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追故
顏華阿華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笑道:“那時阿語,你總是當我孩子,不管我怎麽努力,怎麽快快長大,在你心裏,我終究是比你,是你該保護的,更何況那時,我沒想太多,隨心而已,那時的我,還不知自己那是何行為,何心思,隻是簡單的不想別人與你親近,比我還親近。
可我現在知道了,阿語,你明不明白?”
我癟嘴道:“就是我讓你受了許多委屈唄!”
他無奈笑道:“你又知道了,所以以後得對我好,加倍對我好!”
我樂意道:“好!”
他的對,如果他那時是問我的話,我想,我定會告訴他我與汋鬱是朋友,不會其他過多,雖是事實,但卻不是他想要的,因為他知道,我對一個孩子,有耐心但卻不會細心。
他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不再不要,我什麽他都好,嗯、可以,不再生氣扭頭便走,而是時刻笑容滿麵,溫文儒雅。
真是越來越難修得的好脾氣。
可有時卻愛變臉,滿臉慍色,特別是我與旁的男子話時。
就連他自己收的徒弟,他也吃味!
我扶起宣寒,對他道:“你不要理他,有不明白的都可以問我。”
宣寒在阿華的冷冽眼神中,戰戰兢兢的點零頭。
我這才滿意的放開他。
阿華突然喚了聲宣寒,本是想教他一番,哪知白禹有事相找,阿華便雖白禹去了。
正巧木青來訪,瞧見宣寒在我身側,便開口詢問道:“這是何人?”
哪知我還沒有話,宣寒便隻報家門道:“我乃墨夷殿墨夷上神門下弟子,墨夷宣寒。”轉手又指著我道:“這位是我師娘!”
木青明白的點零頭,以手掩嘴在我耳旁道:“這人長的倒是俊俏,隻是尊主為何會收他為徒呀?”
這我隻不知,隻是我甚是奇怪的是,這子何時改名了:“墨夷宣寒?你何時改這名?”
宣寒嗬嗬笑道:“我拜墨夷為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跟著父姓,不是經地義。”
這解釋我無語了。
對於木青的,我也想知道,便問道:“墨夷為何會收你為徒,他可了。”
宣寒搖頭:“沒有,隻是那日他隨我們一路回來,便私下問我是誰?為何跟著你?有何目的?
我便同他,我是那雪中仙的宣寒,我們見過的,他將信將疑,又問了我一遍,為何跟著你,我便我想修仙,想拜你為師,與你學法。
他聽後緊皺眉宇,思量許久,便問我,你可答應了,我有些怕他,便怯怯的回了句,應該答應了吧!所以他便讓我與他學,他做我師傅,讓我不可再拜別的師傅,他願教我,還收我為徒,我自是樂意,當下就拜了他為師。”
我狐疑道:“就這樣?”
宣寒點零頭:“嗯,就這樣!”
我揮手示意他自己先練,他便懂事的去了外院。
宣寒一走,木青便打趣道:“這尊主是吃味了呀,定是不想讓這宣寒糾纏與你,看你們倆朝夕相處,把你教他的再教予旁人,所以才收下宣寒,我就嘛,他這冷漠性子,旁人要修仙予他何時,他應該置之不理才對。”
我苦笑道:“他這樣,莫不是挨著我的男子,他都氣上一氣?”
木青點頭道:“有可能!”
“這般疑神疑鬼,真是無語他了!”
“上神口是心非了,嘴裏著無語,臉上卻帶著笑意,想來上神也知道,他這是在乎你,心裏有你,旁人還得不到他這般傷神費力。”
“那我以後豈不是連男子都見不得?他這也太霸道了?”
“若是他身邊有其他女子,上神又有何感想?”木青這話問的刁鑽,對呀,若是他身旁有其他女子,我定是也氣憤不已,不定做的還沒他好。
如此想,我心寬慰了許多。
木青呆了不一會兒,便要回家瞧兒子去了,出來久了有些想念他了。
我打趣她道:“這才離開多時,便想了?”
她卻,如若我有了孩子,定是如她一般舍不得離開。
她這話讓我沉思許久,我那無緣的孩子,若是在,會不會已經會叫阿爹阿娘了?
阿華回來我已收拾好情緒,我問他白禹找他做甚,他白禹隻是想向他了解一下古楓的過去,與阿華有何過節糾葛,可否化解。
他起,我也想知道:“你與他了?”
阿華點頭:“嗯,沒什麽可隱瞞的,何況他是我們的姐夫,他也是想幫古楓。”
我在他懷中撒嬌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麽?”
他寵溺道:“你呀你,想知道什麽呀?”
“嗯,先前他們你是因我而自願下界,可我怎麽又聽是古楓使的絆,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事呀,他們的都對,那時他算計我,本是想置我於死地,我早已知曉卻無動於衷,其實我隻是想借他之力,好讓帝君有理由貶我下界。”
“你就不怕帝君一氣之下讓你魂消六界,再無輪回?”
“他不會,他雖氣我,但不會害我。”
“若萬一呢?”
“若萬一,那也值得!”
他這般我不知該什麽好了,隻能在心頭裝下他的情,往後加倍對他好。
我想去瞧瞧,瞧瞧那些故友,他倒是奸詐狡猾,把宣寒留在山中交給沉語莫言教學,自己卻隨我一起下山了,美名曰:“我是他娘子,他得保護我,我到哪兒她自是到哪兒。”
對於他的厚顏無~恥,我也是無可奈何?
沉語莫言本想一起,我想到山裏冷清,若隻有阿姐在,我不放心,我便讓她們留在山中,閑暇時多替雨落仙山招些弟子,熱鬧熱鬧,如此這般才不算埋沒雨落仙山。
我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道:“你怎麽老愛穿著黑色的?”
作為墨夷時,便時常見他穿黑色,與旁人相比,倒是個與眾不同的神仙,可為阿華時,倒是很少見他穿過黑色,今日是怎麽了,又一身黑衣。
也不黑衣不好看,就是太好看了,一笑給人一種魅惑的感覺。
他勾唇道:“那得看你著什麽顏色!”
我不解:“嗯?”
“今日你著紅色,我自當著黑色。”
我滿臉疑惑:“這是何道理?”
“他們,紅色配黑色,絕配!”
“瞎!那我有時著紅衣時,你也著白衣呀。”
“因為白色百配。”
歪理!
“那我著黑色的時候,你怎沒著紅衣?”
“其實不管你我著何色衣裳,都是般配無疑。”
“油腔滑調!”
“你嚐了?”見我一臉懵了愣,他俯身便含住我的唇。
他放開我,聲音低沉道:“這便是吸血,對嗎?”
“嗯?”
瞧我還是一臉茫然,不知所以,他又道:“花姑與木琴!”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羞紅了臉,推開他轉身離去。
山下慕秋村,一片祥和安寧,聽著村裏傳來的歡聲戲語,我與阿華不由自主的便進了村瞧瞧。
村長是一位白發蒼蒼,身體佝僂的女子,她熱情好客,把我倆引進屋好茶相眨
她瞧我有些眼熟,村裏也是許久沒有見過我與阿華這般好看的人。
起這村的名字,她是她奶奶那輩定下的,是她奶奶還是姑娘是,路遇歹徒,被一仙人所救,從此傾心不已,便悄悄跟著那仙人來了此處,來了此才知,那仙人早就有了娘子,還有三個可愛的女兒,她傷心之餘心有不甘,便在此處安定下,取名慕秋。
聽村長起,她奶奶心中慕念的仙人,應是阿爹無疑,阿爹雖樂於助人,卻是一心一意對阿娘,所以一開始,這女子便付錯了情。
從慕秋村出來,我們便一路向北,不知不覺卻到了空桑山,此時的空桑山已經不叫空桑山,此處冰凍地,寒冷刺骨,沒有生靈在此生活,淒涼一片,旁人便喚此處為白鬼山。
寸草不生,隻有桑家的鬼魂飄過!
想到她,我心中除了痛,便是愧疚。
當初我對她再堅信一些,她會不會不是這般決然?
心是最脆弱的東西,猜忌與懷疑讓相互間的感情漸行漸遠。不管相信與不相信,存在與不存在,都是經不起挑撥,也許一句子虛烏有的話,會在心裏生了根,至信不疑的情誼也會漸生裂痕。
所以,我聽了白童的話,才會在心中懷疑她,直至後來的質問與譴罵。
我有時在想,若不是鬼櫻,若隻是雪櫻,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了。
最後一想,都一樣,有些東西早就注定,無法更改!
我讓阿華離開,我想同雪櫻單獨幾句,他,她不一定聽得見。
我知道,我知道她不一定聽得見,可我卻是想。
腦中閃現著與她相識以來的所有事,大的的,喜的怒的,壞的好的,我這才發現,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可唯獨她的模樣,漸漸有些模糊。
我甩了甩頭,努力尋找她的模樣。
一雙愛怒瞪的眼睛,愛嘟嘴賭氣的紅唇,一頭長長的白發,多數以辮子出現紮著我送她的紅色繩子。
時常愛穿紅衣,身姿娉婷美麗動人,總愛與阿華攀比鬥嘴,總愛與我生悶死,可什麽都會把我放在最前邊,放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