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有怪物
稍微遲疑一下，扭開開關，石壁無聲打開，呂凡往外看去，卻是一處山崖，頗為有些驚訝，這個洞口竟然在半山腰的位置，看不見上麵的情況，懸崖下麵倒是有些眼熟，似乎就是他之前修行的山穀。
“有意思，我之前竟然沒有注意到這裏還有個山洞。”
呂凡有些驚訝，沒有想到自己曾經距離真相竟然這麽近，搖搖頭，覺得自己的警覺真的在退化了。
或許是平凡日子過久了，竟然連近在咫尺的異樣都沒有察覺到，哪怕有石壁遮擋，但換了以前做殺手的時候，他也不可能不察覺到。
心中有些自省，呂凡搖搖頭，關上山壁，轉過身，沿著來時路走去，走到一半，就看到小緣慌慌張張跑來，“呂凡，呂凡，裏麵有怪物。我們快跑吧。”
“嗯？怪物？什麽怪物，說清楚一點。”
呂凡問道。
“就是怪物。像個雪人，這麽大，這麽高，全身都是白的，被關在一個冰窟裏，超可怕。出氣都冒著白霜，可嚇人了。”
小緣活靈活現的給呂凡比劃著自己在裏麵看到的情況，呂凡聽了個大概，還是不太清楚小緣究竟看到了什麽東西，就隻能打斷道：“除了那個雪人怪物外，你還有看到其他人嗎？”
“看到了，有三個人。兩個好像是普通人，另外一個不知道，好像是天師，我沒敢太靠近看。”
小緣連忙道。
“沒其他人了？”
呂凡皺起眉來，他可沒有忘記之前嶺南道的天師還有他帶來的那些巡捕，難道不在這裏？
“還有好多個大雪團，就在那個雪人怪物的冰窟裏，看起來應該是人吧。但我也不太確定。”
小緣想了想，說道。
“算了。我自己去看吧。”
呂凡想了想，光聽小緣說，他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還是要親自去看看才知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然而還沒等呂凡靠近小緣說的地方，他就聽到了爭吵聲，很激烈。
“雪女已經失控了，我們應該立刻撤離，而不是留在這裏，助紂為孽，幫它吃人！”
“冷靜點。段夫子。就算要撤離，我們也要把雪女一起帶走。難道你想看到我們這麽多年的成果，就這麽落入嶺南道的手中嗎？”
“嶺南道什麽都無法得到。走之前，我們完全可以毀掉雪女……”
“你舍得？”
段夫子瞬間就沉默下來。
“看吧，你舍不得。我們都舍不得。這麽多年的研究，終於有了成果，怎麽可能放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有些事情，總是需要犧牲的。
想想吧，隻要我們能夠批量製造雪女，那麽這個世界將會變成什麽樣子？嶺南道和太平道那些天師們所依仗的鬼怪，將再也無法對我們，對這個世界造成威脅。
我們將會改變一切，就像火槍結束了戰國時代一樣。我們的成果，也將徹底結束這個時代。人定勝天的理想，將會徹底出現……”
“但我隻看到了我們製造了另一個怪物。你到底明不明白，它失控了。火槍能夠改變時代，那是因為火槍是可控的，但雪女，它失控了！”
段夫子忍不住又怒吼起來，煩躁痛苦，“最痛苦的是，我們還不知道它失控的原因。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就失控了。”
“這就是你們需要找出來的原因。段夫子，岑夫子。大家都很相信你們，你們一定可以找到它失控的原因。我們離成功隻差一步了，隻要找出雪女失控的原因，那麽我們就可以真正製造出雪女來。”
另一個聲音興奮起來，“之前你們的研究一直沒有突破，雖然製造出來的雪女穩定可控，但它並沒有展現出我們需要的能力來。但現在不一樣，它雖然失控了，但它也的的確確擁有了傳說中雪女操控風雪的力量。
這才是最重要的，證明我們之前的思路是正確的。我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現在離成功隻差一點點。就差那麽一點點了。
難道你們想要放棄嗎？將改變這個世界的機會，拱手讓給那些天師們？我們沒有多少時間浪費了。
當年我們雖然成功阻止了太平道和嶺南道的合並，但現在太平道和嶺南道已經達成默契，準備組建南北天師道，然後聯手製造三天尊。
一旦他們成功，他們將會操縱鬼神之力，讓這個世界再度陷入蒙昧之中。我們，還有你們，全都將不複存在。
就像當初太祖皇帝焚書坑武一樣，那些人將會徹底把凡學從這個世界抹去，他們需要一群愚民，來維持他們的神聖，於是君權神授，天圓地方。
而這不是我們想要的。”
“我們征服了陸地，我們即將征服海洋，未來我們還要征服天空，甚至征服宇宙。不靠神仙佛祖，不靠上帝天尊，隻靠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力量。
人定勝天，凡學第一篇寫著的話語，你難道忘了嗎？”
“我沒有忘。”
段夫子就歎息著，“我隻是，我隻是以為我這些年的研究是好的，但怎麽也沒有想到，卻要連累無辜的人。”
“變革需要流血，偉大需要犧牲。每一樣新事物的出現，總會意味著舊的消亡。但這樣的犧牲，是值得的。行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段夫子，你和岑夫子繼續你們的研究，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會太多了。必須盡快控製住雪女，我再給你們兩天時間。如果無法做到，那麽就隻能考慮最壞的打算，我會聯係船隻，將雪女送走。”
“我知道了。但兩天時間根本不夠，我們現在根本不清楚它失控的原因。你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
段夫子煩躁道。
“但願不要出現最壞的情況。否則，這一條逃亡路，可不好走。”
一聲歎息後，“行了，這裏就拜托你們了，我現在出去找那個呂凡，不能讓他逃走了，他與嶺南道關係頗深，要是讓他逃走了，可能連兩天的時間都無法爭取到了……什麽人，出來！”
“嗯？”
呂凡下意識的一閃，避開了對方的襲殺，微微搖搖頭，不動聲色退後幾步，看見站在麵前的人，很陌生，但感覺得到對方體內彌漫的澎湃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