到束縛,隻有感到舒服,她可是我曾經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


  黒鱉擺擺手說,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老男孩,還年輕呢,不愁沒有喜歡的女孩。


  那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談話,事到如今再也不曾見到故人。黒鱉也好雞八也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再見。


  那個時候總是很天真地以為,找個溫暖的人,從此相親相愛。但上帝從來不會那麽輕易地讓一個人的夙願成真,有的隻是虛妄的幻想與虛無的歡樂。我多想和心愛的姑娘有朝一日白頭偕老,給子孫留下愛情的故事,愛情的傳奇。可我們不是梁山伯與祝英台,更不是羅密歐與朱麗葉。有個同性戀的朋友說,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為了生育,男人和男人一起才是真正的愛情。我笑得蛋都抽筋。


  今天的我在上海成為了一名雜誌編輯,做著自己喜歡的文字工作。有人說,做喜歡做的事,操值得操的人,也是人生莫大的幸福。我離家千裏孤身生活,發覺沒有女友的缺陷就是性生活沒有保障。好心的同事說,這好辦,一炮兩百,包夜一千,我來介紹,你操不操?

  我隻回複他一個字:操。


  同事以為我真同意了,拍著那瘦小的雞胸脯說,包在小弟身上,今晚幫你聯係。


  我說,你真他娘笨,那個“操”是送給你的,你以為我是那麽隨便的人嗎?我對小姐沒有感覺,我討厭她們的偽高潮。同事伸出大拇指,你懂得真多,一定有豐富的臨床經驗。我“哈哈”大笑,說,我沒有什麽臨床經驗,我有的隻是臨床精液。


  同事是個很有趣的人,我們經常一起開玩笑,他的口頭禪是:有套嫖遍天下。


  他說有理走遍天下的時代已經過期,或者說從沒有在時代中發生過,有套嫖遍天下才是符合邏輯的真理。他和我持有的一個相同觀點就是對於性解放是支持的,同時認為小姐的存在是必須的。多少單身民工需要發廊妹的撫慰,如果掃黃把發廊妹全掃了,那也把嫖客們的興給掃了,會出大事情,不利於社會和諧發展。小姐做這個是為了生活,嫖客做這個是為了性生活,你把他們都掃了,還讓不讓人活。如果他們晚上聚集起來聚眾圍奸婦女少女幼女,那可是大大地不利於社會穩定。我奉獻廣大青少年一句話,強奸不如去嫖娼。


  有人說我,你的思想太前衛了,不符合中國國情。我說,是你們思想太落後了,跟不上時代潮流,後人會理解我。六七十年代倆個談戀愛連小手都不敢牽,如今的90後在地鐵站裏旁若無人地擁吻,在公交車上動作極大地摩擦,讓人半是羨慕半是嫉妒。某些60後看到這些90後這麽放開心裏不禁醋意大發,心裏暗罵傷風敗俗,同時又渴望自己也可以傷一點風敗一點俗,但早已過了那個年紀,賊心有餘而精力不足。


  我曾經對雨婷說要寫一本書,我想和我的女人談談。我的文字代表我的思想,思想是思考的結晶。因為太忙,所以遲遲未動筆。前衛的思想如果可以拯救落後的人們,那可是十分有價值的一件事。當然我不希望為名為利寫作,更不會為當權者唱頌歌,也不會為諾貝爾文學獎而奮鬥。我的文字隻為愛情,或者訴說苦難,抑或帶來啟蒙。我不想製造文字垃圾,那是對於讀者的不敬。所以每當提筆前夕,我都會思考很多,思考那句話該怎麽寫才會恰到好處,通俗易懂。


  洪金波老師說隻要我把自己的那寫出來,他幫我出版。我說一直沒時間寫。他說,時間就像乳溝,擠擠總會有的。其實我知道不是沒有時間,而是我的靈感已經生鏽了,找不到那揮毫萬字的動力。惟有心愛的姑娘才能激起我提筆的欲望。愛情就像寒冬中的太陽,可以給予溫暖與希望。可我還找不到愛情的春天。


  那天,我跟波波老師說,現在高鐵已經通到了我的家鄉,我想回去看看。波波老師通情達理地批準了我的假。想到終於可以回到故鄉,看看那裏的山,那裏的水,還有那裏的姑娘,心裏充滿歡喜。想不到的是,溫州發生了動車追尾事故,許多乘客還沒有來得及與親人作別,就已經魂歸天國。鐵道部發言人在新聞發布會上說,我相信中國高鐵的技術,然後他乘飛機走了。


  後來經過調查,這完全是可以避免發生的人禍。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豆腐工程禍害多少無辜百姓,腐敗橫行朝中還有多少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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