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勸王長利戒賭
我匆匆來到東北飯店,李準已經讓人擺好了酒菜。
“李哥,你玩也應該有節製才行,這樣下去人怎麽受得了?”
他揮了揮胳膊說:“沒事,我就好這個,象你這種連四方塊不認識的人,當然體會不到其中的妙處。”
我看他一點戒賭的想法都沒有,歎了口氣。
“對了,你上次不是去找你弟弟葉華和我老婆紅豔了,找到沒?也沒有給我信。”
我心想,我告訴你有用嗎?告訴你了也不解決問題,而且我也不能告訴他。
“沒找到,本來有線索,想叫你一起,結果你不去,我去了之後,才知道人已經離開了。”
“是嗎?他們在外麵作什麽?”
我笑道:“叫你去你不去,你這會倒是關心起她來了。”
李準笑著說:“不瞞兄弟你說,我害怕她回來。”
我不解地問:“這又是為什麽?你不是一直都盼著她趕緊回來嗎?”
他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說:“兄弟,要知道這飯店一天的收入不少,不過這些日子的錢都被我輸了,所以我擔心她回來會找我麻煩。”
王長利原來葫蘆裏賣的是自己的藥,她一向對老婆有恐懼症,自然不希望她回來找他的麻煩。
“可是你天天這樣子怎麽行?十賭九輸,這樣的活可是發不了財的。”
“你別說,這兩天我的手氣好起來了,撈回來不少本錢。”
操,撈的也是自己的錢,王長利難道是腦子進水了,分不清對和錯。
“你那天打電話說天要塌了,是什麽意思?”
我還以為他當時沒聽到我的話,原來他聽得清清的。”
我神秘地說:“兄弟,我們倆可能要翻船。”
他聽了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問:“真的?”
“這事情除了你知我知還有誰知道?”
李準一屁股坐下來說:“沒有人知道啊?這樣的事情要是告訴別人豈不是自已找死。”
我看著李準的眼睛,他說話的態度讓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不過,我最近頭疼的很,好象已經有人知道了我們和張大年的事。”
“不可能,這種事你不說我不說還能有誰知道?”
“你敢保證你沒和外人說?”
我非常強勢的問他。
“必須的,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豈給隨便和別人說,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李準信誓旦旦,讓我不得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有個叫陳號的人你認識嗎?”
“哪個陳號?”
我一聽李準那口氣,立即就泄了氣,陳號他肯定是認識的,也許李準在賭博輸了的時候情緒激動說了出去也不一定。
“A城有幾個叫陳號的?”
“不知道,叫陳號的人多了去了。但不知你說是哪一個?長什麽樣子?”
“個子高高的,一口普通話,長得細皮嫩肉的。”
“你說的是這個陳號啊,我認識,在賭場上認識的。”
難怪,一定是李準在失態的情況下說漏了嘴,將張大年車禍的事情和他說了。
“這就對了,就是這個陳號,好象知道了什麽似的,竟然一直在要挾我,敲詐了我好多錢。”
李準聽了,罵道:“這個王八糕子在賭場上輸了錢,又去訛你了?”
“有一次他讓我給他的一張銀行卡上打五元錢,我心想,他不就是想要幾個錢花嗎?我故意不理他,結果你猜怎麽著?”
“怎麽了?”
“結果張寶寶就收了一個車禍現場的圖片,你說這是不是他在威脅我?”
“有這種可能,可是你又怎麽知道是他在敲詐你?”
“這有何難?他和我表妹有過節,要占她的便宜,我去勸他,結果反被將了一軍。現在我和我表妹都被他玩於股掌之中了,這些都是小事,惟一的大事是他肯定知道了張大年是怎麽死的,這件事一旦傳出去,我們倆就
完了。”
李準吃了一口菜說:“不會有那麽嚴重吧?陳號這小子輸了錢,就想辦法去玩女人,你表妹不是趙一山兒媳?難道趙一山都不能替她出氣?”
“你說的盡管有道理,但是卻不現實。我表妹能對趙一山說她被人欺負了?這樣的話作兒媳婦的怎麽能和公公說?”
“也是,你有什麽打算?要不我們再設計一次?”
李準一臉詭笑。
我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我隻好妥善處理,走正經渠道,不走邪道,我們吃了一次虧還不夠?”
“那你說怎麽辦?如果他威脅你一次你給一次,你有多少錢來養他?再說了,這種人往往會得寸進尺,欲望會越來越多。”
“我找你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以我看,這樣的事隻能從我這裏漏出去消息。你說這樣的事怎麽處理?總之一句話,我們必須走正當渠道來處理這件事,不能再 犯同樣的錯誤。”
“你說的簡單,就事論事,對付什麽樣的人就得有什麽樣的武器,象陳號這樣的人,你軟他就硬,你硬他肯定會軟。有些人和事走正道上是行不通的,你知道不?”
我愁眉苦臉地說:“我那天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對策,我被人威脅了,到時候肯定會有人去找你的。”
李準一點主意也沒有,正說著,他手機響了,李準接了電話,不停的回答“馬上,馬上。”
掛了電話,他站起身來說:“兄弟,這件事還得請你幫忙解決,我你靠不住,我缺少社會經驗,也不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怎麽解決才最好。”
說著就要拿著衣服離去,我不依:“我們的事還沒有商量好,你就走啊?”我對李準的作法十分不滿,正經事還沒辦好,他就急著要去上賭場。
“李哥,我勸你不要再賭了,我告訴你,再賭還是輸,有這功夫你在飯店裏幫一幫,這是給你自已生錢。”
他早已不耐煩了,不等我發話,就出去了,一邊走一邊還說:“我不能再呆了,他們都等急了。”
吸白粉會上癮,沒想到賭博也一樣上癮。
李準看樣子早已墜入了賭博不能自拔了,我實在無力他不要去賭。
從李準那裏傳來的信息告訴我陳號也是個賭棍。而他經常和陳號在一起,言多必失,更何象李準那種口沒遮攔的人。
看樣子,李準這輩子是畢了,而我麵對這個一直以來都壓榨我的人,竟然束手無策。
我該怎麽辦?我十分為難,深不得淺不得,我總不能再設計一次同樣的過程,可是計策用一次還靈,用多了就失靈了。”
回到家,蘇潔已經睡下了。她均勻的呼吸著,她是個睡眠質量特別高的人,任何時候隻要頭一挨著枕頭就能立即入睡。
蘇潔是個令我羨慕的人。
我羨慕天底下頭挨著枕頭就能睡著的人,那樣的人為人真誠,心地善良,更重要的是他們根本就不怕半夜的時候鬼敲門。
以前的時候,我睡在那個破橋洞裏的睡眠質量還行,就是夜半的時候老鼠咬了我的腳指頭,我照樣睡得象頭死豬一樣。可是自從我和吳曉茵發和男人女人之間慣常發生的事,我的睡眠質量就不行了。而且常常會在夜半的時候被驚醒。
我沒有驚動蘇潔,到另一間房子睡了。蘇潔第二天要去醫院進行臨床著精,我想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有人說,大凡作了對不起老婆的男人,都會對老婆特別好,這種假意的討好其實隻是一種掩飾,是為了掩蓋自己出軌的行為,是打馬虎眼,放煙霧彈。
第二天一大早,我上班順便把蘇潔送到振興醫院,蘇潔不讓我管她,說她是個好人,不用我陪他。
我一再要求陪她,她說什麽也不讓。我隻好離開了到公司上班。
吳曉茵看我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把叫到她辦公室,關心的問我是不遇到什麽難處了。
我想這件事情遲早得讓吳曉茵知道,不然到時候陳號向我獅子大張口的時候,我的錢從哪裏來?
得知我因為張大年的死受到了他人的敲詐時,吳曉茵坐不住了說:“葉南,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總不會欺騙你吧?”
“我現在為這件事頭疼,晚上也睡不著,人常說熬夜的人容易短命,你看我的臉色是不是特別差?”
我將臉伸到吳曉麵前。
“是顯得十分沒神,估計你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吳總,你說這件事怎麽辦?”
“我那知道要怎麽辦?我要是有辦法就不會任人宰割了。”
吳曉茵歎道:“看來這真是什麽都藏不住,我還以為我們從交警那裏撤訴就萬事大吉了,不成想還會有這麽多的後遺症?”
“現在關鍵是隻要人家一條短信,我就必須得給人家錢,我一個打工的,每個月掙的是死工資,能有幾個錢?”
吳曉茵說:“錢不是問題,我的事你幫了忙,現在卻把自己裝進去了。我看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總之一句話,能防多久就多久。”
吳曉茵答應給錢,我一下了感覺舒服了很多。
吳曉茵是女人,女人一般是頭發長見識短的。
可是要想出一個什麽樣的辦法,讓他自然消失,不要影響了人的正常生活,還真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