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陰謀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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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名：彼岸花——高梨康治
陰謀。
那好像是自古以來便始終存在的一個名詞。或者說，是一種……想法。
我一直不懂。不懂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一種想法存在，不懂這個詞語為什麽從古至今……
曾經厭惡，曾經不解。我相信這世界許多人都與我一樣。
直到後來。經曆了無數的不想經曆，挫敗了數不清的不願挫敗後。我突然發現，一個存在即合理的解釋。
陰謀。
因為它是人心本性……
“你還記得。你為什麽會從王村去到天亞契神院嗎？”金發青年問道。
李一凡不假思索：“因為殺光了王村所有的人……”
李一凡說出這句話，雖然表情上沒有什麽變化，心中卻是不免的一陣震動……他曾經記恨，曾經憤怒。那個屠了王村全村的人，可後來的結果卻告訴自己，那個屠盡王村全村的人，便是自己……
那好像是一種嘲諷。讓李一凡無可奈何。
“沒錯。”金發青年點頭：“是因為，你殺了王村的所有人。少年時期的你，才不得不逃離王村，進入天亞契神院。可是為什麽當時進入時空間，希望擋住那黑衣人的你，卻最終反倒成了那個黑衣人呢？你曾經認為，是因為初次進入時空間，理智混亂的原因，對嗎？”
李一凡自然知道金發青年話中有話：“原因是什麽？”
“葬生。”
金發青年回答：“他跟隨你一同進入了時空間，利用寂滅瞳，對你當時的思路和理智進行了大幅的影響……所以，你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可惜的是，我比葬生慢了一步，並沒有來得及阻止……”
李一凡剛要說話。卻被金發青年抬手打斷，金發青年再次問道：“那麽話說回來。為什麽你當時會選擇逃往天亞契神院呢？”
李一凡聽了，回想著那少年時的情形。
那個時候，自己一覺醒來。看到了滿地王村人的屍體。是桌子上的一張紙條和天光，最終使得自己到了天亞契神院，開始了接下來的一切……
“那張紙條？”李一凡若有所思。
金發青年微笑：“是。那張紙條。那張紙條便是我寫的……”
金發青年說到這裏，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
半晌後才再度說道：“姐姐應該跟你說過。在從前的某一天。鬼域內外的兩把劍，天光與殘影，在同一天中先後被人帶走了，對嗎？”
“是。”李一凡點頭。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兩把劍被帶走的順序，和原因。”金發青年雙手抱胸，回憶著：“那一日，殘影被葬生帶走。隨後被我察覺，我知道，他已經有了新的動作。為了救你，我選擇把天光帶走。因為比葬生晚到了一步，所以當時的我，已經無法再對你當時的理智進行任何的影響。所以我隻能選擇先把天光交到少年時期的你手上，把你引向天亞契神院。”
金發青年說著，臉上似乎浮現出了一絲無奈。
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兩支煙，緩緩坐在了那祭壇之上，又抬起手將其中一支遞給了李一凡。
那感覺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時間讓兩人變得陌生，可那舉手投足之間，卻仿佛都帶著昔日相熟的模樣……
金發青年也不顧李一凡，隻是兀自點燃自己手上的煙。吸了一口。
“再後來……”金發青年再度說道：“你在契神境中。葬生也隨之進入契神境。你得到了殘影。時間也推移到了憶雪的那件事……”
李一凡剛剛點燃手裏的煙，心中卻是猛然間又一次震顫。那屬於憶雪的真相，今日也即將大白……
“同樣是葬生。他利用寂滅瞳的力量，加強了炎火對於邪宗的執念。雖然說，憶雪的死，諸多原因，難以說明究竟是誰對誰錯。不過幕後站著的人，始終是葬生……目的是，引導你……”
李一凡不解：“他為什麽要引導我？從我這他能得到什麽？引導我的理由是什麽？”
麵對李一凡的追問。金發青年依舊淡然，金色的眼眸望著遠處，吸著煙，
對李一凡擺擺手，示意他聽下去。
“原因稍後再說。先說結果。很遺憾。結果是，你成功的接受了葬生的引導……在往後的日子裏。你神魔雙修。實力突飛猛進。言之鑿鑿為了複生憶雪，也確實是這樣，不過……也是正中了葬生的謀劃……”
金發青年略微停頓，又道：“殘影和天光兩把劍。本就相生相克。又因為你後來實力的突飛猛進。兩把劍的力量隨之同時增強，性情的大變，也促使了我和葬生，寄身於天光和殘影逐漸形成……不過那個時候的我們，還都隻有力量沒有實體，也沒有完全形成……直到神域。”
“神域？”李一凡詫異道。
金發青年則是緩緩點頭：“仔細想想。你是怎麽進入神域，因何知道神域的。”
李一凡聽了，回憶著。
自己進入神域的原因。似乎是因為，那神羅帝國之內的一座村落突然坍塌，浮現出了那神域化靈境的遺跡，又恰好是在那個時候，血溪突然向李一凡獻上了那有關於神域的地圖……
當時自己倒是也沒覺得有太多的難以理解。隻是心中想著血溪那家夥可能有些謀劃而已。可是此刻聽了金發青年所說，李一凡似乎終於反應過來：“因為葬生？”
“是。”金發青年回答：“是因為葬生。那個村落為什麽會在一夜之間突然坍塌？血溪身為一個曾經試圖阻止你成為邪尊的人，為什麽突然會向你獻上地圖？你不覺得蹊蹺嗎？”
金發青年苦笑著：“那個村落塌陷的原因，其實你當時便已經有了察覺。知道那是人為的。現在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便是葬生所為。而血溪的事情，也是葬生的突然出現……”
李一凡仔細聽著金發青年所說。
金發青年則是再度停頓，思慮片刻說道：“滴血澗，滴血錄。那是骨龍所作。後來機緣巧合，成了邪宗滴血澗的絕學……卻曾經一夜之間被人拿走了……拿走它的人就是葬生。目的，便是為了在未來的某一日，出現在血溪麵前，以滴血錄作為籌碼，迫使血溪引導你進入神域……”
“為什麽一定要我進入神域？”李一凡還是不明白。
金發青年也不多說，隻是說道：“為了讓葬生可以擁有實體。後來你進入神域，還記得，那個擺渡人嗎？”
李一凡回想著，那個神域神河的擺渡人，那個擺渡人自稱是可以拿走一個人身上最重要的東西。
“你以為在你身上最為重要的東西，是什麽？”金發青年問道。
李一凡卻搖了搖頭。他曾經以為，對於自己最重要的是對於憶雪的情感，是自己身上那最後的一絲人性。可是，當時擺渡人拿走自己身上最重要的東西時，自己卻並沒有什麽過多的感覺，這也讓李一凡很是不解。此刻自然也不知道對於自己最為重要的究竟是什麽了……
金發青年則是解釋道：“跟你所想沒有差別。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確實是情感。對於憶雪的情感，對於楚心瀛，墨銘哲那些朋友的情感……”
“可為什麽當時……”
李一凡剛欲發問，那金發青年卻像是知道問題一樣，直接回答道：“因為，當時被抽走了那情感的人並不是你……而是處於殘影之中的葬生……”
金發青年的眼眸動了動。站起了身子，將那手中的煙扔在地上，踩滅……
聲音略微顫抖，感歎道：“葬生……因為你的情感，因為你對憶雪的執念從而於殘影中誕生……可笑的是……那擺渡人卻是奪走了屬於葬生的那最後的一絲念想……讓葬生從那以後已經再沒了複活憶雪的執念。這也是葬生並沒有選擇搭救於憶雪的原因……現在的他，隻是想毀滅這個世界而已……”
這個問題其實縈繞了李一凡已久。此刻聽到，李一凡才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麽當時自己並沒有任何的感覺。
可正在心中感歎之際，李一凡卻似乎突然反應到了什麽。看向那金發青年：“那……那個神尊？”
“也是葬生……”金發青年對李一凡點點頭：“你當時不就已經有了察覺嗎？你當時不就感覺到了，那個神尊有些故意放你走出神域的意思嗎？”
李一凡兀自點頭，果然與他的猜想一樣……
“你走出神域。葬生的目的，也便算是達到了……”金發青年繼續說道：“因為神軀的強大力量。你走出神域的那一刻，我和葬生也依靠著神軀，徹底擁有了實體。現在想想，走出神域之後，你第一個做的事情是什麽？”
金發青年沒有等李一凡再去思索，便是自問自答道：“你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試圖強行吸取周冰身上的時空間穿梭的能力。因為在神域之中你發現了神尊的戰鬥方式。那樣利用時空間戰鬥的戰鬥方式，對於你來說，是絕對強大的……”
“可是我……”
“可是你當時並沒有得到時空間的力量對嗎？”金發青年又一次打斷了李一凡：“那是因為，時空間的力量被葬生和我吸收了……這也是為什麽我們會多次出現在你眼前，為什麽事情會一步一步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原因……懂了嗎？”
那金發青年，似乎已然把一切都說通了……
可李一凡此刻確實眼神中一縷殺意閃過：“你既然是我……就該知道我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