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狗急
刀光閃爍,劍影騰飛。
武當弟子們終於施展出他們的拿手絕活,武當劍法,朝著兩人攻殺而來。
“武當劍法,不過爾爾!”
李知魚和雲飛揚武功高強,輕功卓越,這一百弟子也是歪瓜裂棗,劍法實在不怎麽樣,因而遊刃有餘。
“小子,一音都不敢出初次狂言,你竟大言不談!”
赤鬆和青鬆怒發衝冠,跳躍出來,與雲飛揚李知魚鬥劍。
一百多人圍攻兩人,也實在不怎麽好看。
“看劍!”
赤鬆怒叱一聲,長劍一翻,疾削向李知魚的雙肩!
李知魚甩臂,一個風車大翻身,讓開了赤鬆一劍,同時回一劍。
“赤鬆,你的劍法的確不怎麽樣!”
他的長劍橫空,羚羊掛角般,架在了赤鬆的脖子上。
他的劍法實在平常的很,隻是二流水準。
“雲飛揚,看我不將你拿下!”
“颼”的一聲,蒼鬆的長劍已然毒蛇一樣從肋下竄來。
他身形接展,“梯雲縱”一縱兩丈,一手七暗器淩空擊下!
雲飛揚一翻身,亦是“梯雲縱”身法,橫裏一縱,雙手亂抓,竟然將蒼鬆的暗器全接下,身形再一縱,竟縱出三丈之外。
反手一擊,同樣控製住了蒼鬆。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和兩位長老有話要談……!”
李知魚提一口真氣,朗聲大喝,現場所有的弟子有清晰可聞。
一手則是架著赤鬆的脖子,另一手手指連點,點上了赤鬆的幾處大穴。
李知魚也不想這樣,但事到如今,形勢所迫,他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李知魚和雲飛揚把赤鬆蒼鬆兩人拉到了一邊。
“管中流,你竟敢跟這個叛徒同流合汙,武當派不會放過你的!”
赤鬆露出了驚怒的神色,恨恨說道。
李知魚一巴掌扇在了赤鬆臉上,冷笑一聲,道:“你現在就在我的手中,你想要怎麽不放過我?”
另一旁的蒼鬆怒喝道:“邪魔外道,枉算峨嵋也是名門正派,竟然聯合叛徒,霍亂我武當派……!”
李知魚冷笑一聲,同樣賞了一巴掌:“我不是英雄好漢,那你們呢,以眾敵寡,這豈是江湖道義?”
兩人臉上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李知魚的兩巴掌實在不輕。
雲飛揚歎道:“我已經說了很多次,為什麽你們不能好好的聽我解釋呢?”
“這樣豈非能夠避免更多的傷亡……?”
赤鬆冷笑一聲,道:“聽你妖言惑眾,誣陷傅玉書是叛徒嗎……?”
他冷笑不斷,其中的嘲諷之意,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深刻的感受到。
李知魚喟然一歎。
老頑固之所以令人討厭,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固執,偏執己見。
尤其是這樣的人還掌握了權利,那就更加剛愎自用,根本聽不進去話。
“你可知道,傅玉書與傅天帝是什麽關係?”
“傅天帝?”
赤鬆一怔,原本被擒下的羞恥和惱怒慢慢消退。
蒼鬆插口道:“可是二十年前碧落賦的主人傅天帝?”
雲飛揚頷首,見兩人願意溝通,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道:“不錯!二十年,傅天帝紆尊降貴,混入了武當,成為一名火工道人,企圖盜竊武當七絕,最終被武當上一任掌門擊傷,並將之囚禁在武當後山寒潭!”
“什麽,你是說那個瘋子是傅天帝?”赤鬆露出了驚震的表情。
也的確,這一件事情,在世的除了青鬆和燕衝天外,沒有一個人知曉。
因為當初的傳言是,傅天帝已經被就地正法,沒有人會想到傅天帝隻是被囚禁。
“傅天帝,傅玉書,難道兩人是爺孫的關係!傅玉書是來報仇?”
兩人悚然動容,實在是心下震動難平。
不過,赤鬆卻又露出了狐疑的表情,看向雲飛揚道:“那你為什麽會武當武功,而且十分精深,你一直在偷學?”
蒼鬆點頭道:“不錯,你一個小小雜役,又怎麽會武當武功,而且比我們都還要厲害,這一點解釋不通,我們是萬萬不能信任!”
雲飛揚遲疑一會,道:“是青鬆掌門傳授給我的!”
赤鬆緊追不放,質問道:“青鬆為什麽要傳授你?”
蒼鬆應聲道:“青鬆現在死了,死無對證,根本不知道你們的話是真是假!”
雲飛揚無話可說。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但李知魚知道,應道:“因為雲飛揚是蒼鬆的兒子!”
赤鬆,蒼鬆頓時大驚失色,齊齊開口:“不可能!”
但比他們更加震驚的是雲飛揚,他直接頭腦蕩擊了,愣愣發呆。
“好了!”
李知魚終於擺了擺手,道:“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最主要的是找到傅玉書,當麵對質一番,立刻就可以得到答案!”
蒼鬆赤鬆終於大罵,斥道:“青鬆這個老小子,真是狡猾,竟然竊取了武當大位這些年!可恨啊,實在可恨!”
這兩人拖拖拉拉,李知魚可沒有那般多的功夫。
他解開了兩人的穴道,羈押上山。
三清殿內,青煙繚繞
現在,一行人正要舉行繼承掌門的大典。
這個大典自然要所有武當弟子都在場。
因此,他們還在等待赤鬆和蒼鬆的歸來。
傅玉書跪在三清神像下的蒲團,臉色悲戚。
他也的確感到不是很開心,因為一旦真的當上了武當掌門,那便不能娶妻生子。
他與倫婉兒的戀愛自然要無疾而終。
不過,為了令得逍遙穀重出江湖,稱霸武林,這一點事情不過是細枝末節,兒女情長,哪裏有武當掌門大位重要!
當上了掌門,就不能成婚娶親。
這是武當的規矩。
這也是為什麽李知魚說出雲飛揚是青鬆二字時,赤鬆,蒼鬆,雲飛揚那一種驚駭的神情。
他們自然想不到青鬆竟然破了戒律。
若是他還活著,必然會遭受到武當派上下的唾棄,整個江湖武林也都會嗤笑武當派,更會對青鬆口誅筆伐。
這的確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回來了……!”
忽然有弟子大叫道。
赤鬆,蒼鬆,雲飛揚,李知魚等人進入了三清殿。
“管中流!你不是死了嗎!!”
看到雲飛揚和李知魚一同入殿,傅玉書心中頓時一縮,一股不妙的預感浮現在了心間,幾乎要呐喊了出來。
武林中當然有傳言,李知魚練成了天蠶天蠶神功,死而複活,重現江湖,但這一種傳言卻還沒有傳到武當。
要不然武當也不會沒有動作。
傅玉書,傅天帝也更會派遣逍遙穀的殺手刺殺李知魚。
可惜,李知魚的行動實在太快了。
“他怎麽來了,我一定不能讓他開口!”
傅玉書一陣陣心悸感襲來,對李知魚是記憶尤新,更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受。
這個人可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實際上,傅玉書也不是沒有調查過這個問題,甚至因此派出過殺手截殺,但仍舊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露出了馬腳。
直到得到了管中流得罪了天殺,被刺殺毒死的消息後才長送一口氣。
不過,現在容不得他多想,他必須快刀斬亂麻,先將李知魚拿下,斬殺!
隻不過,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赤鬆蒼鬆已經大吼了起來:“傅玉書是叛徒!”
“誣陷!”
傅玉書額頭冷汗滴落,立刻跳了起來,大吼道:“雲飛揚才是叛徒!管中流是他的同夥!快點將他們拿下!”