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八章猥瑣和心塞
話說我脫困而出，一腔的喜悅都被現實的無奈給粉碎了。唐朝和金甲屍拚命固然是為了給師父報仇，可是一幫子人隻管看熱鬧，絲毫不理會唐朝的死活，眼看著唐朝要走火入魔，即使幹掉了金甲屍也會變成廢人，都毫無作為未免太讓人心寒了，是，可以說是為了成全唐朝的願望，可這也太操蛋了。
姚師兄和江萊我是沒法怪罪他們，一個怎麽說都是外人，一個有心無力。牛校長沒法管也可以理解，可是呂掌教也做不了主是為那般呢？難道有比呂掌教身份更高的人到了？觀戰的人群裏除了呂掌教，空明和我那個同輩無為道長都不在，那三個二貨也不在，剩下的都是生麵孔，其中一個老道此時正和黑衣女子對峙著。
莫非這家夥就是能做主的？牛校長低聲給我介紹：“看見沒，那個老道就是龍虎山的的掌教張天師，這就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我一撇嘴：“那現在就是他做主了？”牛校長一搖頭：“做主的是挨著呂掌教的那個人，你們總局的季副局長，之前唐朝因為你的事跟他大吵了一架。”
我一皺眉，怎麽又跟我有關。牛校長繼續說：“燕子你不會真的認為你被奪舍了，這些人是一無所知吧？你昏迷這一白天，元寶鎮已經被軍管了，下午的時候你們總局的領導和張天師帶著人就到了，晚上你一出事，大家就都知道了，原本老呂和我要出手來著，季副局長和張天師都主張放長線釣大魚，結果就追蹤到了這裏。”
我說：“既然知道我在這裏，為什麽沒有動作呢？”牛校長手一攤：“我也想知道，他們就是不讓動啊！到了半夜，唐朝不肯再忍下去了，要動手救人，結果就和季副局長吵起來了，我和呂掌教都說話了，也沒好使，最後我把黑水先生抬出來了，他們才同意動手的，唐朝和金甲屍動手時就揚言，誰也不準插手，也是治口氣，不過有我和老呂在，也不會真的讓他吃大虧的。”
我看向江萊：“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江萊一搖頭：“沒關係，我和唐朝都一樣，你沒事就好！”我們說話這功夫張天師已經和那個女人動上手了，我也沒心思看熱鬧，愛咋打咋打吧！我跟姚師兄說：“走吧！咱回學校。”我抱著大師傅，姚師兄和小綠跟著，沒想到江萊也跟著一起走，江萊一笑：“別看我，我說了我跟唐朝一樣，我倆都辭職了，以後就靠你這個帶頭大哥養活了，你不會不收留我吧？”
我滿心的苦澀，人情債是越欠越多了，沒法還呐！一路走過去，沿途都是軍人，老百姓已經撤離了。我問江萊：“趙民強那家夥找到了嗎？”“找到了，他沒有被擄走，隻是倒黴，不知被啥打暈在一家民宅裏。他和寧馨還有楊老師都安排在小學裏。”江萊看著我：“燕子咱們怎麽辦？”
我拍拍唐朝大腿：“等弄醒了這家夥，咱們商量一下。”回到小學，操場上搭建了更多的帳篷。我們進了牛校長安排的房間，我把背上的唐朝直接扔到床上。叫罵了一句：“還不滾起來，少爺的背很舒服嗎？”唐朝從床上爬起來，“還行吧！就是骨頭太多，硌得慌”
“看你那點出息，你是誠心的吧？”唐朝眼圈一紅：“師父死了，你再變成孤魂野鬼，我還活個什麽勁？”“所以你就蠢的像頭驢子，傻不愣登的跟金甲屍硬幹，你要死了，瞿霞怎麽辦，孤兒院的孩子怎麽辦？你委屈了，誰特麽不委屈，不都得活著嗎？”我怎麽說也不算過，唐朝這家夥就是太聰明了，想的太多也是不行地。人還是要傻點才能踏實過日子。
姚師兄在一旁勸解：“好了，唐朝隻是一時想不開，鑽了牛角尖，會想開的。”唐朝大鬧了一場，壓抑的心情也疏解了不少：“好吧！我會自我調節的”“張前輩的遺體怎麽處理的？”我問唐朝，唐朝一甩手：“別提這個，總局那幫犢子直接用飛機運回帝都了，壓根不讓我插手。”
我心裏有點窩火，這特麽地是幹啥，人沒了連後事都不讓徒弟操辦，真是沒誰了！我拍了拍唐朝的肩膀：“沒事，總有說理的地方，花大姐和不慎人呢？”“他倆一直跟著空明大師忙活血浮屠的事，那邊正準備法壇，準備超度血浮屠的鬼魂。”江萊介紹了一下情況。
“好，待一會天亮了，咱們去找花大姐，至少他該說句公道話，”我可沒那好脾氣，總局的人要是不給個說法，咱就不客氣了。姚師兄比較穩重：“燕子你別胡來，據我看他們是另有想法，不衝你們，就憑張光照大師的威名，他們也不敢亂來，張大師的師弟，天台宗的掌門清照大師可不是個善茬，不是誰都敢惹的，這次把張大師的遺體運走是不是天台宗的要求也說不準。”
我看向唐朝，唐朝兩手一攤：“師父一直沒帶我回過宗門，一說起天台宗，他就發火，也不知道有啥陳年舊賬，我也不敢打聽。”我歎了口氣，又是一筆糊塗賬。沒等我們去找老花和老卜，這倆人跟著空明大師來看我了。
我隻好接出去，讓進來，眾人落座。花大姐先說話了：“燕子，恭喜你重獲新生，咱們又可以並肩戰鬥了。”我沉著臉，一擺手：“恭喜我收下，別的話先放放，唐朝的師父事你要給個說法。”老花略顯尷尬：“他這個，不好說呀！”不慎人一瞪眼睛：“有啥不好說的，又不是咱們要這樣，天台宗要迎回門中長老的遺體，咱們還能攔著，唐小子還沒得到天台宗的認可，人家不理你也是正常的。”
我看著他倆嘿嘿冷笑：“兩位，別把自己摘的那樣幹淨，我記得不錯，張大師還是總局的顧問吧、為了總局的事人都搭進去了，總局就這樣一推幹淨。”空明大師喧了句佛號：“彌陀佛，這件事張師兄早有安排，這是張師兄留給唐朝施主的遺囑。這個遺囑隻能唐施主自己看。”
空明·大師·從袖子裏·摸出一個小型的DV來，唐朝接過去，走了出去。空明大師看了眾人一眼：“不要看著我，我隻是代為保管，內容我也是不清楚的。”過了十來分鍾，唐朝從外麵進來了，臉色說不出的古怪，他先給空明大師行了一禮：“多謝大師代為保管家師遺囑，家師當日同您的提議我應下了，過些日子一定專程到貴寺向大師請教。”
空明大師又誦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理當如此，我也是不負令師所托，甚好！甚好！”唐朝轉過臉對我說：“燕子，這事到此為止，家師的遺體隨他們處理吧！”我摸著鼻子，以張光照老頭的尿性，估計是又使得啥路子，也就是我和唐朝兩個二傻子被涮了，別的人都能猜出個大沽景來，如今唐朝也知道咋回事了，就剩我一個傻子了，我也懶得費神去猜，愛咋地在地吧！
我就不明白了，所有人辦事都這麽猥瑣，就不能敞亮的？是我太單純還是社會太複雜了？我覺得心塞，心累，不想再和誰玩下去了。唐朝偃旗息鼓了，我也不說話了。可是不代表事情就完了。花大姐二郎腿一翹，開始百年樹人，唐朝和江萊都受到了嚴厲的批評，要求他們做出深刻的檢討。唐朝一笑；‘抱歉了，二位領導，我已經辭職了，這會沒工夫，我想出去了哈！’
江萊也不客氣：“對不住了，我的事全權委托給燕子了，有事您兩位和我們帶頭大哥談吧。”說完話她也出去了。花大姐和不慎人鬧了個燒雞大窩脖，倆人一起盯住了我，我一攤手：“抱歉，我現在是閑散雜人一個，倆位就不用教育我了。”不慎人伸手一攔我：“慢著，黑水先生說的話你也不聽了？”
我一擺手：“打住吧！我和黑水先生之間的事用不著您來摻和，我是欠他的人情，可是我不欠你們的，我沒和你們算賬就是好的了。”說完話，我轉身就出去了。姚師兄替我說了句公道話：“你們那！用著人朝前，用不著朝後，太功利了。”姚師兄也追了出來，我倆一起過去看望趙民強一家。
到了趙民強的屋外，那小子正在門口溜達，“趙民強你又咋地了？猛鬼大保健做多了睡不著了？還是讓寧馨給轟出來了。”趙民強瞪著熊貓眼：“行了，燕師兄，您就別拿我開涮了，我這正焦頭爛額呢！”
“又咋地了？還做噩夢？”趙民強一點頭“沒錯，雖然不做之前的那些夢了，可是現在的夢更可怕，我和寧馨都做同樣的夢，而且夢境越來越清晰。我擔心會變成真的，想帶著寧馨和楊老師離開這裏，可是你們總局的人卻不準我們離開，燕師兄你能不能跟他們說說，讓我們走吧！”
我摸著鼻子：“張民強你先說說夢境吧！我現在去說也沒用，我已經不是零局的人了。我盡力幫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