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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誘虎,生死賭局

  望著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女人,男子愣住,手下意識一松,柳葉如雪花零落,姬魅橋衣袍一掃將其接過,然後直接投入燭火中! 

  驀地,一個燭花炸響,如此微小的聲音,此時卻也清晰急促,那燭火旋即如魔鬼的火舌,狂亂地舔舐,而柳葉則像將死之人的執念一般熊熊燃燒。 

  「過幾天我要去執行一個任務,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就可以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姬魅橋捧起男子的臉龐,食指貪戀地落在他冰涼的唇上柔情摩挲,「你喜歡大漠,到時咱們就把家建在那裡,沒有追兵,沒有逃亡,也沒有人能再傷害你一分。」 

  「什麼任務?」 

  「刺殺一個女人。」 

  目光落在最後一片在火舌中不甘掙扎的柳葉,男子灰眸升起寒氣,沉聲道:「你有幾分勝算?」 

  姬魅橋伸手拂過他膝上的玉琵琶,勾唇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十成!」 

  她要用明川最拿手的絕殺,將尚離墨碎屍萬段! 

  * 

  「砰!」 

  牢門被人一腳踹開,隨後又被沉悶地合上。 

  長孫一澈將離墨往裡面一甩,她幾乎是一個踉蹌就跌了進去,後背撞在了冷硬的泥牆上,吃痛地抬起頭,面前一個人影鬼魅近身,剎那間,便將自己抵在了他的胸膛和牆壁之間。 

  邪魅濃烈的氣息傾身而至,頭頂黑眸幽深,透著幾縷深意絞著她,而她也迎著他審視的目光,清冷地望進他的眼底。 

  陰風陡卷,天際倏地劃過一道驚電,鐵窗外陣陣悶雷滾過,卻滴雨未下,囚牢里潮濕陰暗的嚇人,火把烈烈燃燒,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如雷霆交織,誰也不肯退讓半分。 

  本想要大發雷霆,狠狠教訓她一頓的,可所有壓抑在胸口的惡氣,全都在四目相接的那瞬煙消雲散。 

  此刻的她黑色披風裹身,修長美好的玉頸更加白皙,襯著急跳的燭火,仿若鍍上了一層流霞蜜釉,他忍不住伸手去撫。 

  「你看夠了嗎?」 

  離墨歪頭瞧著他,肩頭的披風順勢滑落,露出映著點點汗漬的鎖骨,美若花凝露珠。 

  他的手指恰好落在她的心口,指尖輕柔的律動匯聚成電流擊中身體,長孫一澈臉騰地一紅,這才如夢初醒,飛快抽回手,將她裹的更牢了幾分。 

  「為什麼要引我出來?」 

  背在身後的手小心地搓了搓,長孫一澈望著離墨緩緩後退了幾步,眸若蒼鷹,帶著明了的光彩。 

  「算你聰明。」離墨眼底閃過一絲驚奇,旋即攏了攏披風笑道,「因為我想看齣戲。」 

  「什麼戲?」他眸子一眯,低聲反問。 

  「情戲。」 

  她勾唇淺笑,一步步向著他走去,腳下雜草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訴說著某種神秘的情愫。 

  她走一步,他便退一步,最後她兩手撐在他的雙臂兩側,將他禁錮,他才發現自己已無路可走,被她逼到了牆角! 

  這女人居然放肆到想要勾引他! 

  「殿下好像已經對我這張妖孽皮囊,情不自禁了?」 

  見長孫一澈依舊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離墨揚唇一笑,雙眸色彩流動,「還是說,你也怕我偷了你的心?」 

  「就憑你?」 

  對方突然冷笑開口,眼中一片鋒銳,戾氣橫生的臉猶如幽冥地府駐守的修羅。 

  離墨被他看的一怔,膝蓋已經一痛,條件反射地身子一歪,和他抱了個滿懷。 

  這個死男人,敢暗算她! 

  「你想摸我哪呢?」 

  看著像個八爪魚似的纏著自己的女子,長孫一澈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不由輕輕拍了拍她漲得通紅的臉,戲謔道,「再往下摸,我們可就要在這裡洞房花燭了!」 

  「臭男人!我跟你洞什麼鬼,花什麼燭?」 

  心口莫名急躁,離墨抬起一腳踹向他的下盤,長孫一澈眼眸一彎,如流星掠開,離墨踢了個空,一腳踹在了那牆上,疼的她咬牙切齒,黑瞳瞪向一邊笑的得意放肆的男人。 

  長孫一澈,你給我等著,我看你一會還笑的笑不出! 

  「怎麼,你也被我嚇到了?」長孫一澈挑眉,長睫綴著月光,堅毅的面容更加俊朗非凡,「我還真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呢!」 

  「抱歉。」離墨上前給了他肩膀一錘,一臉痞氣十足道,「豬頭對我還構不成威脅。」 

  「我是豬頭,娘子豈不就是豬婆了?」 

  長孫一澈臉色冷凝,怒極反笑道,「還有,娘子日後要是還敢如此不守婦道,別怪為夫對你不客氣了!」 

  「哦是嗎?」離墨揚起下顎,黑瞳閃著莫測的笑,「那我若是繼續跟獄卒玩剛才的遊戲,你打算怎麼個不客氣法?」 

  話音剛落,長孫一澈如風閃到她面前,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眸色帶著少有的輕挑,「剛才的賭局是你出老千了吧?」 

  離墨唇角勾出一道冷嘲的弧度,不答,表示默認。 

  的確,剛才的偷心術就算能騙過楚皇后,也絕騙不過眼前這個修羅之姿的男人。 

  「這天牢都歸我管,既然他無福消受……」他眼中掠過兇狠如狼的光芒,竟一把將離墨打橫抱了起來,「不如由我來代勞吧,順便也讓我親自驗證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她!」 

  離墨完全沒料到他會來霸王硬上弓這招,身子猛地一僵,這長孫一澈今天起床吃錯藥了吧! 

  將她溫柔地放在一處乾淨的草絮上,他傾身便壓了下去,身下香軟的嬌軀,令他莫名的心悸。 

  離墨眼中的錯愕也只是片刻,隨即她便軟綿綿地纏上了他的脖頸,眸中秋波嫵媚,她錯在他耳畔幽幽吐氣道:「你當真願意代勞?」 

  那話語綿長如玉泉傾瀉,攪亂一池春水。 

  感受著頸后滑膩的觸感,更是激起了他強烈的奇異感,那樣濃情纏綿的目光鎖著他,令他身子漸漸輕顫,凝著她的眼神不由炙熱起來。 

  可是更令他發顫的是,這女人的手,居然在他身上亂摸! 

  他不過是想逗逗這小丫頭,看看她到底能囂張到幾時,卻沒料到,她就像是一面鏡子,你弱她亦弱,你強她亦強,令你只有氣憤到牙癢的份! 

  「你看像有假嗎?」 

  但他偏偏不信她耐力比他好,這個滿嘴謊言,演戲成精的女人,現在腦子裡肯定想著待會怎麼逃出生天! 

  「那你愛我?」離墨笑得愈發千嬌百媚,「都說男人在床上時,是最會撒謊的時候。我就想聽聽,是不是真如那般?」 

  「……」 

  長孫一澈抿唇,面色變得更為鐵青,眼中滿是被觸怒的陰鷙,一個驚雷在腦中炸響:他似乎要招架不住尚離墨了! 

  然而身下的人兒眼底掠過一抹失望,懊惱地搖了搖頭,半譏半諷道:「哦,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中看不中用吧?你倒教教我,我什麼時候就是你的人了,難道光是摟摟抱抱,我們就算得上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現在就是!」 

  那話語充斥著濃郁的藐視,長孫一澈幾乎快被她給逼瘋了,目光落在她水澤櫻唇上,他憤恨地挑起她的下顎,低頭就兇狠地咬了上去。 

  唇上卻傳來冰冷生硬的觸感,他一驚,立刻睜開眼,只見她兩根長指擋在了雙唇之間,瞬間阻止了他燃燒的慾望。 

  「誒……先別急。」 

  離墨抬手推開他的唇,音色似水如歌,只是眼底卻透著陰謀得逞的狡詐,「待會看完戲,你若還有心情,我就悉聽尊便。」 

  她剛說完,長孫一澈便覺得唇齒間瀰漫起了一股異香,不過片刻,他眼前一片眩暈,身子很快也接著麻痹,悶哼一聲,倒在了離墨身上。 

  「你給我吃了什麼!」 

  他拼勁全力怒吼出聲,眼中怒意翻湧,巴不得撕碎了眼前這個耀武揚威的女人! 

  而她也最清楚,他生平最恨的事,就是被人騙! 

  離墨見他已經被放倒,眉眼頓時凌厲如刀,一個燕子翻身,將他狠狠壓在身下,笑吟吟道:「一點點杜若罷了,從那蠻牛身上取下來的,放心死不掉的,最多令你……」 

  杜若,一旦吸食過度,便會令人深陷幻覺,至死方休! 

  早就知道孟千尋不會讓自己輕易脫身天祭,卻沒料到她會使這麼陰毒的手段,幸好蠻牛那日狀態異常亢奮,才令她看穿了其中詭計! 

  「令我怎麼樣?」 

  長孫一澈咬緊唇,可嘴唇竟然已經麻了,感受不到絲毫痛意,抬手就欲揮出一掌,可那掌風更是幾乎沒有。 

  離墨坐在他腰上,打開他毫無攻擊力的手,「令你想起這輩子最痛恨和最害怕的事罷了!」 

  「你!」 

  瞳孔驟然縮起,長孫一澈只覺那杜若的毒素已經入腦,他昏昏沉沉地掀開眼眸,眼前女子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 

  而這囚房四周,也如他剛才所吩咐的那樣,空無一人! 

  約摸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囚牢里安靜的瘮人,背後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離墨側眸望去,誰料一道劍氣如轟雷掠來,直逼她的后心房。 

  對方是想要將她一擊斃命! 

  離墨趕緊如脫兔奔走,旋身避開那堪比修羅的殺氣,自己腳下頃刻裂出一道鴻溝。 

  劍氣擦過臉頰,一縷青絲從耳後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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