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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燎王,有點貓膩

  「宋典獄,你跟著那毒婦混,早晚難逃一死,我勸你好自為之。」 

  「那我就好自為之給你看!」 

  宋典獄目光恍惚落至離墨胭脂色的雙唇上,那豐唇溫軟如綿,此刻她唇齡微張,直欲誘人一品芳澤。 

  「你一定很久沒嘗過男人的滋味了,既然你那西燎姘夫無緣見你最後一面了,今夜本典獄就讓你嘗個夠!」 

  宋典獄只覺下腹一緊,竟解了褲頭,瘋了似的向離墨撲去。 

  「春宵一夜值千金,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咱們就在這裡做吧!」 

  「撕拉——」 

  大手掠過,那裹體的白衫瞬間如蝶翼一般飛揚而出,火光下,少女粉嫩水靈的肌膚如碧池紅蓮,霎時間,牽動了所有男人的神經。 

  但是下一刻,背後一道狠戾的殺氣直抨而來。 

  離墨面色不改,耳邊響起一聲龍吟似的出鞘之音,一抹鮮血旋即濺開在凌空而落的白衣上,如硃砂染白玉,媚的妖異凄艷。 

  染血白衣落地,同時一件黑色披風帶著男性的戾氣,也將自己給裹了個密不透風。 

  而她的面前,宋典獄頸間多了一條細密的血線,血如煙花噴涌而出,他仍保持著那個怒吼的口型,向著地面直撲了過去,隨後抽搐了幾下,便再無聲響。 

  「本王的命令都算不得命令,那麼在皇后眼中誰的才算?是當朝的大皇子嗎!」 

  火光如魅,血腥翻卷,宋典獄的屍體前,孑然而立著一名俊邪男子,他一手持著血紅長劍,一手緊摟著俏媚女子,雙眼冷峭如冰凌,渾身沉寂著肅殺的氣息。 

  「二皇子殿下!」 

  四下傳來大驚失色的低呼,獄卒大抽一口氣,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只能第一時間上前恭敬地跪下,卻是顫抖不已,幾乎要把舌頭咬掉。 

  男子身著月白色流雲長袍,三千青絲以一根玉簪一絲不苟地挽住,挺秀的俊顏猶如尊貴無匹的上神,只是那看著眾人的眼神卻犀利冷冽,在濃雲夜色下,閃耀著冰山般的寒芒。 

  而看到來人,皇后當即面色灰死,「澈兒……」 

  「況且皇后一介女流,可知私自干政,其罪當誅!」 

  長孫一澈冷聲截口,竟毫不忌憚地打斷了皇后的話,他凝冰寒潭般的黑眸淡淡掃過她身下的輪椅,蹙眉道,「即榮,皇後身體不適,送她回鳳儀宮。」 

  「本宮無妨……」 

  話還沒說完,皇后驟然咳喘了起來,未來得及掏出絲絹,喉頭一口血直接噴在雪白的牆壁上。 

  雖是夜裡,卻依舊觸目驚心! 

  「皇祖母!」 

  「娘娘!」 

  即榮和獄卒同時厲聲驚呼,而離墨被長孫一澈緊緊扣在懷裡,亦是茫然地看著這一幕。 

  唯有長孫一澈面無表情地望著皇后痛苦緊蹙的眉眼,手中長劍卻兀自握緊,半晌,才緩緩鬆開,唇邊劃過一絲怨毒的冷笑。 

  宮中人都知道,皇后七年前身患癆症,病情反覆,多年來全由長孫一凡七年如一日細心伺疾,而雖為長孫一澈的生母,母子兩卻形同陌路,甚至互為死敵。 

  外界風言風語更是揚言:二皇子發誓永不踏入鳳儀宮,若是皇后執意要見他,除非抬著她的屍體來他面前,否則就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世人看個透徹! 

  今日一見,當真絕無虛假! 

  「上官昊。」 

  皇后很快便被即榮和貼身侍衛護送回宮,牆上血跡已經變涼,沉寂的天牢里,響起了長孫一澈淡漠的聲音,他似乎對剛才那場驚變毫無興趣。 

  「殿下。」上官昊一身銀衣銀甲從暗處走出,垂首立在他身後。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屬下明白!」 

  上官昊掃過宋典獄屍體旁那些瑟瑟發抖的獄卒,字字鏗鏘道,「聚眾賭博,一人六十軍棍,拖下去!」 

  他的身後立刻湧出十幾個影衛,手持軍棍大步向那些獄卒逼近,眾人嚇的魂飛魄散,卻不敢求饒,只得任由影衛將他們拖走,不敢反抗半分。 

  因為他們明白,這個男人,若是觸犯了他,恐怕會死的比鬼還慘! 

  「你這是做什麼?他們不是說我出老千嗎,我願賭就得服輸。」 

  待獄卒全被拖走,離墨垂眼掃了下身上的披風,和那箍著自己腰肢的手,抬頭沖他嫣然一笑,「這是他們應得的賞賜,不是嗎?」 

  「尚離墨!」 

  頭頂響起男人發狂的暴呵,離墨唇一抿,很沒面子地縮了下,知道長孫一澈是真的生氣了。 

  但她明白若是此時退讓了,那剛才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可都白費了! 

  用瞳術出老千,逼宋典獄發怒,再攪亂皇后的棋局,她何嘗不知,這種效果勢必引火燒身,但如果宋典獄不死,她這新入影衛的女子,一定接不到第一次任務。 

  重活一世,她心中的恨太多,她必須靠震懾他人活下去,這一世,她要的從不是明哲保身,而是狠狠報復,其代價便是不惜以一身為餌!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本王帶回來的女人,能不能不要下賤饑渴到與獄卒尋歡?!」 

  劍已歸鞘,長孫一澈將離墨扳過來,一手捏住她的下顎,拚命地扣緊,陰森的黑瞳凝著寒意,逼視著她毫無愧意的臉。 

  下顎痛的厲害,離墨握緊拳頭,對上了他的目光,嘴角掛著冷笑,「我何時承認過,我是你的女人?」 

  話落,身前男人猛然扣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提到眼前,黑眸中殺氣迸發,一遍遍掃過她清亮如雪,卻又銳不可當的眼瞳,似要看清什麼真相。 

  他早就覺得這個「尚離墨」身上,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有沒有空出來的囚房?」他目光依舊牢牢鎖著離墨,冷聲發問。 

  「殿下,在西天牢的最角落裡還剩下一間。」 

  「撤走所有守衛。」心中煩悶,他袖袍一揮,然後揪住離墨臂彎,狠聲道,「你跟我來!」 

  這女人,給自己戴綠帽戴上癮了不成! 

  上官昊驚訝抬頭,卻見走在前方的殿下突然一腳踹翻身旁的椅子,又上前補了幾腳。 

  哎,上官昊嘆息,自從這神秘女子出現后,殿下的情緒似乎古怪了許多,那翻臉簡直比她出老千還快! 

  * 

  東燕,血鴉谷 

  孟千尋早已離去,山洞外層雲涌動,如怨氣奔騰而來,血鴉谷的蒼穹一如既往的壓迫,令人難以喘息。 

  姬魅橋裹著駝色斗篷,有些疲憊地靠在石壁上,望著燭火發獃的目光,緩緩落在自己已有兩個月身孕的小腹上,眼底漸漸溢出淡淡喜悅,腦中卻猛地閃過孟千尋臨走前的一席話。 

  「姬魅橋,如今東窗事發,不管尚離墨那妖孽是不是真從地獄里爬出來了,我們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是助我還是毀我,你自己想清楚。況且……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該有個名分不是?如果你肯助我,我保你生出個皇子!」 

  雙手用力絞著腹部的布料,姬魅橋眼中抽出一絲狠戾,她哪裡聽不出來,孟千尋現在是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脅她,若是她不肯合作,等她的結局必是—— 

  「一屍兩命是嗎?」 

  姬魅橋忽然起身,黯淡的燭光下,她眼底閃爍著詭異的笑意,「孟千尋,切莫自負。或許這一次是你的地獄,我的天堂!」 

  說罷,她仔細地理了理妝容,端起燭台向山洞最深處走去。 

  山洞的盡頭,非但不是極寒之地,反而還散發著溫暖如春的氣息,再走近一些,便可隱約見到一團幽紅光影,而那光影中靜靜地坐著一個男子,他雙膝上卧著把玉琵琶。 

  「剛才外面是誰?」 

  男子看著琵琶輕輕開口,聲音卻粗啞難聽的恐怖,嗓子像是被烈火熏染所導致。 

  「熟人罷了,來找我敘舊的。」 

  聽聞他的聲音,姬魅橋眉心一簇,卻忙扯出一絲笑,將手中燭台放到一旁,茸黃的火光中,男子披著黛色斗篷,面容精緻如山川中的精靈,他回過頭看向姬魅橋。 

  那是一雙死灰色的鷹眸,沒有感情,沒有生命,帶著來自地府的死氣。 

  「我昨晚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男子垂首自語,姬魅橋一愣,循著他的視線望去,見他指尖輕捻著七片柳葉愣愣出神。 

  那是…… 

  血鴉從幽雀台方向撿回來的柳葉,而今晚孟千尋則說,那女人贏了天祭,殺了蠻牛,卻獨獨捧著這七片柳葉,失聲痛哭,口中始終喚著一個名字。 

  明川! 

  「可能只是林子里的風聲吧。而且記住,你現在的名字是:慕千邪。」 

  一種難以言喻的悶痛奔襲向四肢百骸,姬魅橋喉頭苦澀,卻是勉強維持著笑容,從他手裡接過柳葉,對方明顯一怔,下意識握的更緊,凸出的骨節都在微微泛白。 

  姬魅橋手一抖,有冰涼的液體溢出眼眶,她為了救活他,不惜與那些噁心的男人交歡以吸取他們的精血,更甚是每日施針的同時,都悄悄抹去他腦中原有的回憶,再給他灌輸虛構的記憶。 

  可是整整五年過去了,他忘了她的容貌,忘了她的故事,卻還依舊記得她的那聲輕喚! 

  尚離墨,就憑這點,你也必須得死! 

  「明川……」試著用那人的口吻,姬魅橋蹲下身細聲開口,心卻難受的像是被千根針所扎,她拉著他的手撫上自己的小腹,溫柔道,「這裡,有我們的孩子了。」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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