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真能睡啊
蜜月這回事她想都沒想過,所以她根本沒打算和他去度蜜月。
可是想著和嚴牧野去度蜜月的可能,她竟然有些期盼。
和他度蜜月會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呢?
“我曾在巴西利亞的附近海域買過一座私人島嶼,一直也沒上去看過,這次路過,正好能去島上看看。”
冷嗤一聲,蘇斕抬眸,墨黑的眸微微一閃。
啊,我曾在巴西利亞買了個島,我曾買了個島,我買了個島。
就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暴發戶似的,買個島也要惦記著在蜜月的路途中顯擺一下。
蘇斕最見不得這種男人了。
“你這是在不屑?”嚴牧野皺眉,蘇斕剛才那副很厭惡的表情他可是一點也沒錯過,全部被他看了個清清楚楚。
“我豈敢啊!嚴太子爺!嚴太子!”賭氣的撇了撇嘴,蘇斕甩掉腳上趿著的拖鞋,“砰”的一聲,身體就重重的陷在了她的大床裏。
嚴牧野好笑的與她對視一眼,眸底略過一絲戲謔,“夫人這是在邀請為夫嗎?”
“……”狠狠的攥著粉紅色的小薄被,蘇斕被這句話堵的臉色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邀請?
邀請你二大爺還差不多。
小女子要財有財,要貌有貌。何必要賣弄色相勾引你這種打眼一看就是暴發戶的臭男人呢!
哼,排隊擠破腦袋也想進我蘇家大門,做倒插門女婿的男人,能從海城市排到臨市還不止呢。
一眼望過去,嚴牧野就將她心裏那些小心思看了個透徹。
明天還要早起飛到南非,光是坐飛機都有得這個小女人累了。看在她不久就要跟著自己東奔西跑的辛苦份上,今晚還是不跟她一般計較了。
驀地傾身,嚴牧野親手替她整理了下被子的邊角,頂著蘇斕看怪物般的眼神又替她打開床頭燈,這才站起來,向她道了聲,“晚安。”就離開了她的臥室。
“嚴……嚴牧野,他莫不是瘋了?”蘇斕頓時奇怪的道出了聲。
習慣了嚴牧野作弄她,折磨她的舉動,突然間他這麽溫柔、體貼的對待自己,她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
書房
溫揚回房間替蘇錦穿戴整齊後,又推著她回到了剛才與嚴牧野私下談話的書房。
他的疑問都已經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接下來該是她的妻子向他們的女婿提出質問了。
嚴牧野走到門外,修長的指尖覆上把手。
靜默了片刻,他才轉動把手,推門走了進去。
意料之中的陣仗,蘇斕的媽媽也在房中,而爸爸則對著他淡淡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看來這次戰役他還是有一些勝算的。至少爸爸已經站在他的陣營之中了。
“媽媽。”嚴牧野迎著蘇錦嚴厲的目光,開口叫道。
其實自從來到這個地方,他叫蘇斕爸爸媽媽的次數遠甚於蘇斕叫他們的次數。
畢竟蘇斕還是不能諒解他們,更別提叫爸爸媽媽了。
“我不管你是姓嚴還是姓蘇,你總歸是那兩個人的兒子!”蘇錦深提了一口氣,緊繃著臉不悅喝道。
溫揚的大手安慰似的輕拍著蘇錦的肩膀,可也無法平息她這突如其來的怒氣。“我想你也是個聰明人,我與馨馨的爸爸為什麽要躲在這麽偏僻的地方,你也一定早猜到了。如果你還有一絲人性,如果你對你爸爸當年的所作所為還感到一絲愧疚的話……”
“錦兒!”倏地拉住蘇錦的手腕,溫揚眉尖深鎖。
“溫揚!你還想退讓到什麽地步!”蘇錦紅著眼睛甩開溫揚的手,嘶啞的嗓子仿佛斷了線的弦,刺耳而銳利。
“錦兒,現在不是過去的年代了,這個孩子也不是嚴晟。你為什麽總要揪著過去的傷疤不放?再這麽下去,你的身體就徹底毀了!”蘇錦鬱結深斂,日複一日的堆積下去,對她的身體百害而無一利。
兒子曾經跟他分析過妻子的身體狀況,她著實不該再這麽憂思過甚下去。
可是他平時再怎麽勸,隻要話題一與嚴晟貼邊,饒是他這個陪伴在她身邊二十多年的丈夫,也拿她的倔強毫無辦法。
“媽媽,我知道您要說什麽。”嚴牧野頎長的身形佇立在門口暈黃的燈光之下,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鄭重其事的聲音卻傳了過來,“我的父親過去確實癡狂地做了許多錯事。他不僅打擾了您與爸爸的生活,同樣也讓我的母親這半輩子都陷在精神恍惚的境地之中。他對我與母親從來都吝於顏色,不管不顧。相較於您的處境,我們也好不到哪去。”嚴牧野誠懇的掀開自己的傷疤,隻為了蘇斕的媽媽能體諒自己,同時也別再為難自己。
“那你呢。你對我的女兒又有什麽圖謀!”蘇錦聽了他的話,確實有一絲絲的撼動,可當目光又觸及到嚴牧野那張與嚴晟略微有些相似的臉,她身上下意識的警惕性又冒了出來。
“您的女兒本是打算與夏染結婚的。不過我的父親不會允許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超出他計劃的事情,所以那場婚禮也被我阻止了。”
為了救顧晴,他一手毀了好友的婚禮。
親手而不假他人的剝奪了好友的幸福。
“你竟敢!”原來馨馨並不想嫁給他!
怪不得他們兩人對結婚的事情都閃爍其詞,不肯說出其中的內情。
“媽媽,我與馨馨結婚也是為了她與簡逸今後的幸福著想。否則以我父親瘋狂的個性,夏染……或許已經不在這個人世了。”雖然不想承認自己的父親是個殺人如下棋般無所謂的男人,但阿染的車禍,那幾乎讓他送了性命的車禍,卻無疑是他父親的手筆。
冷冷的瞥了眼站在自己麵前的孩子,蘇錦第一次感到冰冷與陰森。
原來父子兩個對愛情的處理方式也能這麽遺傳下來。
得不到,就毀了她。
隻要有障礙出現在麵前,無論是誰,都不會放過。
“或許我的選擇對您與爸爸來說很不慎重,可這卻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式。等阿染的傷勢好了一些,我會與馨馨離婚的。”
我一定會,與她離婚的。“喂,起床了你。”嚴牧野揉了揉被枕得有些酸疼的胳膊,他真後悔,為什麽不在蘇斕清醒的時候再上飛機?
“唔……”床~上靠著嚴牧野,埋頭窩做一團的女人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轉而又將頭埋的更深,對耳邊的嗡嗡聲置若罔聞。
“你!你可真夠能睡的了!還有你這驚人的睡姿,真是少見。”嚴牧野陰著臉,恨不得立馬將胳膊上的女人扔下飛機。
“蘇斕!”
“……”
“蘇斕!”
“……”
既無奈又悲憤又氣惱,嚴牧野的手剛伸到一半,蘇斕竟然轉過頭來,撲哧一口就衝著他的手掌咬了過來。
“啊!蘇斕,你果真不可理喻!”想要甩開蘇斕,奈何無論他怎麽用力,蘇斕的牙齒就好像粘在了他手上一樣,怎麽晃都晃不掉。
“該死!”嚴牧野火大的踢開被子,張嘴就要喊人進來,幫他把這個女人拽下去。
轉眸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嚴牧野到嘴邊的話卻猛地一滯。
混蛋!
穿成這般模樣,蘇斕是算計好了他不敢叫人吧?
心思倏地一轉,嚴牧野邪魅的鳳眸轉而投向臂彎中還熟睡不醒的蘇斕。
缺氧之後,你總該能醒了吧?
一反常態,嚴牧野熾熱的唇邊立馬貼了上去,女人一身V字領的絲綢睡衣,將她飽滿的身形勾勒的凹凸有致。
白嫩絲滑的肌膚在機艙頂層水晶燈的映襯下,更加白皙誘人。
如同出水芙蓉般,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傾身在她性感的蝴蝶骨上印下一吻,嚴牧野置於蘇斕腰間的手不由一縮。
原來這個隻會拚命跟在自己身後,像小尾巴一樣的小屁孩,已經長大了。
不過令他不解的是,蘇斕還沒有轉醒的趨勢,
下腹倏地一緊,沉睡的火熱突然蘇醒,嚴牧野望著蘇斕因為睡覺而紅撲撲的小臉,欲望徑直衝向頭頂。
“既然還不肯醒過來,我也隻能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了。”
滾燙的掌心在絲綢睡衣上輕輕劃過,下一秒,蘇斕白嫩的身子就這麽呈現在嚴牧野的眼前。
蘇斕不由輕哼了一聲。
為什麽突然間這麽冷?國外的天氣還真是多變。
她記得自己睡覺前明明關好門了啊,怎麽身上還是覺得涼颼颼的。
下意識的向溫暖的方向挪了挪,手心突然抱到了一棵會發熱的大樹。
蘇斕歡快的就貼了上去。心中還暗暗得意道,哇塞,在夢裏竟然還有會發熱的大樹,果真是有意思。
在夢中的情境就跟童話故事一般,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遇見。
當蘇斕還撅著誘人的粉嫩唇瓣幻想著這棵大樹究竟長得什麽模樣,嚴牧野早已被突然撲上來的鬆軟驚得一怔。
蘇斕突然伸手,一把就將傾身覆在她白皙脖頸上的自己拉了過來。滿意的咧著嘴角笑了笑,然後就攬著他的腰再不鬆手。
看著像一隻無尾熊似的抓著自己的小女人,嚴牧野緊繃著的臉也霎時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