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眾生皆死，萬命不存！
本章配上音樂，效果更佳！
音樂名：配合——薛之謙
對不起。我終究要把你引向死路。我一直以來都在把你引向死路。
但請你明白，我的迫不得已。
隻怪這雙可以看到未來的眼……讓我明白，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敢用那“救蒼生”的名號評判，亦不敢以那偉大的詞貫徹自己的命……
我隻是不想……不想那些我所珍視的人，因你而死……
畢竟，我……便是你啊！
金發青年聽見李一凡這句話，征了征神。
“你覺得我在騙你？”金發青年抬眼看向李一凡問道。
李一凡則是朝前微踏一步，那兩張一模一樣的麵孔幾乎要貼在一起。暗紫色和那金色的瞳孔相互注視……
“你講的這些……根本不合情理……”李一凡冷冷的道。
麵對李一凡的質問，金發青年甚至沒有後退半步，隻是站在那裏，對李一凡問道：“何處不合情理？”
“處處不合情理……”李一凡沒有停頓，立時說道。
時間靜默。
片刻後，李一凡猛然轉過頭：“既然你說。這一切都是葬生的陰謀。既然你說葬生的目標是為了毀滅。既然你說，是從最開始你就晚了那麽一步。”
李一凡不斷理清著自己的思路，轉過頭盯住那金發青年：“既然你也不想讓這一切發生。那你最該做的，難道不是打斷這事情的發展嗎？這對於你難嗎？！你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在這中間任何的一個點改變一切的！不是嗎？”
李一凡的情緒有些激動，對著那金發青年質問道：“既然你也不想如今結果發生。為什麽不去改變！？當時為什麽不在我無能為力的時候救下憶雪！？為什麽不在我執意入魔時告訴我這一切反而去支持我得到神軀？又到底為什麽，在你明明知道這樣結果的時候，還要寫那張紙條，還要把我引向天亞契神院！？隻要這中間有一件事情你可以做到，這樣的結果還會發生嗎？！”
李一凡再度拽住了站在對麵的那個自己的衣領，低吼道：“你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改變這一切！不是嗎？！”
“李一凡……”金發青年聽了這些，在李一凡麵前，竟然少有的顯露出了憤怒的情緒！
跟著也一把拽住了李一凡的衣領：“過去無可挽回，未來可以改變！這句話難道你不明白嗎！？”金發青年也跟著低吼……
“我不明白！你明明可以改變……”
“你以為我沒有嚐試去改變嗎！？”
“你明明可以阻止這所有的事情發生的！”
“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試圖插手都會被葬生擋住！”
“難道非要我走到這一步，這才是你的目的嗎！？”
“我早就告訴過你，這所有的一切都隻能由你自己來終結！……”
“明明可以被輕而易舉就改變的結果……”
“你知道未來會是什麽樣的嗎！？我要的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現在你又氣勢洶洶的告訴我這些，你他媽早幹什麽去了！”
“葬生必須完全出現才可以永遠消失！……”
那兩個相同的麵孔，相互拽住了對方的衣領。那兩個相同的聲音交互在一起……甚至讓就站在一旁的神帝漣蕊，都有些聽不清誰說了些什麽，哪句話是誰說出來的……
一團純白色的力量在兩人身前綻放，一股極度平靜的氣息在瞬間彌漫了兩人身處的整個空間……
那是屬於神帝漣蕊的力量。
兩人同時看向那站在不遠處的小姑娘。
“難道自己……”神帝漣蕊看著兩人：“也會跟自己吵起來嗎？”
或許是因為神帝漣蕊的參與。或許是因為那股帶著平靜氣息的力量。讓兩人開始緩緩的安定下來……
金發青年帶著些許憤怒的鬆開李一凡的衣領，推了李一凡一把，趁機擺脫了李一凡的拉扯……
“我說了……”金發青年帶著些喘息，似乎是在平息著自己的憤怒。“過去無可挽回……那些事情必須要發生。我能做的……也隻有盡量讓它們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這樣才可以改變未來……”
李一凡站在那裏，並未再說些什麽。
金發青年看了看李一凡，確定那個像是混球一樣的自己不會再一個健步上來一把拽住自己衣領之後。平靜了一會兒，才再度開口：“我理解你的心情，但……”
“你看到的未來是什麽樣的……”
金發青年的話被李一凡打斷了。此刻的李一凡也帶著喘息，緩緩問道：“究竟是什麽樣的未來，會讓你費勁心機的想要去這麽改變……”
“我看到的未來……”金發青年低下了頭，這句話的聲音似乎下降了好幾個度：“是眾生皆死，萬命不存……因為你。”
李一凡聽到這句話，身子明顯顫了顫。
故作淡然的看著那金發青年：“所以你決定……”
“先……”
金發青年再一次打斷了李一凡：“聽我說完吧……”
見李一凡停下了，金發青年繼續說道：“之前的事情你已經明白。我們說說之後。”
不禁再一次感歎一聲：“之後……你走出神域，獲得神軀。我和葬生，擁有了實體。經過我之前給你講的一切，曆史終於又回到了你走出神域的時間，葬生達成了自己的一個目的。隨後，我和葬生的目的，便隻有統一的一個。”
那金發青年的金色瞳孔再度抬起，一字一句：“引導你的未來……”
“我的未來……”李一凡重複著。
“是。你的未來。”金發青年點點頭，歎息著緩緩踱步：“你的未來。對於我們兩個就是最為重要的。我們都在拚命的把你引導向自己的方向。隻要你選擇了其中一邊，就意味著那個人的消失……或者更簡單一點，意味著我們其中的一個，會跟你合二為一。”
李一凡仔細思考著之後發生的事情，卻有些不解。如今葬生和這金發青年都還存在啊……
“結果呢？”李一凡思慮著問道。
金發青年卻不禁一陣苦笑：“結果？結果是。你不愧是我和葬生籌謀間的唯一變量。你做到了這唯一變量的所有職責……讓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經過許多的機緣巧合，你並沒有選擇這兩條路其中的任何一條。你保留了葬生一樣的心性，卻走向了跟葬生截然不同的路……沒有跟我們中間的任何一個融合……”
“當然了。”金發青年說到這，臉上已經再一次浮現出了從前一樣陽光的笑容：“這一點還是讓我很欣慰的。畢竟你並沒有讓葬生如願，還沒有讓我消失，倒是讓我覺得兩全了……”
李一凡看著那金發青年。他臉上笑容陽光的要命，可李一凡看著那張帶著陽光自己的臉，卻總覺得其中是數不盡的痛苦無奈……
金發青年似乎發現了李一凡表情的異樣。
有些刻意轉移話題的繼續說道：“麵對這種情況。葬生選擇了放棄你。”
“放棄我？”
“對。”金發青年肯定道：“放棄你。我們原本的心思，是要與你融合，借助你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葬生現在，放棄了你。他希望可以依靠自己，達到目的。所以啊……他選擇在這裏留下那兩個老者，想辦法擊殺扶傷，得到神魔巨刃神刃……再依靠神刃將你擊殺。隻要你是被神刃擊殺，你和葬生就會完全脫離開，成為兩個人……這樣你存不存在，對於葬生而言，也就不重要了……”
李一凡聽到那神魔巨刃的事情，卻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那金發青年問道：“葬生說，那神魔巨刃的神刃，可誅萬古邪魔。封魔索也確實將我束縛……”
李一凡問出這些，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自己不明白。他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葬生帶著那樣的目的，被封魔索所束縛，被定義為邪魔的確實跟葬生站在對立麵的自己……
“是神是魔……”沒等那金發青年回應，其身旁的白衣小姑娘，神帝漣蕊卻率先開了口：“真的重要嗎？”
金發青年低頭看了看身旁的漣蕊。
漣蕊則是對金發青年微笑點頭，朝著李一凡的方向走了幾步：“這世界，本就陰陽交融，光明與黑暗原本就並肩而立。自有著自己存在的道……神與魔雖然分屬，卻不過名號而已……這難道不就是你從前的理解嗎？”
漣蕊反問著，繼續說道：“這世上少不了心係蒼生的魔頭，卻也多的是吃人嗜血的天神。神與魔卻不是善與惡。不是嗎？”
李一凡靜靜的看著漣蕊，沒有說什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不得不說……”漣蕊見李一凡說話，也不等待，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是個對於世界至關重要的存在。不僅是對於人間而言……”
“不僅是……”李一凡聽的雲裏霧裏：“對於人間？……”
漣蕊抬頭看向身旁的金發青年：“接下來的故事，我來講吧……”
金發青年點了點頭。漣蕊再度看向李一凡：“你知道……神之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