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老死別再相往來了
在這一幕情況之下,我隻有拚命的狠狠咬住自己的手指。盡量控製著自己表露出任何一絲表情。
這個時候,整個大廳已經報警器已經響起,這是我一生中聽到最震耳欲聾的響聲,大廳的每個角落似乎都發出這種回響,匯成高亢尖利的報警聲,我都怔怔的呆在那裏,呆若木雞。大世界最安全的報警係統已經響起,也就是說每一條通道將會被封死,出了大門之外。
在報警聲尖銳的響起的同時,我們還聽到另一種響聲-逐漸接近的警察的鳴笛聲。多種聲音匯合一起,就像淒厲的鈴聲。
一群警察衝了進來,一名當時在場的人過來稟報:“投餌,凶手應該還在後台,我們的人把這裏給包圍住了,我們要怎麽辦?”
“讓兄弟們守住正門後門,人家排查決,絕不能隨便放走一個人!”
“是!”
收到指派任務後,每個出口均有30名警察持槍查崗。
當一名負責人走到事發地點時,他仔細的觀察了徐滄海的屍體,發現那把刺殺李滄海的鐵槍竟然透胸而過,一直穿透身後的木質沙發座椅。這個力度,顯然就是,非要這個人死不可。這個人的武功真的是深不可測,難道真的會是十點太保人在做出現?
這種緊張的氣氛之下,加劇了人們更加混亂不堪。紛紛的湧向大門外,卻被滿槍荷彈的警察攔住,任誰也不能離開。
但是除了極少數人物之外。
霍焯山、張成林和杜少卿你在他們的子弟掩護下,紛紛向外麵安全撤離,王人秋早已嚇得花容月色,癱軟在台邊。那錦堂緊緊的牽住我的手,要我跟他一同離去。混亂中人來人往,踐踏聲,叫喊聲,哭聲必然形成一個亂局。
舞台下,警察,三鑫公司子弟與台上的黑人展開混戰,汪銘就像鬼魅一般穿梭來去,眨眼間又擊倒兩名警察,但是警察人數實在太多了,警察毫不掩飾的對他們開槍,密集的槍聲如槍林彈雨。汪銘九的腳步沒有了最初的敏捷和靈敏,他的左腳血流如住。愈發顯得無力呆滯,明顯的他的左腳受了槍傷。
警察越來越多,就算他有通天蓋世的本領也不能插翅難逃,跟他混進舞台的潮州子弟眼見自己老板深陷槍口之中,他們毫不猶豫的擋在汪銘文的麵前,大聲的喊:“社長快走,你快撤,我們斷後!”
話音未落,潮州子弟身上連中幾槍,趴倒在地上,必然是全軍覆沒。
警察從四麵八方像蝗蟲一般湧來。汪銘九邊殺邊退,他緊緊的按著大腿的傷口,踉踉蹌蹌的通過狹窄的通道,鮮血從手指中不斷的溢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躲進了舞台後麵,頃刻不見了人影。
後有追兵,前有堵截,再加上身體受了重傷,再好的武功身手都會不靈活方便。就連汪銘九這樣的高手也陷入了絕境。
我看到受傷的那錦堂他滿臉的焦慮和不安,我感受到他在擔心汪銘九的安全。但是他右臂也是血流入注,必須馬上去醫院治療。目前他這種情況,就算是他留在這裏他也無能為力,除非他憑一己之力來個魚死網破,但是他的仁晟社,王老爺子,他的所有子弟同時包括我,都將陷入極大的危險之中。因為如果我們出手幫助,就等同於跟警察局局長的勢力坐對抗,這種對抗勢力的背後,不僅僅是一個警察局長這麽簡單,這是一種對抗著極龐大的黑暗勢力。
但是汪銘九現在這情況,如果沒有外界的幫助,他將很難逃脫之險境。他謀殺了該殺之人,也算是為民除害。露伶秋像朵花一樣凋零在舞台上,他們兩個所做的一切並非是個人恩怨。這又是讓我想起了鬼哥,如果是鬼哥,大概也會如此,奮不顧身的刺殺那些惡貫滿盈為富不仁的人吧。這或許是他們的信仰,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但是,我內心深處願意幫助他一把,就像幫助的鬼哥。
此時此刻,除了極少數的人能安全撤離之外,所有人都被被困在大世界大廳內,1000名警察已經結集到位,緊密不緊密的封閉著大世界歌舞廳,所有人都不能出去,因為在這所有人中可能就隱藏著罪犯,他們需要一一的排查這些罪犯,直到每一個人安全過關為止。
那麽人數越來越少,汪銘九躲藏的機會就越來越少。可以想象,等所有人清場之後。警察一定會一寸一尺的搜索,定然不會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任何一個哢哢角角都會成為搜索的目標。
事情已經很緊急了。
那錦堂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他知道我的內心想法,正如我也知道他內心想法一樣,一定不能讓他抓住汪銘九!如果抓著汪銘九,很可能會危及到那錦堂的信譽。
“不要輕易妄動,呆在我這裏就是安全的。”那錦堂暗暗的對我說道。
“可能他會現在危在旦夕,指不定會涉及到我們。”我焦急的說。
“你幫不了他。”
“告訴我這裏還有沒有別的後門機關?”
“從左側後門有一個小門,小門旁邊的第一個磚頭上有一把小鑰匙,如果警察還沒收到那裏的話,可以從那裏逃脫出去。”那錦堂在我耳邊耳語道,這個秘密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也就是唯一執行方案的人隻能是我。
我繼續勸說著他:“我可以以女主人身份照顧每一個受害者,這個理由很充分。”
“不要貓九九。”那錦兒已經想不出任何一種辦法,他也有些無奈。此時他又驚訝的望著我,他看到我的臉上滿是決定的申請,與瓶子那個,隻會耍皮子的小姑娘雖然不同而已。
“一定要小心。小門那裏裝有報警器,報警器裝在大門的左側,共有5個按鈕,如果紅燈將會亮著,表示報警器已經打開,報警器的密碼是,1-3-1-4-5-2-0,如果紅燈熄滅,說明報警器已經關閉。進門後一定要隨手帶上門,桌子上有一把手電筒,不要打開屋內任何一盞燈,以免被搜尋在外麵的警察看見,你們通過小門出去的時候,到那時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到時在門口等著你們。”
我剛要直身離開,那錦堂又抽手抓著我:“一定要小心。”
我嚐試著,在這危機時刻開些玩笑:“相信我,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及時撤出,你不知道我從來都是貪生怕死的主嗎。”
我趁他不留意,我鬆開他的手,我一路小跑跑到舞台中央,抓起混亂中的王人美跑到舞台後麵,帶他進了他的化妝間。
她不過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然後我按那錦堂的提示,來到左側的後小門。我內心非常緊張,我在想:我若是還有一絲理智,就應當離開這裏,現在還來得及,免得等會兒被不幸的槍中彈,槍火無情,有可能一陣亂槍,就會把我打的滿身窟窿。可以想象,明天報紙上的頭條可以這樣寫:幫助罪犯,嫌疑人當場被擊斃。
我就在猶豫之間,胡思亂想了一分鍾,理智告訴我,我該行動了。我沒辦法動彈,恐懼是我渾身發僵。總不能坐在這一輩子,我對自己說:為什麽不趕快去尋找到汪銘九了?他到這裏來有你一半的責任,快去快回。
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向那個擁擠的小道。膝蓋在打顫。我慢慢的朝小門走去,可以看得出來,這所謂的小門我在磚頭上摸索著一把鑰匙。我隻弄了,站在那裏發抖,隻要聽到一點響聲,我就打算逃跑。外麵喧囂無比,而這裏卻寂靜無聲。我慢慢的伸出手去按報警按鈕,心中暗暗的祈禱:千萬不要一定叫起來。
果然紅燈滅了,下一步邁出去就收不回來了。
我把鑰匙插在鎖孔裏,嚇心跳亂,口發幹。我需要在按密碼。我記住了暗鎖的密碼,朝右三圈,停41,左轉兩圈,停12,右轉一圈,零31,我的手抖得厲害第1次失敗,隻好重新再來一遍。
我聽到,哢的一聲。
門豁然打開。我足足等了一分鍾才進門去,我站在門廳裏聆聽,一動也不敢動,身上每根神經都劇烈的跳動著。空蕩蕩的小屋,一片沉靜。我掏出電筒,擰亮,照亮了樓梯。我走向前上了樓梯。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把事情做完,然後逃走。
樓上的過道在手電筒裏顯得陰森可怖,公司的反光使得牆壁也跟著波動起來,我認真的用手電筒,把每個角落都認認真真的搜索著。
走到盡頭就是一個小房間。
我突然看見汪銘九癱坐在地上,顯然他是受了重傷。他不知道是誰靠近了他,他從腰間摸索出一把刀柄,想要跟來決一死戰。
當他刷的抽出短刀,舉刀要砍時,我連忙製止了他,小聲的說:“是我。”
“你現在情況如何?”
汪銘九擺擺手道:“我死不了。”
“你為什麽要騙我?原來你們導致了這一出好戲,簡直就是你們手上的一顆棋子。你差點把我和那錦堂都拉下水了。你簡直下手狠,那錦堂現在都受傷,既然你們是唱假戲,何必當真來唱!你是不是想殺人滅口!”
他虛弱的靠在牆笑著。我是真想踢他一腳:“你還真笑得出來,現在外麵的警察動作好快,他們把整個戲劇院封得密不透風,要想出走出這個大世界,每個人都被盤查!現在傷這麽重,硬拚硬已經不是辦法!聽說城頭、碼頭、火車站都關閉了,我看你縱然有一身本領,如何逃出生天?”
他露出邪惡的一笑:“不是還有你嗎?”
“我?”我心頭一震,又有些怒不可解。卻從頭到尾他們從來沒有告訴我,事情的緣由,我完全像是被控製者的木偶,這種生氣更多來源於欺騙不被信任:“汪老板,我答應你的事我已經辦好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相見不如懷念,老死別再相往來了,保重吧!”
說完我就要轉身就走。
汪銘九慘笑一聲:“那綿常就是讓你過來這麽交代我的嗎?事情哪有這麽容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