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真實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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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名: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伴奏)——薛之謙
他對著那該死的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仿佛是在那一刻開始,從未認知過善與惡的他,終於看清了自己在這中間的位置……
可這世上。真的有絕對的善與惡嗎?如果有,那世人……又為何還要區分神與魔呢?既然那些他不懂的東西早就有了世俗的定論!又為何一定要讓他煩惱!?
那魔的麵目,神的嘴臉!憑什麽就該有一個固定的麵容用來承接?
仿佛……他隻有就那麽對著一個該死的人,喊出那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才算是看穿了這一切。
可是無所謂了。
畢竟,隻是個將死的,命不久矣的人罷了啊……
聽著李一凡就那麽對著葬生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仿佛是整個鬼域戰場都在一瞬間突然沒了聲音!
李一凡站在風中,眼神中似乎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透出了那種原諒了一切的情感。此刻的他,已經再也不在乎了這世界上的一切。
對錯?善惡?
又有何妨呢?
正如那神帝漣蕊所說。世界陰陽分割,神魔本就兩立!
被封魔索禁錮著的身體,難道就不能做些為別人而拚命的事情嗎?難道這世界隻有說話義正言辭的人,才配做一個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英雄嗎?
既然這世界可以允許一個欲圖毀滅世界的神,那又為何不能多了那麽一個想要拯救世界的魔呢?
李一凡的聲音響徹在眾人,響徹在葬生的耳邊……
剛才那樣的問題,似乎楚心瀛,墨銘哲等眾人也同樣在思考著……
那樣的答案似乎是違背常理的沒什麽不對的。
葬生在那聲音響起的一瞬間,似乎是愣了愣神。又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
此刻隻是依舊那麽看著李一凡,對李一凡露出了狂妄的笑。
“李一凡……”
葬生輕輕念著那名字。念著那似乎也屬於他自己的名字。卻顯得並不生動……
“你是在跟自己說話嗎?嗯?……”葬生的眼神中帶著質問,看向那雙相同的暗紫色眼眸:“為什麽你這樣的,該死的人。也要以那聖人的姿態看著我呢?”
李一凡不懂葬生在說什麽。就像他不懂,自己是究竟為何要走到了如今的地步,要看見如今站在眼前的另一個自己。
葬生的聲音還未停止:“我是神帝!天生就該誅殺邪魔!而你……本就該死!”
“是啊……”李一凡聽了那話,不由得苦笑著:“本就該死……今天……就當有個結果。”
葬生卻是如同嘲諷一般的對李一凡笑道:“李一凡……你現在就想要這結果嗎?還是……等到神之獄再說吧……那個地方……是終結之地。”
李一凡眉頭輕皺,葬生的身影卻已然消失了。
葬生的消失,隨之那葬生的手下,那神之獄的諸神也紛紛跟著撤離,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李一凡站在原地,似乎有些疑惑。他不明白,葬生麵對自己為什麽沒有直接戰鬥。為什麽那戰場要被葬生選在神之獄之中。
左右思慮還是不解,也隻好不去多想。那心裏隻有自問自答的告訴自己,可能是那神之獄的戰場,對葬生來說更加有利吧……
一戰之後。邪宗的危機似乎已經因為李一凡的再次出現而消失了。
那邪宗的諸多徒眾紛紛打掃戰場。李一凡則是裝作無意之間的看了眾人一眼,便轉身走開,朝著墨銘涵的方向走去,看了看此刻仍在昏迷之中,卻已然脫離了生命危險的千亦,臉上的表情凝重,似乎有些抱歉的意思。
此刻的李一凡是在思索著一個問題……
他沒說什麽,見到千亦現在沒事,便是轉身離開了。
楚心瀛,墨銘哲等眾人,看著李一凡突然離開,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是鬼域,是邪宗的地界兒。自己一群人跟李一凡之間的關係又有些特殊,不知如今究竟是敵是友。所以李一凡的突然離開,還是不免讓眾人一陣的尷尬。
還是要多虧了水泉兒,從來沒什麽智商可言,隻有著性子做事。此刻見李一凡突然離開,趕緊叫了一聲“哥!”便跟到了李一凡身後。似乎在水泉兒的心裏,李一凡從來都不是敵人……
邪宗
邪尊殿
李一凡一路走著。眾人則是因為水泉兒那“沒臉沒皮”的引導,一路跟著。
直到進入邪尊殿,李一凡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緩步走上台階,坐上了那屬於他的邪尊寶座。
李一凡的眼神,似乎是在那一刻變得極度冷淡。靜靜的看著那王座之下的九個人……
“各位還有什麽事嗎?……”李一凡冷冷的對眾人問道。
水泉兒的小腦袋原本已經認定,李一凡已經回到了眾人身邊,又是從前的那個哥哥了。可是此刻李一凡這突如其來的冰冷,卻讓水泉兒一陣無措。
“哥?……”水泉兒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那麽憑著本能的又叫了一聲。
寒冬對李一凡尷尬的笑著,朝前站出一步:“一凡……我們……我們……”
寒冬尷尬的不斷撓著頭。寒冬從來有能力應付大多數尷尬的場麵。可是如今這個場麵對於他這樣不要臉的人來說,都似乎有些太過尷尬了一點。
怎麽去說呢?這熱臉貼在冷屁股上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如果換做往常,寒冬自問,自己還可以不要臉的接著說下去。可是無奈的是如今情勢完全不同啊!
首先。畢竟是自己眾人先闖入了人家的地盤,又極度尷尬的被人家撞見了集體偷東西的一幕。那跟在李一凡身邊的扶傷戰死不久,李一凡又剛剛經曆了那麽難以形容的一幕。
這一切似乎都來的太突然了一點了。而現在呢。自己這一眾與其關係特殊,不知是敵是友的人有跟著人家回到了邪尊殿。此刻還能怎麽說呢?
寒冬尷尬的撓著頭。怎奈何剛才自己看著水泉兒尷尬,下意識的替水泉兒解圍便站出來了。
如今,話說出了口。便無疑是騎虎難下,箭在弦上了。
看著李一凡緊盯著自己,略帶疑惑的眼神。無疑是在等自己說完。心中暗罵一聲,今天這話,看來是怎麽尷尬也要說下去了……
寒冬撓著腦袋,對李一凡尷尬的笑了笑:“我們……我們……沒什麽事……不就是……”
寒冬一邊說著,一邊極度“痛苦”的“嘖”了一聲。
心中一陣苦惱之下,寒冬不禁是暗自罵著娘。想著自己這瀟灑的一聲,也說過不少的話。豪言壯誌,謊言屁話。哪樣的話他都不少去說,可是現在這話,似乎是他有生以來最最痛苦的一句。
怎麽說呢?這一天以內發生的一切,節奏似乎實在是太快了那麽一點。寒冬甚至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一天自己都做了什麽,發生的事情究竟該怎麽解釋。
不知道自己眾人進入的異空間究竟是真是假。更不知道,那自己眼睜睜看到的,李一凡的死,究竟該怎麽形容……
如今站在這裏,撓了半天的腦袋,也實在是找不出一個跟著李一凡到了這裏的理由。想到這裏,寒冬不禁一陣的糾結。是啊,自己眾人為毛要跟到這來呢?可是仔細想想,剛才那樣的場景,邪宗徒眾在打掃戰場。他們唯一還算相識熟知的李一凡又直接轉頭離開,跟著李一凡一起離開似乎是唯一的選擇。
寒冬尷尬道:“我們……我們……不就是沒地方去嗎……嘿嘿……”寒冬尷尬的笑著,繼續看向李一凡:“想著……想著可不可以……”
寒冬說著,不禁咽了一口口水,那眼神中似乎突然出現了某種嚴肅。
如果說,剛才他所說的是尷尬,那麽現在則是認真:“想著可不可以,幫幫你……”
李一凡聽了這話,卻是不禁笑了起來:“你們要幫我?……”
“是啊是啊!”水泉兒看不出李一凡笑中的含義,隻是傻傻的站到了寒冬身邊:“哥!我們現在都是九階九級的巔峰強者了!一定可以幫到你的!”
李一凡那臉上的笑容,似乎在一瞬間充斥滿了一種嘲諷:“九階九級?”
水泉兒還在傻傻的點著頭。李一凡的嘲諷卻如約而至:“位及九階九級,列屬巔峰強者的各位。究竟能幫到我什麽呢?”
那聲音響起,讓眾人都不禁呆立。
“我總是可以在關鍵時刻,救各位性命……可為何從不見號稱強大著的各位,可以在我性命有虞之際,護我的周全呢?”
李一凡的聲音回蕩在那偌大的邪尊殿之中。這一句話,仿佛直指著重點。讓眾人都是一陣沉默。
“楚心瀛……”李一凡輕輕看著那王座之下的姑娘:“難道連你也從未發現,你們與我之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嗎?我所可以麵對的事情,麵對的人,如今……你們還有資格麵對嗎?”
李一凡嘲諷著:“各位……還是少給我添些麻煩就好……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