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野獸

  四個女人蹲在地上,李風鸞手中拿著窄劍,李雲手中攥著寬刀,柳紅的手中握著銀槍,那個又些高壯的姐姐手中提著斧頭。四個彪悍的女人虎視眈眈的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麵前的這個瘦小的少年。


  倘若不是知道這個少年有這個偷人家女子褻褲的癖好,還真的以為她們想要做什麽行為不軌的事情來。


  當那個高個子的姐姐將少年扛進了李風鸞的軍帳中,點亮了軍帳中的燭火,那個少年也有些醒了。


  “唰!”一隻鋥光瓦亮的斧頭放到了他的脖子下,“說,你作甚要偷我們的褻褲?”姐姐的嗓門有些粗啞,若非因為她高挺的胸脯,還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一個女人來著。


  “啊,你,你是誰啊?”少年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握著有些發痛的頭,低頭一瞧,慘叫一聲,“啊……何人打得我,我要去告訴我的將軍,你,你……啊,將軍,我,我……”


  李風鸞走上前,將斧頭從少年的跟前移開了,說道,“是我打的你。”


  少年不敢相信的愣了愣,說道,“這……將軍,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要偷姐姐們的褻褲的,我,我隻是,我隻是……我,我有難處。”


  恩,每一個變態都這麽說,不過這樣的話可不能成為他們開脫罪名的借口,李風鸞點點頭,說道,“你如實招來,或許我不會把你怎麽樣,要知道這是軍中,想要處置一個人還是很用意的。”


  李風鸞的眼中帶著幾分殺意,她對這樣的變態向來都不會手軟,從前在少林寺的時候自己的衣服被一個來寺院的師弟給偷了去,連夜找到之後將那個師弟胖揍到在病床上躺了足足兩個月才起身,若非因為那個年代殺人犯法,她真的很想將那個時刻都帶著一雙能將人叮出肉來的怪胎掐死,後來,那個變態還曾偷偷的鑽入前來寺院參觀的一個女師父衣服,那之後被寺院的師叔們將他揍到了山下,再沒有回來過。


  可見,這樣的人是不能手軟的,一旦軟了下來,就是對他們的放縱,傷人傷己,一定要早早就除掉。


  “將軍,我,我是為了我的妹妹們,其中一個妹妹來了那個,額,女人的月事,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沒有銀子給她買月帶,我,我隻好如此,不過今天是最後一次了,妹妹說足夠用了。”


  額……


  這個理由,有點,額……


  四個女人紛紛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這個小少年的身上。


  詢問了一番才知道,此人是京都一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可因為家中出了事情,被仇人一路追殺,實在迫不得已才進了軍中躲避,可不想,來了這裏一向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公子哥發現還挺喜歡這裏,於是就想著安心的留下來,正好也可以賺取每個月的俸祿給幾個妹妹生活,可不想,妹妹們上次一起成了病,導致花光了所有的銀兩,好在最後病都痊愈了,可當時能變賣的都已經變賣光了,別說是月帶了就是吃的也是從他的口糧省下來的。


  這件事聽得誰都會覺得可憐,可大家身上的銀子也不多,拿出來交給他也不過才能解決眼前的事情,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這個時候,李風鸞拿出了一張銀票塞進了朱東的懷裏,說道,“拿著,先去給你們的妹妹好好的看好了身子,之後你再將她們帶回來,買一輛馬車,餘下的銀子也足夠她們在附近生活一段時間,既然都會女紅,那在這附近的鎮子上找一個營生也是可以的。”


  朱東愣了一下,忙跪在的地上悶聲的磕頭,臉上和一些血水凝固在一起,叫人瞧上去有些心疼,生的又白又俊的小樣子,著實叫人看上去忍不下心去,“起來吧,以後咱們就是你的姐姐了,有事情大家相互幫助就是。喏,這個是我的妹妹李雲,也就是副將,這個是你柳紅姐姐,那個在軍中用銀槍最好的一個,這個是……額,姐姐叫什麽我還不知呢。”


  女人上前,拱手說道,“將軍,我叫王杜鵑,是附近村子上的農婦,我愛用斧頭,嘿嘿……”


  少年捂著有些發痛的腦袋說,“我叫朱東,曾經是京都的土財主家的獨子,不過我現在和以後都是將軍軍帳下的護衛了。嘿嘿……”


  幾個人哈哈的大笑,正在開心的時候嗚翰樂一腳踏了進來,瞧著眼前的幾個人,看著的那個少年身上的血紅,有些詫異的蹙了蹙眉,因為嗚翰樂的臉上想來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所以現在的他更加的沒有太多的神情,因為他不喜歡看到任何一個男性靠近李風鸞,管你是七老八十還是小小少年。


  隻聽他帶著有些冰冷的語氣說,“何人?為何受了傷,發生了何事?是否是刺客?”


  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口,也將其餘的幾個女人都嚇的鑽了出去,留下站在那裏局促不安的朱東和一臉不高興的李風鸞。


  “回主帥,屬下是將軍的護衛,因為有些誤會,所以受了點輕傷,無礙事的。”


  “恩,既然這樣,那你出去吧!”


  “是,主帥。”


  朱東一走,嗚翰樂臉上的神情就變了,帶著那麽一點點難以掩蓋的諂媚,說道,“我來看看你,不想打攪了你在這裏商議事情,是否軍中的女子都被你調集到了這裏來?”


  “恩!”某人的語氣不是很好,她也納悶,為什麽自己就是對眼前的這個人提不起好的心情來,見了他就想打他一頓,然後再上前踹幾腳。


  “吃了嗎,我叫人帶來了你最愛吃的一些東西,不過這裏做的味道差了些,勉強可以入口,你一會兒去嚐一嚐。”


  “恩!”某人的眼神不是很好,像一片刀子。


  “你……”嗚翰樂笑了一下,走上前,那張帶著微笑的笑臉上滿是暖融融的笑容,“我們出去走走,我有話與你說。”


  李風鸞挑了挑眉頭,說道,“你要說什麽,在這裏說是一樣的,我不想出去。”


  “也好!”


  嗚翰樂坐了下來,靠的她很近,偏頭打量了她一番,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你還在怨恨我前兩日沒有帶你出去找你的父親嗎?”


  終於說到了點子上,李風鸞不光是怨,更多的恨,她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找父親的,不然來這裏做什麽,回去做一段時間的王妃好不好,將李家人都帶出去好不好,再來一個假死逃走好不好?

  “那裏很危險,聽聞四麵盤踞著野獸,一旦進入就很難出來,我不能叫你涉險。”嗚翰樂的聲音很輕很柔,好像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大孩子。


  李風鸞才不管那裏是否危險,她隻想去救出她的父親,可扭頭的時候那哼在鼻子裏麵的不悅就收了回來,咦?他受了傷?

  嗚翰樂繼續說,“尋找了兩日,實在無法才返回,那裏處處白霧繚繞,找不到絲毫的出口,更別說往深處的地方走,若非進去之前每個人的身上係了繩索,或許到現在還沒有走出來。”


  就在嗚翰樂說著當時的情況的揮手,劉珠兒已經翻箱倒櫃的將自製的藥水拿了出來,分辨著哪一種才是用在他臉上的傷口的藥水,確定隻有走過來,扒開瓶塞子,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我不是怨你,是恨你,那是我父親,理應由我去,你是這裏的主帥,你的指責是要帶兵打仗,雖然我是將軍,可我還沒有親自作戰,我不動那些作戰部署,我看的都是書籍,真正用起來無疑是紙上談兵,實在沒有辦法支配那麽多人,你要是出了事,我如何對他們交代啊!”


  清涼的藥水低落在了他的額頭上,嗚翰樂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會兒,很是享受的任由她給自己上藥,說道,“無妨,現在也安全回來了。”


  “安全嗎,你看你的傷口,這是毒,還有嗎?給我瞧瞧?”


  嗚翰樂嗬嗬的笑著搖頭說,“無事,軍中的藥還是很管用的。”


  李風鸞急了,主動上前去扒他的衣服,一麵翻找一麵焦急的說,“管用也不如我的藥水管用,我,哎呀,血……”


  她吃驚的看著手上的血痕,皺著眉頭看著他,不敢相信的將他的衣服扒開,看到了新的傷口,應該是做了很好的處理,可因為一路趕路走來藥草已經移位了,血水順著那條深深的傷口流了下來,她上前去辨認,這傷口不像是刀傷,更像是一種動物的爪痕。


  “是野獸嗎?”


  越是往邊塞靠近滿意的地方,出沒的凶狠的野獸越是多,可不想,那野獸的爪子上還有毒液。


  “別亂動,我好好看看,這是什麽樣子的野獸,為什麽會有毒?”


  嗚翰樂卻很是不在乎的說,“像……老虎,又不是老虎,尾巴上又尖刺,這個就是尖刺所傷,他的身上掛著你父親的那間兵器,看樣子是與他交過手的,不過為何要路過那裏卻不知了,沒有再深入進去,還不知確切的情況。”


  李風鸞拿著剪刀將他上麵的腐肉剪掉,掏出匕首放在火盆上麵燒,回頭瞧著他,因為疼痛,他的眉頭緊鎖,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那些腐肉似乎還有惡臭,熏的人有些頭疼。


  李風鸞將匕首拿了過來,點了幾滴藥水進去,沒有什麽效果,不過清洗過後還是也沒有惡化,暫時先包紮止血,她需要研究一下才能知道如何做解藥。


  嗚翰樂的腰杆子繃的很直,就算是疼死了可也帶著幾分享受的任由李風鸞趴在自己的胸前忙乎。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瞧著那雙微微翹著的薄唇,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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