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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誘拐?綁架?

  被呂浮生看光的楚文萱自然對呂浮生沒有任何好印象,一聽自己的父親勸說自己要隨著這個登徒子去拜一名從未見過的便宜師父,楚文萱自然是扭扭捏捏不願前去拜師。在楚昊千言相勸之下,楚文萱才勉強答應。


  次日,呂浮生還是那一身道袍幹幹淨淨的站在楚府門外,與前一天有些不同的是左臉比右臉要高出一塊,昨天被楚文萱的一巴掌打的還沒有消腫。在呂浮生身旁的則是身著儒裙還在氣鼓鼓的楚文萱。楚文萱的父母也相送到門口。


  楚昊一臉擔憂的對呂浮生囑咐道:“賢侄,此一番前去這一路上你可要護好我這女兒,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姑娘,若是出個意外,就是要了老夫與家妻的命了。也怪我們從小便嬌生慣養,昨日裏的事情是老夫對不住你啊。”


  呂浮生深深鞠躬,咧著半邊嘴有些含糊不清的道:“楚叔叔言重了,文萱可是我師妹,都是自己人哪裏還會去計較得失。您自是放心,這一路我定會好好照顧文萱師妹。倒是叔叔您,你們父女情長,此去拜師文萱師妹最起碼也會需要幾年時間修煉,你們還是好好道別為好。”


  楚昊雖然內心做過掙紮,自此女兒前去拜師可是要去修煉成仙的,國中國師那老家夥聽說都活了兩百多年卻還貌似中年。一甲子的時日在那些修仙之人眼中並不算長,可在自己這種平凡人眼中可是幾乎一輩子,或許此次女兒前去拜師修煉今日便是與女兒相見的最後一麵。


  雖然內心曾有些掙紮,但為了孩子未來考慮,總不能將孩子一輩子鎖在自己身邊,終有一日雛鷹是要展翅翱翔在整片天際之下。誰也不知道楚昊昨夜和妻子在房內哭過幾回,徹夜未眠才下定決心選擇了放手。


  楚文萱還抱著最後的希望向楚昊撒嬌道:“父親,我後背那些紅絲雖看著有些恐怖,卻並不疼痛,不理便是,孩兒能不能不要去拜師啊?”


  楚昊強裝微笑向往日一樣摸著楚文萱頭道:“乖女兒,聽話,到了那邊不要再使小性子,晚上睡覺不要蹬被子著涼,若是冷著了記得添衣,朝食必須要吃,免得以後坐下病來。”


  楚文萱一聽父親還是沒有同意自己的請求,平時自己撒嬌可是對付父親的必殺技,隻要自己撒嬌父親便會百依百順,雖然知道父親是為了自己身體著想,可心裏總是不舒服,隻好把情緒發泄到一幫靜立的呂浮生身上。


  惡狠狠的衝著呂浮生道:“登徒子,你能不能叫你那師父來此收我啊。反正都是收了病便治好了,哪裏不都是一樣。”


  呂浮生有些頭痛這個師妹真的不好伺候,想必入山之後必然會成為師兄弟中最難搞定的一個,雖動念索性裝個冰山不再理會楚文萱,顧及他父母在此本就傷心,還是等到騙出城外再好好教一教她怎麽尊師敬長。


  想到此刻溫文爾雅回答道:“家師德高望重且上了歲數,行動多事不便。雖有治病救人之心,可來此博安城需一月之

  時。恐力不從心。”


  楚昊本來希望呂浮生能夠答應自己女兒的請求,卻聽得呂浮生雖然溫聲細語,但言語之中已透漏出不悅的顏色,忙在一旁對女兒假裝生氣道:“萱兒,你這叫什麽話,人家老師能夠出手醫治你已是不易,你怎麽還能出此不遜之言。快向賢侄道歉。”


  楚文萱被嗬護慣了,也不知道楚昊此時出言是為了替自己說話,隻感覺到父親現在為了偏袒一個外人來訓自己,本就不情不願的楚文萱此刻更是氣上加氣,哪裏受過這麽多委屈,一把從母親手中奪過行囊隨便找個方向負氣出走。


  楚昊見狀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賢侄,一路上請海涵小女,多有得罪。”


  呂浮生望著楚文萱負氣出走的方向對楚昊說道:“如果有一天突然得不到本該一直得到的東西,想必是誰都會難以接受吧。雖然這是未來師妹,但我不得不說這就是所謂人性吧。”


  兩人靜立幾個彈指,呂浮生突然大叫道:“楚文萱,回來,你走錯方向了啊。”趕忙對著楚昊施禮道了聲安,連忙前去追趕楚文萱。


  楚昊待呂浮生跑去找自己女兒之後轉身對自己的妻子道:“此子不虧是黃超的得意弟子,未來可期。如果咱家閨女能和他喜結連理,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楚昊妻子則是摸著眼淚道:“咱們都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到咱們閨女,你還有心思想這些。”


  楚昊見妻子如此也不免背過身在沒人見得的寬大袖袍後摸了摸泛淚的渾濁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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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條無人的小巷中,呂浮生終於追上了楚文萱,趕忙道:“你走錯方向了啊。”伸手指向一個方向又道:“那邊,要前去的地方是那邊。”


  楚文萱捂著耳朵,再也不想聽呂浮生的聲音,衝著呂浮生喊道:“滾開,本小姐現在不想看到你。”


  呂浮生隻好駐足從身右麻布袋中取出一條皮繩和一小段竹子自言道:“這可還是我自己給自己買的十二歲生日禮物,用在你這個未經修煉的人身上可真是大材小用。捆仙繩,蒙神竹”


  說罷便把手中的捆仙繩扔出,捆仙繩自動附在楚文萱的身上,突然收緊,楚文萱直接被絆倒在地,呂浮生手拿著一小段珠子像一個怪叔叔一樣滲笑著朝自己走過來。伸手用竹子在楚文萱鼻子上輕輕劃過,楚文萱便暈睡了過去。


  醒來時,楚文萱微睜雙眼發現自己被捆著丟棄在一個車廂的角落,呂浮生則在一旁沏茶讀書,讀書是真的在一字一句的讀書。楚文萱心想哪裏還有這麽奇葩的讀書方式啊,你已經是個成年的修煉者,又不是小孩子背書。


  呂浮生覺察到了楚文萱這邊的變化,手指伸向楚文萱的方向,捆仙繩自動鬆開並向一條蛇一樣自動鑽回了呂浮生身右邊的麻布袋子中。


  呂浮生拿起茶杯遞了過去道:“要喝點茶水麽


  ?”


  楚文萱並不領情,小臉一轉哼了出來。呂浮生隻好悻悻的自己喝掉手中的茶水,把自己另一隻手中持著的書遞給了楚文萱道:“文萱,現在開始換你來讀書給我聽。”


  楚文萱一臉不高興的道:“我和你這個登徒子還沒那麽親,不要叫我文萱,再說我憑什麽要給你讀書。我要下車。”說著楚文萱便站起身來走到車廂門口拉開幕簾,登時嚇了一跳大叫一聲。趕忙放下布簾,轉身向呂浮生嚇得磕磕巴巴道:“我們怎麽會在天上?”


  呂浮生把手中的書又伸向楚文萱道:“有什麽好奇的啊,以後你如果學會仙法禦器自然也會飛了。是不是很想修煉,先讀書我就教你。”


  “哼,我才不要。我可是太子太傅家的大小姐怎麽會給你這種登徒子做書童,再者說這麽高來高去,修煉必然也很危險,聽學堂裏的老師講過世間修行者鳳毛菱角,能活過而立之年的更是少之又少。你都不知道你何時會受天劫而死吧。”


  “我求你別烏鴉嘴,你真是匹哥啊。沒事亂立這種弗拉格。”


  楚文萱肯本聽不明白呂浮生剛剛說了些什麽古怪的語言,好奇的問道:“匹哥?弗拉格?你在說什麽啊?”


  呂浮生擺擺手道:“沒什麽,反正以後就叫你匹哥好了。先賢曾說過:讀書,是成為強者的第一地步,如果你想問是誰說的這句話。就是你馬上要拜的老師說的。但我也是認同的,畢竟也有個名人說過:讀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楚文萱小嘴撇了撇,斬釘截鐵的道:“我不讀。”


  兩人之間氣氛有些尷尬,呂浮生見楚文萱也不配合繼續自己讀書,楚文萱躺在一旁裝睡,卻也聽的出來呂浮生在讀的書是《道德經》。這本自己從小便被父親要求熟讀的道家典籍,但不知為何,在呂浮生念道德經的時候,自己背後在紅絲中遊走的小包停頓了下來。


  在空中飛行的速度比在陸地上行走要快得多,幾日之後便二人抵達了對於楚文萱來說是絕對陌生的一處小村子,二人從飛行的馬車落地,呂浮生告訴楚文萱現在要步行前往村口東頭的陌上小店。


  經過村子的時候,不停有年輕的少女羞紅著臉朝著呂浮生張望,有個膽大的少女還跑過來給呂浮生塞了一個自己織的香包。


  呂浮生盤著手中佛祖舍利手串自言道:“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呂浮生念完這首詩麵容上流露出片刻的思念的神情,便又恢複到以往的神情。


  恰巧楚文萱聽得呂浮生念完詩後望向了他,捕捉到他那一瞬憂傷的樣子,但還是嘴上不饒人的輕啐道:“登徒子,真是不要臉。”


  自己的內心卻對眼前的呂浮生印象有所改觀,在楚文萱的印象中能做出這麽優美詩句的的人大概都不會有壞人吧。或許隻不過是此人不太靠譜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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