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144章 :深沉的怨念
半死人傀?
聽到這句,西門登神情變得怪異起來。
這半死人傀他還真聽說過,據說是西歐秘術,從小就給一些具備特殊天賦的孩子灌輸一種思想,其他事物都不讓接觸,這樣就可以培養出極端專一的思維。然後用血族最古老的吸血方式,把他們的血一點點吸干,變成像血族一樣不死,卻又不是血族的人類。最後,通過一種極為神秘的儀式,抹去人性,只留下當初培養時候的思維印記,就變成了半死不活的存在。
它們都擁有獨特的能力,很強大,據說比同境界要強悍太多。
難怪,黑紗人看似和我一個境界,卻有著比我強大許多的手段!
可是,眼前那個少年,一擊就讓黑紗人失去了反抗能力,這又是為什麼?
不對不對!
「少年剛才說,我龍魂,意思是他的龍魂?那這個少年……」
唰!
西門登整張臉瞬間變得煞白,都抽搐起來
這少年是龍魂的人,而且被稱作王,他就是那個惡魔,龍魂之主。
難怪,我帶的手下被無聲無息就解決掉,連倭國影忍的隱匿之術都會,一擊就將半死人傀制住,怕是世上只有那個號稱無所不能的龍魂之主,才可以做到。
這一刻,西門登都意識去感知齊跡的修為,腦子轟鳴,他已經驚駭莫名,心裡只剩下恐懼和一個念頭,那就是……
轉身!逃!
可惜,這只是痴人說夢!
「小黑,先纏住他,要活的!」齊跡連頭都沒回,淡漠的聲音已經傳出。
「唳!」
帶著蕭殺氣息的鳴聲響起,小黑一驚閃電射出,撲向了西門登。
西門登大驚失色,爆吼一聲:「別攔我!」
雙拳舞動,他瘋了一樣砸向小黑,嘭嘭嘭,一連串的爆鳴,小黑丁點兒事兒都沒有,眼裡帶著冰冷戲謔,纏繞住西門登,讓他寸步難離。
而那邊,齊跡從手心射出一枚銀針,釘在佐天脈門之後,就拉起黑紗人的腦袋,輕輕剝下面紗,立馬露出了那恐怖的面容。
沒有一絲毛髮,和剛才的胳膊一樣,慘白無比,深陷的眼眶中一雙無神的大眼睛突出來,不住地滴溜溜亂轉。
當這個傢伙看到齊跡面孔的一剎那,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我要抓住你!」
伴著他這嘶啞而恐怖的叫聲,原本蟄伏在遠處的那條獨眼變異極地狼毛都豎立起來,仰天嘶吼一聲,瘋了一樣向著齊跡疾撲過來。
「哼!」
齊跡頭都沒回,冷哼著側身一拳。
轟!
這一拳直接貫入狼嘴,崩碎牙齒,一直打了一個透心涼。
這頭變異極地狼,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瞬間就死得不能再死。
而齊跡緩緩抽回手,用這頭狼的血,在瘋叫著的黑紗人額頭上畫了一個「卍」的符號,然後凝著眉頭低喃:「我倒要看看,你被植入了什麼執念?搜魂術,咄!」
搜魂術?
西門登焦急萬分地想要擺脫小黑,聽到齊跡口中說出這個詞語,像是被雷劈中一樣,整個人都驚呆了。
果然是那個惡魔,竟然連這種惡毒的邪術都會!
天吶,怎麼辦?
他要抓活的,難道他要對我也施展搜魂術?
這一刻,西門登真的被嚇傻了,竟然都忘記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強大的對手,隨時可能會被攻擊。
小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趁著西門登走神兒,也沒用殺招,翅膀直接朝著對方老臉上一扇。
啪!
這一聲真是夠脆的。
嗷嗷慘叫著,西門登被扇得飛了起來,半邊臉的骨頭已經碎裂,帶著白牙,嘴裡狂噴著血就落在地上,一直滾出四五米才停下。
可小黑再沒有給西門登反擊的機會,一個疾飛到了他上方,雙爪學著齊跡,當場就扣住了西門登的後頸,帶著就飛到了齊跡身邊。
齊跡並沒有理會,此刻他雙目閃動著幽光,直射入黑紗人眼裡,一隻手按在對方額頭那個「卍」字上,口中念念有詞……#%&**&¥@。
顯然,沒人能聽懂!
不過,那個黑紗人在聽到這個聲音,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齊跡的雙眼,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轟!
是齊跡腦海中發出轟鳴聲。
瞬間,他看到了……
古堡、血池、鐘聲以及各色人種最多能有四五歲的少男少女,還有,一個個紅袍卻連面孔都看不到的成年人守在四周,巨大的高台上,一名暗紅色長袍人手裡拿著一張畫像在不斷叨念:「記住這惡魔的面孔,就是他,是罪惡的源泉!」
那張畫像明顯是一個華夏古人,長發披肩,白衫白紙扇,俊逸的面容上帶著慈父一樣的微笑,似乎在對誰說著什麼。
下一刻,畫面已經轉變,森然的白色牙齒,咬在了頸項,默默承受。
兩天……
身體越來越虛弱,血色越來越來,皮膚開始乾癟,奄奄一息。
最後,昏迷了!
再次醒來,眼裡只有灰色的世界,思維里卻記憶著那幅畫,要抓住折磨甚至可以殺死畫中男人身邊的人,還有,就是各種邪惡的毒功。
之後的日子裡,每天都會看到其他人的畫像,有男有女,有和尚有道士等等等等,畫像後來換成了投影儀,人物也成了現代打扮。
不過,黑紗人知道,這就是那個男人身邊的人,要抓住折磨殺死!
而這個半死人傀靈魂里最後的意念,是聽到了一個聲音:「還給你一絲人性,到華夏,去做該做的事情!」
到這裡,齊跡再也沒得到任何信息。
而那個黑紗人已經變得一動不動,徹底失去了生氣。
「呼!」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齊跡回過神來,喃喃自語:「能把我畫得惟妙惟肖,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絕對是在我生命中存在過的。可是,這到底是多麼深沉的怨念,竟然專門針對我身邊出現過的重要的人!」
此時此刻,齊跡想到自己慈父一樣的眼神,莫名感到一股悲哀。
甚至他能想到,對方絕對是自己曾經非常在乎的一個孩子,沒想到竟然會對自己有著這麼惡毒的恨意。
他想不到,畢竟在歷史長河裡,在世界各個角落,齊跡的善待過的孩子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