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116章 亦真亦假,告別摯愛!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不解的道:「師姐,我昏迷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呢?」
譚鈺見我一臉的無辜,撇了撇嘴道:「念在你還認我這個師姐,我姑且就告訴你吧!」接下來,她將我們遇到蛇妖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講了一遍。
只聽得我苦笑連連,狼狽不堪。
蛇妖施展妖法,放出白煙之後,譚鈺和唐秋都及時的退回了掛著古畫的正廳。那古畫有辟邪驅妖之能,所以蛇妖的妖法根本無法深入其中,便被拒之門外。
事實上,白煙根本就不存在,那只是妖術的一部分。中術者以為身處白煙之中,其實完全就是腦中生成的假象。
小院之中有我和二虎,二虎因為傷勢較重,直接昏倒在地,所以真正中招的其實只有我一人。
我中招之後便開始胡言亂語,手舞足蹈不說,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就在這時,化為妖嬈女子的蛇妖出現了,她出現之後便跟我摟抱在了一起,接著我又與這妖孽做出了……做出了更加噁心的舉動。蛇妖為了取樂於我,接著又變出了一個女子。這就有了譚鈺所說的左擁右抱。
譚鈺實在看不下去,隨即亮出銅鏡直接用金光打倒其中一隻。未成想,我竟不分黑白的護在被打倒的妖女身前。
譚鈺怒不可遏,便又將青銅匕首取出,只等她一劍斬了另一個妖女之後,我這才昏迷倒地。
被譚鈺劍斬的妖女就是蛇妖的真身,真身一死,妖術自破,我之前護著的妖女也隨之化為虛無。
之後譚鈺和唐秋聯手將我和二虎送回了屋裡,再然後二虎先行清醒,便留在房中照顧我,直到我醒來。
譚鈺說的言之鑿鑿,可我卻總覺得不敢相信。我就算中了妖術,也不能那般無腦,可是有唐秋這個人證在,我又實在無力反駁,姑且就認為這是真的吧。
那麼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我的桃木劍哪兒去了?
「師姐,你看到我的桃木劍了嗎?我好像把它給弄丟了!」
譚鈺聽此,隨即伸手進入口袋,接著從口袋中取出一物直接遞給了我。
我趕忙伸手接過,正是我的桃木劍無疑。如此說來,譚鈺之前所說,或許真是事實。因為按照我的「夢境」,桃木劍應該是在那蛇妖的體內才對。
不管怎樣,蛇妖總算是除掉了。可是譚鈺和二虎的傷勢如何?我們是否還需要繼續待在這裡呢?
「二虎哥,你身上的傷怎麼樣?昨晚你跟蛇妖大戰,應該又加重了吧?」
二虎聞此,搖頭笑道:「小主多慮了,那蛇妖雖然厲害,可也僅僅對我造成了一點兒皮外傷罷了,根本算不得什麼。」
我聽此,輕哦了一聲,然後又問向譚鈺。「師姐,你之前在酒館兒受的傷好了嗎?用不用再調養一兩日?」
譚鈺聽此,輕嘆一聲道:「我恐怕得返回師門一趟了,剛剛接到家師飛鴿傳書,讓我即刻動身返回驛馬山。」
「什麼?師父讓你回驛馬山?那我呢?跟你一起回去嗎?」
譚鈺搖了搖頭道:「不,師父讓你一人繼續留在熱河。等你除盡這裡的妖魔鬼怪,他自會傳你回門。」
「你說啥?留我一人在這裡?你不在這兒,我自己留在這裡有啥意思?再說了,我壓根兒就不會什麼道術,留在這裡也沒法捉鬼降妖,還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譚鈺聽此,頓時怒聲道:「放肆!師門之命豈容你胡作非為?家師讓你留下來,自然有留下來的用意。你難道想違背師命嗎?」
我見譚鈺是真的怒了,只得輕聲說道:「我當然不敢違背師命,只是……只是你突然要是走了,我要是……要是想你怎麼辦?」最後幾個字,我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譚鈺聽到。可縱然如此,我們距離這麼近,她又豈能聽不到呢?
「這是師門之命,我也沒有辦法。這樣吧,這個留給你,你如果快忘了我的樣子,就拿出來看看吧!」說著,她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布袋,然後遞給了我。
我雖然心中不願,可我們的分離似乎已經成了定局。既然無力改變,那隻能坦然面對了。
我伸手從譚鈺的手中接過布袋,並無意的碰了一下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很涼,好像冰一樣,就跟我此刻的心境一般。
「不要打開,等我走之後你再打開看吧!哦,對了,這裡是三明道長當日送給我的三張道符,你留著防身用。記得,日後無論遇到什麼厲害的妖魔鬼怪,一定要量力而行,更要小心謹慎。如果無法對付,那就退避三舍。總之,你給我記住,無論發生了什麼,無論你遇到了什麼,不管你知道了什麼,都要給我好好活著,一定要好好活著。明白嗎?」
譚鈺的這番話讓我心情沉重不已,只是短暫的分別,怎麼搞的跟陰陽兩隔似的呢?好像今日一別,我們就無法再見一般,也太讓人難受了。
我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接著點頭應道:「師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活著,不會逞強,不會衝動,不會魯莽,等我將熱河一帶的妖魔鬼怪除凈,咱們就能重聚了。你等著我,好好的等著我!」
譚鈺聽此,一張略顯蒼白的俏臉上隨即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也不知道為何,看到譚鈺的這張笑臉,我的心突然刀絞般的劇痛起來,好像這就是最後一面一般。
分別的時刻終於還是來了,我和唐秋還有二虎一直將譚鈺送出了北倉城。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一股悲傷之感突然湧上心頭。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淚流滿面。
打開譚鈺送給我的小布袋,我發現裡面裝著的是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照片里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譚鈺。只是讓我有些奇怪的是,這照片上的譚鈺竟然穿著一身華麗的格格服。
雖然大清朝離我們不太遙遠,但也有十多年了。譚鈺最多與我年齡相仿,她又怎會身著格格服拍照呢?難道她是滿族人?也許是吧,不然這照片還真的不好解釋了。
看著照片里譚鈺的面容,我輕舒了一口氣,這才將照片小心的貼身放好。有譚鈺的照片陪著,彷彿她就在我身邊一般,我得抓緊時間了,早點兒完成師命,也好早點兒回驛馬山看她。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是,譚鈺竟然向我撒了謊,撒了一個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