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小婉生日
又過了兩天,吳放歌從周大姐那裡聽說路小婉要過生日了,若是別人倒也罷了,可路小婉對他有恩,怎麼也得表示表示。 可是這次心思一下沒藏住,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話讓兵們聽了去。
「是啊。」吳放歌略帶掩飾地說「人家在野戰醫院照顧過我,也算是救過我的命呢,總得表示表示才好。」
「就是,得送個好點的禮物。」另個兵插嘴道。
「可是買點什麼好呢?」吳放歌有點猶豫,拿不定主意,畢竟時代不同,給女孩子送禮的講究也不一樣啊。錢他到不是很缺,且不說近幾個月積攢的津貼費,光這次從於副處長哪裡領來的3oo塊錢,除去買菜和分給大家的,還剩下一百多,就算是金龍飯店,也敢進去走一遭了。只是買點什麼合適呢?
「要不買個乳罩吧。」一個兵壞笑著說「我看路護士的**很大,走起路來總是一跳一跳的,要是哪天突然跳出來就糟了。」
「乳罩!還內褲咧!」吳放歌眉毛一立,對另外幾個兵說:「給我揍他。」於是另外幾個兵一擁而上,嘻嘻哈哈地就把那個多嘴的兵按在床上收拾。
吳放歌看著兵們打鬧,腦子裡卻又忽然回到了當出在野戰醫院的那個夢境里,溫柔可人的衛艷逐漸化成了路小婉的影子。
第二天吳放歌就請假上街給路小婉買生日禮物,可這一買又陷入了另一個尷尬,他那點錢算是比少的多,比多的少,所以貴重的買不起,便宜的自覺又拿不出手,所以挑挑選選了一上午,才買了一對做工和分量都不錯的銀手鐲。然後又到禮品店請一個黑皮膚小妹妹給包裝一下,那小妹妹一開始還不願意,最後好容易說動了,還收了他兩塊錢的包裝費。
原來打算晚上去拜會一下,把禮物一送就算完事,可周大姐又跑來通知,說路小婉在金龍酒店定了酒了。吳放歌聽后先是一愣:路小婉雖說是幹部,可怎麼會這麼奢華呢?後來又轉念一想,早就有路小婉要轉業的傳聞,這恐怕就是最後一次和戰友相聚了,端起酒杯,相逢一笑泯恩仇,恐怕也就是這個意思了。只是自己這邊有點麻煩,為了給路小婉買禮物,今天已經請過假了,難不成為明天再請一次?雖說後勤部門繼續松,可自己也得保持一個度才行啊。不過轉念一想,路小婉搞這麼大場面,請的自然不是自己一個人,自己只要隨大溜就行了。果然,於副處長也得到了邀請,吳放歌不但順理成章的去了,而且還名正言順地搭了他的車。
路小婉這次在金龍飯店訂了好幾桌,為此有人帶了幾分惡毒的開玩笑:反正她也嫁不出去了,所以先把嫁妝花了再說。可不管怎麼說,路小婉這次邀請人也算是比較全面,遠近親疏的且不論,就連往日無論恩怨如何的也都請到了,顯得非常寬容大度,而大傢伙也都聽說她即將轉業,能來的也都來了,不管怎麼說,聚過了這次之後,恐怕就再也湊不齊這些人了。
周大姐帶著幾個年輕的小護士堵在門口,若是來的同為女性就一律放行,若來的是男士,就攔住非要給了禮物才准進,結果女的也有沒空手來的,而男人里卻還真有不少的甩手掌柜,在被逼無奈之下,只好掏現金包紅包,才過了這一關。
現場非常的熱鬧,大家還齊唱生日歌,平素那些不愉快的事也無人提起,路小婉十分的高興,又是今天的主角,所以也喝了不少,紅嘟嘟的臉,笑著,十分可愛,對誰都笑臉相迎,惟獨對吳放歌一扭脖子就過去了,不過吳放歌並不在意,相反還有幾分得意。有些女孩子就是這樣的,越是在乎誰,就越要裝出一副對誰不屑一顧的樣子。路小婉顯然是個單純的女孩兒,還不太會做戲。
吃過了飯,大家自由活動,三個一群五個一夥要好的邀約了,有興緻的又在昆明市逛了逛街,玩了玩,才各自慢悠悠的回去。吳放歌由於監管了水暖倉庫和圖書室,因此不敢在外面耽擱太久,吃晚飯就回療養院了。
大概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周大姐氣喘吁吁地大包小包掛滿了,一頭撞進圖書室,招呼吳放歌:「放歌,快來接一下,累死了。」
吳放歌一見,趕緊上前幫忙,手下的兩個兵也跟著,一看還真買了不少東西,吃的穿的,最離譜的是居然還有蔬菜生肉,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周大姐看出了吳放歌的疑惑,笑著解釋說:「今晚啊,我和小婉,其實主要是小婉,想借你這個地方用用。 」
吳放歌還是不太明白,但依舊大方地說:「用沒問題啊。」
周大姐是個精細的人,繼續解釋說:「小婉今晚想用你這個地方過生日,你這兒寬敞。」
「生日?」吳放歌有點蒙:「中午不是才過了嗎?」
周大姐說:「周五那叫應酬,晚上才叫生日。」
吳放歌這下算是全明白了,就說:「沒問題呀,今晚這裡頭全歸你們用,我再早點關門,讓你們能熱熱鬧鬧,外頭又清清靜靜的。」
周大姐笑道:「那再好不過了,不過還有個條件啊,那就是放歌你必須參加。」
吳放歌連擺手說:「算了算了,也不用因為我管著這地方就請上我,一會兒他們倆就早點回去休息,我呢,就去倉庫那邊,把這地方全騰給你們。」
周大姐說:「那可不行,你不來這裡就我們兩個女的,也不熱鬧啊,你得來,另外晚飯你不用去伙食團吃了,我們晚點開飯,你忍一忍。」
聽周大姐這麼一說,圖書室那兩個兵知道沒自己什麼事兒了,雖然心裡不太高興,但也沒覺得太不妥,誰讓自己資歷淺,人緣也沒人家吳老兵好呢?不過平日里在圖書室要忙到**點鐘,今天晚飯後就不必來了,到也多了不少空閑時間,也沒虧。
周大姐見事情敲定,就和吳放歌一起把買回來的東西分類,凡是穿的用的東西都一股腦的堆在了吳放歌的床上,然後在水龍頭旁侍弄那些蔬菜肉類,好在這時吳放歌上次給警通連加菜的一些器皿工具還沒有還,此時也正好用上。
吳放歌當然不能看著周大姐一人忙和,好在今天天氣有些陰冷,所以來圖書室活動的人也不多,他把事情全交給那兩個兵處理,自己過來幫周大姐的忙。
做家務,吳放歌也是一把好手,自小父母都忙,沒時間照顧他,倒也給他練出了一副好身手。
周大姐看著他熟練地擇菜洗肉,忽然嘆了一聲說:「哪個女孩子以後要是嫁了你,可就有福想了。」
吳放歌笑道:「周大姐你別笑話我了,我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
周大姐說:「你這個小夥子不錯,待人忠厚,又聰明,人也帥,又立過軍功,挺不錯的人吶。」
吳放歌說:「周姐你別再誇了,再誇我就要飛到天上去了。」
周姐癟嘴說:「事實就是嘛,你別老謙虛啊,過份的謙虛就是驕傲。」
收拾著,吃飯的時間到了,圖書室的兩個兵臨走前關了圖書室的門,吃飯去了。
眼見收拾的差不多了,吳放歌就問:「周姐,小路姐怎麼還不來啊。」
周大姐笑道:「她呀,最好吃現成,等咱們這兒香味兒一出來,她自然就來了。
正說著話,外面就有人敲門,周大姐又說:「你看,說曹操曹操到。」
吳放歌一邊往下抹袖子,一邊說:「我去開門。」
說著走到門口一開門,門外卻不是路小婉,而是齊天。
齊天平日與吳放歌素無來往,特別是吳放歌接管了水暖倉庫之後,說兩人結下了梁子也不過分,可今天齊天陪著一副笑臉,左手提著兩條瘦魚,右手一串牛蛙,還沒等吳放歌問就說:「聽阿俊他們說小路護士今晚在你這兒過生日,中午我又沒能走得開,所以弄點這個來給你們加個菜。 文」說著,把魚和牛蛙提起來,迎到吳放歌面前。
吳放歌只得接了,又探頭往屋裡看著問:「小路護士還沒來?我還沒跟她說生日快樂呢。」
這時周大姐也從裡頭出來,見來人是齊天,而人家提著東西上門,當然也不好連門都不讓進,就客氣道:「原來是小齊啊,進來坐坐吧。」然後又笑著對吳放歌說:「你看,我有點喧賓奪主了。」
吳放歌笑著讓開門,齊天順勢就進來了,又把魚和牛蛙從吳放歌手裡接了回去說:「我先把這些收拾了。」說完就直奔水龍頭刨魚殺蛙。
周大姐和吳放歌相互看了一眼,無可奈何地聳了一下肩膀。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人家不光光是笑臉,還提著東西來,搶著幹活,就更不好說攆人家走的話了,更何況吳放歌還有自己的想法。
想要不被別人算計著,就得了解別人,能夠有時間接觸一下並不是什麼壞事。雖說是受了於副處長的命令,但是通過對水暖倉庫的整理清查,給齊天帶來了麻煩卻是事實。齊天當然是惹不起於副處長,也不敢惹,但是對於自己,卻不可能那麼容易地就俯稱臣。更何況俗話有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自己和齊天平素並無往來,現在他突然冒出來,保不齊就有什麼鬼主意,與其讓他暗地裡躲著算計,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讓他進門的好。
吳放歌正要關門,卻看見路小婉遠遠的抱個紙箱子走了過來,忙迎出去接著。路小婉也真不客氣,隨手就讓吳放歌把紙箱子接了過去,並直愣愣地問:「都準備好了沒?」
吳放歌見那隻想沉重,搬動的時候又有玻璃器皿相撞的聲音,就猜到裡面是酒水,但也不說破,只應著她的問題說:「都差不多了,只是鍋灶不齊,不方便炒菜。」
路小婉說:「那倒也不用,隨隨便便,燴一大鍋就是了。」
吳放歌覺得有必要把有些事情向她彙報一下,就說:「齊天也在,還拿了魚和牛蛙來,是你叫他來的嗎?」
路小婉一愣,然後一皺眉頭說:「咋搞的,這狗鼻子還真靈,現在走了沒有?」
吳放歌說:「沒有,正在幫忙弄魚。」
路小婉說:「那你給我把他轟走!」
吳放歌賠笑說:「我也想啊,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路小婉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其實齊天這人也是很有分寸的,侍弄完了魚和牛蛙,就開口告辭,周大姐假意挽留了幾聲,路小婉卻連頭也沒抬。吳放歌不想搞的太僵,就送他到門口,再次道謝。
回來后,路小婉仍舊不說話,周大姐卻說:「放歌,你跟那種人那麼客氣幹嘛?人家私下裡克把你恨的牙癢呢。」
吳放歌笑著說:「其實我也不喜歡他,我剛開始搞這個圖書室的時候,有時候去他那裡領材料,受的刁難也是不少呢,不過這不是都過去了嗎?」
「都過去了?」路小婉沒頭沒腦地補充了一句,又不說話,周大姐補充道:「哪裡過得去,恐怕才剛開始哩,你把他倉庫的位子頂啦,害他挨了處分,留隊的機會恐怕也要黃,你說這事兒怎麼可能過去。」
吳放歌撓著腦袋說:「過去也得過去,不過去也得過去,我反正還幾個月就要退伍了,他還能咋地?」
這時路小婉不耐煩地說:「老提那個壞人幹啥?今天可是我的好日子!」
周大姐和吳放歌趕緊賠笑討好,又連說了好幾遍生日快樂,路小婉的臉上才有了點笑容。
最後果然是做了燴菜,吃起來熱熱乎乎,坐起來簡簡單單,更有不少生菜洗凈切好的放在一邊,隨燙隨吃也算是個土火鍋。路小婉又打開剛才拿回來的紙箱,從裡面拿出兩瓶『味美思』、一瓶大迎賓和一瓶橘汁。吳放歌見了忙說:「酒就算了吧,畢竟……」
話還沒說完就被路小婉抵了回去,她柳眉倒立著說:「怕什麼?有什麼我頂著。」既然已經被決定了轉業,自然也就沒了顧忌。
吳放歌也只得捨命陪君子了。不過他看著路小婉一直沒啥好臉色,實在是和印象中的她有些合不上拍,忍不住就笑了出來。路小婉當然不依,嗔怒道:「你笑什麼笑,吃了笑和尚的屎啦。」
吳放歌強忍著了,才解釋說:「沒想到小路姐原來是個這麼厲害的人,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一個戰友差點把你給嚇哭了。」
路小婉被提及舊事,臉一紅說:「凈瞎說!」
周大姐在一旁笑著說:「那時候哪裡能和現在比啊,你們那時候滿臉滿身的血,說起話來像打雷,那架勢好像隨時都能殺人,我們畢竟也是女人家,咋會不害怕嘛。」
路小婉還不肯承認,嘴硬道:「鬼才怕他們呢,一副不講道理的樣子。」
吳放歌端起一杯酒說:「那我就借這杯酒先向小路姐和周姐賠個禮吧,我也代表不了別人,就我自己,對不起了,兩位姐姐。」說著幹了一杯。
周大姐勸道:「別這麼喝,聽說紅酒後勁兒大。」話說著,旁邊路小婉也一口乾了,她左看看,右看看,只見吳放歌和路小婉都盯著她看,便嘆了一聲說:「唉……逼上梁山吶。」說完也幹了。
有一就有二,一旦開了頭,後面就止不住了,當鍋里的菜被撈了兩遍,咕嘟咕嘟的煮糊了湯,不得不加水的時候,路小婉帶來的兩瓶味美思和那瓶大迎賓就被喝了個底朝天,好在這些都是低度酒,三人誰也沒見醉意。
路小婉意猶未盡,便對周大姐說:「沒喝過癮吶,我宿舍里還有一瓶五加白,我去拿來喝啊。」說著就要站起來。
吳放歌連攔住說:「我看差不多了,咱們喝橘子汁吧。」
路小婉見吳放歌攔她,又要豎眉毛,還好周大姐見機的快,忙說:「你們都別去,我去吧,我吃的有點多,正好出去走動走動。」
周大姐出去了,剩下吳放歌和路小婉兩個大眼瞪小眼,半天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實在沒話說了,路小婉突然站了起來,吳放歌以為她要去拿酒,忙說:「不用,周大姐不是去了嗎?」
路小婉沒好氣地說:「什麼不用,我上廁所!」
吳放歌斜眼看見地上的空瓶子,啞然失笑,「被你一提醒,我也覺得忽然想去一趟了。」
路小婉也跟著一笑說:「不準和我搶。」說著,跨過一張小凳子,居然小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路小婉一臉輕鬆地回來了,對這吳放歌一努嘴說:「行了,你去吧。」於是吳放歌也去廁所參觀了一番,再回來時,氣氛似乎被爐火溫暖下,融合了不少。
吳放歌拿起筷子正要吃東西,被路小婉敲了一下說:「才上了廁所,洗手了沒有?」
吳放歌說:「當然洗了。」
路小婉哼哼笑了兩聲說:「反正我沒聽見外頭水響。不過也懶得管你。」
吳放歌接茬說:「就是嘛,你又不是我老婆,管我那麼多幹什麼。」
「我是你姐!」路小婉加大了音量。
吳放歌一縮脖子說:「行行,你是大姐頭,我服了,行不?」
路小婉又敲他的腦袋說:「大姐頭,還大頭鬼哩,整天里油嘴滑舌……」說著把袖子往上一抹,露出小半截嫩藕般的小臂來,手腕處一對銀鐲閃閃光,問道:「這是你買的吧。」
吳放歌說:「是我買的……不過我沒親自交到你手裡啊,周大姐在門口就搶去了,是她告訴你的吧。」
路小婉放下袖子說:「她才沒說呢,我猜到的。」
吳放歌贊道:「你真厲害,我可半個字也沒留。」
路小婉說:「哼,整個療養院,只有你才會這麼討女人歡心。」
吳放歌露出一絲壞笑說:「這麼說,我討到你的歡心了?」
路小婉揚揚拳頭說:「你是討打了。」
吳放歌說:「說實在的,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猜出是我的,若說討歡心,我看整個療養院的男人,不管是當兵的還是當官的,好像都不弱哦。』
路小婉說:「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虛偽啊。那些男人的能叫討歡心嗎?那叫糾纏,騷擾……討歡心……哼。」
吳放歌正想說話,忽然聽到傳呼外頭有女人哎呦一聲,接著就喊道:「放歌,出來幫幫我,我崴腳啦。」
路小婉聞聲說:「是周大姐。」
吳放歌忙應了一聲,站起來就往外跑,路小婉緊跟其後。
打開了門,看見黑暗中周大姐的身影,正一拐一拐的往前挪,吳放歌趕緊迎上去扶,可周大姐腳下忽然失去了平衡,幾乎是一頭栽了過來,結果生生的讓扶變成來抱。吳放歌個子不矮,偏偏周大姐又生的嬌小,這一抱之下,落手處卻是一團柔軟,情知抓錯了地方,正待收手,卻被周大姐一把按住說:「快,快扶我進去。」
路小婉也過來幫忙扶了,周大姐踮著腳,跳著進了圖書室。
原以為周大姐傷的不輕,可一進了圖書室周大姐的腳忽然不瘸了,走路麻溜的,哪裡像受過傷的樣子?
吳放歌詫異地問道:「周姐,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唱的哪一出?」周大姐把一瓶五加白塞進他手裡,然後說:「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剛才在屋裡幹什麼壞事沒?」
路小婉說:「周姐,你胡說什麼?我們就聊聊天兒。」
周大姐又問吳放歌:「她說你們就聊聊天,你說呢?」
「確實只是聊天。」吳放歌說著,做出若有所思的樣子說:「等等……其實中途……我們還上了一次廁所。」
周大姐原因為吳放歌要說出什麼來,認真地聽著,卻又被吳放歌玩笑了一番,便恨道:「油腔滑調的,戲弄你周姐啊。」
路小婉問:「你們別逗了,周姐快說,你幹嘛裝崴腳啊。」
周大姐說:「我去拿了酒回來,遠遠地看見你們窗戶下面有個人影,是有人在聽你們的牆根兒,我正想悄悄的繞過去看看是誰,他也現了我,為了避免尷尬,我就裝崴了腳,也是試探一下他,他要是無意從那裡經過的,不會不管我,也不怕我認出來,結果我一哎喲,他扭過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