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殺神呂布
這個世上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一些事,就像那日張遼在角鬥場上。
眼前的男人已沒了聲息,他的致命傷就是張遼對他揮出的最後一棒。張遼像往常一樣,在眾人的歡呼中準備離場,隻是在經過躺在地上的那人時,意外卻發生了——那人抓住了張遼的腳踝,明明已沒了意識的一個人,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抓住了他的腳踝!
按照張遼的一貫做法絕對是再補齊一腳,斷絕這人在這世上最後的關聯。可是張遼當天沒有那麽做,在圍觀的士卒意外的表情中,張遼把那人抗了起來,連獲勝者最終的獎品——一碗肉湯都沒有要,張遼將那人帶回了自己的監牢,還用自己競技時贏下來的傷藥治好了他!
沒人能理解張遼當時為什麽會這麽做,但是命運其實一直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自己當初意外的放了他一馬,如今在場上他又能意外的和自己平分秋色,還很意外的激起了自己的怒火…如今這個想法又讓自己那麽的意外!
和自己結拜?!
他怎麽想的!
張遼的表情變化很快,李信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有這麽大的反應,看來他並不認同自己的提議,隻是心裏還是不甘心。
“文遠…”
張遼愣了一下,隻是臉色恢複了正常。
“我的提議…”
李信小心的說道。
“結為異性兄弟嗎?好啊…”
張遼話音剛落,立馬就覺得不對勁,為什麽自己會答應!這種場合,怎麽能想這些事!
李信當然不會給他反悔的機會,見到張遼應諾,他懸著的心也鬆懈了下來,同時開心的像個孩子,拉著張遼就要當場結拜,張遼起初還扭捏了一下,見到高台上的人並沒有過激的反應,自己也是拗不過,隻能跟李信在這格鬥場上拜起了把子。
觀眾席上一下子沸騰了!剛才還拚的你死我活的兩人此刻卻即將成為結拜兄弟,這劇情反轉有點大,不過他們除了起哄之外卻也沒有其他的反應。丁原的小舅子倒是氣的牙癢癢,隻是卻也無可奈何,正主丁原都沒有發話,他也隻好悻悻然的靜觀事態的發展。
結拜儀式很快就結束了,李信和張遼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隻是李信年長一些所以就成了張遼的大哥,而結拜後張遼乖乖的叫了聲大哥,李信也開心的喚了一聲“二弟”,兩人絲毫不理會眾人的目光,隻是李信覺得這樣差點什麽,於是他回頭對著那高台大喊:“將軍可否賜些酒水以助我兄弟的結拜之歡!”
那縣令聽他這樣說正欲發作,卻又被後麵的丁原壓下了。
“有何不可。”丁原說完走上前,並從旁邊的案具上提起了一壇酒水一把拋了出去!張遼見狀立馬躍身接過,拍開封泥遞給了李信。
“多謝!”李信接過酒壇對著丁原微微示意,並拿著狂飲了一口。“好酒!”他大聲說道,接著遞給了張遼。“二弟也來一下。”
“是!大哥。”張遼恭敬的接過酒壇也長飲了一口,正欲將壇子還給李信,上麵高台傳來一聲怒吼:
“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你們還打不打?”
說話的是原本站在高台上的那個一直未做聲的魁梧壯漢,隻是丁原此次卻沒有阻止那人的意思,而那縣令,也是一臉戲謔的望著底下的兩人。突然,壯漢一個躍身,就從高一丈有餘的台子上跳了下來,落在地上揚起了一大陣塵土。而塵土未落,他的身影已出現在了李信的視線。
“你們剛才打得很過癮,讓本大爺心裏癢癢的,也讓本大爺陪你們練下手吧!”
他邊走邊按著自己的指節骨,那啪啪的聲音弄得還隔著一段距離的李信心裏一陣慌亂。張遼也是一臉警惕的來到了李信的身邊,隻是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神情與李信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顯然都是感覺到了壯漢的氣勢壓迫。
關於那人的身份,李信心裏也有了定論,隻是仍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是誰?”
那人聽後一陣狂笑並止住了腳步。
“呂布!”
“竟是呂布!”李信心中猛然一驚!剛才的氣勢一下被衝散了。難怪有這麽大的氣場,甚至在這氣場的壓迫下張遼都是一副緊張的神情,更何談自己了!
這也難怪,畢竟呂布是這個時代的第一武將。如果對手是張遼,通過剛才自己的表現再跟張遼鬥上幾十回合都沒問題,隻是見這架勢,對手換成了呂布的話,恐怕自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李信看向張遼,此時兩人都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張遼的臉上前所未有的凝重,手裏的酒壇都快要被捏碎。
“不行!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和呂布決鬥無疑就是送死。”李信心裏暗自思到。他盯著呂布,那家夥仍是一臉輕蔑的望著兩人。似乎在他眼裏,眼前的兩個家夥就是兩隻小螻蟻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過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呂布也沒有給他們太多應對的時間。
“你們想清楚沒?再不出手本大爺可就要先動手了!”呂布雙臂抱在胸前一臉不耐煩的對著兩人說道。
李信正欲上前應話,不過卻被張遼攔住了。他似乎是誤解了李信的行為,以為他想要強出頭和呂布單獨決鬥!隻是呂布把這看成了他們應戰的信號,也沒再多的廢話,整個人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的向著張遼的方向而來!
好快!這是李信的感覺。
在這一瞬間,時間仿佛是靜止的。李信隻看到張遼的酒壇被擊碎。那因擊打而被濺飛的酒水打在本來站在張遼身邊的李信的臉上竟也是一陣生疼!等李信反應過來就看到張遼和呂布這兩個將來的絕代名將廝打在一起,兩個人出招都很快,不過相對於呂布的頻頻進攻,張遼隻是疲於格擋。
李信心中暗叫不妙!這樣下去張遼落敗隻是時間問題,自己必須想辦法去助張遼一臂之力!他的目光在場上搜尋,想找一個能拿在手中的武器。而場上能用的除了那幾根斷掉的木棒就沒有其它。隻是情形已容不得李信多做考量,隻得撿起木棍,緊緊的握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