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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狗眼看人

  翌日,又是一個惠風和暢天朗氣清的好天氣。


  “翠柳,小姐可起身了?”


  “回夫人,小姐一早便出府了。”


  陸母柳眉緊蹙,“這丫頭不在府裏好生歇息,又出府做甚。”


  翠柳捂嘴甜笑,“小姐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有著不輸男兒的豪情壯誌,夫人就莫想那麽多了,小姐鐵定是有什麽大事要做。”


  陸母長長的歎了口氣,“這丫頭什麽時候才能安心的待在家裏陪我說說話啊。”


  比猴子還野,一個不注意,就讓她給溜了。


  “夫人,奴婢來陪您。”


  一大早,陸安瑾就被俠兒從**拽了起來,她痛苦的抱著頭,看著俠兒的眼神怨氣滿滿。


  昨晚不知怎地,竟然失眠了。無論她多麽努力的數星星數綿羊,無一幸免,全部以失敗告終。


  “小姐,別這麽看著奴婢,要知道,早睡早起方能養生。”


  “本小姐二八芳華,無需養生。現下,你給本小姐一張床,本小姐定然能睡他個地老天荒。”


  俠兒嘴角微抽,對她的豪言壯語,實在無法苟同。


  用早膳的時候,陸安瑾幾乎是閉著眼睛吃完的,有好幾次,稀飯差點喂進了鼻子裏。


  飯罷,她本想回房睡個回籠覺,結果,卻被黎家興的到訪給強行扼殺了。


  “小姐,”俠兒拿著麵紗,不容置喙的說,“今日出門,務必要佩戴麵紗。”


  陸安瑾眼皮直打架,啞著嗓子問,“為何?”


  “為何?”俠兒深知陸安瑾男女之間觀念淡薄,雖恪守本分並不風流,但畢竟流言蜚語猛如虎。“小姐,你們男未婚女未嫁,一同在街上閑逛,恐會招惹流言蜚語的。”


  陸安瑾哈欠連天,眼淚直流。“無妨,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麽好稀奇的。說不定哪天我們看對了眼,就成親了呢。這又不是不可能,誰讓緣分就是如此的妙不可言呢。”


  “小姐,萬萬不可。”淩左和俠兒決定暫時停止內訌,一致抗外。


  “有何不可?”


  “若是…若是王爺…”若是王爺知曉的話,那還得了!


  淩左不提齊霄昀還好,一提到他的名字,陸安瑾頓時像是一隻炸毛的貓,眼神犀利,就差揮舞著爪子了。


  “我和賢王殿下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猛地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說,“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見就是陌路人。”


  淩左一臉懵圈,他不過是回鄉祭拜了一下雙親,互相愛慕的兩人怎麽就鬧翻了。


  陸安瑾突然高聲喊道:“淩右!”


  “屬下在!”淩右依舊擺著一副生無可戀的臉,“小姐有何吩咐。”


  “我已安全到達南城,你們的任務已然完成,是時候離開了。”


  淩左淩右大驚,這是要趕他們走?


  “小姐!”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感謝你們這一路的陪伴與保護。今晚,我為你們踐行,再見,亦是朋友。”


  淩左:“小姐有所不知,王爺在派屬下前來保護小姐之時,就已將屬下和淩右從淩衛中除名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當然,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淩右附和道:“淩左所言非虛。”


  陸安瑾沉默,打量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似是在評估兩人話語的真實性。


  “小姐,你和奴婢皆不會武功,奴婢雖然逃跑在行,但打架可萬萬不行。”


  陸安瑾狐疑的看著俠兒和淩左,“你們倆什麽時候握手言和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從未!”


  淩左:“屬下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俠兒:“奴婢也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陸安瑾但笑不語,但那目光卻帶著幾分探究。


  “淩左淩右,你們可知,跟著我的話,你們這身本領就是大材小用了。”


  “小姐!”


  “行了,你們不要這麽看著我,”陸安瑾在他們極度不讚同的目光下繳械投降,“我剛才什麽也沒說,你們什麽也沒聽見。”


  俠兒看著他們兩個舒了一口氣的樣子,捂嘴偷笑。


  “小姐,黎公子已經到了。”


  陸安瑾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吧。”


  “小姐,麵紗!”


  陸安瑾瞅了一眼,拔腿就走。


  “小姐!”俠兒一跺腳,急匆匆的追了上去,“別跑!”


  黎家興時不時的瞄著身旁的女子,淩左見狀,不屑的冷哼。


  “安瑾,我們轉了這麽久,可有理想的鋪子?”


  “並未。”


  “那安瑾想要什麽樣的鋪子呢?”


  “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鬧中取幽,幽而不偏,才是理想之地。”


  黎家興沉默了片刻,他溫和一笑,溫文爾雅的說,“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合適的鋪子,隻是…”


  “隻是什麽?”


  黎家興頓了一下,“隻是,這鋪子是我二叔的。”


  而大房和二房之間的關係,並不算友好。


  主要是二嬸太過胡攪蠻纏,總是不講道理,以至於家裏時常被她鬧的雞飛狗跳。


  她還當是什麽事呢。陸安瑾不甚在乎的說,“是誰的不重要,隻要鋪子合適,我都會爭上一爭。”


  黎家興爽朗的笑了,“好,安瑾,我們先去看看鋪子,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


  馬車行使了約莫半個時辰,車軲轆在青石板上吱吱作響。


  陸安瑾閉目養神,直到黎家興溫潤的聲音自外麵飄進來,“安瑾,我們到了。”


  俠兒掀開車簾,黎家興伸出手,想要扶陸安瑾下馬車。


  淩左對他的諂媚行為表示十分的不屑,他刻意的擠了過來,恭敬的說,“小姐,屬下扶你下馬車。”


  小白臉妄想搶王爺的人,簡直是自不量力。


  “不用,我自己可以。”男女授受不親,她還是避點嫌吧。


  天知道,方才在車廂裏麵,俠兒不停的對她實施心裏折磨,不停的在她耳邊轟.炸。


  “家興,你愣在這裏做什麽?”


  “嗯?”他掃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淩右,又瞅了一眼殺氣凜凜的淩左,心情很是陰鬱,“安瑾,你的屬下好像不大喜歡我?”


  黎家興失笑,他緩緩的搖搖頭,“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陸安瑾淺笑,“家興無需多想,他們隻是麵冷心善。”


  “方才我隻是開一個小玩笑,安瑾,進來吧。”


  陸安瑾在鋪子裏左轉轉右轉轉,不停的挑刺,氣的鋪子管事直跳腳。


  “你這房子太破了。”


  “你這地板太滑了。”


  “你這桌椅太舊了。”


  “你這環境太差了。”


  鋪子管事:……


  他是敢怒也敢言!


  “二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黎家興皺眉,“何伯,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公子莫裝糊塗,老朽什麽意思,公子心知肚明。公子若是誠心來租鋪子的,老朽歡迎之至,若是故意來找事的話,就恕老朽恕不接待了。”


  “你怎知我不是來誠心看鋪子的。”陸安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麽著,還不允許客人品頭論足了?”


  何伯老眼一瞪,胡子翹的高高的,他冷笑:“是品頭論足,還是故意來鬧場子的,小姐心知肚明。”


  “老伯年紀大,脾氣也大,氣大傷身,你最好還是莫動氣。”陸安瑾笑眯眯的說,“再說了,本小姐又不是胡說八道,你瞧瞧,本小姐說的哪點不對。”


  “我懶得和你們多說廢話,我現在就問你一句,你們是租還是不租。”


  陸安瑾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頭發,“老伯就是如此談生意的麽,連杯茶都不舍得倒?”


  何伯揮揮手,頗為不耐的說,“小二,倒茶。”他捋了捋胡子,徑直說道:“說吧,鋪子租不租?”


  陸安瑾朱唇輕啟,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租。”


  何伯霍的站了起來,他陰毒的眼神像是一條吐著芯子的毒蛇。


  “你在戲耍老夫?”


  “嗬,我說你這老爺子,本小姐話還未說完,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急躁?”


  這麽著急做什麽,急著投胎麽?

  黎家興置身事外的喝茶,他但笑不語的看著陸安瑾,眼眸深處滿是讚賞。


  “你說。”


  他算是看明白了,黎家興不過是這女人的座前狗。


  “這鋪子,本小姐確實不租。”


  何伯把杯蓋重重的一蓋,聲音好似從牙縫中擠出,“你就是在戲耍老夫,趁老夫還有絲耐性,趕緊離開。否則,就休怪老夫翻臉無情!”


  “本小姐不租,本小姐買!”


  黎家興端茶杯的手一頓,他無奈的笑了笑,若無其事的繼續喝茶。


  “買?”


  “正是!”


  “誰買?”


  “這不是老伯該操心的事情,”陸安瑾毫不留情的回懟,“你隻需要告訴我們,需要多少銀子?”


  何伯毫不掩飾他的輕視,“就你?”


  “對,就我!”


  “五百兩!”


  陸安瑾嗤笑,“老伯好大的口氣,你這既不是風水寶地,亦不是**旺鋪,真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何伯冷笑,“若是買不起的話,就趕緊離開。”


  一個小丫頭片子,充什麽豪富!

  “既如此,那就告辭!”陸安瑾回眸,“家興,我們走!”


  黎家興朝何伯微微做了一揖,轉身離去。


  出了門,陸安瑾看著麵露尷尬的黎家興,溫言安慰,“莫要搭理這老頭,純屬有病。”


  “何伯是二嬸的親哥哥,平時都是如此。”


  “有其兄必有其妹,如此,我便知你那二嬸是個什麽模樣。”


  黎家興有些為難的說,“二嬸性情潑辣,且唯利是圖,想要順利的得到鋪子,並非易事。”


  “家興勿急,這鋪子,我勢在必得!”


  陸安瑾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她想得到的東西,除非她自己放棄,否則,誰都休想拿走!

  “家興,給我具體說說你二叔家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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