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報複
我真想去找張大年,撕光他頭上僅有的幾根頭發。
這個老不死的,竟然是個家暴狂。
如果他能善待吳曉茵的話,也許我真的不想多事,可是我親眼見到她被張大年打得充滿淤血的雙腿。在這個世上,我最恨打女人的男人了,更何況這個女人白白送了我五百萬元,比給了我生命的父母的價值和意義還要高。
我決議對張大年實施我的報仇之旅。
我恨他,恨他不應該傷害從少女變成少婦的吳曉茵,她一直被她騎在身子下麵享受到了人生最大的快樂,可是他卻能在她身上製造快樂的同時也製造痛苦。
我得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感受一下被挫傷的感覺。
我承認,在一次又一次背後使壞的過程中,我享受到了成功的喜悅。
一個人的心是無限強大的,而人的心智會隨著不斷的成熟和磨練而變化。
在成功的地替張大年辦理離婚的過程中,我采用了卑劣的手法,對徐小妹開了黑槍。在處理張大年這件事,我想明著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隻能暗地裏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先前,我利用輿論武器作為攻擊對象的手段,對於張大年這樣有頭有臉的公眾人物,這樣的武器更有殺傷力。
我決定再次利用同樣的武器。
要想整張大年,第一個切入點從哪兒開始?這是我要考慮的問題。
瑞澤公司的日常業務我幾乎是一竅不通,思來想去,在我所掌握的範圍內,唯一有辮子可以抓的就是俱樂部了。
在我在俱樂部工作的幾天時間裏,趙強就告訴我俱樂部的二樓是為婦女服務的,樓上是為男人服務的。而且,俱樂部明著是辦培訓班,暗地裏卻是提供不雅服務的場所。
我以要到俱樂部看看我經營情況為名,來到了俱樂部。
我不由不佩服張大年的魅力,舞蹈培訓班果然解決了原來存在的女人多男人少的問題,幾乎每位參加培訓班的女人都配有一個男舞伴。
而且,二樓又增加了好幾間標準間,裏麵全是當檔的床上用品。
我讓葉華給我打開其中一間的房門,我的天哪,裏麵的陳設和五星級賓館裏總統套房幾無差別。
我拿起放在床頭的避孕套看了看,一盒標價都是百十元。
“什麽時候弄成這樣的?”我問。
葉北說:“我們剛來沒幾天就成了這樣。”
“這些男學員呢?都是招的?”
葉華說:“是啊,不過,他們都是俱樂部經發工資的。他們在房間裏提供一次服務是要給俱樂部提成的。”
典型的一個服務場所。
難怪公司的業務黃大中很少與我說,原來是對我防了一手。
“樓上呢?”我問。
葉華說:“哥,你不知道,樓上是洗浴加按摩,裏麵的小姐是個個賽天仙啊。”
“可是難道他們就不怕被掃黃辦逮住。”
“張大年什麽人啊?全市的利稅大戶,不要說是普通的政檢法單位,就是市委書記大人恐怕也要讓他幾分。”
我笑笑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難道象他這樣的人就沒人管了?今天我就管的試一試。”
我弟弟嚇了一跳,問我:“哥,張總可是咱們的領導,咱不能和人家對著幹。”
我笑道:“你放心,我隻是給他敲警鍾,免得事情敗露想後悔都來不及。”
我叮囑他們隻要看到有人在房間裏行苟且之事,立即給我打電話。
他不解地問我:“哥,你這樣做是為啥?”
“為啥?要知道這麽多男女在這裏亂搞,受傷害的卻是他們的家人。”
交代好了俱樂部的事,我就離開了。
我約南洋中午在一起吃飯。
南洋不喜歡吃東北菜,我於是就換了一家飯店,規格比東北飯店檔次還要高。
在以前的幾次事件中,南洋幫了我很大的忙,這一次,我這個忙還非得他幫不可了。
我到附近的銀行取了五千元錢,我知道這世上再鐵的哥們關係都比不上錢好使,盡管我與南洋通過幾件事情關係要近一些,但我還得拿錢開路才行。
中午的時候,南洋如約而至。
我們邊吃邊聊,我向他講起吳曉茵和張大年的事情,以及他對她的家暴。還有,這家聲明顯赫的大企業竟然在搞權色交易,讓人不可思議。
南洋大吃一驚:“有這回事?”
“天真萬確。現在我想給他一點教訓,不然,他太膨脹了。”
南洋看了看我說:“我就擔心即使將張大年給暴光了,我們的總編會不會同意發稿?”
我笑道:“隻要事實確鑿,我想你們領導也不會阻止的,畢竟現在是什麽年代了,人們反腐的理念越越強烈了。”
南洋看了看我,有些難為情。
我眾包裏掏出裝有五千元的信封,住他麵前一推,說:“這是費用,事成之後,一定重謝。”
南洋看了看我,略顯不好意思地說:“兄弟,事我給你辦,錢我不能收。”
我態度堅決地將錢塞進他包裏說:“這是你的報酬,必須得拿上。”
他很高興地把錢收了。
張大年,我讓你在人麵前作威作福,我就不相信,他還真的成了吳曉茵的地頭蛇?
第二天中午,我弟弟葉華給我打電話,說有人在包間裏幹事。
我立即撥打了110報警,又給南洋打電話,通知他立即趕往俱樂部。
我坐在辦公室裏,不動聲色,我在等來自派出所的電話。
果不然,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樓外麵的警車就到了。
兩個穿著民警製服的的派出所民警先來到我們辦公室,神情嚴肅。
我問他們:“發生什麽事了?你們這樣興師動眾的,有事和我說,不要去打擾我們張總。”
我象演員一樣在表演,黃大中在一邊的桌子上練書法,連頭也沒抬一下。
“有件事需要你們法人出一下麵。”其中一個高個子民警說。
黃大中沒有停下手中的毛字,對我說:“小葉,你帶他們去吧。”
張帶著他們來到張大年辦公室,張大年先是吃了一驚,繼爾笑問:“兩位民警同誌,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張某人可是懂法知法的好公民。”
民警從口袋裏拿出手銬來,往他胳膊上一套說:“張大年,別裝了,你的公司涉嫌舉行非法活動,你跟我們去一趟。”
張大年惱羞成怒,罵道:“你們這是誣告,我告訴你們,你們敢動我一下,我讓你們吃不了著走。”
我裝作要幫忙的樣子,勸民警,可是沒有用,民警根本不聽,拉了張大年就進了電梯。
我回到辦公室,黃大中手中的毛筆還是沒有停。
他這麽能沉得住氣,讓我很吃驚。
黃大中和張大年幾十年的交情,難道他真的無動於衷?
“黃總,這件事你看怎麽辦?”
他笑笑說:“小葉,這種事見怪不怪,放心吧,過不了兩天派出所會主動把人送回來的。”
“你是說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
他點點頭:“這很正常,從事這種服務的企業多了,誰能管得住?隻是以前的時候要不了一會功夫就會放人,這一次就不一定了,聽說有記者到場了,這種事一旦新聞媒體參與就麻煩了。”
“是嗎?看來黃總已經得到消息了。”
他笑笑,反問我:“難道你沒有得到消息?”
他似乎話中有話,我懶得理他的茬。我得辦我的正事,我必須得趁張大年被帶到派出所這段時間去看一看吳曉茵。
我開了車,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吳曉茵的別墅下麵,邊上樓邊給她打電話。
打開房門,我看到的吳曉茵形容憔悴,走路腿一跛一跛的,和先前光彩照人的樣子大相徑庭,我鼻子一酸,問她:“這是怎麽了?”
她背過身去,給了我一個後背,抽泣著說:“他不是故意的,可是他脾氣來了時候,就會失去理智。那天我們因為一點小事爭了兩句,他就大發雷霆,動手打了我,而且下手很重。”
我看了看她隆起的腹部,這是她和張大年舉行婚禮後我們的第一次見麵,看到這個腹中孕育著我的種子的女人,我心裏十分難過。
“吳曉茵,起訴離婚吧?”
說出這句話時候,我吃了一驚,我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吳曉茵和我費勁心機地讓她和張大年結了婚,才沒有幾天就去辦離婚?
我又聯想到張寶寶和趙金的情況,趕緊閉了嘴。
看到吳曉茵的樣子,我真的是無語了。原本以為張大年會因為吳曉茵懷孕對她更加寵愛,事實上,他打她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既然不能離婚,唯一的辦法就是反其道而行,對他實施報複。”
吳曉茵搖了搖頭說:“我現在矛盾的很,不知道要如何對待他。”
我指了指她的肚子說:“吳曉茵,你不要忘了當初你答應我的,為了自由要報仇。”
“我當然知道,可是一切都會變的。特別是當我拿過那個紅本本的結婚證,我就改變了主意。”
人常說女人的心就象天上的雲,說變就變,吳曉茵難道不是?
看到她痛苦的樣子,我實在是無語了。
我說:“不管你是什麽態度,我還是堅持我們當初的約定,我不能眼看著你過這樣的日子。”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她突然歇斯底裏地大叫。
天哪,看來吳曉茵的神經有了問題,她竟然分不清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