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六章蟄龍安在
我擦!辛楊跟個哈巴狗似的,人家沒咋地呢就招了,恨不得立馬殺下去滅了他,免得丟我的臉。辛楊一連聲的說:“我說,我說,其實吧!我就是辛楊,我沒跟燕北回那小子說啥重要的東西,他內個吧!”“吆喝,看不出嘛!你小子有種,居然跟小爺我講故事,啪”
烏奴重重的打了辛楊一個嘴巴,這嘴巴子打的親切,舒坦,解氣,外帶著心疼。辛楊這老狗是欠削,可特麽打的是我臉上的肉好吧!辛楊也是滿心的委屈,明明自己說的是實話,還要挨打,雖然是燕北回的肉,可痛覺是自己的,自己已經後悔死了,奪誰的舍不好偏奪姓燕這小子的,這破身體白給都不要。可是晚了,想到這辛楊大叫:“燕北回你個狗日的,可坑死老子了。”
聽到他怪叫,我哪知道辛楊的心理變化呀!心說,你大爺滴,好嘛!時時刻刻都沒·不忘勞資,這回看你怎麽坑我?烏奴的兩個手下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問烏奴:“小爺,你看這小子是不是瘋了?”烏奴一撇嘴:“裝瘋賣傻,這些個人類不要起臉來,狗都不如,甭理他,不是裝麽,請師傅的龍頭鳳尾噬魂鞭伺候他。”
烏奴把手裏的鞭子交給手下,吩咐下去:“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叫他媽媽為止。”烏奴的手下掄起鞭子,屋裏憑空就多出一聲清脆的龍吟“嗷”(當然誰也沒聽過龍叫喚,意思一下。)龍吟聲中,鞭子的龍頭就像活了一樣,狠狠地抽打在我的身上,我一陣肉疼,辛楊大聲慘叫起來,烏奴的手下連著抽了辛楊幾鞭子,我才看出了其中的奧妙。
無怪乎說這鞭子叫噬魂鞭,他抽打的原來不是肉體而是人的靈魂,我拍手叫好,特大爺滴,削的好,揍死辛楊這個王八蛋,這回是老天有眼報應到了吧?叫你奪舍!叫你蒙人!辛楊被揍的慘了,嘴裏一個勁的叨叨:“我招,我找還不行嗎?我真的就是辛楊,我沒死啊!”
烏奴越聽越火大聲罵道:“臭不要臉的燕北回,枉我還多少崇拜過你,你**當初是從墟集爬回來的嗎?就不能有點骨氣。”烏奴奪過手下的鞭子,親自上陣,鞭子都掄出花來了,我摸著鼻子,這是個麽子節奏?烏奴會崇拜我,不可能滴,估計不知哪個大媽添油加醋把個青少年給忽悠瘸了!
辛楊被揍的找不著北了,原本他施展分魂解魄大法就讓靈魂元氣大傷,他又強行奪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這下被烏奴用噬魂鞭子暴打,靈魂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辛楊知道不說實話是不行了,他在鞭影裏說道:“別打了,我真的招了。”
烏奴不解氣,又狠狠掄了幾下才住手。嘴裏還罵著:“賤皮子,你倒是多挺一會,我也好特娘的多點安慰呀!”辛楊一咧嘴:“不挺了,再挺我就沒了。你去問問你師父,血浮屠下蟄龍安在,他就告訴你我是誰了。”
烏奴狐疑的看著辛楊“這是啥意思?我師父是輕易能驚動的。”辛楊有氣無力的說:“去吧!有些事你還不夠資格知道。”烏奴將信將疑,吩咐兩個手下:“你倆待在門口看著,沒我的話,任何人不得進入。”
烏奴帶著倆手下出去了,我一看好機會,帶著小綠一瓢身從通風口跳了下去,辛楊一看到我倆立刻大聲吼叫:“燕北回你個挨千刀的,你坑死勞資了。”他這一叫,嚇了我一跳,門口那還倆妖怪呢!小綠跳過去用劍抵住辛楊的脖子低聲說:“閉嘴,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辛楊咧開嘴大叫:“救命啊!來人啊!”喊完哈哈大笑,小綠眉毛彎了幾回,手裏的劍都捅不下去,狗日的辛楊是有恃無恐啊!我心說要壞菜。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進來,不知是烏奴的嚴令還是那倆妖怪壓根把辛楊當成了瘋子,根本沒人理會辛楊的大喊大叫。
我湊近我的耳邊低聲說:“老狗你隻管叫,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你不是能嗎?我看你這回怎麽逃脫出去,少爺這回不整的你魂都散了,那算對不起你,丫頭動手!”小綠按照我的指導,把烏奴之前預備給我的金針一根根插進我的身體。
辛楊大聲怪叫著,叫不來人,他就哀嚎,他這慫樣讓我十分不齒,心說你怎麽也是幾百年的老鬼了,就這點尿性,子非魚啊!不知其樂亦不知其苦,直到有一天我也身臨其境才知道自己也菜。
金針插到十根,辛楊就受不住,開始不要臉的哀求我。我一是著急奪回身體,二是真的對辛楊挺失望的,用烏奴的話說,你倒是多挺會,我也安慰一些,別枉自讓我怕了許久,一弄你就菜了,不是顯得我更菜嗎?我諸多心裏作用之下,毫不理會辛楊的哀求,指點小綠繼續用針。
金針插進到十五根,辛楊就隻剩下低低的哼叫聲,倒了幾口氣,辛楊低聲歎了口氣:“哎!燕北回,我之將死,隻剩一句話,求求你了,就一句話。”我一攤手:“你說吧,沒人攔著你。”辛楊眼珠四下亂看:“事關重大,不能、”我扇了他一巴掌:“都這份上了,你都要變成聻了,你還裝啥大瓣蒜,誰還能把你咋地了?”辛楊一笑:“也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了,就更不能害我了,血浮屠之下,蟄龍護法,鴛鴦情侶情深如·匙。”
小綠手一按,最後一根金針插入我的身體,我就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襲來,我直接飛了出去,就像一跤跌進了棉花包。再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裏是小綠那張美麗的笑臉,太好了,勞資回來了,啊!呀!我去,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我差點沒昏過去。
我咬著牙跟小綠說:“拔了,都拔了。”小綠依次取針,正拔著,門口一陣響動,小綠飛快的拔掉最後的兩根,一頭紮進我胸前的牌子裏。門一開,烏奴帶著兩個手下進來了,烏奴手裏又拎著一條鞭子,看來這小子是打人打上癮了。
烏奴走到我的麵前,皮笑肉不笑的一呲牙:“烏奴見過辛前輩,家師說了,辛前輩果然是好手段,居然能在崔判官和四大鬼差手下逃出生天,而且還能把殃神奪舍了,不愧是地府裏的超強盟友,絕對的自己人,要小輩好好招待您。”
我心裏想,這是認定我是辛楊了,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套出來點啥?我拿腔作調的說到:“既然是自己人,還不把老夫放開,有這樣招待自己人的嗎?既然之前你不知道老夫是誰,所作所為雖然惡劣,老夫也就不以為甚了。”
烏奴走到我近前,兩手一拱:“好說,好說,雖然你半分也沒有一個前輩尊長的風範,賤到了我深為不齒的地步,可我也不想落一個以小欺大,逼格都為你拉低的地步。”我一聽這口吻,這是瞧不上我呀!都怪那該死的辛楊,到是混到了至賤的程度,可特麽沒無敵呀!反而連累了少爺,被個死妖怪給鄙視了。我已經不想著套話了,能把這黑炭頭對付走了就阿彌陀佛了!
烏奴還在說:“辛前輩,我聽家師說前輩愛好廣泛,頗愛收藏,藏品特別豐富,內裏多有些奇珍異寶,可否容小輩前去開開眼界?”我哭笑不得:“黑炭頭這是要勒索辛楊啊!我特麽哪裏知道辛楊的藏寶在哪呀!你還別說,我腦子裏閃過一個地方,奇了!我怎麽會知道辛楊的藏寶在哪?還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先把黑炭頭應付過去再說。”
我哈哈大笑:“好說,好說,我辛某的東西還不就是你小兄弟的,我親自帶你去,看中了那件拿走就是了,就是全送給小兄弟也不是啥大事。”烏奴一拍手:“好!痛快!既然辛前輩辦事如此敞亮,小輩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還有一事,我師父聽聞辛前輩得了蚩尤所著上古秘法三篇,我師父對其中的練神篇有所異議,希望辛前輩能夠背誦出來,家師也好指點修正一下。”
我心說這算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辛楊這老犢子可坑死我了。烏奴一說到上古秘法三篇,我的腦海裏很自然的浮現出練體,練氣和練神三篇文字和各種圖形,脈絡,穴位。可是我能說嗎?說了就能自由?未必,這世道禮崩樂壞,人都不可信了,誰還敢相信妖怪,腦袋抽抽了,還是精神發了。不能說啊!
不能說,隻好接著白活,我故意裝傻:“小兄弟,上古秘法啊!我也很想知道,不過很可惜,我從來就沒得到過啥子上古秘法,不然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烏奴呲牙一笑:“我也是這麽想的,既然你沒有上古秘法,留著你也沒啥大用了。小的們,用祖師爺爺的鍛龍鞭送他上路。”
烏奴的手下接過他手裏的鞭子,掄圓了劈頭蓋臉的打來,我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烏奴師父的意思,能榨一下是一下,榨不到好處也沒關係。辛楊原本也是他們的棄子,還是幹掉了穩妥。尤其是辛楊的那確認身份的話,那就是他的催命綸音。
鞭子一上身,我就知道遭了,這條鞭子和那條噬魂鞭不同,這條鞭子是用來折磨肉體的,估計妖怪們也是看出辛楊神魂不穩,不禁折騰,還是肉體比較抗打,我是他大爺地,可遭老罪了,哎呀!我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