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驚魂
此時,坐在吳曉茵麵前的我,恨不能把我身上的肉給她吃了,她就是我的菩薩,我的上帝,我的主子。
如果不是吳曉茵和我堵氣一次買了那麽多彩票的話,我能夠鹹魚翻身?我還能這麽大方地在飯桌上一擲千金?
酒過三巡,我感覺我竟然找不出半句話來和她說。為啥,不就是因為心虛嘛。
吳曉茵也不說話,看樣子也是滿腹的心事。
兩個人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一瓶,又要了一瓶。我自己是高興,吳曉茵說不上來為什麽。直喝得頭暈眼花,服務員都看不下去了,勸我們:“你們少喝些,喝多了會傷人的。”
我感覺還不夠勁,叫道:“人家都害怕酒賣不出去,那有你這樣作生意的?”
吳曉茵已經趴在了桌子上,眼睛半睜半閉地說:“我不行了,咱們走吧?”
酒錢是我付的,她已經醉得不行了。再說了,今天高興的是我。
我扶著吳曉茵出了飯店大門,我們倆都成了醉鬼,她的車自然是不能開了。
吳曉茵濕軟的身子靠在我身上,我感覺自己渾身都酥了。特別是她那對快要撐破了衣服的乳房,勾引得我感覺自己的下身已經硬了起來。
我擋了一輛出租車,我得先送她回去啊,我不可能將她帶到我自己新房去,我還得在她麵前裝窮才行。
我們來到她的別墅。
吳曉茵已經失去了走路的能力,女人嘛,再好的酒量都不能和男人比。
我幾乎是抱著她進的電梯,電梯裏就我們倆個人,趁著她昏昏欲睡,我趁勢就在她的乳房上摸了兩下,頓時血直湧上頭。
吳曉在我懷裏動了一下,嚇了我一跳。
我連忙裝作無意的樣子,將自己的身子與她保持一段距離。
到了門口,我從吳曉茵的包裏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屋子裏好涼快。
我將她放在沙發上,轉身要走。
“你能不能陪我一晚?我一個人。”她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轉過身趴到她跟前問:“我還以為你睡著了?你沒喝醉?”
她翻身坐起來,鼻一把淚一把地說:“本來今天張大年說好和我去遊樂場玩,然後去看電影,結果他又陪他老婆去了。我都成他什麽人了?這半個月來我就住在這個剛裝修了不久的房子裏,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
我在她身邊坐下來,笑道:“我不是人嗎?這幾天你不是一直都有見我嗎?”
她看也不看我說:“讓一個有錢男人包養著,盡管啥都有,就是那種寂寞和孤獨是無法忍受的。在這裏,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
“那也不至於找一個民工當親人吧?”我似笑非笑地逗她。
吳曉茵笑了:“我現在是黑貓白貓逮住了就是好貓。”
“你這是在罵人?”
“我不罵你,罵誰?可憐我想罵人都找不到對象。認識我算你倒黴,去,到酒櫃裏拿酒來,我們繼續喝。”
我可不倒黴,我是走了八輩子好運。我心裏說,你吳曉茵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其實已經喝高了,不過,吳曉茵要喝,我就得舍命陪君子。我心裏還有個小臼臼,如果有機會,我還想與她春風一度。
我從酒櫃裏拿出酒來,媽的,竟然全是茅台,果然是有錢人。
我打開酒,拿了酒杯,給她滿上,給我自己隻到了半杯,我不想讓我自己醉了,如果我醉了也成不了好事了。
吳嘵茵接過我遞過去的酒說,笑道:“你倒是聽話。”
我看她一飲而盡,也一口喝了下去。
我又給她滿上,她可能已經對酒麻痹了,端起來就喝。
她醉眼朦朧對我說:“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她一副媚態,我的心狂跳起來,跨間立即起了反應,感覺堅硬如鋼。
她的手伸將來,一把拽住了,我立時就癱軟在她身上。
我感覺渾身象著火了似地,三下五除二去解她的胸衣,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吳曉茵一激靈,一把撳起我,將我撳翻在地,指了指陽台,示意我躲起來。
我早已被嚇得渾身發軟,不過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端起麵前的酒杯,真撲陽台。
就聽到呈曉茵嬌滴滴的聲音:“你怎麽這會才來,人家都等不及了。”
我不得不承認吳曉茵簡直就是一個天才的演員。
我聽見門開的聲音,男人脫鞋的聲音,吳曉茵在男人臉上親吻的聲音,心中不僅罵道,真他媽老天不開眼,攪了老子的好事。
“你怎麽喝這麽多酒?”張大年的聲音。
“人家還不是心煩,左等你不來,又等你不來,以為你又拋下我去陪你家那位黃臉婆去了?”
她嬌滴滴的聲音,搞得我又一次渾身冒煙。
“也不關陽台的窗子?”我聽到張大年朝我的方向走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還是我來關吧,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會我們……”
吳曉茵充滿誘惑的聲音,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陽台,作勢關了一扇窗子,順便在我的手上捏了一下。
我的媽呀,她這又撩撥我做什麽?
我十分不解的是,剛剛的吳曉茵還醉得如一攤爛泥,才一會功夫,她竟然就行動自如,春風滿麵?難道她的醉酒是裝的?
我不得不承認,風塵女子就是與平常女子不一樣,我的前女友寶寶總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不會做作,也不會扭捏做態。
我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將她們倆放在一起做比較。可笑的是,她們倆都與張大年有關。
“抱我。”我聽到吳曉茵充滿誘惑的聲音,張大年大聲喘氣的聲音,不用說,他們已經客廳的沙發上幹上了……
我渾難身,無處發泄,隻好用手自已解決自己的問題……
我聽到一聲象殺豬一般的號叫,那個叫張大年的男人達到了高潮……
我頹然地坐在地上,這簡直他媽就不是人。那有樣的,我來搭台,他來唱戲?
我聽到吳曉茵扶著張大年進屋的聲音,還有關門的聲音。
我的媽呀,想必吳曉茵終算是搞定了他的情人,順帶也讓我自己安慰了自己一回。
我必須離開,如果張大年醒來,發現了我的話,我和吳曉茵必然都有好看。
可是我不能確定我自己能不能直接打開門離開,我隻能等吳曉茵給我通風報信。
我在陽台上坐了足足有三個小時,我的褲頭早已濕了一大片,穿在身上實在難受,為了能舒服一些,我隻好將它脫下來。
我拿定主意,既然吳曉茵能與他行魚水之歡,我又因她受了驚嚇,她必須得安慰我。
我光著屁股,用我脫下來的褲子鋪在地上,坐在上麵。
我終於等來了吳曉茵,她穿著一件很性感的內衣,上半身幾乎是裸露著的,我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她,就要把我的那個東西放到她腿間。
吳曉茵看我光著屁股,嚇了一跳,一把從地上拉起我的褲子,扔到我頭上,又指了指門,示意我趕緊離去。
我極不情願地穿上衣服,將鞋子提在手裏,我們象作賊一樣,連氣也不敢出,吳曉茵替我打開房門,我才得出了門。
我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罵罵咧咧地道:“真他媽地折騰人。”
夜已經深了,經曆了這樣一場折騰,我傷了元氣,肚子也餓得咕咕叫。
我又驚又嚇,感覺心還在跳。其實我被發現了無所謂,就是擔心吳曉茵遭殃。畢竟她於我有恩,我總得為她著想吧?
我在路邊的一家夜店要一份蛋炒飯,我餓壞了。
世界真無奈,我平生第一次有了聽床的體驗,這體驗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我很瀟灑地將錢扔給飯店前台小姐,就順門而出。
前台小姐攆出來說:“先生,找你錢。”
我連頭也沒回,大聲說:“不用找了。”
有錢就是爽,拜吳曉茵所賜,我也有資本對別人進行施舍了。
一肚子的酒氣,再加上剛剛吃了蛋炒忽飯,我嘴裏不停地打著飽嗝。
一陣惡心,我終於忍受不住,趴在路邊的一棵景觀樹下吐了起來。
我看見我小的時候腳下踩著厚厚的積雪在集市上揀分分錢的情形,眼中便有熱熱的東西流出來。
小時候離我家不遠就是集市,每次逢集的時候,那些小商小販在收拾攤子之後,就會丟下好多分分錢。
在摸清了那個規律之後,每次逢趕集的第二天一大早天還蒙蒙亮,我就會從床上爬起來,去集市上揀錢。
我用那些錢給家裏添置油鹽,讓父母吃驚不下,他們還以為我偷了人家的錢。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正因為過慣了窮日子,我才沒黑沒白地想發財。
老天爺真是開了眼,竟然讓我在一夜之間從乞丐變成了一個可以隨心所欲花錢的款爺。
我在馬路上東倒西歪地走,有幾個飆車的小夥子騎著摩托賽車風馳電掣地從我身邊穿過,我向他們揮揮手,大叫一聲:“哥們,小心些!”
我的善意的提醒得來的是一句:“神經病!”的罵聲。
我是神經病,不過,象我這樣的命運人我,不神經反而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