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封後
私以為,太子說的話並非全錯。
“殿下,就算你說的對,你以為你現在將匈奴人引來這裏就可以解決了現在的情況了嗎?死侍還在外麵,隨時都有可能攻擊本城來,一旦暗夜的人攻打進來,你的皇位又能保的了幾時?”
太子定定的看著李風鸞,跟著仰頭大笑起來,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低頭湊近她說,“所以,你是叫我交出玉璽呢還是想叫我放棄京都?京都代表著中原的軸心,一旦崩塌,中原徹底完蛋,就算你有數十萬兵馬又如何?”太子回頭比劃了一下身後的方向,說道,“偌大的江山國土,為何偏偏將都城定在這裏,幾百年來,京都成巋然不動,不管外麵如何風雨依舊,可這裏始終是太平盛世,你以為先祖們將都城放在這裏隻是隨便的玩笑嗎?”
李風鸞不知道那些風水,不過想來太子也說的不錯,這裏依照地形來看,的確是一個關鍵的所在,可是,就能說他為了保護這裏可以將外人引進來?
李風鸞推開了麵前的太子,站起身來,情緒極度激動的說,“皇上,你隻看到了都城和現在,可你可有想過匈奴人的野心?一旦他們操控了這裏,別說是你,就算是是你個你也隻是他手中的一顆石子,你以為你將他們引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放著王爺和大把的兵權不用,卻依靠一個外人,皇上以為你的辦法就多高明了?王爺撤兵是因為邊塞告急,大批的兵馬還在那裏,百姓也在邊塞聚集,一旦國破的邊界線被打破,你以為這裏就安全了嗎?你的中原,你的國土,你可曾想過百姓和你身邊的人?”
李風鸞的情緒有些激動,渾身顫抖,說完了這番話,她的雙頰上也微微泛著紅光,半晌才平穩下來。
站在她麵前的太子陡然一笑,重重點頭,說道,“就算如此,我依舊不會相信他,你又奈我何,並且,我有足有的辦法利用了他之後將他殺幹淨,不如我們賭一賭?”
李風鸞可沒有這個心思與他糾纏,不禁冷嗤一聲,“皇上的法子我沒有心情知曉,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要如何對抗慕容海,你能夠忍氣吞聲的看著他趴到你的頭上來?”
太子渾身一震,好像明白了幾分李風鸞來這裏的目的,不禁湊上前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而後笑著說,“哈哈,原來你來這裏不光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手中的東西嗎?玉璽?”
李風鸞亦是驚愕的回頭望著他,剛才已經刻意的克製自己,為何還是能夠叫他看出來,不禁子心底偷偷的吐了口氣,想到既然瞞不住,索性就攤牌,於是說,“不錯,既然皇上已經察覺,就放了我吧,或者,殺了我。”
“嗬嗬,你拿準了我兩個都不會選,我既不會放了你也不會殺了你,可是我有別的法子。來人。”
隨著他的一聲低吼之下,站在圍欄之後的人走上前來,微微拱手,“皇上。”
“嗬嗬,在慕容海出兵之前,我們要舉行封後大殿,要辦的隆重一些,將將軍府和李府的但凡是喘氣的人都找出來,叫他們瞧一瞧,現在的王妃就好成為我的皇後,會是怎麽樣一種盛世,哈哈哈……”
李風鸞使勁的吸了口氣,壓抑住內心中的怒火,勉強的繃住臉上的神情,竟然露出一抹微笑來,對太子說,“我們拭目以待吧,皇上!”
三日後,龍床的男子正襟危坐,等待著麵前被人叫來的李風鸞給自己更衣,那明黃的龍袍似乎尤其的醒目,可穿在李風鸞身上的皇後的鳳服卻是暗淡了幾分。
太子哼了一聲,說道,“從今往後,你可以稱呼我為順軒。嗬嗬,給朕更衣。”
李風鸞將他的名字在心理默念了許久,文順軒,他們文家,是皇族,並且已經屹立不倒的在這裏幾代人,如今卻因為先皇的愚蠢而釀造出如今的慘狀,卻不知現在的文順軒會是怎麽樣一種境況?
“是,皇上。”
“嗬嗬!”
文順軒低頭眯風著一雙眼睛,曖昧的瞧著站在麵前的李風鸞,那雙眼中似乎已經冒出火來,可這股火焰卻不是怒火,而是曖昧的浴火。
鬼知道從前一個喜歡玩弄女人的男人現在忍受了多長時間。
李風鸞將他罵了幾千遍,卻依舊掛著臉上的微笑,對他說,“皇上,好了,時間已到,我們該出發了。”
按照慣常,封後都會在城外的一個組訓地舉行祭祖,可現在出不去,所以所有的緩解都省了,就隻有一個簡短的儀式。從前在宮內的老太監已經不見了影子,如今都是新一代的宮人,清一色的宮人穿著整齊的衣服,排成一橫一橫的站在大殿之外,站在文順軒身邊的李風鸞雙目冰冷,一點異樣的神色也看不出。
文順軒的臉上卻掛著極度滿意的微笑。
三日來,他已經多次叫人去將軍府和李府尋找府內的丫鬟和家丁,可是裏麵空無一人,不過他已經無所謂,因為自從叫李風鸞看到了李風染現在的樣子之後李風鸞好像就變的老實了,三天來都安生的在宮內不曾有過半分的舉動。
隨著宮人的輕聲唱喝之下,文順軒扶著李風鸞的手輕輕的走在高高的大殿之內,沿著石階一點點的走下來,期間,從宮人的嘴裏麵唱出來的儀式賀詞就好像祭奠李風鸞要進入另外一種刑場的悲壯的歌曲,聽起來既詭異又滲人。
“禮成!”
伴隨著一聲悠揚的低喝,這間斷並且看起來十分簡陋的儀式就這樣結束了,封後的儀式結束就等於說李風鸞已經成了他的皇後,是他的妻子。
李風鸞不禁在心底冷冷的發笑,微微扭頭看著站在身邊一臉滿足的文順軒。
“皇上,現在我便是你的皇後了嗎?”
“正是,我們現在就圓方,嗬嗬,哈哈哈……”
李風鸞聽著他的笑聲,心頭上卻極其的鎮定。
當他牽著她的手順著宮殿的寬敞大道一直走進了後宮的月亮拱門前,先看到了站在這裏的慕容海,跟著李風鸞的眼神多而又重的在慕容海的身上看了一遍,跟著文順軒繼續往裏麵走。
慕容海幾天來都不曾出來半步,如今走出來就看到他穿著奇怪的衣服,鬆垮垮的好像不能包住他身上肥厚的皮肉,顫顛顛的樣子瞧上去極其的痛苦。或許是因為他太胖的緣故,呼吸也變的極其的粗重,喘息聲聽起來就好像拉風的燒火風箱,聽上去帶著他胸腔內的濃痰,十分吃力。他或許是因為常年飲酒的緣故,就算是現在不喝酒,身上依舊有很重的酒氣。
“我們的房間在這裏。”李風鸞以為他會給自己安排在皇後的房間,卻不想,卻是在他自己的院子裏麵。
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書房後麵的圍牆拆開來,與後麵的一個妃嬪的院子聯在了一起,中間休憩了一處羊腸的小徑,這樣看起來倒像是普通農戶家的前後院,前後連同,尤其的簡陋。
就算這裏的建築依舊雕龍花柱,可處處透著凋敝,沒有一絲的繁榮景象。
被困在這裏的文順軒,從太子的身邊成了皇帝,可他依舊是一個孤零零的皇帝,身邊從未有人一個死心塌地跟著他的高手。李風鸞有一種怪異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為此,扭頭看了他一下,這一笑卻是發自內心。
文順軒也笑著,問道,“看到了什麽?”
“恩,隻是覺得皇上一直這麽孤單,十分可憐,非要將我放在您的身邊是否覺的這樣會叫您更加孤單呢?”
文順軒嗬嗬的一笑,卻沒有回答。
兩個人一直都了後院的裏麵,文順軒才叫跟在身後的人停下腳步,尤其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元朗,對李風鸞說,“如果他能夠在我睡了你之前進來,說明他還有點本事,可如果不能,我們就生米煮成了熟飯,嗬嗬……哈哈……”
李風鸞對於他的這份笑容絲毫沒有生氣,反倒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恩,我也想看看皇上是否有這個本事,哦,順便要對皇上說一下,我喜歡在上麵。嗬嗬……”
文順軒哦了一聲,跟著大步拉著李風鸞迫不及待的往裏麵走。
進了房間,他將房門關緊,陡然一股淩厲的風吹了過來,就聽到外麵元朗已經與他的手下交手了,而就在他關門的那一刻起,李風鸞已經脫去了身上厚重的鳳服,手裏鋒利的短刀猶如長了眼睛,好像被塗了毒藥一樣的啃咬了過來。
文順軒絲毫沒有招架,連連後撤,可臉上卻一片輕鬆。
而李風鸞卻絲毫不肯退讓,隻將匕首不斷的刺向他的脖子,試圖要將手裏的匕首刺向他的脖子,招招致命,極度毒辣。
“我的風鸞,你這是要謀害親夫,你想做寡婦不成?”文順軒的功夫自然要比她更勝一籌,隻輕巧的躲過就將她手上的匕首搶了過去。
李風鸞連連後撤,一言不發,薄唇緊抿,不知又從何處抹除一把軟劍,刷的呼呼的風響,繼續刺向眼前的他。
文順軒卻嗬嗬的笑著,躲閃至於從牆壁上抽出了寶劍,叮的一聲將李風鸞震的飛了出去,她在半空中翻轉兩周落下,而後半個身子都貓仔桌子上,仰頭瞧著麵前的他。
文順軒還想繼續說話,卻突然覺的有些不對,就要起身躲閃,卻不想,已經被煙塵嗆住了喉嚨,猛然之間一陣劇烈的咳嗽。
李風鸞笑著走上前,將解藥吃了進去才說,“有些時候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會出人命的。”說著,她將軟劍收起來,拿起匕首朝著他的脖子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