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仙門
第78章:仙門
易風歎氣道:“失望?假如沒有你,我怕他們才要失望,所以等你這般久,我想也是有原因的。”
“他們這般高調的在月滿天行~事,別的就沒有什麽意見?”
那上至九重天,下至妖魔鬼怪,就沒有動靜?
實在是蹊蹺!
“他們倒是像來遊山玩水的,閑暇愜意,有何不可?”
這般倒是,旁人也管不著!
“你們倆真是話多!走的又慢,依你們這速度,何時能到達月滿天?”
這阿華,行~事如鬼魅般,悄無聲的出現,對著我倆又是一陣不滿的怨話,那脾氣,像活得都比我倆久一般。
我解開羽衣,走路走的全身又出了汗,熱的發慌,哪知剛脫掉,才知裏麵的衣衫也全濕透了,風一過,冷冷的。
阿華靠近我,脫掉身上的藍色羽衣披在我身上,易風在腰間解乾坤袋的手愣了愣,放了下來。
阿華接過我手中的羽衣掛在手臂彎,伸手扶著我,不悅道:“話真多,和我一起也沒見你說這麽多。”
他一手繞過放在我腰間,一手穩著我的手臂,這姿勢,有些不妥。
“阿華,我自己可以走的。”我掙著他的手,他卻緊固著不放。
“與他話可說完了?”
我抬眼與他對視,滿臉狐疑,他這是何意?
也不管我何反應,是否願意,他摟緊我腰身,禦風而去。
“誒,易風?”我想轉身瞧瞧易風可否跟上,哪知剛動身,腰間一緊,腦袋隨著身子偏向他,紅唇卻貼在了他臉頰上,一貼一離,隻見他白~皙的臉上一個鮮豔的紅唇印。
他側顏瞧我,我卻慌出神來,伸手抬袖,慌張的想給他抹掉:“我我不是有意的。”
他卻抽了抽嘴角,不知是何意呀?
擦了半晌,雖紅唇印沒了,臉卻被我擦紅了一片,我不忍心再繼續,懨懨地停了手。
心虛道:“下邊有處溪水,我們下去洗洗再說!”
他聲音沉沉:“不必了!”
施法禦風而行,確是快些,天黑之際,終於到了月滿天。
一身濕透的衣衫也在早在阿華的羽衣下捂幹了,我本想取了衣裳還給他,他卻執意讓我穿著。
我瞧著我倆身高差不多的,怎麽他的衣裳披在身上卻要長些。
本就熱鬧的街鎮,臨近夜晚更是熱鬧非凡。
街邊商販叫賣,酒家客棧燈火通明,往來的小孩嬉鬧玩耍,大人追在身旁急切的叮囑,情投意合相擁河邊樹下纏~綿的身影,攜手相遊於街邊稀罕玩意的佳偶。
尋常凡間之景,倒也不缺乏樂趣。
易風、阿華一人一邊處於我身旁,這架勢倒像是怕別人碰壞了我。
“小語!”易風碰了碰,用眼神眺望前方,順著他的目光,倒是看見些稀奇古怪的人。
衣著華實,如煙衣衫,輕衣飄帶,腰佩劍,懸配飾。一行三五人,為首的倒是清秀俊朗,身形修長。
瞧著陌生,我開口詢問道:“這是哪個仙山的?”
“瞧著腰間配飾,像是那啟煙山柴家。”
配飾?我再細瞧,確實精致,白玉雕狐,活靈活現,尾巴勾回與首相對,尾尖處卻連著一顆細小如血般鮮紅的珠子,紅白相印,煞是好看。
看他儀表堂堂,風度翩翩,行立端正,不會是那差點與阿夏結成親的那個柴家小子?
這人,做我妹~夫倒也是好的。
想到此,我不禁噗笑出聲。
“小語,笑什麽?”易風出言詢問。
我還來不及開口說話,阿華卻道:“你這般想法,若是小阿娘知道了,會不會追著你撒潑。”
“你怎知我想什麽?”我就奇了怪了,這阿華確定沒有修得讀心術?
阿華不以為然道:“你瞧著那人,臆想連篇,傻笑不已,你又沒見過他,也不可能是一見鍾情了他,我聽川鳳說過,那年你們相親的場麵可是大得很,我若沒記錯,便提及到了這個柴家吧!”
阿華說完,易風訕笑:“確實如此!那小語,你又覺得他如何呢?”
也對,那日情形,易風可是瞧得最清楚的,他此番打趣我,我也是無可奈何。
阿華聽這話,緊皺眉頭,把我拽去他一邊,自己隔在我和易風之間,道:“什麽意思,也給你做了媒?”
我拿下阿華禁錮我雙臂的手指,嬉笑道:“媒?沒沒有,我大他許多,不不合適。”我視而不見易風聽我話的偷笑,也不管易風是否知情,睜著眼說瞎話。
過程怎般不重要,結果沒差就對了。
易風伸出手指比劃,故意拆著我的台道:“他隻比你小三百歲。”
聽了這話,阿華眉頭更是皺得緊:“年歲就這麽重要?”
我接過話下意識還嘴道:“這也不是年歲的”問題,我支支吾吾半晌沒說完,我們談論之人卻尋到了跟前,見我便彎身行禮:“秋尊主,你可是來了,我們等你許久了!”
他一行人動作浩大,周邊來往的人,都繞著我們而過。
我抬頭用眼神瞧了瞧易風阿華,他怎會識我?
再瞧這擁擠熱鬧的街道,他眼睛是開過光,還是練過千裏穿楊術?怎麽的就直朝我們而來?
他直身,多禮而不卑,直對我眼中的謔意,潺~潺如流水般的聲音,悅耳動聽:“秋尊主不必怪異,你們三人,怕是行至何處都是讓人矚目之點,也不怪乎我一眼便瞧見了你們。”
來人許是瞧我眼裏還有疑慮,又開口道:“哦,忘了說明,我乃啟煙山柴瑟,雖不曾見過秋尊主,但秋尊主腰間的東西確實獨一無二的。”
腰間?我順著他目光瞧去,原來是靈焉,隻是我沒想到,這小東西比我還名揚在外,可它也沒做什麽豐功偉業呀?
我甚是費解!
“為何等我?”
他瞧了瞧我身旁的兩位,為難道:“這”
“很難回答嗎?”
“也不是,秋尊主,隻是說來話長,再則此地不宜交談,尊主若不見意,到我等下腳之處可好?”
“也好!”正想找處息息腳。
“請!”
隨他走了許久,才在一處宏大的酒舍樓前停了下來,門麵裝飾大氣宏偉,雕欄珠花,褐色門牆,柱梁上繪有彩畫,似迎風逮月圖,又似飲酒賞月圖,高高懸著的大大門匾上刻著銀色的‘逮風月’三字,好是雅興!
此刻門外若市,進出酒舍往來的人卻不多,上完十幾步階梯,進入酒舍才瞧見滿滿當當都是仙門中人。
我道這般繁華地段,酒舍瞧著也挺別致雅嫻的,怎麽沒多少人來往,想來是他們包下了。
見我們進來,先前喧鬧不已,此刻都安靜下來,起身相迎,招呼作禮。
我三人隨著柴瑟引領,尋了個安靜之處。
二樓上下也坐滿了人,都站起身向我們這處望來。
柴瑟轉身,指著身後一桌臨得相近的人引見道:“這位是落羽山的牟情,牟小尊主!”
好一個翩翩公子,一張笑臉相迎,溫而爾雅,想來是個脾氣甚好的人。
腰間配白劍,腰懸鳥型玉雕墜,玉墜尾部懸一翎白羽,想是何種鳥兒的羽毛,瞧他相鄰的幾桌,都如他一般裝束,想來都是他落羽山的人,隻是他們腰間所懸玉飾配件與牟情的有所不同。
牟情是純白色羽毛,其餘的皆是雜色羽毛。
這樣一想,我又偷眼瞄了瞄柴瑟的墜飾,果然,他為紅珠,其餘人皆不含珠。
“秋尊主!顏小尊主,易風上仙!”
瞧他說話就知道很會為人處世之道,一行幾人他都不落下。
難怪當年做媒時,好多叔伯對他讚歎有加,喜愛有加,對他的喜歡可比那柴瑟還要多。
隻是阿華他也認識?
聽聞他阿爹近年來身子不適,落羽山都是他在打理,想來有了解過!
柴瑟指著前麵一桌靠前的倆人引見:“蕪芨山,喻墨喻尊主,百奇山,花花,花小公子”
喻尊主?若我沒記錯的話,當年與我大戰的可不是他,他這模樣瞧著也就與牟情柴瑟差不多。
這些個老東西都不擔事了,全甩給下一輩,一個個倒是會享受。
被點名的兩位,同時作禮,喚喻墨那人,容貌俊朗卻麵無表情,一身黑衣身材修長,立得正直。
身旁桌上黑劍想來是他的佩劍,腰間配飾倒是挺美,一白一藍兩條小魚咬尾相對,似咬非咬,成圓弧狀,中間用線串連著一半白一半氳藍的小珠子,好似雙魚戲珠。
這配飾我瞧著倒是與他身旁的那位花小公子相配。
那位喚花花的花小公子,含羞低麵,俊美的模樣像極了嬌羞的小姑娘。
身著白藍衣衫,手握藍色佩劍,腰懸之物奇異,是朵白玉小蓮,似放非放,與身旁之人相比矮了一頭,兩人想隔甚近,想來關係不錯。
他們相鄰之人皆與喻墨裝束相同,隻是他們的配飾中,雙魚沒有珠戲。
正打量得仔細,一個身著淡綠衣衫,手搖扇子的男子向我們這邊走來,行至跟前,訕訕收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