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重逢是
聽她提平平和白教授的事兒,另一個立刻一臉激動八卦:“哦喲喲我也聽說了呢!可我記得白教授這個學期也不教書了,他們是不是……我覺得多半是……”說到這裏她聲音都低下去。然而陳媽驚訝地輕輕推了她一把——
“你還不知道呢嗎?白教授跳樓死了!”
“什麽時候的事兒,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說呢景姚嘉怎麽就突然轉學了呢……他男朋友那麽帥,就算被朋友挖角了也不至於就這麽跑了,對了白教授是不是因為他們倆鬧翻了才跳樓的啊。”一時間廖妹兒把幾輩子的猜想都倒出來一個個扒拉,抓著陳媽不撒手,陳媽嫌棄地撒開她去陽台。
窗子一推,窗外的風吹進來,竟然已經開始飄雨了,看來沒幾分鍾就要下個大的,也是,J市好久沒有下雨,一場秋雨一場涼,這天也該冷下來。陳媽以手為扇扇風,搖頭歎氣,想到白笑北那張帥臉就覺得可惜:“不至於吧,人家好歹學道法的,不老說要延年益壽飛升成仙才對啊,我看那景姚嘉再好也不至於他為她跳樓,我也是到輔導員那邊去要蓋章,聽見了他們說白教授跳樓的事情,把我可惜的,嘖嘖嘖……行了,咱們也別八卦別人了。想想自己吧,今年的建築設計大賽才是頭痛的事兒呢。”
廖妹想著也是:“哎,也是,回頭找下越教授指導一下吧。”
陳媽想了想又覺得納罕:“不對啊越教授這學期也沒有開課……怎麽感覺少了這麽多人,怪荒涼的。”
廖妹見她如此,偷偷笑著揶揄她:“你春心磨滅完了開始悲秋了……”
“去你的吧……”
……
而匆匆下樓的平平並未能聽得到這些,秋雨並沒有雷聲相左,雨來得悄無聲息,平平跑出去的時候已經滿頭都是白糖了,傘就算了,她現在必須分秒必爭地立刻找到白笑北,必須,現在,馬上,她有太多的事情要說清楚了,關於愛恨和從前未來,現在如果不馬上見到白笑北她會瘋的。
“臭道士,等著我!”
一邊跑,平平一邊拿出了好幾天沒有開機的手機,連上包包裏帶的手機充上了充電寶,這些天她都是混混沌沌的度過,好久都沒有和人說話,現在才總算有心去開機,按照記憶裏的路就往白笑北租的房子裏麵跑,連給他打個電話都顧不上。
路上多少人側目她也不管,因為平平實在有太多話要說了,第一句話說什麽好呢,對,就說你怎麽不管你娘子這麽久,說你不著家,說你這個臭道士,一天到晚都說我們是夫妻,結果害得自己也說習慣了,好,這下咱們就徹底習慣習慣,誰怕誰啊,是流氓不過誰啊,讓你看看我穀平平流氓起來可是是個電車癡漢都抵不過!
光是想她都滿臉通紅,管它呢,就當是跑得太快了吧。
跑過操場的時候她經過一個略顯老態的中年人,那人下死眼瞪了她一眼,眼神隨著平平而去,他想了想也調轉了原本的方向隨她的方向而去。
到了樓下,平平沒了命的喘氣,一仰頭,他的房間燈果然沒亮,平平也沒有鑰匙,想著可能會打不開門,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電話也打不通,都是已關機,他也是的,一天到晚不管自己的手機,聯係不到人怎麽辦。想著她一路往上走,隻是到了門口她試探著開了一下門,竟然一下開了。
這種門就是出門必須鎖住不然在門外隻要轉動門把也一樣可以開門,可能他隻是暫時出門,哈!那就可以給他一個驚喜呢,想著平平更興奮了,
此時天也暗了,已經到了房間裏不開燈就看不見的程度,她輕手輕腳地走進去,連燈也不開,按照以前的記憶就先去他臥房轉了一圈兒,果然沒人,不過怪了,裏麵什麽味兒,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似的,他是不是回他的一水道觀很久沒回來啊,平平想著,便打開了燈,想著沒有吃飯,先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的可以吃的東西,剛進廚房就嚇了一跳,什麽味兒,是餿了的菜嗎?還有這冰箱門都沒有關上。她捂著鼻子進去打開冰箱門檢查了一下,果然裏麵的東西都長毛了,是那天晚上她離開這裏的時候吃的東西,一模一樣動都沒有動,難不成這麽多天他都一直沒有回來過嘛?
想著她關上冰箱門,沒想到這時候大門處竟然有人叩門。
“裏麵有人嗎?”那是個年輕的男聲。
平平皺眉,這聲音沒聽過啊,不是白笑北才對。而且這人拍得大力,才拍了兩下他就轉動了門把。這人怎麽回事兒,怎麽自顧自開門,平平想起來幸好進來的時候鎖門了,要不然這下這陌生的男人要進來怎麽辦,她著急,先拿了一把刀子在手上,然而此時身邊竟然有人出聲,諷刺道:“拿刀做什麽,就你這個弱不禁風的鬼樣子未必你還能打得過人家?”
她猛然回頭想去,卻不想那靠在冰箱門上的人就是……她驚訝地喊出聲:“白笑北!你怎麽……”
怪了,臭道士剛才是躲在什麽的地方呢,剛才自己怎麽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可她想不了太多,立刻被重逢的興奮衝昏頭腦,把刀一丟就撲過去要抱住他,然而白笑北一閃,居然躲開了她。平平差點兒撲倒她丟刀的地方,閃亮的刀尖還對著自己呢!平平不滿,環著胸杵到他麵前和他麵對麵:“喂白笑北,你是嫌我不死啊,幹嘛躲開!說,你這些天去哪兒了!”
好久不見了,她隻有用這樣的凶悍掩飾自己的激動,還是那般熟悉的麵孔,色道士還穿著那天在地獄變中看見的衣服,不過他袖子上沒有燒壞的痕跡了,這是小事。白笑北對平平的質問並沒有任何的辯駁,他靠在冰箱上,看著她,僅僅是看著她而已。他的平靜有些過分了,平平想從他眼睛裏看到的任何的感動與思念好像也有些難。
平平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想太多,隻是忍不住笑著朝他建議:“對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回一水道觀?我們現在去吧。”
道士搖搖頭,聲音有些壓抑,也有不舍:“師父已經去了。”
“你是說萬同先生是回地府做鬼王了?那還真的是恭喜。”聯係那天她的夢境,如果都是真的,萬同先生大約是已經做到了重新奪權,其中多少風波她雖然不知道,但是一定非常的不容易,萬同先生也是隱忍多年,也好,一切歸於原位罷了。
平平長長舒了一口氣,幸好那夢之後也沒有發生什麽壞事,他在,萬同先生也回去了,隻是不知道痞子他們……
她這樣想著,渾然不覺不身邊的白笑北眉頭卻慢慢皺起來,他低頭盯著平平,不管眼神還是聲音都顯得有些奇怪:“那都是那天你突然離開之後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發生的事情……難不成陽先生沒有說謊話,你在《地獄變》上看見的一切,那畫真的是被你毀的嗎?連痞子也是……”
平平驚訝轉頭,臭道士說些什麽呢,她怎麽可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