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解救娜莎
紫月湖邊上,夏風徐徐。
接天蓮碧的荷花景色宛若一幅充滿詩意的畫卷。
人世風月,溫媚依依。
一把自動收縮的遮陽傘下,少將斜躺在草地之上,嘴中叼中一根青草,微微嚼動,任由那澀澀的味道在嘴中瀰漫開來。
他舉起有些白皙的手掌,擋在眼前,目光透過手指縫隙,遙望著天空上那輪半遮半掩的巨大紅日。
「唉…」想到so show的雜誌都已經上市一天了,他要等的那個人依然渺無音訊,不禁輕嘆了一口氣,懶懶的抽回手掌,雙手枕著腦袋,眼神有些恍惚……
可巴在湖邊悠閑的垂釣,雙眼似乎有些萎靡不振,手裡的魚竿越抬越高,最後魚餌都浮出了水面。
突然,可巴身體打了一個激靈向旁邊歪去,一失足跌進了湖裡。
驚醒了草坪上的少將,惹得少將哈哈大笑起來。
可巴在水裡扑打了幾下,終於利索的爬了上來,只不過全身已弄得濕噠噠的。
少將本能皺了皺眉頭,將身體邁向一邊,生怕可巴挨過來。
可巴有些不爽的抖了抖衣服,竟有條小魚從褲兜里蹦了出來,差點沒把可巴又嚇掉進湖裡。
「哎呀這……,真是撞了邪了。」可巴撿起一塊石頭猛砸進湖裡欲解心裡的不爽,石塊砸進湖中央激打起一打浪花。
「我說,你就別調皮了,跟水你也要計較。」少將實在忍不住說。
可巴就地一屁股坐了下來:「少少少爺,現在so show最新的雜誌都上市一天了,一點音訊都沒有,你確定大哥真的在天城么?」
「在,肯定在?」少將懶散的回道。
「為什麼?」可巴不解。
「人生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可巴不服氣,「嘖嘖嘖」的邁過臉去:「依我看啊,我們以如守株待兔,還不如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怎麼個出擊法?」少將摘下眼鏡不屑的看著可巴,那眼神好像就是在說連本少爺都不知道,你懂個屁。
「豁豁……豁出去,大幹一場,然後蕭然離開。」
「切……」少將就知道可巴說話沒一句靠譜,索性又倒了下去。
「我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聖門的封印七年才有那麼一段時間力量最弱,如果我錯過了這一次,那就還得等七年。」可巴有些急了,帶著憤懣的語氣說道:「關鍵還有那群畜生!」
這時少將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心不在焉的接起電話:「喂。」
瞬間,少將臉色大變,幾乎是用吼的語氣說的:「什麼?好好給我盯著,最好不要讓她少了一個頭髮。」
少將「啪」的一聲掛掉電話。
「走吧!」少將忽地站了起來,臉色難看。
可巴滿臉疑雲的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少將就已經起身走了好遠。
這時可巴也來不及多想,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邊喊道:「少爺,我們這是要去哪啊?你你你可別告訴我去找天蕭。」
「不是,才懶得理那個鳥人,我可不想跟他弄得兩敗俱傷的,少爺我去找美人。」
「啊?」
「啊你個頭啊,我們去找娜莎,我怕她有危險了。」
「不會吧,我們不是已經安插了那麼多人時刻監視保護著的嗎?」
「都是一群廢物。」
……………………
空曠的紫月湖邊上,回蕩著少將和可巴一言一語的對話。陽光在他們兩人身上靜靜的流淌,淌成兩道長長的影子,漸行漸遠。
娜莎從攝影棚里一邊整理著還沒完全穿好的外套,一邊拿著電話在講電話,樣子走得很急。
正如少將所說的那樣,娜莎的確有危險了,因為在娜莎剛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從場外飆進一輛麵包車將接送娜莎的專車撞飛得好遠,嚇得娜莎臉色煞白。
不等娜莎反應,麵包車在娜莎面前一個急剎停了下來,車門一拉,伸出一隻粗壯的手臂,將娜莎一把拽了進去,麵包車立馬加快速度蕭然離去。
現場的工作人員急得直跳腳,慌忙拿出手機報警,此時從不遠處的車道上探出一個人頭,罵罵咧咧的丟出一句:「靠,這是哪個道上的孫子,竟敢搶老子的人,找死。」隨即一轟油門追了上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四周「砰砰」的殺出幾十輛轎車瘋狂追趕,嚇得現場工作人員驚慌失措。
高速公路上,幾輛轎車排成一條疾馳的長龍,正急速的追趕著一輛麵包車。
麵包車裡有兩個男子,開車的是街哥,另一個皮膚黝黑的肌肉男,穿著一件緊身背心,身材甚是魁梧。
娜莎被嚇得蜷縮在車門的角落不敢說話,像極了一隻溫柔的小兔。她微仰著臉,瓊面甚驚,宛若桃花春沐雨,讓人不忍憐惜。
麵包車不斷的超車,以至於車速時快時慢,娜莎剛被肌肉男拽進車時,肩膀的衣服被撕破了一角,香肩外露,長長的**橫在座墊上,看得肌肉男口水直流,甜嘴麻舌的欲伸手上去摸幾把。
「啊!」娜莎看到肌肉男的咸豬手伸過來嚇得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驚起了街哥的注意,街哥從車裡的反光鏡中看到了肌肉男的猥瑣動作,大聲喝道:「你***在幹嘛?」
這一聲吼倒也管用,肌肉男的咸豬手在娜莎的**上空來來回回的猶豫,不敢再有所動作。
街哥飛快的扭轉著方向盤,超過一輛輛貨車,見肌肉男還沒收手,加重語氣吼起來:「***,你他媽別玷污了聖女,等下冷公子怪罪下來連累老子。」
肌肉男的咸豬手終於「唰」的還是收了回去,臉上仍然布滿了不甘。他眼睛還色眯眯的盯著娜莎的**不放,巴不得一口咬下去。
這時,街哥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稍稍鬆了口,加快速度。
江湖中人都知道,冷公子是個潔癖極其嚴重的人。所以街哥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賭注,因為,他還要留著這條性命親手殺死少將,這是他一生中最偉大的夢想。
少將看了看手機 ,心裡的擔心還是促使他摁下了娜莎的電話號碼。
同一時間,娜莎小短褲中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讓剛逃過一劫的娜莎又陷入惶恐不安的狀態。
肌肉男察覺到后,陰險的笑了起來,說:「大美人,電話響了,我幫你接吧?」
娜莎一看到這個肌肉男的表情就想吐,立馬掏出手機看了看,見是少將,大喜,正準備接起電話,眼見肌肉男靠了過來,本能的往後縮了縮,欲抬腳去踢卻被肌肉男一把抓住腳踝,最後娜莎只好一把將手機扔了過去。
肌肉男隨手接過手機裝模作樣的接聽:「喂,哪個傻逼?」
少將先是一驚,隨後心頭躥起一陣怒火,同時直覺告訴少將,娜莎遇到危險了。
少將平時雖然放浪不羈,但關鍵時刻腦子還是轉得蠻快的。立馬意識到了自己惹的禍,忍著怒火轉變得一本正經的口氣說:「現在娜莎人在哪?你們最後不要亂來,否則你們將永遠無法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肌肉男不以為意,甚至覺得有些可笑:「什麼?你他媽是哪根蔥,讓老子聽你的。」
「就憑我的名字。」
「名字?哈哈哈,你這傻逼太搞笑了,老子現在沒時間跟你玩。」肌肉男說完正欲掛電話。
突然,從電話里冷冷的傳來一聲冷硬的聲音:「少將。」
肌肉男眉心一緊,嘴巴張得大大的驚呼出:「少將。」
這個名字幾乎同一時間觸碰到街哥的耳膜,街哥不忍頓了下差點撞到前面的卡車。
「把我們位置告訴他,否則馬上撕票。」街哥突然變得興奮起來,臉上洋溢著某種期待的表情。
肌肉男不解的看著街哥:「啊,哥,這樣真的好嗎?」
「好你妹,老子讓你說你就說。」街哥說這話時,還帶著一股極度厭惡的口氣,因為比起娜莎手中不知名的蟬玉,他更在乎的是少將的性命,那可是他七年來做夢都想乾的事。
少將開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馳騁在高速路上,手指不停的拍打著方向盤,漆黑的眫子溢滿著惆悵。
可巴環抱雙手斜靠車窗打量著少將,他們一直在逃避著這夥人追殺,從來都是能避則避,沒想到這次少將竟自己親自送上門去了,這讓可巴不知是佩服少將的義還是該責罵少將的蠢。
三個小時前。
邵振的聲音不小心驚動了走廊上的人,引得走廊人上的人投來異樣的目光,小聲聚攏在一起竊竊議論。
陳昕霓心一驚,臉上浮起詫異的表情:「大叔,你沒事吧?」
邵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正了正身子說:「沒事,你確定是他嗎?」
「嗯,沒錯,準是他,他那副地痞樣,誰看一眼都會記得。」陳昕霓肯定的說。
邵振轉過身子,愁眉緊鎖,心裡突然籠上一層愁云:「你到底是誰?」邵振還不知道那個男孩就是少將,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如果是自己的仇人,這不就是**裸的在引蛇出洞,讓自己往火坑跳嗎?如果是友,那他又會是誰?因為在邵振的印象中,他只知道他所有親人包含夜狼村的村民在七年前都已經全部被殺害了。
陳昕霓見邵振臉色黯然,弱弱的問:「大叔,你還好吧?」
「呵呵,沒事沒事,只是最近遇到了一些心煩事。」邵振不想讓陳昕霓知道自己的心事讓她擔心,變了一副臉色回道。
「好吧,那大叔還有什麼事嗎?我還在上班呢。」陳昕霓噘著嘴晃了晃手中的文件。
邵振恍然大悟過來:「對哦,你看我這記性,那你快進去吧。我也準備回家了。」
「回家?你今天不是在上班嗎?」陳昕霓一想起邵振大清早的就出門去,現在聽到邵振突然說回家,小小的楞了下。
邵振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還不想這麼快就跟陳昕霓說自己被炒魷魚了,不管是因為面子問題還是因為怕陳昕霓擔心。
所以當邵振意識到問題后連忙給自己打圓場:「丫頭,你想哪去了,這麼多年了,警局也算我的半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