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花姐慘敗
雙方人馬到齊,都已經拉開了架勢,花姐卻依舊沒有動手的意思,我正好奇花姐怎麽不下令開始的時候,花姐突然朝我這邊看了過來,我這邊光線很是昏暗,不過她卻處於幾台越野車大燈燈光的覆蓋範圍,所以我清楚的看到了她臉上那重重的失望之色。
這女人,不會想著讓我打先鋒的吧?
心裏暗罵了一句,正心驚膽戰的害怕她把注意力引到我身上的時候,花姐就把腦袋轉了回去,她冷笑著看著張誌新,嘲諷味道十足的說:“你別老子老子的了,現在街麵上是個人都知道你被廢了,嗬嗬,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
“媽的!等會老子一定要上了你!”花姐這話直接讓張誌新瘋狂了,他怒吼了一句之後,直接從身後一個壯漢手裏奪過西瓜刀,嗷嗷叫著就朝花姐剛衝了過去。
這家夥突然的舉動讓我愣了愣神,他以為他是誰?竟然敢一個人就拎著刀上前?
不光我呆住了,就連張誌新身後那幫子壯漢也都愣了愣神,雖然他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都跟著衝了上去,可這會兒,張誌新已經跟他們拉開了足足五六米的距離。
眼前的情況讓我忍不住偷笑了起來,我是知道花姐的打算了,她是準備擒賊先擒王啊。
眼瞅著張誌新距離花姐這邊不過十幾米的距離了,花姐突然大喊了一聲:“上!先廢了姓張的再說!”
花姐話都沒有說完,一陣陣的怒罵聲就響徹了整個拆車場,隻見花姐身後的那四十多號人直接就迎著張誌新衝了過去,跟張誌新那邊帶來的人不一樣的是,這群人腳步基本上都保持一致,之前的方陣隊形並沒有出現什麽變化,隻是在臨近張誌新跟前的時候,整個方陣像是瞬間就變寬了一大截,從原本的幾人一排變成了十幾人一排。
隻是眨眼間,突然轉變了陣型的壯漢們就把張誌新和他身後那亂整一鍋粥的家夥團團圍住了,眼前的場景讓我不由得愣了愣神。
沒看出來,花姐這女人竟然還是個戰術大師呢。
我來不及過多的感慨,因為花姐的人已經跟張誌新的人碰撞在了一起,隻是場中人影亂晃,我壓根就看不到張誌新的人影。
我是多麽的希望張誌新那家夥被花姐的人直接淹沒了,正緊張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黑鬼的聲音:“豪哥,你就放心吧,咱們人手比他們多,收拾他們不跟玩似的嘛?”
這家夥聲音不大,看樣子也知道苟且偷生的重要性了,隻是讓我忍不住黑了臉的是,這家夥怕是個大腦殘吧!
花姐這邊人手是比張誌新多,可他們大多都是拿著棍棒,隻有少數人拎著短刀,這尼瑪怎麽跟人手一把西瓜刀的人打嘛。
哪怕人數方便比張誌新那邊多了大概十來個人左右,可別忘了,花姐這邊的人可是有著一小部分是黑鬼帶來的。
這群人得到了我的授意,哪裏會真的上前挨刀子嘛。
正想著,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就響了起來,我連忙探頭朝聲音響起的地方看了過去,隻見一個看上去有些麵熟的弟兄已經被人在胸膛上開了一道口子,這會兒正滿臉驚恐的哀嚎著呢。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家夥剛好是黑鬼的小弟。
在這道哀嚎聲響起之後,又接連不斷的有人倒下了,其中有花姐這一方的人,也有張誌新那邊的家夥。
不過接觸半分鍾的時間,雙方就已經打出了真火,不得不說的是,花姐這邊的人也著實霸氣了一些。
雖然他們手中的家夥不如對方,可也算跟對方打了個旗鼓相當。
隻是,讓我擔心的是,要是一會兒黑鬼手下的那幫弟兄太聽我的話隻想著保存實力,突然脫離戰圈的話,那花姐這邊可就要糟了。
我都有點後悔暗中示意黑鬼,讓他吩咐手下人見機行事了。
心裏暗罵了一句,卻發現花姐此刻已經坐進了一輛越野車裏,這會兒正悠悠的抽著香煙,似乎並不怎麽在意眼前的場景似的。
花姐的鎮定讓我有些好奇了,這女人的心好難懂啊!
這特麽明明知道自己沒有後援了,她怎麽還不著急?
多了不說,就她身後那幾個貼身跟班,就那個用飛刀在我後背上剜掉一塊肉的家夥,全特麽是高手,她怎麽不讓他們上前幫忙呢?
正思索著,蹲在我身邊的黑鬼突然用手臂在我腰間杵了一下,我下意識的扭過頭看了一眼,隻見黑鬼正滿臉壞笑的看著亂成一團的戰圈呢。
黑鬼這反應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這尼瑪打下去就是落敗的局麵,這家夥怎麽能笑得出來?
“到底怎麽回事?花姐是不是還有後手呢?”我實在忍不住了,於是低聲問了黑鬼一句,我話剛說完,黑鬼就壞笑著朝那幾輛越野車努了努嘴,然後強壓著笑意說:“花姐早就做好了打不過的準備,你沒看她準備用車撞人了嘛?”
聽到黑鬼這話,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花姐這女人也太黑了點吧?
這光明正大的約架,到了她這兒怎麽成了玩心機的了?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果然,那幾輛開著前大燈的越野車的駕駛座裏,都已經有了係著安全帶的駕駛員。
腦海中猛然間就冒出了幾輛車子在這並不算寬敞的地方橫衝直撞的場景,我隻覺得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起來,隻是同時,我卻突然發現自己對花姐的認知真的是少得可憐。
這女人,不是能得罪的主啊!
打鬥持續了不過兩三分鍾的時間,場中還站著的人就已經少了一半,不管是張誌新那邊,還是花姐這邊的人大多都掛了彩,這會兒已經在同伴的照顧下下了火線。
而剩下的人,則似乎達成了什麽默契似的,統統都住了手。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最先動手的張誌新那孫子這會兒竟然沒有受到什麽傷的樣子,反倒是他手裏的西瓜刀上沾染了不少的鮮血,我估摸著,他最少也要傷了花姐這邊兩三個人。
不過我卻沒有心急,因為我知道花姐的打算。
隻等著花姐的人從場中撤離,估計那幾輛越野車就直接開始碾壓了。
“小娘皮,怎麽樣,現在要不要考慮陪老子一晚呢?”眼瞅著一個個倒地不起的弟兄被同伴扶到了後方,嘴裏叼著香煙的張誌新卻突然用沾滿了鮮血的西瓜刀指著已經坐進了越野車裏的花姐喊了起來。
不怪這家夥那麽囂張,畢竟目前的形式的對他有利的,我粗略的掃了一眼,隻見花姐那邊帶來的人已經有五分之三都掛了彩,能繼續堅持打鬥的人,大概也就是十幾個了,而張誌新那邊卻依然有七八個人跟在張誌新的身後虎視眈眈的盯著花姐。
沒錯,一番搏殺下來,花姐這邊的人數傷了一半還多,雖然到現在還占據著人數的優勢,可要知道張誌新那邊還有著七八個人呢。
想要徹底收拾了張誌新和他身後這七八個人,恐怕把花姐這邊一番搏殺之後僅剩的十幾個人都拚掉也不一定能行。
至於花姐的那幾個貼身護衛,他們雖然也夠狠夠能打,可不到萬不得已,花姐應該不舍得讓他們上去搏殺。
看清現場的局勢之後,我都有點佩服花姐了,她留的這一手還真高明,不然的話,這一場跟張誌新的約戰,勝負難分啊。
麵對張誌新的挑釁,花姐顯然氣得不輕,她一雙白皙的小手死死的抓著方向盤,卻沒有反駁的意思,隻是目光在場中掃視著,慢慢的等待倒地的弟兄被帶往安全地帶。
張誌新和他身後的弟兄肆無忌憚的罵著,我卻有些好奇了起來,這眼前的局勢雖說對花姐不利,可張誌新也不至於這麽張狂吧?
不說別的,他也是有著大概二十號掛了彩的。
難道他也有什麽後手?
我被腦海中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目前的張誌新已經不是我和花姐能輕易抗衡的了,如果他還有底牌的話,那事情就大大的不妙了。
正想著,我們這一方的傷員都已經被同伴扶走了,也就在這麽一瞬間,那幾輛越野車突然就發出了野獸般的咆哮。
花姐架勢的越野車一馬當先,就像是瘋了的蠻牛一般衝了出去,與此同時,她的貼身護衛駕駛的那幾輛車子也緊跟著衝了出去。
沒錯,那車子不管場中還有張誌新那一方的傷員,直接就轟鳴著朝依舊站在場地中央的張誌新等人撞了過去,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壓根就遮掩不知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過短短的幾秒鍾,張誌新那邊的傷員就被碾的痛不欲生。
隻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並沒有傷到張誌新,因為那家夥在車子還沒衝到他跟前的時候,他就很是麻利的跳上了一旁的廢車皮上,饒是花姐她們的越野車前加裝了保險杆,卻也沒有試著朝那小山一般的廢舊車皮上撞擊。
不過,張誌新那一方僅存的幾個戰鬥力卻沒有張誌新這麽激靈,這幫頭腦簡單的家夥一個個丟掉西瓜刀朝廠區大門跑去,可人的一雙腿怎麽能逃得過瘋狂加速的越野車?
短短時間裏,張誌新那一方還算完好的,就隻有張誌新一人了。
“媽的!你特麽耍詐!”張誌新那孫子紅著雙眼,隨手把手中的西瓜刀朝花姐駕駛的越野車砸了過去,隻是,那西瓜刀隻不過在越野車上劃出一道火光,就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隻聽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花姐的越野車就停了下來,那車子的一個輪胎下,還壓著張誌新那邊一個壯漢的手臂,看那家夥扭曲的麵孔我就知道,他這條手臂怕是廢了。
“砰”的一聲悶響,花姐就推門下了車,她冷眼打量著廢車皮堆上,狀若瘋魔的張誌新,語氣冰冷的說:“我本不想用這種手段,可沒辦法,我不能讓你勝了我。”
花姐說著,還朝著張誌新聳了聳肩,然後對她那幾個貼身跟班下命令說:“廢了這王八蛋。”
得了花姐的命令,那幾個雖然能打,卻從頭到尾也隻是開車撞了人,可以算是大材小用了的壯漢就朝張誌新那邊跑了過去,而花姐則是很得意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就吩咐那些受傷了的兄弟趕緊上車,準備讓其他會開車的人送他們去醫院。
我並沒有露麵,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被一群壯漢嚇得在廢車皮堆上來回奔跑的張誌新,想著一會兒花姐到底會怎麽廢了他,可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這聲音聽上去貌似有許多車子的樣子,而且聲音越來越近,當下,我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花姐都被逼的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了!
她並沒有援兵!
那外麵來的,恐怕是張誌新的人吧?
我正愣著神,花姐那邊也察覺到了外麵的聲音,她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朝外麵看了過去,似乎也不相信張誌新還會有後手似的。
“哈哈!宋先生派人過來幫忙了!我告訴你!知道我要跟你動手!宋先生特意派了整整一大巴車的人過來!你個小娘皮死定了!”就在這時,張誌新那家夥歇斯底裏的喊聲突然響了起來,他的語氣中滿含著興奮的味道。
我心底一沉,果然,那個姓宋的家夥又出手了,隻是,聽張誌新剛才話語中的意思,宋先生專門為花姐準備了人手?
他跟花姐也有仇?還是說,他隻是想要扶持張誌新做大,想讓張誌新接替花姐的位置?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花姐,隻見她咬牙切齒的從一名小弟手中接過了一把西瓜刀,儼然一副要血拚到底的樣子,我不禁急了眼。
如今這態勢,我和花姐明顯都不是張誌新的對手,想要對付他,恐怕我們雙方聯合都不好辦,畢竟張誌新背後有一個牛皮哄哄的宋先生。
眼前這種情況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花姐遭了罪,不然,張誌新的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我了。
唇亡齒寒的道理我懂,所以我得從張誌新手上把她救走,以後,我們得聯手對付張誌新。
沒好氣的給了一直在我身邊囉嗦個不停,催促我趕緊叫援兵的黑鬼一拳頭,我也顧不得張誌新那家夥會不會看到我了,直接從藏身的地方衝了出去,短短幾秒鍾就來到花姐的跟前,抓著她那光潔無比的手腕,直接朝廠區深處跑了過去,於此同時,還衝那幾個沒搞懂事情的狀況,依舊蹦上跳下的追逐張誌新的家夥喊:“帶人離開!不然就來不及了啊!”
我一邊喊著一邊跑,等我話音落下的時候,已經跑出了二十來米遠,這邊沒有燈光,黑漆漆的一片,簡直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了。
正思索著是摸黑藏起來還是冒著風險跳牆出去呢,一陣急刹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幾輛載滿了人的皮卡車已經衝進了廠區,緊接著,就看到從車上跳下來的那些人,拎著西瓜刀四處追逐著花姐手下的那幫人。
這幫人比張誌新剛才帶來的下手更狠,花姐那些跑的慢了被追上的小弟轉瞬間就被砍翻在地,甚至上次用飛刀在我後背上剜掉了一塊肉的刀哥也被砍倒在地了。
我直接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因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瘋狂的情況。
我隻覺得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心髒更是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般,而花姐的小手也是冰涼冰涼的,她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臂,顯然也是嚇得不輕。
“往裏追!那倆主事的跑裏麵去了!”正愣神呢,張誌新那家夥的喊聲突然響了起來,我扭頭看了一眼,隻見一幫腦門上帶著頭燈,手裏拎著西瓜刀的家夥已經朝這邊跑了過來。
媽的!不管了!跳牆走人!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很是麻利的爬到了牆跟的那一對廢棄輪胎上,探著頭往外瞄了一眼,見外麵是一片並不算大的小樹林,心裏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說實話,我對這邊的情況真的是一點也不熟悉,因為我是第一次來這邊,我壓根就不知道這牆壁後麵是什麽。
不過好在不是河,而是一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樹林。
我跟花姐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從牆壁上翻了過去,然後頭也不回的鑽進了小樹林。
這小樹林是真心好,我們跳出去不過兩分鍾,就有兩輛載滿了人的皮卡車追了過來,不過那車子壓根就開不進來。
我跟花姐顧不得回頭多看,隻顧著埋頭狂奔,生怕那些拎著刀的家夥追上來。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我隻覺得抓著我手臂的花姐突然停頓了一下,緊跟著,就聽到花姐慘叫了一聲。
跟那些小屌絲大笨熊不一樣的是,花姐的聲音十分的好聽,在這漆黑的夜裏,我隻覺得我的心都快被花姐這一生呼喊給搞亂了。
“鞋子!鞋子斷根了!”耳邊突然傳來了花姐的焦急的聲音,我彎下身子,順著花姐的大腿摸了下去,果然發現花姐腳下的鞋子斷了鞋跟,我顧不得多想,甚至連回頭看看追兵離我們多遠都顧不得,直接一個公主抱就把花姐抱在了懷裏,然後喘著粗氣狂奔了起來。
花姐的身子很軟,那嬌嫩的身軀讓我渾身發熱,我隻覺得渾身精力充沛,仿佛花姐這大概九十斤重的身軀像是枕頭一般。
甚至,就連我身上的傷口被花姐不時的碰撞,都沒有察覺到什麽疼痛感。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我一口氣跑到了燈火通明的馬路上,看著眼前那川流不息的車輛,我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追兵,我這才鬆了口氣。
說實話,這一路狂奔下來,恐怕跑了足足有一兩裏地的路,而且後半段路我還是抱著花姐的。
我是真的累壞了,看到沒有人追來,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而花姐,則壓在我身上,瘋瘋癲癲的大笑了起來。
慘敗,徹徹底底的慘敗,我不知道花姐笑什麽,不過我也懶得問了。
我大口的喘著粗氣,哆嗦著手從兜裏摸出了皺巴巴的香煙,一邊抽著一邊用早已被汗水打濕的T恤擦拭著額頭的汗水。
我們的樣子很是狼狽,看上去像是出去打野戰的小情侶,又有些像是毒癮發作的癮君子。
攔了好久,我終於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坐在出租車上,我隻覺得心有餘悸,猶豫了一下,卻不忍心把花姐丟下,於是衝依舊跌坐在地上的花姐招了招手,笑著說:“花姐,你去哪,我先送你回去。”
“回去?我不知道回哪裏?”花姐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就雙臂抱著膝蓋,把腦袋深深地埋在胸前。
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貌似在無聲的抽泣。
我搞不懂她為什麽這樣,要知道據我所知,花姐麾下的人馬可是有不少,就算拋開今天栽了的那些人,她手底下少說還有幾十號人。
這又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她這麽個女強人幹嘛要哭?
正想著,花姐突然抬起了頭,她滿臉淚花的看著我說:“我擔心姓張的會趁勢攻打我的地盤,所以我去哪裏都不安全。”
花姐的話不錯,我心裏也有些不安,我也怕張誌新趁勢攻打綠蘿巷。
心裏這麽想著,我卻沒有表露出來我的想法,猶豫了一下,我笑著說:“去我家吧,我家沒人。”
我隻是好心說這麽一句,要是花姐拒絕的話,我也可以理所應當的離開了,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花姐這女人竟然真的就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我的身邊。
這會兒都已經快要十點了,在我表明我家裏沒人的情況下,她竟然真的願意跟我回家?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卻也隻能祈禱蔡蘭蘭那丫頭沒有在我家賴著。
出租車司機似乎看出了我們不是好人,在我說出地址之後,他直接發動車子就開了起來,那架勢,恨不得立馬衝到目的地,然後趕緊跟我們分開似的。
懶得在乎他怎麽想的,我閉上眼睛小小的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就掏出手機,發短信告訴王重陽和許榮榮他們說花姐敗了,讓他們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