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白馬城
出劍之人正是張武。
隻見張武提劍出鞘,劍身青光一閃而過,已將靈氣置於劍上。
葉秋眼神一凝,知道張武也懂得將靈氣延伸至劍身之上,增加威力,隻是對付這身上毫無靈氣的普通人便下這種重手嗎?
張武起手便是青雲劍法,欺身而上,僅僅一招橫劃,麵前四人手中彎刀便應聲而斷,四人麵露呆愣,還沒等驚訝便感覺事情不對,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了,有一絲溫熱的液體滴在手上,有人低頭一看,竟是血液從脖滴落,原來張武剛才一劍不僅斷其兵器,同時也劃開了他們的喉嚨,隻是劍速太快,自己根本反應不過來。
四人捂住喉嚨,卻難將噴薄的血液堵住,緩緩倒在了地上。
領頭的黑衣人神色驚恐,顧不得其他,轉身便逃,其餘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隻是他們反應太慢,張武的劍已經劃過他們的眼前,那道劍光是他們此生眼前最後的一束光。
見張武再度提劍運氣,葉秋開口道:“是否留他一命?”
張武沒有回答,耳朵一動,聽到那逃走黑衣人的方位,手上青光再閃,甩手將長劍射出,林中突兀響起一聲慘叫聲,隨即恢複靜謐。
葉秋知道,剛才逃走的那名黑衣人已經死亡。
張武回頭看了眼葉秋,說道:“葉師弟,這些人乃山中惡賊,手下不知染了多少人的血,而且冒犯仙人,其罪當誅。”說完便向林中走去。
葉秋明白張武的意思,沉默不語。
張武撿回了自己的佩劍,坐在地上,混著周遭濃鬱的血腥味吃著烤肉,同時說道:“此地距離白馬城不遠了,咱們歇息三個時辰便上路,明早就能看見城池了。”
一旁的張文早在黑衣人血液噴灑的同時便嘔吐不已,此時看著兄長的吃相,胃裏不免再次翻滾,走到遠處吐去了。
葉秋坐在地上,同樣拿起烤肉吃了起來,張武看著葉秋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采。
“葉師弟果然不是常人。”
“張師兄過獎。”
一夜無話。
……
第二天清晨,三人乘馬至城池門前,看著眼前的城池,葉秋心神放鬆了些,連日來的顛簸雖說並未傷身,但是精神卻有些萎靡,此時終於見著城池,也可好好休整一番,三人帶著同樣的想法快馬加鞭的進城。
“站住!何人進城報上名來!”城衛阻住三人去路,有人喊話道。
張武眼神一寒,手中掐訣,一道小火球突兀出現在
手中,乃是一道火球術,這等術法威力不大,隻是小手段,不過張武並不是為了進攻,而是為了表明身份。
城衛見此瞳孔一縮,立馬單膝歸到三人麵前,顫抖著身軀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攔了仙長去路,請仙長恕罪。”
張武手中火球術散去,寒聲道:“一炷香的時間,叫你們城主出來迎接。”
城衛一聽,趕忙告罪起身,向城內趕去。
不消一炷香的時間,一匹白馬便趕到門前。
一白袍小將從白馬上翻下,此人臉龐清瘦,五官硬朗,約莫二十歲,見到葉秋三人,趕忙抱拳道:“仙長大駕光臨,白馬城有失遠迎,還望仙長恕罪。”聲音不卑不亢。
張武聞言眉頭一皺,說道:“白馬城城主範增如今四十二歲,你不是城主,你是何人,為何範增不來見我?”
白袍小將歉聲道:“回仙長,我乃白馬城偏將範義,乃範城主義子,範城主身染惡疾已有數月,行動不便,故由我來見仙長。”
張武沉思片刻說道:“也罷,先去城主府吧。”
範義試探道:“不知仙長宗門名姓?”
張武哼了一聲,說道:“涼月劍宗。”說完雙腿一夾馬腹,向城內衝去,葉秋二人跟上。
他們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範義聽到“涼月劍宗”四字時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看到縱騎入城的三人,範義趕忙上馬追上。
……
城主府並不難找,街道邊有一最大的府邸便是城主府,三人下馬,身後白袍小將終於趕到,告罪一聲,趕忙下馬領路。
“仙長這邊請”範義領著三人進入大堂,三人落座,範義坐於主位,喊了聲奉茶,下人們趕忙給幾人上茶。
葉秋嚐了口茶,味道不錯。
“不知仙長此來有何貴幹?”範義問道,眼神看著張武,他知道張武是三人領頭的。
張武抿了口茶,說道:“範增何在?”
範義神色一愣,回道:“先前所言並無虛假,父親他確實身染重疾,不方便見客,城主一職如今由我暫代,仙長有什麽需要白馬城幫忙的,我必全力幫忙。”
張武哼了一聲,寒聲道:“我的來意你豈能不清楚?”
範義苦笑道:“若是沒猜錯的話,仙長應是為那靈石礦所來。”
張武道:“知道還不快說?”
範義回道:“不敢欺瞞仙長,今年的份量雖說少於往年,但是這已經是日夜趕工所得了,隻是那靈石礦確實
產量不高。”
張武說道:“你的意思是靈石礦已盡,非白馬城私扣?”
範義臉色大變道:“仙長誤會了,白馬城對劍宗確實盡心盡力,私扣之事是萬萬不敢的。”
張武沉默不語,手指輕輕敲打桌子,範義見張武不說話,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隻是卻不敢打擾。
過了不久,張武終於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張文,你去看一眼靈石礦,然後回來將情況告知於我。”
張文此時胃裏還在翻滾,麵色蒼白,聽著這話,眼裏有些猶豫,開口道:“哥……師兄,我有些累”
張武眉頭一皺,眼中有些怒意,暗歎弟弟難成事。
範義見此局麵,反應過來,馬上圓場道:“三位仙長從宗內趕來,想來路上顛簸,受累不小,不如在府上歇息一晚,明日我親自帶仙長去靈石礦如何?”
張武是想著讓弟弟先去靈石礦,這樣能多撈點油水,可是張文自己不爭氣,自己也沒辦法,於是說道:“也可。”
範義笑道:“來人啊,帶三位仙長到廂房休息,你們就在仙長門外候著,好生伺候仙長。”
“是”門外來人將三人領走。
範義看著三人離去,笑容瞬間消失,眼中露出一股陰翳,與其麵相極不符合,隻是三人看不到了。
有一小廝從堂後小步跑來,範義湊到小廝耳旁,小聲說了幾句話,小廝聞言拱手退走。
此時堂內來了以為衣著素雅的女子,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鵝蛋臉,五官長得較為精致,再加上那花一般的年紀,看上去便如同一副美景,隻是女子眉間藏不住的哀愁破壞了這一景象。
女子來到範義身前,問道:“如何?”女子並未多說,但是範義懂她意思。
範義輕聲道:“領頭的那個脾氣不好,不過這種人也好處理,身材較單薄的那個最好攻略,不足為慮,至於最後那個少年,”範義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接觸太少,還不好判斷,但不知為何,雖說那領頭的看起來最強悍,但是我總感覺那少年才是三人中最危險的,僅僅是我的直覺,但是你也知道我的直覺向來不會出錯。”
女子眉間憂愁之色更深,問道:“有把握嗎?”
範義沉默不語。
……
婢女領著葉秋來到廂房內,便告退離去,葉秋看著裝扮簡單卻有暗藏詩書意境的房間,聞著房內淡淡的檀香味,感覺極其的放鬆,連日的奔波確實有些勞累,此時倒是能安心放鬆一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