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縱死亦要……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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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名：女兒國——李榮浩，張靚穎
一念成魔思白骨，縱然枉身念故人。
從前善意了無痕，血海深處仇憶深。
執念無情亦忘恩，無畏弑師誅天神。
但求一日肉白骨，縱死亦要活死人！
東海神女的猜測不錯。隻是等了那麽片刻，李一凡，大憨和肆野的身影便已經緩緩步入神女宮之中。
李一凡一席暗紅色戰衣，手裏握著那把暗紫色的長劍。那雙眼眸之中，沒有興奮，也沒有喜悲。隻是那麽緩緩走到了東海神女身前，對東海神女輕輕行禮。
“晚輩，拜見東海神女。”
大憨和肆野見李一凡行禮也跟著紛紛行禮。不過，可能是因為上次被東海神女的幻術吸引所致，這次兩人都低著頭，誰都沒有再去多看東海神女一樣。看那樣子，是有些吃一塹長一智的意思了。
東海神女笑看著李一凡，問道：“邪尊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說到這裏，東海神女便是裝作一種並不知情的樣子，問道：“不知道邪尊大人來我東海神女宮，是有何貴幹？”
“前輩真會開玩笑。”李一凡微笑道：“晚輩來此，前輩難道還不知道所謂何事嗎？”
東海神女聽了，卻依舊笑著，拍了拍額頭，歎了口氣道：“人老了……腦子裏麵哪有那麽大的空間左思右想呢？……”
“去年今日。”
李一凡再次說道。他心中自知，東海神女不可能忘了此事，刺蛾科倒也並不著急。
“前輩曾與我約定。所以我今日方會來此。”李一凡提醒道。
“去年今日？”東海神女依舊是裝出那一副什麽也不記得的樣子，感歎著笑道：“三百六十五個日子了……這麽大年紀的人了，又怎麽會記得呢？”
李一凡卻搖了搖頭。
“前輩不會忘。”
李一凡說罷，便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大憨。
大憨會意，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琉璃瓶子。琉璃瓶子之中，一株淡淡的綠色草根正浸泡在水中，此刻閃亮著淡淡的綠色光芒。正是往生草。
大憨拿出往生草，低著頭朝前幾步，把那往生草雙手奉上交到了東海神女一旁的侍從手上。
侍從則是接過往生草，把那往生草交到了東海神女那裏。
“前輩想要的往生草。晚輩奪來了。”李一凡緩緩說道：“還求前輩，賜晚輩方法。”
東海神女仔細打量著那琉璃瓶子中散發著淡淡綠色光芒的往生草。仔細看了看。
“嗯。”東海神女點點頭：“是往生草……”
東海神女一邊打量著往生草，一邊又拍了拍額頭：“瞧我這腦子。邪尊大人當初是為求一法是吧？”
“是。”
“是……”東海神女故作思考道：“是什麽方法來著？”
李一凡沉默片刻，再次回答：“生死人，肉白骨之法。”
“哦。對。”東海神女點點頭：“生死人……肉白骨……”
“前輩請說。”李一凡似乎並沒有給東海神女再次廢話的機會直接問道。
東海神女卻仿佛沒聽見一樣，靠在那王座上，依舊打量著往生草。
李一凡也並未催促，隻是站在那裏，那麽看著她。
站在李一凡左邊的大憨，卻低頭看向了李一凡那握著劍卻已然握緊的手。
看到那手。大憨心中卻不免感歎。
九階九級怎樣？殺人如麻怎樣？嗜血如命怎樣？得了神軀，成了神力又怎樣？原來，自己身旁這個被世人叫做惡魔的家夥，還是改不掉自己手上那點懦弱的德行……
唉，何其可憐呢？
東海神女看著那往生草，自顧自說道：“我沒告訴你那方法，你卻先把這往生草交了出來嗎？”
“難道。”李一凡隻是微微笑了一下：“前輩還會反悔不成？”
東海神女聽了卻大笑：“我乃堂堂的東海神女，這神女宮之主。又怎麽會反了你這麽個少年人的悔呢？”
“前輩說的是。晚輩也就放心了。”李一凡點頭。
“但是……”東海神女再次開口。
不知道為什麽，大憨和肆野聽到了那聲但是都是心中一顫。
為什麽會這樣呢？他們兩個也不清楚。
為什麽要但是呢？憑什麽要但是呢？怎麽就能這樣隨隨便便的但是呢？！
作為李一凡的左膀右臂，沒有人比大憨和肆野更知道李一凡的苦痛。為了這麽個方法，李一凡已經承受了太多，背負了太多。他們知道，李一凡不在乎這些。可是他們在乎。
對於大憨和肆野來說，他們的年齡都比李一凡更長。這些年，李一凡的變化他們親眼所見。他們知道是哪種苦痛，是什麽樣的絕望才可以讓一個從前滿眼天真的少年變成如今這般殺人如麻，嗜血如命，百死莫贖的惡魔。
他們清楚，李一凡一路走來實屬不易。如今，總算要得到那個為之努力已久的方法。如今好不容易那些苦痛沒有白受，那些罪名沒有白背。可是如今，如今。已經到了這一步，終於到了這一步！東海神女還是來了這麽一句“但是”。
李一凡似乎察覺到了大憨和肆野的異樣，臉上雖然麵無表情，握劍的左手卻微微輕抬，示意大憨和肆野老實一點。
東海神女看著，沒做什麽反應，隻是繼續說道：“我還是要確定一下，也要告知一下。”
東海神女說到這裏，略作停頓：“邪尊大人可是當真要習著生死人肉白骨之法。”
“是。”李一凡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回答道。
“當日你說……”東海神女再度發問：“若能習得此法，縱死無妨。今日再問一遍，可是真心實意？”
“是。”
李一凡再度回答。
東海神女點點頭：“好，既然如此，還剩一個告知。”
李一凡聽著東海神女的話，沒說什麽，對於他而言，東海神女實在有些墨跡。
“我要實現告知邪尊大人。這方法……的確是有。不過……也隻是有。”東海神女緩緩說道。
李一凡皺了皺眉：“前輩何意？”
“我確實知道世上有這生死人肉白骨的法子。不過……這法子究竟有沒有效果我也不知道。也從未見有人真的成功過。所以……”
東海神女再度看向李一凡，那眼神之中似乎帶著某些難解的韻味：“這個方法其實並不可靠。到最後很有可能還是個竹籃打水的結果。即便如此，邪尊大人也確定還要執意求法嗎？”
“確定。”李一凡還是沒有猶豫。
東海神女聽了李一凡的答複。似乎有些不悅。
問道：“我說了。此法，要準備九個九階朝上的絕對強者作為祭品。不知邪尊大人準備的如何了。”
“前輩隻管教我方法。其他的，晚輩自會解決。”李一凡冷冷的道。
東海神女冷哼了一聲。
“我聽聞。那亞天帝國一反常態。為了抵禦邪尊竟然不惜以亞天時空森林的修煉聖地為代價。與神羅帝國合盟成就了正好九位九階九級的巔峰強者。看來這也是邪尊大人的手筆了？”
“是。”李一凡答道。
東海神女隻是點頭：“我承認，你天賦不錯，實力甚至要在你父親李邪之上。不過你雖然小小年紀已經進入九階九級的巔峰狀態，嗯……”
東海神女說到這裏，緩緩閉眼，仔細感知了一下。
“你身上力量的氣息。似乎……”東海神女微微皺眉：“似乎也比上次來時更加純粹，而且筋骨上似乎也帶了不少神聖的氣息……看來是剛剛從那神域走出，得了神軀了？而且，你得到神軀似乎已經比那神域中的天神還要純粹了……”
李一凡聽了卻再次皺眉。
他倒是並不奇怪東海神女知道神域的事情。但是比神域之中更加純粹的神軀是什麽意思呢？
想到這裏，不禁問道：“晚輩敢問，何來更加純粹一談？”
東海神女聽了卻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跟你那母親有關吧……畢竟……”
東海神女仔細看了看李一凡：“夕可是從前神域之中，最富盛名，傳說中的天神啊……身為她兒子的你，出生便帶著一半的神軀吧？如今再次獲得神軀，說是比那神域中的天神更加純粹，也不為過……”
東海神女說著，又細細的打量了李一凡一番：“上次隻想著李邪那小子是你父親。卻忘了你那母親是夕了。此刻看來。倒也相像……”
李一凡能明顯感覺到，東海神女說出母親夕的事情之後，大憨和肆野都是一陣驚訝，同時轉頭看向了自己。看那樣子，兩個人似乎也不知道有關於李一凡母親的事情。
李一凡自然也不願意再多提及有關於母親的任何，隻是直接打斷了東海神女的話：“前輩，現在總該告訴晚輩那法子了吧。”
“別著急。”東海神女卻是氣定神閑，對李一凡擺了擺手：“再多問問，總不是壞事。”
東海神女的眼神之中，似乎有著某些不甘心的樣子，緩緩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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