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傳說中的兩針
電話剛一掛斷,司馬曉就去而又返,對房間裏的人說道:“大家的思想工作我都做通了,他們同意讓龍君離開,車已經停在外麵,你們需要的話,隨時可以開走。”
說話間,火藥和雷達幾人拿著一副單架走了上來,二話也沒說,上去就把龍君給抬到了擔架上,不過,陳天還是從他們的眼眸看到不舍。
幾人小心的擔著龍君,陳天隨著他們一道坐上了一輛軍用勇士吉普車。
唐雅還是習慣性坐在駕駛的位置上,陳天坐在副駕示好的笑道:“我負責帶路,你負責開車。”
“廢話真多!”唐雅冷哼一聲。
自打從葉媚兒出來,唐雅就一直對他是橫挑眉毛,豎挑眼,分明就是一副想找麻煩的樣子,陳天對於她也一多半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不願與她多廢口舌。
“臭小子,我說你房間到底安排了沒有?”嚴術還沒見到人就張口嚷嚷道。
嚴謹自打斷掉電話以後,就命人把有一段日子沒用的房間打掃出來,還熏上上好的檀香,以免長時間沒有人住有股子黴味。
可老爺子還是怕他做事不到位,唯恐怠慢了陳天所說的貴客。
“爸,你就放心吧,事情我都安排好了,隻要人一來,我完全以頭等貴賓的規格去接待他。”嚴謹說得是煞有其事,對於嚴術的話非但沒有不耐煩,反而是揮之即去,招之即來的乖巧聽話的樣子。
“好了,別在這裏貧,要是事情辦不好,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愛之深,責之切,雖說嚴謹在醫術造詣上沒有陳天驚人的天賦,可辦起來卻是極其讓老人省心。
而且為人又孝順,老爺子說到底還是對他打心裏滿意,所謂,愛之深,責之切,總希望他能夠出人頭地,有一番大的作用。
那怕到時候,給陳天打打下手也是可以的。
“爸,你就放心好了。”嚴謹信誓旦旦的承諾道。
嚴術也沒話好說,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老式梅花表的上的時間,要說嚴術一生行醫,最注重養生,快近八十歲的高齡,眼不花,耳不聾,麵色紅潤,身子骨很是硬朗。
雖說是滿頭的銀絲,遠遠看來也是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
“聽陳天說,病人的病好像蠻重,連他都有些棘手無策,我可告訴你,現在可是最好的學習機會,你要是還向以前那樣吊二郎的樣子,小心我打斷你的腿。”嚴術低聲警告道。
嚴謹挺直了身子,向嚴術敬了個禮道:“遵命!”
這對父子倆一問一答,那還有一點開宗立派的大家所應有風範,所幸屋子裏並沒有其他人,要不然非笑出聲不可。
“師傅,外麵停了一輛軍用的勇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徒弟從外麵坐診大廳跑了進來,對還在房間裏準備二人稟報道。
“你們趕緊過去幫忙,也別都愣著。”嚴謹對著還有些呆頭愣腦的徒弟喝道。
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真有點嚴老爺子的風采,穿白大褂的徒弟,那還敢有半點的耽擱,扭頭就往外麵跑了出去。
等嚴家父子二人走出堂屋的大廳時,一幫穿著大褂的徒弟們早已在外麵恭候多時,隻見這時陳天從吉普車上走了下來,與父子二人招呼道:“今天特地來麻煩你們了。”
“瞧你這話說,真讓人生氣。”嚴術故意把臉一板道:“臭小子,沒事盡跟我們瞎客氣,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呃,不好意思!”陳天嘿嘿撓了撓後腦勺,笑著致歉道。
嚴術當然也不是真跟陳天生氣,隻不過,是一種感情的表達方式,扭過頭對嚴謹說道:“你還愣在那裏幹嘛?還不快去幫忙?”
“我也要幫忙?”嚴謹苦著一張臉,指著自己問道。
這話說得其實就是討打,嚴術剛要揮手,嚴謹趕緊的跑向徒弟那裏幫著把龍君抬下車。
龍君身高近二米,身形巨大,一幫人抬他一個還顯得很是吃力,陳天剛想上去幫忙,就被嚴術一把拉了下來道:“你不用動手,看著就是。”
“這個不太好吧!”陳天嘴角抽了抽,指著正在幫活兒一幫人幹笑道:“這樣一來,他們會不會有意見?”
嚴術把眼一瞪,說道:“他們敢,有我在,他們還反了天了!”
“這個……”陳天也不再客氣,與嚴術一起默默看著嚴謹帶著一幫徒弟,把龍君給擔到了房間。
“陳天,你電話裏沒講明白,這老小子的病有什麽棘手的地方。”嚴術一沒診,二沒問,就與陳天討論起病情來。
陳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這個問題,指著被安放妥當的龍君說道:“麻煩嚴老,替他診個脈,自然就清清楚楚了。”
“你這臭小子,跟我還來這一套。”嚴術說完,走到龍君床前認真的診起脈來。
嚴術臉上笑容逐漸斂去,神情也變得格外的凝重起來,他這才意識到陳天為何會這般的棘手,單從複雜的脈想來看,換任何醫生遇到這個問題都感到頭疼。
“此脈像相及霸道,內火太旺,眼眶赤紅,有一股戾氣在經筋裏遊走,很是嚇人。”嚴術診著脈,習慣性撚著山羊胡,眯著眼睛說著龍君的病情,忽然睜大眼睛脫口而出道:“此脈大凶啊!”
看到他這般的驚愕,嚴謹還有些不敢相信,他也從醫二十多年,大凶之脈還真的少見,也忍不住湊上去想診一下,來見識見識。
“去去去,別瞎搗亂。”嚴術極不耐煩把他的手打開,對他喝道。
嚴謹無奈的聳了聳肩,父親總是當著他的徒弟的麵前,給自己難堪,所幸的是他這幫子徒弟早已是見怪不怪,把頭扭到另一邊假裝沒有看見。
“嚴老,你說的沒錯,龍君的脈像極其凶險,不然,我斷然不會將他帶到你這裏來。”陳天言詞懇切的說道。
嚴術沉吟片刻,抬起頭凝視著陳天問道:“對於病情,你有什麽好的看法嗎?”
陳天攤了攤手,無奈的回答道:“沒有。”
“呃……”嚴術和嚴謹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著陳天。‘
他們怎麽也想不能,一直以醫治疑難雜症而著稱的陳天,竟也會主動承認自己的無奈,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的吧!
唐雅在一旁冷眼旁觀著陳天與嚴氏爺子商討病情,手裏嫻熟的把玩著匕首,在場的人都覺得這一身迷彩服,腳穿軍靴的女孩子,模樣雖說俏麗,可眸子裏的光芒卻是冷得近乎於冰點。
更離譜的是,始終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讓在場的人誰也不敢接近。
“我開了一副方子,想給你過過目。”陳天還是將先前開得方子拿給嚴術過目,他也知道,嚴術無論從資曆上,還是經驗上,他都能資格上去對這個方子評頭論足一番。
嚴術接過方子仔細一瞧,搖頭道:“這個方子,也隻是舒經平氣,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對於他的病隻是隔靴搔癢。”
評價一番,還有些意猶未盡道:“這個方子真的是你所寫?”
陳天麵對嚴氏叔侄詫異的目光,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你可是一直被我當成偶像啊!”嚴謹忍不住插話道:“你怎麽能寫這樣一個方子,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對於嚴謹的口無擇言,陳天選擇大度的笑道:“其實,我們都行醫的人,都明白龍君的病是任何一個方子都治不好的。”
“既然這樣,那你還開這樣的一個方子,到底是為什麽呢?”嚴氏父子更加的疑惑,嚴謹更是忍不住的問道。
陳天心平氣和,並沒有嚴謹一再追問變得心浮氣躁,胸有成竹的淡定也不枉嚴術一直對他推崇倍至。
“我隻是想讓他服湯藥維持現狀,而要想治好龍君的病,還需要針灸才行。”
“針灸?”嚴謹忽然想到自己祖傳太極六和針法,可是他也明白,光靠這樣的針法,根本就沒辦法治療龍君的病。
嚴術也是一臉的解,急忙催促道:“那你倒說說看,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陳天點點頭,繼續說道:“炎黃神針有失傳的二針,據說是修複筋脈,重塑陰陽,起死回生,我覺得有必要先試上一試。”
“可傳說畢竟是傳說,萬一隻是一些以訛傳訛,那不是白白的耽誤了病情?”
嚴術擔心也不無道理,說到底,誰也不可能為了還不存在的事情打保標,他們是醫生不是賭徒,出於職業道德,他們又怎麽會拿別人的性命去賭?
“真實性我倒不擔心,我隻是擔心,丟失的二針是否現在還存在。”陳天吐露實情道,出自《醫學寶典》的記載是斷然不會有誤,可偏偏二針的關鍵出處卻是隻字未提,這不免讓人實在頭疼。
嚴謹好歹也算是開堂招徒的老中醫,也有著豐富的經驗,提議道:“不如我先拿太極六和針法先試試,然後再說?”
嚴術和陳天對視了一眼,覺得也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也不再多說,嚴術點頭示意讓他先嚐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