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變數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什麽意外,一切都是必然的結果!


  呂布的出現,令場上的高潮再次被點燃!觀眾的歡呼聲也完全不能掩蓋場上那兩個絕世武者的身體交錯時發出的碰撞聲。


  李信看得真切!呂布的拳太快了!張遼漸漸的抵擋不住了!尤其是在身上中了呂布的數計重拳後,張遼的拳路明顯的亂了!這也給了呂布可乘之機,在以連環重拳攻擊之後,張遼徹底抵擋不住,竟直接被呂布一拳給擊飛了出去!

  躺在地上的張遼臉色特別的難看,最終也沒能忍住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呂布走了過來,看著此時還想起身與自己戰鬥的張遼,他的臉上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輕蔑,反而是鄭重,一種和之前的他判若兩人的鄭重。


  “你還可以,還從來沒有人能跟我對拚這麽久!不過也到此為止了!”他說著拳頭已經朝張遼的麵門揮了過去。此時,不遠處的李信終於出手了,李信揮著木棒朝著呂布的後腦勺狠狠的輪了過來!

  雖然知道對他造成不了傷害,但至少可以救張遼一命,而後麵的事,李信沒有想那麽多。


  木棒正中呂布的後腦勺,李信的感覺卻像是砸到了石板上!那一下,呂布揮下去的拳頭隻是稍微的停滯了,很快,那隻手轉變了方向迅疾的朝身後的李信橫掃了過去。李信非常的驚險的避開了這一擊,而後暴起的呂布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般的躍到了李信的跟前。


  “敢偷襲我!你找死!”說話間,呂布一隻如同鐵鉗的手爪緊緊的掐住了李信的咽喉,竟活生生的將他提了起來!

  “大哥!“張遼試圖著爬起來,隻是一切都是徒勞,他試了幾下卻最終還是因為傷勢過重再次倒了下去。此刻的李信顯然已沒有了抵抗的能力,剛開始他還能用手中的木棍擊打著呂布的身體,可是那種力道造成的疼痛對於呂布來說根本算不上傷害。李信到最後漸漸連揮動木棍的力氣都沒有了,甚至於因為缺氧而引起的抽搐導致自己手中那唯一的依靠都拿捏不住!


  木棍落地的那一刻,李信產生了幻覺,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從這具軀體中脫離了,在半空中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呂布很享受眼前這樣的快感,就在李信的意識將要散去的那一刻,台上的丁原出手了。


  “夠了奉先。”聲音是從高台上傳過來的。


  “義父…”呂布並不樂意就這樣停下,隻是丁原的命令他又不敢不從。在鬆開了原本緊扼住李信脖頸的雙手,卻又毫不客氣的將李信丟到了一旁。


  丁原滿意的笑了,並吩咐旁邊的縣令,“送那三人下去療傷,我自有打算。”丁原說完飛身躍下了高台。


  此刻旁邊的縣令隻得應諾並連忙吩咐了下去。而僥幸保下性命的李信在呼吸順暢那一刻分明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又回到了這副軀殼裏,仿佛間,見到張遼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著他靠了過來,隻是那已是意識最後的殘留,耳畔似乎還有人在呼喊著他,卻已聽不清了,最後他感受到了張遼倒在了自己的腳下,他想動,卻最終也沒了力氣…


  這場對決似乎這樣才終於收場了。李信、張遼還包括之前就已躺下的鄭泰都被丁原派來的人給抬了下去。雖然他們並離開沒多久,一隊兵士就帶來了兩個囚徒到了場上,那此起彼伏的喊殺聲又再次響起…


  回到高台的丁原顯然在想著別的事,他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品著已沏好的香茶,隻是注意力早已不在了角鬥場上。而呂布,底下正賣力演出的兩人也根本提不起他的興致,他似乎還在對剛才的事耿耿於懷,隻是麵對著丁原,他一肚子的火氣卻又發作不出來。


  丁原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奉先,你這是怎麽了?”


  丁原放下茶杯,關切的問道。


  呂布望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發了一句牢騷。


  “隻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哦?”丁原像是被他的樣子逗樂了,忍不住笑道:“說說看。”


  呂布悶哼了一聲,卻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義父,剛才為什麽不讓我殺了他們?”


  呂布忿忿的說道,暴怒的呂布再加上他的身高活像是一頭狂暴的巨獸。丁原望了望他,卻也明白了讓他耿耿於懷的事,他歎了一口氣。


  “你呀…”丁原望著這個隻是武勇無雙的癡兒也隻能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但是如果不跟他說明緣由,父子兩人恐怕也會生出間隙,所以隻得給他解釋道:“他們兩人的武藝雖不及你,但在整個軍營之中也難有匹敵!況且為父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奉先雖有萬夫之勇,可多一兩個得力的幫手卻也不是什麽壞事,而且這種人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丁原眼神複雜的望了一眼呂布,呂布也似懂非懂的點了下腦袋。這樣卻又引來了丁原的又一聲歎息,他想到了那個李信,從剛才的情形看來李信並非泛泛之輩,隻是這樣的人物,怎麽會流落到這麽一個地方。於是,他連忙叫來了那個縣令,正是他的小舅子。


  “侯三,你過來!”丁原對著侯三喚道。而原本站在遠處正一臉猶豫不決的觀望著的侯三在聽到傳喚後連奔帶竄的跑了過來。


  “大人,有何吩咐。”侯三仍是一副諂媚的神情,丁原看到似乎也是有些惡心了。隻是卻不得不直對著他的眼睛。


  “你說說,剛才在場上跟奉先決鬥的兩人都是什麽來曆。”


  “回大人。”侯三略作思考後答道:“那張遼,本是雁門人士。原本隻是一個看守城門樓的小兵,隻因犯了些錯誤而被送進了小人這裏。至於另一個,他進來沒幾天,名字還不清楚,隻是小人有一次碰到了一隊胡人的商隊,那時他隻是裏麵的一個奴隸,我見他強壯才拿財物換來的。”侯三說著又是一臉的諂媚,似乎對自己的回答很是滿意。丁原正細細的分析著他的話,隻是呂布的暴脾氣卻突然跳了起來,一巴掌將原本哈著腰的侯三打趴在地上。


  “奉先,你幹嘛?”丁原是被呂布突然的舉動驚到了。他連忙出手阻止了呂布的二次出手。隻是呂布的暴怒卻絲毫沒有平息。他指著此刻趴在地上的侯三破口大罵:

  “這呆子!什麽人都往家裏帶!那人定是胡人的奸細!我要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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