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雲狗不要臉的本事無人能及
書鳶從檀城回項城那天去了一趟醫院,醫生給她做了一遍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醫生眉心緊蹙。
他說:“結果很不樂觀,能留院治療嗎?”
書鳶搖頭:“對不起醫生,我、我可能要食言了。”
他答應過醫生,住院治療,配合醫治。
醫生也跟她承諾,拚盡全力,也要跟死神搶一把。
書鳶以前覺得死亡沒那麽可怕。
遇見雲陌以後,她害怕了。
她做好了一切奔赴幸福的準備,然而沒想到,意外來的那麽早,連同她準備迎接的幸福一起接走了。
書鳶往醫院外麵走,背挺得很直,分明上麵壓了一座山。
醫生叫住她:“這個世界的顏色或許不是那麽美好,如果看不見也不要可惜。”
書鳶多敏感,多聰明啊:“我會瞎是不是?”
醫生麵色微僵。
她沒有為難醫生:“世界確實不那麽美好,但是。”她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睛裏藤上很心酸的笑:“我有特別想一直看見的人。”
所以,即使世界不那麽美好,沒關係,她就努力一點,往美好的人身邊走。
世界還是漆黑的。
書鳶死死咬住唇,心慌的厲害,但是她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抬起手,遮在眼睛上。
她把眼睛閉起來,緩著不動,呼吸聲很沉很重,擾亂了一切的軌跡。
她突然好迷茫,很慌亂,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麽辦,像是一隻看不到光的貓,在深淵裏四處碰壁。
“阮阮,什麽時候醒的。”
聲音從外麵傳進來,像牽連了山穀裏的回音。
雲陌身上還圍著圍裙,他以為她還在睡,腳步刻意放的很輕。
書鳶猛地睜眼。
她看過去。
門外的光漏進來一絲絲。
他逆著光,身上圍著淺色的圍裙,嘴角勾的很好看,從旁邊溢進來的光,像催著神明走過來。
雲陌把圍裙解開,坐在床邊,親了親她額頭:“什麽時候醒的。”
書鳶往後藏了藏冰涼冰涼的手。
一直盯著他看,眼睛裏的紅藏不住。
他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也看到了她眼裏的紅:“怎麽了?睡傻了。”他手伸過去,握住她的手:“手怎麽這麽涼。”
他的手很熱,書鳶舍不得抽出來:“沒事,做噩夢了。”
雲陌給她暖了一會兒手:“飯做好了,去吃飯。”
她還在盯著他看:“好。”
他眉心攏了一下,很淡,然後他笑著抬手揉了揉她頭發:“做的什麽惡夢,嚇成這樣?”
“沒事,餓了。”
“那先吃飯。”
他蹲在床邊給她穿鞋:“你先去刷牙洗臉,我在外麵等你。”
在她麵前,他永遠不會把自己放的很高,或與她平行,或低於她,他在她麵前早就沒了自我,但是他樂意。
“好。”她看著他,眼裏全是不舍和不忍。
雲陌喜歡她盯著他肆無忌憚的樣子,但是不喜歡她藏了幾分悲情的眼神。
她眼裏本來沒有星星,後來突然有了,星星在的時候把光全部給了她,後來她的世界短暫地亮了一刻,又黑了下去。
“好了。”雲陌站起來,給她拿外套:“去吧。”
她手摸在兜裏,裏麵有煙,還沒有拆:“可以抽一根煙嗎?”
雲陌給她把外套穿上,手直接伸過去,把兜裏的煙掏出來,拿在手裏:“可以,吃過飯以後抽。”
他退了一步。
她也跟著退了一步:“好。”
早飯很簡單,兩碗粥,還有一碟雞蛋餅,賣相看著就不錯,空氣裏順著飯香味。
雲陌把雞蛋餅用筷子分成一塊一塊的,找了個小碗放在她麵前:“阮阮。”
書鳶捧著碗,臉上有一點頹:“嗯?”
“我們結婚的事,你要不要跟家裏人說一聲。”
他想的很長遠,也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但是書鳶那邊不一樣,情況相較來說比較特殊。
若是她想,他也不介意去邱家提一次親。
書鳶拿筷子的手停頓了一下:“不用。”
她一點兒也沒想關於結婚的事,那就像一根刺,紮在心上。
結婚。
她做夢都想,想和他有一個家,不需要多好,有他就可以了,但是她好像沒有做夢的資格。
雲陌沒有多想。
早飯過後,雲陌見天氣難得放晴,滿心歡喜地提議:“很多年貨我們都沒有準備,今天天氣不錯,不冷,陪我出去逛逛。”
他本來想著,天氣要是一直不放晴,他就自己去。
書鳶半躺在沙發上,旁邊是肉骨,姿勢很瀟灑,是吃飽喝足後的樣子:“什麽時候去?”
她挺不想斷了他的興致的。
雲陌坐在她旁邊,眼裏沒有其它:“現在。”
她說好。
雲陌牽她到玄關衣帽架邊,書鳶怕冷,他一直都知道,他取了圍巾給她戴上,圍巾是暗色係的,襯得她膚色更白。
眼睛很淨,像雪山裏的凝露,不沾汙濁。
他比她高上二十公分左右,她抬頭,入眼的是他輪廓精致的下頜線,和看著就很誘人的喉結。
書鳶是色女,一直都是,至少現在是。
她墊腳,手抓在他腰上,吻也落在他喉結上。
雲陌怔住,緩了幾秒,低頭看她:“你剛剛——”
書鳶截了他吞吞吐吐的話:“我在親你。”
他眼裏像染了兩簇火,星火燎原,燒的他一塌糊塗。
她眼眸一彎,眸中一盞花色,迎接了一抹三月落桃花裏的春色。
“阮阮,你在找欺負受。”
他抵著下顎說的。
書鳶揚眉,笑了,明眸善睞。
雲陌扶著她的腰,轉了一個方向,把她抵在玄關處的牆上,他回頭瞪了一眼好奇眼神的肉骨,小家夥動動腦袋,低著頭跑了。
他扣緊她的腰:“阮阮,這不怪我。”
他低頭,唇壓在她唇上,陽光從窗戶裏刺進來,落在他背上,擋住了她臉上盈出的暈紅。
因為要出去,雲陌淺嚐輒止,克製了一些。
親完人,他調侃起來:“怎麽還會臉紅啊。”
對於情事方麵,書鳶麵子薄,經不起挑逗,這樣一逗弄,她臉就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她把他的臉推開,故作鎮定,眸裏半嗔半怒:“我可學不來你厚臉皮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