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回 魔尊出世
還有便是一年之前,為逼出魔尊之心,白眉又聯繫上得晨,得晨便讓他的弟弟得午與白眉同去法相寺,逼出魔尊之心而在此過程之中,自己多次對得午言辭相逼,才讓得午以嗜血之法,強行提高法力,最後五內俱斷而亡
以上兩件事情,得晨成為魔君之後,雖然沒有提起可是難保他心裡沒有芥蒂,他日新魔尊出世,多訶族無敵於天下之時,得晨難免不會與自己算這些帳
白眉正想著,那邊的得晨又運法到了極限,只好停了下來,大口的喘著氣
於是白眉乾咳一聲,走了過去
「魔君」白眉拱手道
「白眉教主,不必客氣」得晨喘著粗氣道
「魔君,我聽到傳聞,吳天已離開那莫族返回了中原」白眉道
「哼哼,我早已知曉」得晨道:「只是便宜了他否則新魔尊出世,第一個便要殺了他」
「呵呵」白眉乾笑兩聲道:「此時新魔尊尚未出世而吳天回中原之後,必會與中原各派提及南疆之事,到時若是中原四大門派同赴南疆,乘魔蛹未破之時與那莫族攻打樹宮,魔君如何是好?」
得晨聽了一愣,他近日只是想著習法,卻未想到這一層而聽白眉的語氣,顯然已有了應對之法,於是客氣道:「白眉教主可有良策?還望指教」
白眉連忙還禮道:「不敢不敢我教與中原各派爭鬥數百年,彼此了解若是我教回到中原,對四大門派處處牽制,便可阻止他們齊入南疆,為新魔尊出世爭取出時間」
得晨聽了大喜,於是道:「那此事便有勞白眉教主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事不宜遲,那白眉便告辭了」白眉說著,便匆匆的離開了樹宮之顛
白眉一行走的匆忙,原本不想驚動中原各派,而偷偷潛回西域雖然被無憂谷發現了蛛絲馬跡,可是卻沒有想到是邪教回到了中原沒成想途經瀟州城之時,上空雲霧突變,遠遠看去,居然有一人從天而降於是白眉設好埋伏,沒想到落下之人,居然是徐若琪后又有如雲夫人和青龍掩護,徐若琪才得以逃脫
如此一來他們的行蹤便暴露,於是白眉順水推舟原本對得晨說要牽制中原各大門派的,若是自己一事不做,它日再見面恐怕被得晨挑理況且回西域之後,若想再入中原,僅僅是手下這些人馬是不夠的必須要請西域兩大族出馬相助,才能馬到成功若要請動他們,必須重金
重金,眼下便有中原第一的宏運錢莊,便在眼前的瀟州城
只是白眉為人謹慎,天龍幫的瀟州分舵便在瀟州城外十來里處,而法相寺距離瀟州城也不遠自己若是冒然襲擊,被天龍幫纏上,再等到了法相寺施援,便難以脫身了
於是白眉首先派人探查了瀟州分舵的虛實,發覺其舵主上官宇,居然帶走了舵中大半的精英,剩下的李寬等人,不足為懼白眉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蕩平了瀟州分舵,又馬上回頭襲擊了宏運錢莊,帶走了大量的金銀財寶
只是輜重一多,便容易爆露目標於是白眉便將隊伍化整為零,分帶著財寶,前往西域,而集合之地,便是那曾經的樓月國
白眉走後,得晨依舊修鍊血劍,只是脾氣更加的暴躁起來除了與他有情的飛葉,其他族長都受過他的責罰普通族人就更別說了,動不動便會被派去看守魔蛹,有去無回
只是得晨再也無法提高,除非他自己甘願被血劍上的血氣所控制
他當然不肯,他還想作為魔君,一統天下呢
於是他來到了花蕾之處裡面的兩個守衛,早已七竅流血而亡得晨皺眉看看他們的屍體,背著血劍向魔蛹走去
得晨一接近,魔蛹上的紅光突然閃動了起來得晨背後的血劍也微微的顫抖,十分的興奮
得晨持血劍在手,血劍之上血光閃爍,與魔蛹的紅光相應得晨大喜,心道當年的魔尊一統南疆,左手血劍右手魔彩珠縱橫天下,所向披靡此時有血劍在手,踏平那莫族得到魔彩珠也是手到擒來之事想著,得晨張口大笑,笑聲有些邪異
而那魔蛹的紅光不斷的提升,血劍的血氣也四處的張揚得晨突然想要停下大笑,卻有停不下來之意他此時已是氣竭,然而張開的口卻依然合不上,肺中的空氣被不停吸到外面
得晨的臉色開始變的慘白,然而在血氣和紅光的夾縫之中,他卻無能為力
「魔君,魔君,是你在裡面嗎?」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那是樹梢族的族長飛葉她離花蕾最近,剛才發現今日花蕾之內光芒有異,於是便上來查看
在花蕾之外,她隱約看到紅光之中似乎是得晨,於是張口叫著
聽到飛葉的聲音,得晨心中一顫,似乎舒服了許多而那魔蛹之中突然生出一張紅色的人臉,怒目瞪著得晨
得晨只覺那張紅色的人臉有一種無上的霸氣,於是連忙垂首
他一低頭,胸口那憋悶的感覺終於消失,於是大口的喘著氣,拿著血劍慢慢的退了出來
看得晨臉色慘白,飛葉連忙問道:「魔君,你可好?」
得晨擺擺手,與飛葉飛下了大花蕾
「看來魔蛹破殼在即,大家各自養好傷,準備隨魔尊蕩平天下」得晨道
「是」飛葉答應一聲,可是心中疑惑,若是魔尊出世,那是好事,可是剛才得晨是怎麼了?
只是這日之後,得晨領教了魔蛹的厲害,不再派人去看守如此厲害的魔蛹,即便如自己這等的高手,都差點著道,別說是別人了得晨以為,自己有血劍在手,天下高手之中,除了吳天,便再無對手
吳天是個頭疼的人物
又過若干日,花蕾之中的異象越來越多,那便是魔蛹破殼之日的臨近可是自三大族長至普通族人,心中非但沒有歡喜,反而有些恐慌起來
這大花蕾中所散發出的氣息,總讓人不寒而慄而這裡是南疆,終年炎熱,根本沒有冬天的自己本身被中原人稱為魔族,原因便是多訶族所修習的法術,與中原普遍的以道家仙法為宗或者以佛法為基的法術相比起來,顯得妖邪無比其實若是論本逐源,南疆魔族的法術,反而應是正源,只因他們施展之時少了些修飾,多了不羈,才被稱為魔法的
然而這魔蛹所發出的氣息,讓多訶族人都感覺到了妖邪之氣難道真的如傳說所言,這樹宮之根長到了九幽之下下界的妖邪,順著樹宮來到凡間,多行不義?
只是不論人們的揣測如何,感覺如何那花蕾之內的氣息愈加的強大起來,活躍起來,不便是事實
終於在這一日的夜間,樹宮上的人們都沉沉睡去的時候,那大花蕾之中迸發出不同以往的強烈紅光而大花蕾似乎再也包不住那股紅光,或者是被那紅光撐著,緩緩的展開
整個樹宮發出強烈的顫抖,將熟睡的人們驚醒
剛有異動,得晨便醒了過來他手持血劍飛出,片刻之後,飛葉已飛到
「魔君,難道是新魔尊今夜要出世嗎?」飛葉問道
得晨看了看當空的皓月,點點頭道:「應當是如此了,你快召集折枝和斷徑,速速到這裡來」
「是」飛葉答應一聲,向下飛去
得晨看著綻放的花蕾,其中那魔蛹正發出萬丈的紅光,他心中又是擔心,又是激動
樹宮又是一陣的顫動,一股紅綠之氣從樹宮的根部直衝上來,強過了以往,向魔蛹彙集而去可是不知為何,那魔蛹居然沒有吸收進去那股的紅綠之氣那股強大的氣息只好衝散到了天空天上的白雲被這強大的氣息攪動,在樹宮頂上凝成了一股的旋渦,不停的旋轉著
而遠遠看去,那張紅色的人臉從那裂縫之中擠了出來,似乎頗為不甘心的看著沖向天空的紅綠之光,發出怪異的叫聲
即便離的很遠,得晨聽了仍然感覺到一陣的心悸
傳說當年的魔尊,自出世之後,便被一股的紅光所籠罩,幾乎無人見過他的法身而今的新魔尊,卻為何頻頻的現出法身,而且以猙獰的面目示人呢?
魔尊戾氣!
得晨突然想到傳說當年的魔尊,以自己全身的法力,將體內的戾氣逼出,凝聚成球,留在了法相寺而此時魔尊之心已被自己的弟弟得午拼了命逼出,莫非裡面的魔尊戾氣躲在了那嬰兒的體內,重回到了樹宮
一定是這樣,否則那區區嬰兒,怎能從吳天身上奪走魔念
魔念之中,本來便有讓人發狂之意此時再加上原來的魔尊戾氣,即將出世的魔尊,一定是個惡魔
得晨想著,突然明白白眉為何匆匆的離開,那些看守為何怪異的死去了因為那魔蛹之中的,是個不折不扣的沒有人性的狂魔
得晨有些後悔了,後悔將魔蛹帶回到樹宮若是將魔蛹留在樹宮之外的地方,或許魔尊出世的時間要推后不少
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了此時身旁光芒閃過,三大族長同時到達
「魔君」
「咱們各帶族人,到花蕾之下恭迎魔尊」得晨說著,轉身向花蕾飛去只是靠他最近的飛葉,似乎聽到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綻放的大花蕾之外,得晨帶著兩人侍立
稍微遠一些的地方,三大族長各帶本族之人跪拜在地,口中齊念動咒語只是這咒語並非是為施展什麼法術,而是敬奉魔尊之意
子時已到,滿月正好行至樹宮的上空,皎潔的月光直射到了魔蛹之上
魔蛹上的光芒更加強烈起來,似乎超過空中的滿月
眾人聽到了一聲「咔」之聲,那紅光一閃,似乎是魔蛹的裂縫之處掉下了一塊
接著又是「咔咔」幾聲,那裂縫變的更大
魔蛹之中突然飛出一張的紅色的人臉,發出一聲痛苦的怪叫「轟」的一聲巨響,魔蛹之上的光芒暴開,向八方射去
得晨與三大族長都連忙低頭,或者以臂掩面而法力較低的族人,居然有幾人突然七竅流血而亡,剩下之人被嚇得身體瑟瑟發抖,跪拜在地不敢抬起頭來
樹宮更是一陣的顫動,有些枯萎的樹榦紛紛的斷落
天上的月光突然也變成了紅色,過了許久,才恢復了正常
待到光芒散盡,得晨向那花蕾中間看去,只見一團的紅光包裹著一人停在那裡
得晨連忙深深的一躬,下面三大族長等人則是帶著族人不停的跪拜,多數是因為畏懼
紅光慢慢的淡去,露出了裡面的真容得晨抬頭看去,大驚失色
原來那魔蛹之中生出之人,卻依然是個不大的嬰兒,卻是長著一張大人的臉,背上生出一對的小肉翅
肉翅雖小,卻可以揮動,於是新魔尊便飛在空中
而那張臉,便是得晨多次見到的那張紅色的、猙獰的人臉
那張臉掃視下眾人,張了張口,卻只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顯然是因為那孩子太小,尚不能說話那張紅臉臉色一變,再次張口試試,依然只發出嬰兒之音,說不出話來
得晨臉上也一驚他感覺到前面的嬰兒雖然魔法超強,可是多訶族便要在他的帶領之下去蕩平天下嗎?
那紅臉的目光突然在得晨臉上一掃,小手一揮,一道紅光向得晨擊來
來勢極快得晨想要躲閃,卻無法移動半步他心道不好,這下被紅光擊中,不死也要重傷看來自己所預料的不錯,這裡面卻有雙份的魔尊戾氣眼前的嬰兒,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他想著心念一動,背後的血劍輕鳴,發出一道血光
新魔尊見到血劍的血氣,微微一喜似乎也看出得晨乃是眾人之首於是小手一轉,那道射向得晨的紅光微微一轉,擦著得晨的臉龐飛過,擊到了得晨身旁侍從的身上
那侍從被紅光擊中,居然並無異狀他正驚異間,體內突然發出了紅光,接著身體快速的鼓脹起來
整個人象是被吹了氣的豬尿泡,就要成了一個球
人當然不能成為一個球
於是「嘭」的一聲,那侍從在空中爆開,血肉四濺
只是那血氣尚未飛遠,便又被吸了回來
血劍突然光芒閃動,將空中的血氣盡數的吸收
新魔尊一陣的狂喜,目光不停的在血劍之上掃動
得晨心裡發涼,剛才若是擊中自己,此時被血劍吸去的,便是自己的血氣了於是再不敢擺什麼魔君的架子,「撲通」一聲跪拜在地,雙手舉起血劍奉上
新魔尊臉上一喜,手上紅光閃動,血劍自得晨手中飛出,飛到了新魔尊身邊
新魔尊得到血劍又是一陣狂妄的大笑,族中又有幾人聽到了笑聲七竅流血而亡連得晨與三大族長,都氣血翻滾
片刻之後,紅光再次籠罩住了新魔尊和血劍,一切都安穩了下來
得晨與三大族長慢慢的退下,離開很遠了,才敢擦去額頭的冷汗
「魔君,魔尊有何指示?」斷徑見得晨離得近,而魔尊現了真身又隱藏,於是問道
得晨撇了撇嘴,心道新魔尊只是個小嬰兒,雖然有空前強大的法力,卻無法說話,而且還十分的殘暴
得晨正想著,剛才侍立於他身邊的另一人,突然口中發出一陣的怪聲,雙眼翻白,口吐白沫
旁邊之人齊驚,連連的後退片刻之後,那人以手抓著自己的臉頸,指指抓入肉,鮮血直流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