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塵埃落定
「不過，可真是青出於藍啊。瞞天過海這麼多年，直到今天才被我抓到蛛絲馬跡，而且，這個半死人傀還被施了連我精神力都可以抵擋的術，具體計劃丁點都沒有被我查到！」
低聲自語，齊跡已經扔下那個人傀，轉頭看著被小黑踩在腳下的西門登。
西門登聽到了齊跡自言自語，顯然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現在已經成了待宰羔羊，心裡只有恐懼，哪裡會想太多。
齊跡咧開嘴，露出森然的笑容，已經開口：「說出你的身份！」
「啊？你……你是什麼人！」西門登雖然猜到一點兒，可齊跡的年紀，卻讓他不敢相信。
「呵，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赤血龍魂，是我的！」齊跡笑的很冷，說的卻很平淡，就像是在和西門登拉家常。
赤血龍魂，是我的？
這輕鬆的一句話，在西門登耳力卻像是晴天霹靂。
顫抖著身體，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犯在龍魂之主的手裡，而且剛剛，對方才對一個神秘的半死人傀進行了搜魂。
不，不可能！
他年紀不對啊，不對啊，他怎麼可能是龍魂之主？
西門登在給自己找一個可以帶來一絲僥倖的幻象，嘴上已經忍不住喊了出來：「不會的，你只是一個孩子！」
孩子？
「唳唳唳唳！」
齊跡還沒什麼反應，抓著西門登的小黑身子前仰後合，竟然像是一個人那樣，在狂笑。
佐天沒有昏迷，聽到孩子兩個字，劇烈咳嗽著就開口了：「咳咳咳，閉……閉上你那臭嘴，不準對父親……王，無禮！」
「聽到沒？小天叫我父親呢！」齊跡凝視著西門登，露出森然的笑容：「嘿嘿，不怕告訴一個馬上要被搜魂的人，我是一個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
轟！
西門登腦袋像是被炸開一樣，獃滯地盯著眼前這個純紅齒白的少年面孔，已經完全被驚呆了。
而齊跡下一句話，完全讓西門登失去了求生的念想。
齊跡是這麼說的；「哦對了，爺可以讓你死的更明白一點兒。四方城是我建的，四方家的功夫，都是爺教出來的，你們這群渣渣敢違背本大爺的聖祖訓言，妄造殺孽，就得有被滅族的覺悟！」
他說什麼？四方城是他建的，我們修鍊的功夫是他教的？
天吶，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聖祖訓言，四方族規里有這一條嗎？
對！有！
那是最不被注意的一條，被我們當做笑話一樣一掃而過的，什麼忠義廉恥，什麼不能作姦犯科，什麼要扶貧救危，什麼若泯滅人性，禍亂華夏，將會受到聖祖制裁。
「聖祖是誰我們都不知道？一個莫名其妙的老不死的，我們憑什麼聽他的？」
這就是西門登年輕時候的想法，而且還是和一群族中兄妹在一起說過的「豪言壯語」，那時候，他真是意氣風發，風光無限。
而今天，在這片草原上，西門登終於明白了那句話，可惜，他已經沒有了懺悔的機會。
雙目獃滯，西門登完全失去了生念。
齊跡也絕不會手軟，畫上「卍」字，再次施展了搜魂之術。
西門登眼神獃滯，沒有一絲反抗，任憑齊跡施為。
這次沒有任何阻礙，他已經把西門登所有的記憶都攝入腦海，可惜，卻沒有給齊跡帶來欣喜。
「只知道那個半死人傀被稱作使者，其他信息一概不知？哦，他的叔叔西門草戒單獨接觸，連西門慶豐的老爸西門朗都很少往來。」
低喃著，齊跡已經緩緩起身，抬頭遙望西南方向，眼底寒光閃動，最後開口：「好啊，我知道你們的罪過就夠了，等處理完那批影忍，就是你這一支滅族的時刻！」
「唳！」
在聽到滅族兩字，小黑戾氣橫生，已經躍躍欲試。
佐天剛才被齊跡說出四方城是他建立的那個信息震撼了很久，畢竟他的印象里，齊跡更為久遠的過往，龍魂一班兄弟姐妹都無從知曉，今天卻被自己聽到，當然會被驚到，而且會有莫名的興奮。
直到齊跡提到「滅族」，佐天才回神，目光灼灼地看著齊跡的身影，眼中也爆發出強烈戰意。
多少年了，自己都沒有跟隨王征戰四方，那血與火的歲月，令人神往牽絆，一次次夢回，都會心潮澎湃，期待著再一次踏上征途！
「王！」佐天輕叫了一聲。
齊跡聽到，才收回目光，掃了一眼周圍，對小黑說了一句：「打掃戰場，毀屍滅跡，不要被任何人查到！」
這麼一邊說著，他一邊走到已經被滅殺的變異極地狼身邊，伸手分別探入，從裡面扯出了兩顆鴿子蛋大小結石一樣堅硬的東西，然後回到佐天身邊，捏碎其中一顆，那裡面流出了馨香的乳白色液體送到佐天嘴邊，說道：「小天，喝了可以慢慢緩解毒性！」
佐天對齊跡是絕對信任，喝完之後，才開口問：「這是您以前提到的，獸丹？」
「呵，這種垃圾還會結丹？只不過是少數變異獸的能量精華，它們咬傷你的，這精華去毒最有效，而且還可以加強你的體質。只不過你的資質，只能承受一顆的能量。」
「哦！」
佐天這才明白。
齊跡繼續說道：「這次你傷得很重，還需要休養。我暫時不給你施針，因為施完之後，你就不能亂動，我先帶你回去！」
「嗯！」佐天應聲，想要動一下，卻碰觸到傷口，痛感讓他身子一顫，僅僅發出一聲悶哼，就咬住了牙關。
對，他不想在齊跡面前表現出柔弱的一面。
齊跡看到，眉頭皺了皺，心頭抽出了一下，有些疼。
不過，他卻沒有再多說什麼，抱起佐天放在自己背上，然後緩緩地向著大橋方向走去。
小黑處理那些屍體，肯定不是吃，而是叼到大河那邊粉碎扔了下去。
佐天趴在齊跡背上，感受著那寬闊的肩膀，再沒有說什麼，有些渴望又有些畏縮，似乎猶豫著自己能不能把頭貼在上面。
齊跡似乎能感覺到，溫聲說了句：「趴著吧，你身子太虛弱！」
「嗯！」
佐天回答的聲音很小，可內心裡卻像是突然注入了一股清流，讓他整個人都興奮無比：「終於，我有一天能靠在父親的肩膀上了！」
再沒有猶豫，佐天忐忑地把頭低下，靠在了齊跡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