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青霉素問世

  和調查局的暗戰還在繼續中，而此時安吉拉他們也已經順利到達墨西哥南部地區，並已經開始對石油的勘探獲得。有德國的暗中支持，安吉拉一行人在墨西哥並沒有受到當地人的刁難，而薇薇安也按照卓飛的指示，雇傭了大批的墨西哥石油從業者。在墨西哥和英美兩國石油公司已經鬧翻臉的時候，德裔總裁執掌的黑水石油公司，讓墨西哥當局看到了政府掌控油田的可能。 

  再次招募到超過100名退伍老兵，而卓飛也把自己看中的人積攢到30人之後，金盾公司便在胡佛徹底爆發之前停止了人員的招募工作。1938年4月1日，這在西方國家裡原本是愚人節的日子裡，遠在柏林的漢森聯合德國拜耳公司共同召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歐洲國家各大報社和電台有超過100名記者雲集在柏林。 

  新聞發布會在卓飛來到歐洲之前，還從未出現過，人們似乎更習慣稱呼這種行為叫記者招待會。4月1日上午9點整，在德國拜耳公司在柏林租用的會場里，在大批記者的注視下，拜耳公司的新聞發布人出現在台上。「各位，早上好，我是德國拜耳公司新聞發布人貝曼。」作為新聞發布人的貝曼用經過特訓的迷人笑容環視了一圈台下的記者們，伸手掀開了身前檯子上的那塊紅布。 

  紅布下是一個圓形托盤，托盤裡放置這三個小瓶，這三個小瓶就是這次新聞發布會的主角。「各位，受德國拜耳葯業的委託，我，貝曼瑞貝塔，向各位媒體朋友們展示拜耳葯業的最新產品，一款新型消炎藥——青霉素。」圍聚在台下的新聞記者們不約而同把目光集中到台上的那幾瓶藥水，伴隨著貝曼的介紹，在場的記者們頻頻用手中的照相機對著那幾瓶藥水拍照。 

  「青霉素是一種高效、低毒、臨床應用廣泛的重要抗生素藥品，它的研製成功大大增強了人類抵抗細菌性感染的能力，在德國拜耳葯業的臨床試驗應用中，已經得到了眾多患者的肯定。」貝曼拿出厚厚一摞臨床試驗應用的數據報告，會場的工作人員再把這些試驗報告分發給在場的記者，好讓記者們對這種新型消炎藥的實用性能有個清楚的認識。 

  拜耳公司的新聞發布會不僅有這些試驗報告，他們還在會場里懸挂了一塊用於放映電影的幕布，專門為在場的眾多記者們放映了一場關於青霉素的介紹短片。如此新穎的新聞發布會實屬罕見，發布會不止提前為一眾記者們準備好了相關的信息，居然還準備了讓記者們頗感意外的新聞短片，一時間，青霉素的出現被一眾記者們傳回的報道傳的沸沸揚揚。 

  「漢森先生，我非常好奇你是如果策劃出如此這樣一場新聞發布會的？簡直是太好了，我們的青霉素已經被全世界都知道了。」拜耳葯業的銷售經理對著漢森很是吹捧了一陣，後者卻聽著有些臉紅，所有的這些可都是自家老闆的策劃，自己只不過是個被推在前台的傀儡罷了。事實上，漢森並不必如此感到慚愧，如果沒有家族的助力，即使青霉素再好，他也未必能和拜耳葯業搭上關係。 

  有那部短片和臨床試驗數據作為依據，拜耳公司已經開始收到了來自國外訂單，其中最大的一份訂單便是來自美國的聯合葯業公司。按照漢森和拜耳公司簽訂的密約，美國聯合葯業肩負著青霉素在美國的經銷代理權，而且聯合葯業只需要支付三分之一的錢款，便能獲得全額藥品。第一批運往美國的青霉素只是5萬單位的，數量是10萬支，這10萬支5萬單位的青霉素藥劑被聯合葯業只三天時間，便化整為零分散進了全美數百間醫院的藥劑室里。 

  「卓，我現在明白你對青霉素的信心為什麼那麼強了，這種新葯的確是非常優秀，拜耳葯業運來美國的10萬支青霉素，這才不到一個星期時間，就已經獲得了全美超過半數醫院的認可。」安迪這幾天非常的忙碌，為了拿到這批青霉素藥劑，身為聯合葯業總裁的安迪可算是押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現在看來，這種賭博式的舉動已經獲得了極大的回報。 

  再來安迪莊園，卓飛受到了安迪的熱情招待，當獲知拜耳葯業下一批運來美國的青霉素藥劑就只有5萬支的時候，安迪不禁大急。「卓，這樣可不行啊，青霉素已經獲得美國醫療界的認可，我們應該加大青霉素的進口才是，為什麼拜耳那邊會突然削減了青霉素對美國的出口？」 

  「安迪，我並不贊同你剛才的說法，我倒是認為拜耳公司做的沒錯。」對於安迪的反應，卓飛搖頭笑道。「我的朋友，中國有句老話物以稀為貴，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不管什麼東西多了都會不值錢。眼下青霉素雖然獲得了很多國家醫療界的認可，可拜耳公司的生產力就只有那麼多，在拜耳公司的生產線得到擴建之前，我想他們一定會不斷削減對各國的青霉素出口。」 

  因為第一批青霉素煥發活力的安迪面露急色，在調給卓飛50萬美元之後，安迪唯一能指望的可就是青霉素的銷售了，如果拜耳公司執意削減青霉素的出口，那自己躋身上流社會的願望豈不是就要遙遙無期了。安迪臉上的急色令卓飛呵呵笑了起來，「安迪，這種時候，你可要沉得住氣，拜耳公司不會無視你這個全美銷售代理的。」 

  和拜耳公司合作生產青霉素，這只是卓飛整個計劃的第一步，拜耳公司第一批出廠的40萬支青霉素全都用於出口，就連卓飛自己也沒有料到青霉素的實際應用會如此的順利。青霉素的火速爆紅令卓飛不得不提前這個計劃的第二步，以生產不得力為由，順勢削減青霉素的出口。青霉素的問世已經引起世界各國的注意，削減出口量不但不會引發青霉素的銷售崩潰，反而會引發各國對青霉素的需求擴大化。 

  在這種情況下，德國拜耳葯業會以生產工藝繁瑣，設備產能低下為由，繼續削減青霉素的出口，迫切需求青霉素的國家面對拜耳葯業的託詞只能去求助德國政府。而此時德國政府會裝出一副和拜耳葯業協商的模樣，最後由聯合葯業提出建議，建議拜耳葯業在國外建立分廠，就地生產和銷售青霉素藥劑。 

  而拜耳葯業此時不僅能藉助聯合葯業的提議和各國的需要大肆提出自己的要求，而且德國政府也能由此和各國緩和關係，並藉此從各國進口自己所需的物資。卓飛的這個計劃已經交由漢森帶去柏林交給希特勒，若不是有希特勒的暗中支持，拜耳葯業的第一批青霉素也不會如此快速的生產出來並全都拿來出口。 

  釣魚不能沒有魚餌，青霉素便是卓飛手中的魚餌，在世界各國看出青霉素的好處和實用性，並求助於德國政府之後，德國政府提出採購物資的建議也會因為拜耳葯業在外國設廠的開始而變的容易的多。在卓飛的這個計劃里，安迪的聯合葯業會是推動後續計劃的催化劑，聯合葯業是正宗的美國公司，美國人自己的青霉素代理商提出的建議，在很大程度上也會獲得美國政府的支持。 

  卓飛來安迪莊園的目的，便是為了穩住安迪，順便把計劃的後續部分透露給安迪，以便到時候安迪的聯合葯業能很好的配合計劃的後續實施。「安迪，拜耳葯業下一批運來美國的青霉素可能會是6萬支，我到不覺得你可以把葯價給提起來，只要把青霉素的葯價提起來，你這邊是不會虧錢的。」卓飛在故意暗示安迪，好讓坐立不安的安迪順利入套。 

  「提價？」卓飛的建議令安迪的呼吸急促起來，新葯面世如青霉素這般順利的並不多見，可卓飛剛才說的是提價，安迪忍不住失聲叫了一聲。「卓，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即使青霉素是很不錯的藥品，但它畢竟是新葯，還需要眾多醫院的認可，如果突然提價，一定會對青霉素的銷售造成麻煩，提價絕對不可能。」 

  安迪的回答令卓飛忍不住暗自點頭，看來安迪還沒有被青霉素前期銷售的火爆弄昏了頭，「安迪，我的朋友，你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青霉素在美國的銷售只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稍後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會削減青霉素對美國的出口。我保證，在6月之前，你一定會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和足夠的補償。」 

  2個月的時間多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在卓飛以星期為單位的計劃實施時間表裡，卻是計劃第一步過渡到第二步之間的關鍵點。2個月的時間足夠把拜耳葯業出口去各國的那些青霉素消耗的差不多，只要被削減了青霉素出口的各國表示出對青霉素的渴求，在卓飛布置的那些推手們的推動下，再加上聯合葯業提出的建立分廠的提議，卓飛的第二步計劃便可以順勢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