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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舊病複發

  兩桌客人里,一桌是以往的老朋友,包括方軍、楊元、何海豹、李文東、周國江和柳正飛等人,另一桌人主要是此次換屆改制的受益者,和吳放歌要嘛是朋友要麻是有點關係,主要包括崔明麗、蘇偉波夫婦,何海珍還有雲柔等人,再加上吳放歌夫婦,還有妮子,後來廚師做完了菜也應邀加入了 

  幾輪慶賀祝酒後,方軍拍著吳放歌的肩膀說:「兄弟,看見你今天的成就我真的挺高興啊,不容易啊,記得當年我當執法隊副隊長的時候,你就和同學弄個小攤,賣賣菜,起五更熬半夜的那可真……」 

  吳放歌笑道:「現在還不是得起五更熬半夜?要操心的事兒也少不了多少,隻身不用一身泥一身汗的了」 

  「不過身體也很重要啊」李文東說他說這話頗有感觸,在眾人中,他的年紀不算大,可上回機關組織體檢查出他一身的毛病,身體指標該低的高,該高的低,正煩惱著,今天大家都喝酒,他卻只喝果汁 

  何海珍一旁聽到了,就說:「要不哪天放歌過來一下,我給你安排個全面體檢?」 

  周國江和何海珍比較熟,就打趣說:「哎呀,海珍這才叫一個偏心吶,我們多咱才能有著待遇啊」 

  何海珍打了他兩下說:「就你貧嘴,沒看見人家老婆就坐在旁邊呢?亂說話!」 

  穀子卻笑道:「都是朋友不過海珍說的是,大家都步入中年了,半年三個月的做次體檢還是很有必要的 

  其實這兩桌人中,又相互熟悉的,也有相互不熟悉的,正式因為吳放歌,大家才做到了一起,所以作為眾人之間的焦點吳放歌自然被敬酒最多,而且他又是主人,也得盡地主之誼,所以一來二去喝了不少,穀子雖然幫她擋了幾輪,可她自身都主攻目標,吳放歌又心疼她,所以幾乎的硬扛了 

  雲柔見吳放歌和穀子顯得恩愛,心裡難受,恰巧丈夫何海豹也在,而何海豹又是個好酒的,就拉了他左一杯又一杯的給吳放歌敬酒,做的有點明顯,何海珍看了出來就悄悄拽她說:「海豹是個酒鬼,你也跟著起鬨啊」 

  雲柔自知失態,但又心有不甘,就鼓動妮子說:「你也去敬杯酒啊,他那麼疼你」 

  妮子看了雲柔一眼,眼神挺哀怨的,若說吳放歌對她好是好,只是除了上次去吃土雞時之外,就再也沒碰過她,或許已經緣盡於此?所以獃獃的說了句:「剛才敬過一回了」 

  雲柔說:「你傻啊,剛才是隨大流,這回是你自己的心意」 

  妮子一來向來很停雲柔的話,二來也確實很想和吳放歌近距離接觸接觸,就倒了一杯白酒轉桌過去,恰好吳放歌正和何海豹喝酒,那何海豹端個酒杯子晃來晃去,話說了幾籮筐,滿杯酒也晃成了半杯,可那話還是沒說完妮子老實,就端著酒杯站在吳放歌身後發愣 

  方軍正和穀子說著話,一抬頭看見了這一幕,他歷來有些急公好義,就拽何海豹說:「哎哎哎,你啊,要喝就喝哦,後面還排著隊呢」 

  何海豹一看,可不是嗎?不過他也是認識妮子的,當初想吃卻沒吃著,卻被吳放歌吃了,男人之間有男人的秘密和友誼,何海豹是真心把吳放歌當朋友,因此既然妮子被吳放歌吃過,那也就是吳放歌的女人了,於是就曖昧地說:「對對對,我先喝了」說著喝了酒,然後對妮子說:「多敬兩杯哦,吳局長可待你不薄」他確實喝多了,穀子還在一旁,無論如何他不能用這種神態和語氣說話的 

  妮子這才得了空上前敬酒,穀子一拉吳放歌的手臂說:「不行就別喝了」 

  吳放歌對著她一笑說:「千杯萬盞都過了,不在乎這一杯」說著端起酒杯和妮子輕輕一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誰知這一杯酒熱辣辣的一下肚,馬上又翻騰這涌了上來,吳放歌不願意當場出醜,一咬牙又強壓了下去,可臉色當時就變了,穀子心細,看的真真的,忙扶著他問:「你沒事」 

  吳放歌勉強笑著說:「沒事,就是喝多了」可這一開口說話,漏了氣,腸胃裡面翻江倒海的就涌了上來,這次再也壓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這一下可嚇壞了眾人,因為他喝下去的是白酒,吐出來的確實一片殷紅! 

  穀子扶了吳放歌忙問:「你怎麼樣?」 

  此時吳放歌只覺得渾身僵硬,面目肌肉也不聽使喚了,兩腿用不上力卻又坐不下去硬邦邦的就往下倒,方軍妮子忙上前扶了,眾人七手八腳才把他扶到沙發那兒 

  在場的何海珍和錢芮蓉都懂醫,但錢芮蓉不及何海珍臨床經驗豐富,也沒她和吳放歌的交情深,故而慢了一步何海珍幾個箭步沖了上來,排開眾人說:「大家散開點,保持空氣流通!」然後上前捏捏吳放歌的四肢,又拍拍他的臉說:「放歌,還能說話嗎?」 

  吳放歌用盡全身的力量和自身僵硬的肌肉抗衡著,終於吐出斷斷續續的一句話:「我……老……病……發%了……」 

  其實這話不用說,何海珍剛才捏吳放歌的四肢時就已經察覺到了 

  錢芮蓉這時也上來了,一看吳放歌情況不好就喊道:「趕緊打120啊」 

  一句話提醒了眾人,紛紛去找手機,還是方軍機敏,說:「大家都不要動,讓穀子打!」 

  的確,一個人打就已經足夠,打的人多了反而誤事 

  穀子正要打120,卻見吳放歌瞪大了眼睛,又努力地說:「不……不要……打……等……等到……周一!」 

  何海珍一下就明白過來,忙對穀子說:「先別打,先別打」 

  穀子哭道:「不打人怎麼辦啊」 

  何海珍站起來攔住穀子說:「放歌才任命了葯監局局長,位置還沒做熱呢」 

  穀子道:「位子熱不熱有什麼關係!人沒事才行啊」 

  這時吳放歌又努力喊道:「穀子……來」 

  穀子忙過去蹲在他面前,已然是淚流滿面,吳放歌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說:「讓……海珍……方……軍……安排……到周一……」說完這句話后,吳放歌面部肌肉徹底僵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吳放歌第三次木僵病發作 

  何海珍和方軍相互對視了一眼,已然有了主意,何海珍上前安慰穀子說:「你放心,我馬上打電話叫上次給放歌主治的醫生過來,護士就由我和芮蓉先頂著,器械什麼的從農場醫務室調,實在沒有的我來想辦法,保證不耽誤放歌的治療,你就放心」 

  穀子還要說什麼,方軍又說:「大家主意了,今天這事兒得保密,不然怕有人趁放歌病了就興風作lang,我看這也是放歌的意思,到了周一再做理論」 

  大家一想也是,換屆和改制剛結束,吳放歌這個主心骨一倒,大家的位子似乎沒那麼穩了這時崔明麗忽然想起來什麼說:「對了,記得上次放歌發病的時候,咱們不是請了以前照顧她的路小婉來了嗎?這次也請她來一趟」 

  何海珍此時正在打手機,還沒接通,就說:「我正聯繫著呢」 

  吳放歌這一病倒,當晚的酒宴也就不歡而散了,大家合夥把吳放歌抬進了卧室,不多時,上回給吳放歌的主治醫師也趕到了,何海珍就問他:「你明后兩天有班嗎?」 

  醫生說:「明天沒有,後天有」 

  何海珍就說:「那好,後天的假我替你請了,你這兩天就盯在這兒,好好給吳局長治病,還有——」她說著話,語氣嚴厲了起來「保密」 

  正好這醫生這幾天正為職級待遇的問題頭疼,覺得這是個機會,就立刻答應的滿滿的 

  吳放歌的卧室改成了臨時病房,穀子也給省城的那有蓉打了電話,告訴她放歌病了,自己周一未必能趕回來上班,那有蓉聽后也挺著急的,想回來看看,可是穀子卻讓她把公司看好,因為海川公司也是放歌的『命脈』那有蓉雖心有不甘,但穀子說的確實有道理,她又不是醫生,回來也沒有用,而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 

  妮子見吳放歌喝了她敬的那杯酒後就病倒了,可嚇壞了,她又沒學過醫,也幫不上忙,急的直在一邊哭,又找不到別人說話,恰好見雲柔也是一副如喪考批的樣子,偏偏不識時務地上去問道:「雲總,吳總他沒事」 

  雲柔心裡正煩著呢,反手就給她一耳光罵道:「有事沒事不會自己看啊,都是你這個死婆娘害的!看我回去了怎麼收拾你!」 

  妮子挨了打,哭著跑了,當時大家忙成一團,也就沒人勸她,不過這一幕卻被何海珍看在眼裡 

  妮子一口氣跑回喀秋莎酒店,左想右想覺得不敢再在這裡待下去了,看剛才雲柔那樣子,真箇是要吃人呢思來想去的,一晚上也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留了封辭職信,悄悄的跑了,打算先回老家去避避風頭到了長途車站買了車票,臨上車時又想:『自己就這麼走了,別的不說,對得起吳放歌嗎?且不說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有種說不清的情愫,就憑他這些年對自己的照顧,自己在他最危難的時候也不能一走了之啊於是一咬牙就又回到了吳放歌家穀子等人見她大包小包的來了,覺得詫異,妮子就說:「吳總弄成這個樣子,都是我惹出來的,我又不懂醫,不能照顧吳總,那就把我當個保姆,給大家燒燒水做做飯洗洗衣服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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