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我乃鬼司蘇還真
順手抄走了她手裏的槍,那影子輕飄飄落地,視地心引力為無物。
平平懵了:不不不,我不信,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被調戲了”?注意點兒場合好不好,這可是鬼莊,周圍除了屍體就什麽都沒有了,這男人該不會還想趁機會做點兒什麽更進一步的吧。平平敲敲腦袋希望自己快點兒平靜,至少,搞清楚這個人他的究竟是什麽。
穀平平的表情自此一點點冷靜下來。這一回輪到蘇還真愣住了,他蘇還真並非是多情種子,可也不覺得自己都已經做到了親女孩子臉頰的份兒上了她還能不為所動,到底是他魅力不足,還是這個女孩子真的與眾不同?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蘇還真自認了解她,可還是不明白女孩子究竟在想什麽,巧的是他最喜歡的就是探尋一切他不完全理解的東西和人。你說啊,人這東西就是這麽有意思,鬼也是,他已經在地府做了這麽多年的鬼司,可每一次麵對他們的反應他都有新的收獲。這千年好似一晃而過,發生了太多,蘇還真都已經不太記得了,不過變的是滄海桑田,不變的則是他的容顏。
還有蘇還真當年能讓全天下人為之驚豔的才色。
算了,還想什麽生前事,眼前不就有更有趣的嗎?蘇還真打住回憶,麵對麵前的姑娘,一如既往展現出他的魅力,靠上前去,自信裏稍稍帶了一份的輕浮,他道:“你以為我是誰,會怕區區一顆子彈?不過你拿著這種東西打中自己怎麽辦?寶貝兒!”
他做作地喊了一句“寶貝兒”,而且故意對著門口,話音剛落立刻有人衝入了大門嗬斥他:“你放開她!”
那道聲音熟悉不已,平平盡管嚇了一跳還是果斷應聲抬頭,果然是臭道士,怎麽這個時候才到!原來是越九好容易轉移了白笑北的注意力,提醒他到鬼莊去找他們兩個人,這才找到了整個鬼莊裏唯一有動靜的地方。這不,一進來就看見一個穿著非常誇張的男子抱著女孩子平平,二人姿勢曖昧,他手上還有一把槍。
白笑北進門來,順手帶上了門,對男人道:“鬼司,你想對她做什麽。”
“哈哈哈,白笑北,你果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過我不叫鬼司,我有名字,我叫蘇還真,你可以叫我蘇爺,不過平平姑娘,你叫我還真就可以了。”最後一句他是對平平說的,穀平平全身的雞皮疙瘩頓時就跳起來秧歌,什麽奇怪的稱呼,這男人是瘋了吧!
“少說廢話,放了她。”
……
越九緊跟著來,卻被白笑北故意關在門外,而他在聽見那鬼司喚“白笑北”三個字的時候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他果真是沒有猜錯,真的是“他”!說實話這個白笑北的眼角和嘴角幾乎和她的一模一樣,可他一點兒不似她那麽愛笑,所以他才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門外的越九兀自震驚,門內的白笑北與蘇還真分分鍾就要打起來。
“急什麽,你問問平平願不願意跟你走啊,你說呢平平?”。
“啊?”這是什麽套路,怎麽忽然問她了?平平一時間咩有反應過來,蘇還真立刻搶過話頭,一副無奈的樣子又道:“你看,她不願意跟你走。”
“哼,你要喜歡就拿去吧,不過這山芋可是燙手的。”白笑北卻也不在乎。
“喂,鬆開我,什麽山芋你才是山芋呢!你還是泥鰍鬆鼠癩蛤蟆!還有你蘇還假蘇還真的你快點兒給我鬆手!”他們這麽推脫來推脫去,平平都要炸毛了,幹脆地吼了白笑北又嗬斥蘇還真,兩麵都不依靠,玩兒命掙脫蘇還真的懷抱。然而沒想到他瘦看似不出卻這般有力,她硬是掙脫不開,氣起來她一口咬下去,蘇還真還在和白笑北嬉皮笑臉,下一秒手腕幾乎都要被她咬斷了,那細細的眉毛頭一回皺得這樣的扭曲。
一旁看戲,白笑北居然是心情大好,嘴角怎麽都忍不住的笑意。好一個女漢子穀平平,敢咬鬼司的你也算是第一人了。
蘇還真這才鬆手,她趁機一把推開他,沒了支撐的女孩子一下滾落到一邊兒去,可誰能想到還有一道影子一直躲在角落裏,總算等到了最佳的機會。影子出手,平平的頭發一下被他扯住,他竟然一點兒不含糊地直接拖著平平的頭發把她拖出來,根本不顧平平掀翻房頂的連聲驚叫。
“鬆開我!啊!”她抬頭,低頭,腳掌部分虛化了一些,媽呀,是個鬼。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這鬼大叫著跳出來,在場三人暫時都不敢動彈,這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又拖著穀平平往兩人中間走了一截,站定。可憐的平平剛要爬起來就又被它一甩,那鬼根本就是用了全部的力氣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甩出去。她根本不敢再動。
影子原來是個看上去很是壯實的鬼,哪怕是大熱天它都穿的是貂皮,一看就是個山賊頭子的樣子,多半生前也是這個勾當。白笑北卻首先打破僵局一反常態先往前兩步。一看他動了,那鬼像是受驚的河馬一樣吼叫,大喊:“都他媽不準動!說你呢!你不要你相好的命了嗎?”
這一聲,它嗓門都尖銳得都破音了。看來它真的急了。可是看見白笑北居然還在往前。他抖動著手,不僅如此幾乎全身顫抖,和篩糠似的:“老子說了你不準動你沒長耳朵啊!”
蘇還真側頭看了它一眼,什麽話都不說,畢竟這根本不是一個山賊頭子該有的膽色氣量。可它的力氣是真的,它隻要一動穀平平就幾乎是頭皮都要被扯掉的痛苦。眼淚馬上被痛了出來,忍不住也吼道士:“叫你別動啊!”
她真急了,隻說得出目前最希望的事情,連髒話都罵不出來。看見平平眼圈兒周圍都是血色,白笑北這才總算站定了。
但是如果你覺得他良心發現心疼人質那就太天真了,因為道士居然還抽空酸她:“你少叫,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就該閉上嘴低下頭。”
“你……”平平被這話一激,眼裏登時噴出火來。白道士你究竟還是不是人,現在居然還說這樣的話!你給老娘記住,要是老娘還能活著回來,老娘絕對要把你頭上的毛都一根一根拔下來全都剪碎了偷偷扔到你內庫裏麵去,紮死你娃兒!!
穀平平氣得要死,腦子裏想出一萬種“殘忍”刑罰。可聽了白笑北的話之後居然她不自覺地低了頭,這麽一低頭,進入她眼簾的東西晃了一下她的眼,她立馬閉了嘴,連腦子裏對白笑北的詛咒都停止了。因為她看見的東西讓她意識到了白笑北也不是那麽的不靠譜。
行,道士頭,算你有辦法,老娘這回就饒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