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怎麽總吵起來
起碼你沒有死。
哼,這句話說得多好啊嗎,說得平平想哭。這話確實沒錯,哪怕這些年她的遭遇再悲慘死去的也是身邊的人,這或許就是做一個災星最大的悲哀。活著的人比死去的更悲慘嗎?我看是真的。
平平瞄了一眼白笑北被長發遮住一半的麵容,半信半疑:“喂白笑北,鬼魂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會保護人嗎?”
“像你說的道士也會救人嗎?”這白笑北居然還給他頂回來了?平平心裏憋著氣,想拍他又不敢,隻有嘴上逞強:“這,這是兩碼事,你別想糊弄過去。”
隻是嘴上再倔強,她也早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這個說法,甚至連什麽時候開始她對“道士”這個稱呼也不是完全反感了,反而有些信任,這和過去的她所持的態度完全相反。隻是平平自己暫時沒有意識到罷了。
她順著白笑北的話想下去:他說得好像很像那麽回事兒。但若要說鬼魂可以保護人,或許也隻有外公的靈魂有這麽強大的力量。可惜我那時候看不到,現在他應該也已經投胎了吧。但這個男人,三次了,他居然救了她三次……
白笑北望著她,她難得這般安靜,她的眼睛裏流露出的是昨天看到東方下起暴雨的時候那種脆弱的眼神。
她又想起了誰?
不過很快平平強行收了心神,她在外公的靈前發過誓,沒有人可以知道這件事情,她穀平平永遠要做一個樂於助人的人,隨意換了個話題,她指了指他懷裏沒有捂緊的竹子:“那是你的兵器?”怪不得之前也見過他懷裏的衣衫有過褶皺他也不讓碰,原來是兵器啊。
被指出,他居然還將這東西重新捂好不讓她看。
“你,你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小氣!看一下都不行,你看你披頭散發的,幹嘛,沒錢買橡皮筋了嗎?”
平平跳起來。她的思維能不要這麽跳躍嗎?白笑北搖搖頭,這才解釋了:“學校叫我準備一個手機號。”
“你?你不是道士嗎,用什麽手機?”平平不解,對了,他好像還有豪車。哼,還是個酒肉道士,果然是個假道士沒錯兒。她表情立刻就猙獰起來。
但終於有空開始回想起剛才發生一切的白笑北直皺眉;“我也不知道怎麽到這裏來了。據我估計多半是這個山鬼的計策。”
原本他正在看書,看著看著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到了這裏,看來對方的手段也不算太弱。
聽見他說是山鬼叫他來的,平平簡直翻白眼:“他要你來做什麽,要你殺了他嗎,那山鬼是瘋了嗎?”
“不,多半是另有其人,有人想要我過來救你,或者說需要我來殺它。”
白笑北兀自思索其中所有可能,平平卻忽然把心裏埋的問題挖出來問他:“喂白笑北,你老是叫他山鬼,可《山鬼》不是屈大原的詩嗎?”
這可是她那天之後一直纏繞心間的疑問,現在終於可以問清楚了。什麽是鬼,道法究竟是什麽?還有很多暫時想不到的疑問。
這個白笑北雖然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但是平平總覺得他會在最重要的時刻出現,也希望他能回答一切吧。
這個男人會莫名的讓他心安。平平抿著嘴笑,他就是不會笑的幸運男神,哈哈。她搔搔頭,把好好的馬尾又弄得亂七八糟。
白笑北見她男孩子氣的抓頭發,皺眉抓住她手腕:“”你看你頭發都亂了。他每日給自己梳頭,自然也很熟練,就用手指稍稍為她理了頭發。雖然外表不過是浮雲,但是既然可以順,為何要亂。他動作輕柔,也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這女孩子的頭發雖然長但是挺毛躁的,像是營養不良的樣子,果然也是真的很憔悴,怪不得有種我見猶憐的錯覺。
平平抬頭望著忽然給她梳理起頭發來了的白笑北,還以為他吃錯藥了。
吃錯藥的男人邊理頭發還邊解釋:“山鬼不是一種鬼,原本是守山的巫。巫子巫女都有,有時候叫山鬼,也有叫山神的,人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海神也就是他們祈求自己打漁有所收獲的代表。然而我們那天看到的山鬼卻是被困在山上的鬼……”
說到這兒他聽住,平平著急:“怎麽不說了。”
“因為他們被困住的原因我暫時不知道。”他有些苦惱,這苦惱的樣子也顯得十分的認真。
“謔謔謔,我說呢,還有你白教授不知道的東西喲?”果然吧這個男人也沒有那麽神嘛!抓住機會穀平平就開始諷刺他。可才說一句就見白笑北忽然轉過臉同她幾乎近得是臉貼臉,她嚇了一跳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看什麽。”
白笑北是一副十分不屑的樣子:“我在看你是真智商低還是假智商低,原來是雙商都低。我見猶憐果然隻能搭配好像,這個女人真是絕了。他轉過臉去不再看她。”
他怎麽說話老這麽衝!
二人一在一起就是停不下的吵架,吵著吵著暴雨最大的勢頭都過去了,雨漸漸開始小起來,可平平的腳早就濕了也就不在乎了。
他諷刺完了平平氣也上來了,繞了一圈就是要站在他的麵前好好說說這個一點兒禮貌都不懂的男人,還幸運男神呢看著嘴應該交毒蛇妖怪。她狠狠皺鼻頭:“你少跟我說有的沒的混過去!你不是說了你最討厭的就是沒腦子的幫別人樂嗎,那你幹嘛還一直摻和我的事情?我敢賭你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吧。”
明明知道他什麽都不屑,不過故意激怒他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果然白笑北失笑,滿臉無奈:“你未免也太自信了。而且就算我真的要什麽,我說了之後你不就會有所防備嗎?”
這女人也是傻絕了,這麽點兒道理都不明白嗎?
不想穀平平晃動食指倒是十分自信似的,道:“不不不,你白笑北太自負了,絕對不會對我說謊的,因為你覺得我根本不配你花心思說謊。”
這道理倒是不錯的,看來她也不是完全沒腦子。不過她有一點沒有說對,誰都不配他花心思說謊。想到這兒白笑北才總算是正眼看了她一眼,她顯得有些狼狽,雨沒有停所以還打在她的臉上。可她的眼神非常認真,認真的讓他覺得如果他撒謊了一定會被這個女人當場拆穿。既然如此他就答他一句那又如何?
見他終於看自己了,平平知道他有在聽,這才深吸一口氣,鄭重道:“白笑北我問你,姚嘉是不是真的和我遇險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