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故友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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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名：愛與願違——弦子
李一凡也不明白，東海神女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跟自己扯著這些有的沒的到底是為了什麽。
心中雖然千萬個不耐煩，可是奈何人家的腦子裏有自己一直想要的方法，李一凡也不好說什麽，隻得繼續聽著。
對東海神女緩緩說道：“前輩但說無妨。”
東海神女點頭說道：“我說了。邪尊大人力量足夠強大。又身負神軀。不過畢竟隻是一個九階九級。真的有把握以一敵九。勝了那些人嗎？”
“有把握。”李一凡回答道。
東海神女卻有些不解：“為何？”
“因為我沒有他們所重視的情感。我比他們更絕情， 比他們更狼狽，比他們更無恥，也更該死。”
東海神女聽了，微微點頭。
“那我要問你。那亞天帝國時空森林成就的九位九階九級巔峰強者，與邪尊大人可有什麽關聯嗎？”東海神女問道。
“沒有關聯。”李一凡答道。
“哦？”東海神女歪著頭，看向李一凡：“可我怎麽聽說，那九人，都是你曾經要好的故友呢？邪尊大人似乎還舍身救過他們幾次。”
“故友”，“救過幾次”。
李一凡聽著這幾個詞，心中卻不禁苦笑。
是啊，自己救過幾次。可是呢？那幾次自己失去了多少呢？
第一次相救，憶雪慘死當場。救出楚心瀛，李雨痕便與那墨霖同歸於盡了。
自己至親至愛之人，似乎都死了自己這執意的“救過幾次”之上。
想到這裏，李一凡那原本以為已經硬的如同石頭的心，似乎一陣絞痛。
“故友……已故。何來友字？”
那些字，從李一凡口中，一字一句，緩緩說出……
那言語鋒利，字字誅心。似乎每一個字都要狠狠的在李一凡心頭之上劃上那麽一刀才好。
東海神女呢？也不知道她是否又發現李一凡說出這句話的痛苦。隻是笑了笑。
“好。故友已故……說的真好。”東海神女拍了拍手：“那我要問邪尊大人。為了一個已故之人，搭上自己九階九級的修為，搭上自己大好的前程是否值得。為了一個已故之人，搭上自己未故之友的命是否值得？還是……”
“值得。”李一凡沒等東海神女說完，便是直接將其打斷了：“我說了。故友已故。隻要她能活……”
李一凡出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隻要她能活，別說已故故友，便是搭上了我的性命，搭上了世上蒼生，也是值得。”
東海神女本來還有話說，可是聽了李一凡的這番話，那些所有的想法卻都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隻剩下了那麽一句。
歎息一聲：“少年郎，你入魔……”
“入魔已深？……”
李一凡的情緒似乎已經有些激動了，還是沒等東海神女說完便是將其再次打斷了東海神女的話。
一團強烈的痛苦的力量由暗瞳之中猛然充斥了整個東海神女宮。
那是李一凡情緒無意間的實體化外泄。這段時間李一凡雖然一直都在試圖控製著這樣情緒實體化的力量，不過控製的還不太嫻熟。每當自己感情沸騰之時，這種力量還是會不受控製的以暗瞳為通道直接外泄。
今日，或許是因為之前所說的話有太多刺激到了李一凡的心。或許是因為已經聽了太多的人告知自己那入魔已深的句子。這樣的情緒才會再次外泄……
那外泄的力量逐漸收斂，李一凡的情緒逐漸穩定，這才緩緩說道：“神不救她，入魔何妨？”
東海神女被李一凡連續打斷了兩次，那眼神中似乎充斥著無奈。
良久。
東海神女才站起身子：“我這神女，還真是名不副實。”
李一凡不明白東海神女在說什麽，隻是看著東海神女，並未說話。
東海神女手中握著那被裝在琉璃瓶子裏麵的往生草，朝李一凡的方向走來。
歎息道：“在這東海千年，我背負著‘神’的名號。卻行不了天神之光輝。看來這東海神女真的被我做到了頭，該換人去做了。”
東海神女仔細看著李一凡，又苦笑道：“當日，我救不了他。今日卻亦救不了你。我能看清人世間虛偽，卻讀不懂人心中執念。怎麽配得上這‘東海神女’之名呢？”
東海神女說罷，把那琉璃瓶子塞回了李一凡手中，不再去看李一凡一眼，隻是與李一凡擦肩而過，朝著那神女宮外走出。
“我答應你的不會反悔。”東海神女的聲音從李一凡身後傳出：“把月兒叫來。”
聽了東海神女的話，神女宮中的眾人紛紛點頭行禮，一個侍從也跟著走了出去。
李一凡手中握著那往生草，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大憨和肆野則是已經呆不住了，紛紛看向李一凡。
“少主。”大憨看著東海神女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問著：“那老太婆什麽意思啊？不反悔她走什麽啊！？”
李一凡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向那神女宮中的侍從。
一個侍從見李一凡目光落下，走了過來，行禮道：“邪尊大人且在這等著，一會兒，自然有人前來應答於你。”
侍從說罷，便是一個手勢，帶著神女宮中的全部侍從離開了神女宮。
神女宮中竟然在一瞬間隻剩下了李一凡，大憨和肆野三人，在那裏傻傻的不知道在等著什麽。
過了一段時間，李一凡，大憨和肆野三人身後再次傳來腳步聲。
三人回頭看去，一個十歲的女孩兒緩緩走了進來。
女孩兒身著白色紗織長裙，身材高挑，麵容精致，看了李一凡一眼，便是直接走了進來。
那女孩兒身上，竟然帶著和東海神女一樣的魅力，大憨和肆野兩人看了她一眼，那目光卻再也移不開了，一直跟著那女孩兒到了那王座之上。
女孩兒也不客氣，一屁股直接坐在了王座之上。看了看大憨和肆野，又看了看李一凡。
笑道：“看來老師說的沒錯。你是少有的不會被我身上力量吸引的人。”
暗瞳發動，李一凡看著。可是這個女孩兒卻跟那東海神女一樣，是自己暗瞳看不穿的存在。看了半天，李一凡也隻能看出，這個女孩兒確實是與自己年齡相仿，並不是如同東海神女那樣的天山童姥。
女孩兒又笑：“不用看了。我今年隻有十九歲。”
李一凡緩緩終止了暗瞳的運作，沒有說話。
“我叫鏡月。東海下一任準神女。你的問題，我來回答。 ”鏡月說道。
“好。”李一凡點頭，對於他來說，有人回答自己就好，是誰都無妨。
心中想著，舉起那東海神女剛剛塞到自己手裏的往生草：“這是神女前輩要的，還請你歸還。”
鏡月聽了卻笑著擺擺手：“不必了。老師要著往生草，是為了你。”
李一凡不解，看著鏡月。
鏡月則是解釋道：“這往生草，是生死人肉白骨之法中，不可或缺一環。”
李一凡聽了也不驚訝，隻是點頭：“那要請你代我謝過神女前輩了。”
“邪宗舉世無雙的邪尊也這麽婆婆媽媽嗎？還問求不求法了？”鏡月卻是一點寒暄的意思也沒有，直接說道。
李一凡輕輕笑了笑。他倒是喜歡這樣直接說重點的做法。
鏡月見李一凡沒說話，直奔主題：“生死人肉白骨之法。雖然可行性並不高，但是說來到也確實不難。邪尊大人，需要找到九個九階朝上的絕對強者作為祭品，其力量越強方法成功率應該也會越高一些……”
鏡月說到這裏微微停頓，看了李一凡一眼，笑道：“這件事不是我該操心的。以邪尊大人的能力應該也不難辦。複生之時，那九個作為祭品的人需以圓環狀站好。行複生之法的人，站在圓環中央……”
李一凡仔細聽著。鏡月則是撓了撓頭，想了想。
“行複生之法的人，要強行吸收九個作為祭品之人身上的血契之力匯集自己一身，再以自身作為載體，把自身以及九個祭品的力量完全匯入往生草之中。再以往生草的修複力量作為保護，將所有的力量導入浮塵珠之中，再由浮塵珠匯入冰晶棺中已故之人的身軀。”
鏡月說到這裏，似乎略帶歎息：“屆時。往生草焚毀，浮塵珠碎裂進入再生。冰晶棺也會在瞬間消失。死而複生之法方能成功。同時呢……”
鏡月看了看李一凡：“作為行複生之法的你，周身九個標記盡碎，九階九級的強悍實力盡毀，經脈盡損。而作為祭品的九個人，必死。九死一傷換一命。這便是生死人肉白骨之法了。”
鏡月說完，見李一凡不說話，問道：“方法已經說完了，邪尊大人還不快走？”
“多謝。”李一凡聽了人家已經開始要送客的意思，倒也並不猶豫，轉頭便走。
“哎！”走了兩步，身後鏡月的聲音再度傳來。
李一凡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我看你像個猴子。”
李一凡聽了，自知這是一種嘲諷，此刻隻是緩緩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