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小偷
大嘴巴無情的落下,狠狠的拍在了嗚翰樂的臉頰上,可他一點沒有動搖,繼續將薄唇落在李風鸞躲閃的臉頰上,稀稀疏疏,像雨點像冰雹,叫李風鸞覺得臉上酥麻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就真的妥協了還是她因為窒息而停止了掙紮,隻瞧她的身子漸漸的軟了下去,埋在了嗚翰樂的懷裏。
嗚翰樂驚的停了下來,低頭瞧著她,無奈的深吸口氣,低罵一聲,“竟然能睡著。”
的確,李風鸞已經連續奔波了五六天,吃不好睡不好,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現在終於休息了下來,別說是這會兒睡著,就算是在床上大戰呢估計也能睡的安穩。
嗚翰樂笑著,將她抱在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聽到了她勻稱的呼吸才將她放到了床上,最後看了眼傷口並無大礙,也就放心的出去了。
邊步天瞧著他走出來立即上前,伸長了腦袋想要鑽進去。
嗚翰樂一把將他拉開,“你想合作?”
邊步天臉上裂開了,笑著點頭說,“正是,王爺,嘿嘿……”
“如何如何?”
“隻要王爺答應將我的手下人全都編入戶籍之中,我就帶著我所有的人歸於殿下所用,當然,可以給我個官當當,不過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賴著不走,一旦平息了戰火,我就此消失,殿下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立下字據。”
嗚翰樂偏頭瞧了他一下,將此人上下打量一番,沉默之中想著邊家的背景。
邊家這麽多年在便在還是很有名氣的,之前的邊步天的表哥邊上飛一直致力於邊塞的征戰之事,暗中與李將軍內外相互扶持,也算在在邊塞做了很多了好事,可自從李將軍失蹤之後,從前的舊部已經所剩無幾,邊步天也初來乍到,很多事情少了些淩厲的手段,可邊家的名聲在邊塞附近還是很好的。
大家都知道民間自發組織的這樣的組織最後都沒有好的結果,可從前李將軍已經自身難保又如何幫助邊家手下那幾萬人將戶籍的事情落實下來。
可換做現在的他,又……
嗚翰樂無奈的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的意思我理解,可我又如何承諾你。相信風鸞的話你已經知道了,自從回到京都已經有短時日,可我這個王爺亦是皇上和太子的眼中釘。”
邊步天也是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瞧著一臉凝重的他,知道他的難處,可這裏除了他還有誰能夠做得到,倘若換成了太子過來,別說將他的手下的戶籍處置好了相信太子來這裏第一件事就是要處理掉他們邊家了。
“王爺,可不試一試你如何知道自己做不成呢,再者,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叫太在這裏調查又有何妨?”
可事情真的就像他說的這樣簡單,怕是現在站在這裏征戰的不是他,並且李將軍也不會下落不明了。
很多無奈和迫不得已叫嗚翰樂不得不遵照皇帝的意思過來這裏,在外人到來是為了給他正身,可明白其中局勢的人都知道其實就是為了調查他回來的目的,隻要發現他有一點的不對都會成為這一場戰爭的犧牲品,暫且不論太子與那個神秘人之間的勾當,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太子也是暗中拿了皇帝的命令前來索他的命。
“王爺,我深知你的難處,可事到如今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你若不試一試,如何就能說這件事不成呢?”邊步天無奈的說。
嗚翰樂嗬嗬的一笑,說道,“我知道,所以……”他突然回頭說,“我同意你的要求,隻是……”頓了頓他帶著幾分艱難說,“如若不成,你的人需要在第一時間撤出去,你也要做好兩手準備。”
“是,王爺,多謝王爺相助。”
嗚翰樂掃了一眼邊步天臉上的堅定,突然就笑了說道,“風鸞是我的王妃。”
邊步天微微點頭,可轉瞬一想,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著嗚翰樂的背影說,“王爺,我,我邊步天知道。”
此來一行,嗚翰樂將戰火推出了一百裏之外,駐守的大軍也紛紛在這裏安營紮寨了,於此同時,蠻夷人送來了休戰的戰書,故此,已經持續了長達一年之久的兩國交鋒就此得到了暫時的平息。
可嗚翰樂沒有收到任何回京都的消息,他就隻能繼續在邊塞的矩官城駐守城池,隨時等等待著接應蠻夷人的戰火飛來。
兩日後的晌午,嗚翰樂帶著一縱小隊伍回到了矩官城內,彼時,收到休戰的消息的附近的百姓也回了自己的家園,這個從前就很繁榮的小城再一次恢複了之前的生氣和活力。
李風鸞一直跟在嗚翰樂的身邊,其實說是跟著倒不如說被囚禁了,他在回來的路上交代了幾條要求,一不準李風鸞隨意外出,二不準李風鸞隨意離開自己的視線,三不準接近別的男人。
前兩條她倒是可以認為他嗚翰樂是在保護她,可最後一條怎麽覺得那麽別扭,以防止嗚翰樂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李風鸞修改了著三條,一可以外出隨意走動,二可以隨便離開他的視線,三隨意接近任何一個男人。更加變本加厲的,她甚至於軍中的一群將士打的火熱,每一次嗚翰樂去找她的時候都能看到她擼胳膊卷袖子的與男人們廝混在一起。
成何體統?
這是嗚翰樂整日想的事情。
可他也無可奈何,知道攔不住,索性放任她去,甚至分撥了一些新兵給她,叫她直接任命為軍中的一個小將軍,人送外號,鸞鳳,寓意一個女子猶如飛衝天的鳳凰鳥,與那些男子一樣的飛鷹還要厲害。
可這個稱呼不就是說她是皇後了嗎,嗚翰樂總覺得不妥,最後就幹巴巴的說,“叫鸞鷹比較恰當。”
不過是一個稱呼,李風鸞可不在乎,隻要別當她是籠子裏的鳥圈住她就成,於是她終於有了自己的事情,開始訓練新兵。
這天才訓兵回來,路過軍帳的時候瞧見那個愛使用銀槍的女子正在包紮自己的傷口,她猶豫了一番就走了進去,這一看可不得了,險些被屋內的臭氣給熏出一個跟頭來。
女子見到是將軍走了進來,驚的渾身之顫抖,險些打翻了手裏最後的藥膏。
李風鸞上前按住了她的肩頭,問道,“何時受傷,為何還有毒?”
“將軍看出來了?的確是毒藥所致,不過將軍別煩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李風鸞點點頭,拿出了刀子將那塊已經腐爛的皮肉割了下來,女子隻輕輕蹙眉,一聲都沒有哼,比她強多了。她拿出最近才研製出來的特效藥,將藥粉撒了上去,女子這才因為陡然的疼痛傳來嘶的倒抽一口冷氣。
李風鸞交代了她一番注意的事情就出來了。
可女子也追了出來,手裏依舊拿著她那隻閃閃發亮的銀槍,“李將軍,我,我想告訴您一件事。”
李風鸞回頭,瞧著女子的緊張樣子可和之前在沙場上遇到的不一樣,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何事?”
“李將軍,我發現了軍中有小偷,專門偷女人的褻褲,我想著這件事實在不能說出口,就半夜與一個姐妹出去捉了,可不想那個人還是軍中的熟人,是一個……”
李風鸞不禁驚愕的呆了呆,軍中還有這樣的變態?她來了興致,治療變態她可是很拿手的,追問道,“是誰,說吧,我去治理他。”
“是李將軍賬下的一個小少年,最近才在李將軍軍帳下做事,難道將軍沒發現嗎?”
李風鸞微微蹙眉,想到那個小少年,好像叫朱東,還是京都的一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子,滿肚詩書,走路的樣子有些怪異,她想了一番,點點頭,說道,“竟然是他,我知道了,你且放心,我會處理。哦,對了,早上的時候似乎已經走了一匹了,是不是現在這裏隻剩下你和另外一個姐姐了?”
聽得一個將軍稱呼一個士兵為姐姐,麵前的女子微微一笑,就多了幾分敬佩,說道,“正是,因為我們受了傷,就留了下來。”
最後一次進攻的時候蠻夷人使用了毒鏢,當日衝鋒在前的人沒有幾個活下來的,不過其中還有幾個女子活著,想必是受傷不嚴重,軍中的那些湯藥也維持著她們的傷勢,可看剛才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這件事她竟然給忘記了,想了一下說道,“你叫什麽?”
“回將軍,我叫柳紅。”
“是了,我記得李雲說過你,你就是那次與我一同殺敵人的那個銀槍女子,嗬嗬,這樣吧,你隨著那個姐姐一同搬到我的軍帳在中來,正好我好研究一番你們體內的毒,軍中像你們這樣中毒的人很多吧,恩,就這麽辦了,並且,夜裏再去捉那個死變態。”
李風鸞衝著杜紅一挑眉,率先走了。
杜紅微微一笑,一點頭就跑去找那個正在後廚幫忙的姐姐去了。
夜裏的時候,李鳳鸞帶著妹妹李雲和新收的兩個幫手去了已經空落下的之前住女子的軍帳做埋伏。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那邊就有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李風鸞借著微弱的燈光看的清楚果然就是她最近收在身邊的那個少年朱東,當即低喝一聲,衝了出去,緊跟著,背後的幾個女人也衝了出去,舉著手裏的家夥抄起對著小少年的脊背無情的擊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