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怪異
這阿夏又想戲耍我,我敢肯定,我問了,定不是她說的那般,便告訴我了。
我勾嘴角,不張口,她自己卻耐不住給我說道:“其實有些事你認為能瞞住,卻不知大家都已經知曉,你如此守著,可還有意義?”
“事?何事?”難道她們都知曉了,是木青那小娃娃傷了我?
“你不用與我裝傻,阿語姐,你有你想守護的人,可你也有,想守護你的人。若是以後有事不順你意,你要相信,怎般結果,初衷都是為了你好,護你,在意你,雖然他們認為的不是真的。”
“你是在與我說哪事,怎麽我覺得,不像是一回事?”這阿夏,越說越把我繞糊塗了。
阿夏自說自的,不再接我話回。
“這次雪櫻為了你,去探望了她不喜歡的阿華,因為她知道你想知道阿華的消息,她想親口與你說。
還有白禹哥,他也是費勁力氣,才勸說他師傅舍下那靈芝,雖說還沒有取得,但也是為你擔盡了心。
阿商為你的事也是自責得不行,她說若不是阿華那小子不聽話出山去,哪能讓你弄成這般,險些丟了性命。”
她說得仔細,我認真聽著,我知道,我也心有感觸,可當阿夏這般清清楚楚的道出來,我卻自責不已。
一切皆來我自願,可卻讓他們擔了心,吊著膽子,實屬不應該。
“阿語姐,不隻是長老們說,有時候我也覺得易風挺好的,就如這次,你受傷,他便不眠不休在你身旁照顧你,每日見他不修邊幅,眼眶紅腫,都說男子有淚不輕彈,他卻背著我們不知流了多少淚。”
自我認識他以來,除了他阿爹阿娘逝世,沒見過他哭過。
我詫異:“怎會,他可不是那種會輕易流淚的人。”
“所以,可見此事於他的有多艱難,漸漸的消瘦許多,要不是阿娘勸他,說你醒來,見他那般不好,他也許沒想過收拾自己。
那日,你可知他見你那樣,瞬間便如丟了魂,我予阿華察看,他卻大聲喚我名字,那語氣著急忙慌,嚴聲厲氣,絲絲顫栗。”
她說這些,我不是沒有反應,先前在院裏,他說的輕巧,一切都那麽淡然,原來心裏這麽多強忍。
可怎般,我終究不敢奢望,也終究在心裏聚不起對他的情,所以一開始便要辜負了,如若他對我的所有的好,隻因愧疚,那我不能製止,可因其他,那他便白費了力氣。
瞧我心有思量,阿夏又急急道:“我道這些不是讓你對他生情的,我都已經把你許……,嗯,總之,我說這般多,隻是讓你記著他的好,若日後他有讓你不順心的事,你想著這些,饒恕於他,莫要怪罪!”
阿夏今日說的話,句句似與我暗示什麽,在我昏沉這段時日,究竟都發生了什麽?
“好了,我也不與你多說了,你得多休息,我就先忙去了。”
“好!”
阿夏一走,我更是沒了休息的。
她說的這些,讓我腦子不停的轉動,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推開房門,渡到院外,易風也不見了身影,隻有風拂花動,樹枝搖曳。
想來阿夏他們在,他便回去了。
此時雪櫻沉睡,阿夏回她自己院落,偌大的院子,靜的很。
風拂來,我頭腦清醒了很多。有些迷茫的東西漸漸有了思路。
看來得盡快養好這身子!
阿爹阿娘動作倒是快,不消一日便從那東海回來,這不阿娘拉著我,讓我轉著圈予她看看,我是否真的好了。
若如沒好,他們再去,這次一定把那東西要來。
講及此,阿娘還怪我,說要不是我讓易風傳音讓他們回來,那東海之寶早就被他們要來了。
聽了這話,阿爹癟癟嘴,白了阿娘一眼:“阿語,不可聽你阿娘胡說,我們去連人家麵都沒見著!”
有時候阿爹實誠的可愛!
“阿爹,無妨得,這些個上神,都挺忙的,沒有時間見我們這些小仙也屬正常。”
“倒也是,不過阿語,你也不用擔心,阿娘相信阿夏的醫術,我們不需要那些個稀罕寶貝,也能好的!”
聽阿娘這話,我抿嘴一笑,眨眨眼睛:“真的?”
“怎麽,你連阿娘都不信了?”
“信,我怎會不信!”
阿夏說阿爹阿娘是不信她醫術,才去東海的,此刻阿娘卻說相信阿夏,阿娘這圓滑無人能比。
阿夏聽到這番話,是該高興,還是哭笑不得。
“你就得信,阿娘與你說啊,你就得離那鬱遠些,他”
“咳咳”阿娘想繼續說下去的話,被阿爹故作的咳嗽聲打斷了,阿娘反應過來,手捂住,一臉訕笑。
“阿娘,你有事瞞我?”我雖是疑問,但心裏很是肯定。
阿娘看了看阿爹,阿爹白了她一眼,接過話:“阿語,你阿娘隻是瞧不慣那鬱的作風,不想他與你一處,怕影響你。”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是吧,阿娘?”
阿娘說過,鬱像極了阿爹年輕的時候,雖說做事獨特,有時讓人不與苟同,但心是好的,不是什麽奸詐之徒,還說鬱與阿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他評價很是高呢,對他也是喜歡得不行。
盡管是鬱出山的這些時日,阿娘也從未看不起鬱,也未說過半分他的不是,每每我下山回來,她都會問鬱是否安好,總是要關心關心。要不是知鬱身世,我真覺得鬱是阿娘的孩子。
可今日,她卻讓我離鬱遠點,到底是什麽事讓她變了心意。
在我昏睡的時日裏,鬱可是又做了什麽招恨的事,讓阿娘都勸我對他躲之不及。
“阿語,這,阿娘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嘛,你看你阿爹,我以前瞧著他對我好,可現在他還不是凶我,天天甩我臉色。”
“藍櫻”阿娘最怕阿爹喚全她的名,阿爹發話,阿娘瞬間軟了下去,阿娘坐到阿爹身旁去,嬌嗔的拍了拍阿爹的手臂。
“阿語,你阿娘之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誒……你這混蛋,我說的話怎麽就不用放在心上了,阿語,我和你說,阿娘說的你得放在心上,記好了!”阿爹說話,阿娘不滿意凶了他一眼,阿娘這脾氣剛起來,阿爹是沒轍的,倒不是阿爹怕了阿娘,是阿爹太慣阿娘了。
“好好好,你阿娘說的,你……你記著,你這身子剛好,多休息休息,我們便先回去了!”
“好!”這些時日~他們也勞累了,也應該休息休息。
阿爹站起身,甩甩衣袖,牽起阿娘的手便向外走去,阿娘本還想說些什麽,無奈隨著阿爹的牽扯,還未說出口,便也漸漸遠去。
阿夏說得對,阿爹阿娘不曾提問我為何受傷的事,雖然免了我想法子頭疼,卻讓我疑惑更多了。
養好這身子,又消了一月之久,我都快被阿娘每日的養生湯,補氣養血膳養胖了。
此間,這雨落仙山個個仙神都又來探望了一回,雖說是過場,但我還是挺感激的。
隻是苦了雪櫻,她又得忙著打掃院子,可這院子何須她親自動手,我說等我好了,還不是一揮手的事,可她不願意,說留下來,就得有事做,我執拗不過她,便隨了她意。
阿夏忙完我的事,又出山去了,也不知她在忙些什麽,這周邊仙山怎會有那麽多傷殘病弱的仙友,忙得她都不著家了。
阿姐送來的靈芝又被阿夏種植在院中,那顆梨樹旁,說要我好生看著,這東西很難得,現在我身子好了,就不浪費了這寶貴的東西,但保不齊以後用得著。
她也是怕了我這惹禍的性子。
其實我是不想要的,易風與阿姐們傳音時,他們已經拿到了,這回來,我便讓阿姐拿回去,她說白禹師傅是送給我的,她怎好意思要。
我說讓白禹再送還給他師傅,阿姐又說,他師傅那般高傲的人,送出去的東西怎會再收回。
如此,我便厚顏無恥的收下了,看它的長勢,雪櫻照顧的很好!
聽阿夏說,阿華此番犯事,雖身子好全了,卻被他阿娘罰閉門思過,不得外出,他幾次想隨阿夏來看我,她阿娘都不許,阿夏說,阿商是怕他再壞事,連累我。
木青也來瞧過我幾回,剛開始她還扭捏不敢見我,後邊見我真的好了,便也就釋懷了,隻是瞧著她滿臉的愧疚,我便覺得自己害苦了她。
她一個孩子,我怎麽能讓她經曆這些苦楚。
什麽人什麽事都看著很正常,唯獨易風。
自從那日我醒來見過他後,這一月之久,都不曾見他身影,問及幾個長老,說囚魔山又有魔作祟,他出去察看去了,先前我還信了,後邊瞧那幾個長老的反應,明顯是在替他打掩護,細想我便覺得不對。
還有他們對鬱的態度。
有日我不小心提到鬱,我是想知道他有沒有來過山裏瞧我,他那不聽勸的性子,我可不敢保證他聽我話不上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