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二十二章大亂子
烏鴉子最終還是忍不住了，他問我：“五哥是不是因為那件事兒。”我一笑：“八九不離十吧！”烏鴉子說：“這事兒咱們也沒轍呀！就剩下咱們三個渾身是鐵能撚幾根釘？”我搖了搖頭：“人家找咱們也不是讓咱們四下裏去收拾亂子，目的還是讓咱們尋找一個溝通交流的途徑。”
烏鴉子說：“那你和朝哥是咋打算的？”我一搖頭：“沒打算！”正這功夫，朱館長陪著高廳長上樓來了，朱館長說：“高局長百忙之中來咱們館視察，大家鼓掌歡迎。”我和烏鴉子，還有那邊兒的兩位大姐一起鼓掌，高廳長又說了一些表揚鼓勵的話，我們聽完了接著鼓掌。末了，高廳長要走的時候，低聲跟我說了一句：“北回啊咱們可有日子沒見了，有時間嗎？有時間咱們聊聊！”
我很想說，您還是省省吧！把我發到檔案館的時候，您可沒想跟我聊聊啊！想了一下，又覺得沒必要，反正我是要回家的人，再說了，人家做的也未必不對，這要是在戰場上抗命，那是可以直接斃了你的，說起來我們幹的事兒跟抗命也沒啥區別了，所以還是要相互理解，多多包容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高廳長一塊兒出去了。進了館長的辦公室，朱館長這老滑頭壓根兒就沒進來，我和高廳長落座之後，我還想著高廳長會怎麽說呢？高廳長就開口了：“燕北回，有些事情我不想解釋了，這其中的大部分問題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有一點我是堅信的，那就是你和唐朝都是人才大人才，把你們安排到檔案館絕對是屈才的，這也是沒有有辦法的事，我也隻能奉命行事，今天我來的目的想必你已經清楚了，我就是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以跟那方麵溝通一下，這樣長期以往的，早晚會出大亂子。我知道零局也在想辦法，直到目前他們還沒有準確的消息，別的地方至少有他們的人坐鎮，還鬧不出大亂子，咱們這兒就不行了。”
我搖了搖頭：“目前來說我們也沒有啥好辦法，你大概也知道，那方麵單方麵封閉了所有的通道，就算是想溝通交流也沒人過得去，至於那方麵為什麽這麽幹，也有很多傳言，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條是有準確的證據的，不過據我們判斷，還是那方麵內部發生了什麽大的事情，要知道這種情況，曆史上一共也沒有幾次。所以您最好回去多方麵發動人手，重點搜捕那些有年頭的，隻要他們不鬧事，就不會出什麽大問題，這些新生的還都懵懵懂懂，最多就是搞點惡作劇，不是什麽大問題，或許咱們隻有等等看了。”
高廳長歎了口氣：“小燕你是個實在人，我經過多方麵綜合分析得出的結論跟你差不多，目前來說你提的幾條都很實用，我回去叫他們照做，當然我隻希望，是希望，不是命令，你們也幫下忙，能處理幾個就處理幾個，畢竟遭罪受害的都是普羅大眾。”
我笑了一下：“我們盡量吧！畢竟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高廳長也是苦笑：“這叫個什麽事兒！別人無所謂我還不能不管。那行，今天就說到這兒，需要的時候我可還是會來找你們的。”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告辭轉身出去。
等到高廳長走了，唐朝的酒也醒了，這家夥把我拉到他的副館長辦公室一通盤問，我就照實說了。唐朝眨吧著眼睛：“還好我是醉了，不然高廳長要提點啥要求，我還真沒法拒絕，我不像你呀！沒跟他打過交道，他也不好太過分的說啥，你要說老高還真是不錯的，不管從前對江萊還是對我，不說是有求必應也差不多，咱做人得厚道！”
我漂了他一眼：“完全沒看出來，你做人厚道你幹嘛要喝醉？還真當我看不出來，那一瓶白酒都變成了汗了吧？”唐朝嘿嘿的笑：“我這不是想給你少找點麻煩嗎！畢竟咱們仨你是主力，上刀山下油鍋的也是你打頭，這種機會能少點兒就少點兒吧！”我搖了搖頭：“倒不是不想幫他，隻是現在確實沒啥門路，你要知道我也很想跟那邊接觸接觸，畢竟我那兩個哥哥還不知道咋樣呢？如果胡二爺那個消息要是假的，那就更得和那頭多接觸了，說不得還要下去走一遭。”
唐朝撓撓頭：“你說這地府那頭到底能出啥事兒？這封疆閉界的，連日常工作都停擺了，這是要搞啥子幺蛾子？”我點了顆煙：“這事兒真不好說，曆史上倒是有過幾次，但那都是亂世呀！像咱們這樣國泰民安的時候也要出來搞事兒，還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有人又要罵了，有話好好說不行嗎？非得雲山霧罩的，不就是陰朝地府罷工了，陽市的新生死鬼沒人管了嗎？至於這樣裝神弄鬼的嗎？沒辦法！這事是上不了台麵的，至少官方是沒有這個說法的。我們和高廳長也隻能用些代用的語言來說事兒了，私底下怎麽說倒是無所謂。
說起這件事兒來，是我沒進檔案館之前就發現了的，不止是我唐朝也發現這件事兒了·，我估摸著省內但凡有點兒道行的都應該知道陰司地府是出了點事兒的，至於說到具體是怎麽回事？我們還都不太清楚，畢竟是這段時間爛事太多，還沒顧得上關注著這些鬼事兒。不過這兩天安穩下來之後，我開始把注意力放到了這方麵，不是為了別的，暗夜族的看守人說洛水已經被地府的鬼帶走了，想要救人我就得到地府去走一趟。
對於看守人這個白胡子老頭說的話，我還是比較相信的，因為他根本沒有騙我的必要，可是中間又傳出了洛水三月三要大會關東的馬仙和出馬弟子的消息，我不排除這中間會有一些變化，洛水已經獲得自由了，同樣不排除三月三大會的消息是假的，洛水還在地府手裏，如果洛水還在地府手裏，那我就少不得跟哪些死鬼打交道，同樣的道理，我也想了解一下黑白無常兩位哥哥的近況。
我對唐朝說：“他們怎麽想的不重要，長此以往肯定會鬧出大亂子的，無論如何他們都要給三界一個交代，眼前是咱們人界得撐下去，忘了問高廳長別的國家是不是也亂套了，如果光是咱們，沒準還要應付其他冥界勢力的入侵，不用說了，亂的還在後麵！”唐朝說：“咱們兩個小人物就少操一些沒用的心吧！你想想咱們具體該怎麽辦吧？高廳長雖然沒說啥，我知道他還是希望咱們能出把力。”
我把手裏的煙頭摁滅了：“行啊，咱們就滿足你唐副館長的願望，晚上沒啥事兒集體上街夜遊去，要是哪個不開眼的死鬼擋了咱們唐副館長的虎架，那說不得我和烏鴉子兩個打手就得替您清清道了，該抓的抓，該關的關，該滅的滅！隻要你管宵夜就成了。”唐朝一臉苦相：“小烏鴉也就將就了，你這樣的打手我可請不起，別我沒欺負人呢！就讓你給收拾了，先說好，夜宵的標準是五十塊錢一位，超出的自理。”
我看了唐朝一眼：“這可是你的麵子工程，你就不能大方點，標準太低，可別怪我到時候怠工，或者是公事私辦。”“那就一百，不能再高了，不然您老還是自己回去歇著吧！”“成交！”我和唐朝達成了協議之後，到了晚上就開工了。
晚上7點鍾，吃過了晚飯，烏鴉子開車拉著我倆，開始滿世界轉悠，也難怪說高廳長犯愁，出來半個小時就碰到十七八個鬼了，有正常病故的，也有意外死亡的，還有哪些想不開自殺的，最麻煩的，就是那些積年老鬼！新死了這些鬼還都懵懵懂懂，沒有了陰差的指引，自然就走不了程序，也就不用說拿了路引去進鬼門關。全都傻乎乎的轉悠著，甚至於都不知道自己死了。
新死的這些人裏也有些麻煩的，那些自殺的意外死亡的，全都怨念深重，雖然還沒什麽能力，可也見不得別人好好過日子，老是是變著法的搞事搗亂。那些個積年老鬼可就厲害多了，沒有了陰司的管束，那絕對就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閑著沒事兒就禍禍人玩，要麽就是尋兩個對脾胃的新鬼吞噬掉，反正就沒他們不敢幹的。
對於這些死鬼，我和唐朝也覺得很辣手，那些積年老鬼不用說了，敢搗亂的直接滅掉就完了！隻是那些新死的就不好弄了，滅了不是，留下又沒辦法管理，隻好先用法器收起來，可是用不了多久，就會沒地方收他們。唐朝說：“燕子，這麽幹下去不行啊！每一天都會有新鬼誕生，這得收到啥年頭算個完呢？關鍵是咱們沒地方放置這些死鬼呀！”
我撓撓腦袋，也是想不出好辦法來，當然如果見一個麵滅個就省事多了，可是那樣太傷天和，弄死的太多，我們兩個也會倒大黴的。看來這事兒還得從根子上麵解決，不管怎樣要讓陰司重新收納這些鬼魂才行。腦袋裏轉了幾個圈，我想到了一個地方，還是先到那個地方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